呂傑不想打,我也挺難受,就回到床鋪上,緩了好半天才緩回來,此時,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汗水給沁透了,是疼出來的汗,便跑到衛生間去洗衣服。


    獄友們也都陸續吃完飯往回走,曾凱妮回來了,巡邏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敲了敲門:“人我已經送到了,是不得說聲謝謝?”


    這是曾凱妮第一次主動找我說這種近乎朋友之間的對話,我心情不是很好,卻也依然說了聲:“謝謝。”


    然後抱著衣服去晾曬,沒什麽心氣神的跑回去睡覺。


    氣的曾凱妮在原地直跺腳:“嘿,這人。好心沒好報啊。”


    晚上,我正在閉眼睛瞎尋思呢,就聽到下麵一陣混亂,跟我剛進來的時候如出一轍,這是他們要收拾新人了。


    果然看到牆角處站著一個人,挺眼熟的,因為沒太在意,就沒仔細看。


    隻聽見呂傑這逼說話了:“因為啥進來的?”


    “因為有人老欺負我,我忍無可忍,就給他殺了。”


    這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熟悉,我不禁睜開眼睛好奇的往那瞅了一眼,臥槽,王禹。


    這小子腦袋還真是靈通,到不同的地方說不同的話,如果他還說自己是強x犯的話,一定讓呂傑給胖揍一頓,但他說自己是因為別人老欺負他,忍不住了才給他那人幹死的,那不就間接的意味著說呂傑你敢欺負我,反正老子活不長了,沒準也得幹死你。


    真踏馬聰明啊,人才,絕對滴人才。


    “哦,這樣啊。”


    “嗯,是的,你們一群人圍著我啥意思?”王禹臉色淡定的看著眾人,頗有一種雲淡風輕,高手大俠的風範。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看向呂傑,其中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說道:“傑哥,人家問你話呢,一群人圍著他要幹啥呀?”


    原本心裏萌生退役的呂傑,在聽到這人挑釁的話語時,吹胡子瞪眼睛,叉腰道:“幹啥,我要讓這新來的知道知道規矩,是吧,老大?”


    呂傑也不傻,本來他教訓新人就是大鋪頭子給安排的活,萬一對方真是個亡命徒,給惹急眼把自己弄死咋整,眼瞅著自己就要刑滿釋放了,在丟了性命犯不上啊。


    大鋪頭子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繼續看小說……


    似乎這逼永遠在看小說,瑪德,哪天真得把他的小說偷來看看,看啥書呢,這麽入迷。


    一個眼神呂傑就明白啥意思了,當下便喝道:“跟我倆吹什麽牛逼呢,這裏麵哪個人不是重傷害?哪個人手裏沒點命案啥的!”


    王禹這小子也挺逗,看這情況沒嚇唬住人家,竟然主動動手了,一拳照著呂傑的鼻子悶了過去。


    臥槽!


    當時我就知道要壞。


    你在牛逼,呂傑在惹人煩,你上來就動手,那明顯就是刺頭,不給大鋪頭子麵子,很多時候,隊長他們雖然不說,但是新人進來挨收拾都是默認的。


    就拿一個qq群來說,很多時候進來新人鬥圖了,這個群裏明確規定禁止鬥圖,雖然群主不說話,管理員就把你禁言了,算是給你一點教訓。


    而我們這裏的大鋪頭子就相當於一個群的管理員,很多時候他其實是在替隊長做事,他把我們管好了,這樣隊長隻需要把他管理好就ok了。


    王禹動手給呂傑打了,連大鋪頭子都把小說放下了,你說這事得多嚴重。


    大鋪頭子就是我們這些人的禁區,長相斯文的他,動起手來絕對是很喝人的。


    不都說麽,長得越凶神惡煞的人,他們越沒啥本事,長得越斯文的人,通常都是殺過人的。


    “我曹尼瑪的,你還敢打我,反了天了你。”呂傑捂著闕青眼眶子,怒罵一句,反身迎了上去,隨後二人扭打在一起。


    “老子就打你怎樣,今天我王禹不打打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王禹說到底也隻是個儒將,純靠嘴皮子活著的人,他的戰鬥力甚至都不如褲衩子,很快就被呂傑騎在身上一頓胖墩。


    王禹也算是跟我睡在一個鋪上的兄弟,雖然是在看守所裏,但我們的感情處的還算不錯,我決定出手幫他,即使知道這樣很有可能會得罪大鋪頭子。


    “呂傑,老子的衣服是不是讓你給踩髒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抄起地上的拖鞋奔著呂傑的臉部哢哢抽去。


    “張浩,是你?”王禹驚喜的看著我。


    “別踏馬敘舊呢,先給他幹倒再說。”我生怕在晚一會兒,那些人都圍過來,我倆一定會死的很慘,在這之前,必須要呂傑先躺下。


    當人少麵對人多的時候,永遠都是那一個道理,別亂打,別抓誰打誰,一定要逮住一個往死裏打,很遺憾,呂傑就是這個要被我們往死裏打的對象。


    眾人眼瞅著呂傑被我們幹爬下起不來了,剛想往我們身上衝,大鋪頭子卻對他們搖搖頭,也許是我剛才那個隨便找的借口給足了大鋪頭子的麵,覺得我懂事兒,所以才沒動手打我的吧,也有可能他看出來我認識王禹了,覺得我夠意思,所以沒打我,更有可能他是真的煩呂傑了,這屋裏麵除了我倆能打呂傑,別人還真不好意思下手。


    就剛才那種情況來說,凡是聰明一點的小弟,在動手教育新人之前,不會先把鍋甩給自己老大的。


    老大是幹什麽的?


    不是教你做事情的,而是你做事情讓老大看的。


    兩者之間看起來挺簡單,做起來實則很難。


    o}*


    在我跟王禹二人合力圍攻下,很快呂傑便躺在地上屈服了。


    我跟王禹沒打解氣,拿著拖鞋給他大嘴巴子這頓抽,也算報了我之前的那些受屈辱的仇了。


    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當王禹在要進行下一輪的毆打時,被“三當家”給攔住了,這人很有力量,看似輕輕抓著王禹的手,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得饒人處且饒人,差不多得了。”


    王禹還想裝個x呢,我趕緊攔住王禹:“聽這哥的,算了啊。”


    我悄悄的對王禹使眼色,那意思告訴他,咱在嘚瑟,大鋪頭子是真要幹你不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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