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你開車能不能快點。”我在車裏都急瘋了,他還在那不緊不慢的踩著油門,哼著小歌兒曲,從前他開車一直號稱自己是哈爾濱的藤原拓海,死亡超車不是蓋的,今天怎麽開的這麽穩妥了。


    趙心無奈的撇了眼陳藝,我瞬間了然。


    歲數大了,開車自然不像年輕時那麽玩命了。


    在加上路上堵車,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花了接近一個小時。


    下了車,我便飛快的跑到房間內,便看到楊建國,跟爸媽坐在那裏寒暄著。


    跟我爸媽就不用客氣了,我來到楊建國麵前,喊了聲:“爸。”


    楊建國氣色不錯,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在裏麵吃苦了吧?”


    我搖搖頭,回道:“還行。”


    接著,他們進來後紛紛喊了聲楊叔叔,張叔叔,然後依次落座,在楊建國麵前,大家還是挺拘謹的,雖然他已經不是市長了,從前養成的那股威嚴是怎麽樣都沒辦法磨滅的。


    很快的,菜便端了上來,動筷子之前,我問楊建國:“爸,不說今天來個挺重要的人嗎?是誰呀,我怎麽沒看見,咦智允呢?”


    之前就說智允跟我爸媽一起走了,這回來了,卻沒看見智允的身影,讓我挺奇怪的。


    我爸悄悄的對我說:“那丫頭說不喜歡這種場合先回去了,這次撈你出來,智允沒少幫忙,回頭你給人家打個電話,自己帶個孩子,丈夫死了的,聽不容易。”


    “我知道。”責怪自己太粗心,剛才從裏麵出來的時候一心就想知道楊彩的消息,卻忽略掉身旁的智允。


    這時,外麵緩緩走進來一個人,楊建國起身便去相迎,我的心霎時間提到嗓子眼了,是她嗎?


    聽著腳步聲不像,抬眼望去,心裏不由得驚訝連同著失望的情緒:“怎麽是你?”


    “哈嘍,三十五號,好久不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醫生,是監獄裏給我診斷心髒移植手術的醫生。


    楊建國親切的拉著這醫生的手坐在他旁邊,便對我們介紹道:“這人是華老師,也是我好多年的好朋友,這次張浩能出來,多虧了他。”


    “華叔叔。”我們禮貌的喊了聲華叔叔。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這醫生。


    華醫生嗬嗬一笑,說道:“從你判刑進到我們這裏來,你爸就在想辦法,最後我們研究了一下,鑽法律空子,隻要說你心髒做過移植手術,不能接受體力勞動,這樣你在裏麵就不會吃苦了,而你爸就會在外麵進行運作,但畢竟現在不是市長了,找以前的那些關係也是找了好久,所以直到現在才把你弄出來。”


    “什麽。”我表示感到意外:“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心髒是自己的心髒,而做心髒移植手術是假的嘍?”


    “是的,這都是我們編出來的謊話,但你們要保密,切記不可以聲張出去,人心隔肚皮。”頓了頓,華醫生掃了眼趙心他們:“這些人都是你最親的人,所以不怕他們知道,嗬嗬。”


    怪不得呢,我說自己心髒移植手術也應該有個感覺呀,貌似除了疼沒有別的感覺呀。


    “可是我的心髒為什麽會疼?而且疼的很厲害,尤其你說我做過心髒移植的手術後,疼的更加難以忍受了呢?”


    “這個可能是你的心裏作用吧,就像我們有些人一樣,本來都是些小毛病的問題,上網百度查了之後,發現上麵說的症狀全都吻合了,就連我們自己都認為可能是得了什麽大病,一旦到醫院確診後,有了醫生的親口說你沒事的時候,你就感覺哪哪都好了一樣。”


    “噢,怪不得呢。”經過剛才這華醫生一說,我的心髒好像確實不疼了……我擦,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神經“病”?


    之前我嚴重懷疑我的心髒是不是楊彩給我換的,那樣我將永遠的失去了她,為此我難過好久,欺騙自己好久,想了一萬種不可能出現的畫麵,今天有了華醫生這話,我心裏的這塊石頭算是放下了。


    “不過……”


    我擦,華醫生你要死麽,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麽,不知道現在我最怕的就是你說不過兩個字麽。


    “不過什麽?”我緊張的問道。


    “不過你的心髒確實有問題,你家裏應該有先天性的心髒病。”華醫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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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就有心髒病,他爺爺也有心髒病。”我爸開口說道。


    “嗯,這就對了,你那天心髒突然疼的你混了過去,是因為你有心髒病,在晚送來一會兒,你可能真的就要心絞痛而死,所以心髒移植是假,你有心髒病倒是真,我給你開的那些藥你還是要吃上一段時間的,然後去醫院做檢查,救心丸一定要放在身上,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華醫生。”我鄭重的起身對他鞠了一躬,如果沒有他們,我想此刻我還在監獄裏蹲著呢。


    “哎,我跟你爸爸是老朋友了,不用謝我,自家人。”華醫生擺擺手笑道。


    “謝謝爸。”我又起身對楊建國鞠躬。


    “不用。”楊建國扶著我的肩膀,認真的對我說:“你是我的女婿,看你吃苦,我難受,楊彩她也難受,隻要你不怪我們瞞了你這麽久好了。”


    “啥意思,楊彩在哪兒?”瞳孔瞬間放大,抬頭看向他們!原來,他們什麽都知道,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想想也是,肯定是我昏迷的時候楊彩出現了。


    而楊彩在最開始離開的時候也許趙心他們不知道,楊建國卻知道,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楊建國那時候一夜之間蒼老許多,可能就是知道楊彩選擇一個人獨自承受對抗病魔,唯一的丈夫照顧不了他,這是他皺眉不展的原因,而楊建國一生清正廉明,後來卻選擇貪汙,那是他要掙夠足夠的錢來給楊彩治病,後來下崗沒有收入來源,不得不接受我的錢財,因為他知道,我做為楊彩的丈夫有義務掏這筆錢,比照顧楊彩。


    在回想那次小耀陽說看見媽媽了,鐵定是楊彩想孩子控製不住現身了!


    那楊彩為什麽還要躲著不見我,肯定就是踏馬的病沒有治好!


    才會讓趙心他們打死都不說的。


    他們知道我好不容易從傷心中走出來,害怕我再次傷心。


    對一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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