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領導們好好說說,千萬別跟他們吵架,知道嗎?”楊彩擔憂的說道:“這麽多年了,臭脾氣還是那樣。”


    我拖著楊彩的臉蛋:“為了你,我還有什麽學不會的呢。”


    與曾祥龍約見的地點是一個冰窟,他用一包炮仗給結凍的水麵炸開一個洞,在那撈魚呢。


    一條條鯽瓜子,老頭魚,白蓮,老多魚了,看的這個過癮。


    “叔,我去,你也喜歡撈魚啊?”我挽起袖子挺興奮的跟著他一起弄。


    “以前小時候那會就喜歡撈魚,跟幾個哥們鑽河裏撒網抓魚烤青蛙,後來進了軍區大院,撈魚的機會就少了。”曾祥龍感歎著童年時光的快樂,像他們那個年代,以前都是平房,一家家的孩子成天聚在一起,前後街的小夥伴全都認識,下河抓魚,爬房頂掏鳥蛋,整天糟的跟泥猴是的。


    現在雖然家家都住樓房,可門對門的孩子都不一定能認識呢,生活條件越來越好,我們卻感到越來越沒有意思。


    我跟曾祥龍的收獲非常大,短短一刻功夫,我們撈了好多好多魚,隨後我倆坐到岸邊篝火煮魚。


    鑽進樹林子裏,找了一些叫幹枯的樹枝,打成一個燒烤架,弄了一個鍋,崴了一些冰水,他負責給魚肚子裏開膛,弄幹淨以後扔鍋裏就煮,這樣雖然有點不衛生,但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


    等待煮魚的過程中,我倆盤膝而坐,各自點了一支煙,曾祥龍眯眼問我:“幹的怎麽樣,還行?”


    我謙虛的笑道:“挺好的,幹的挺舒心。”


    “聽說葉家那個小姑娘是你姐姐?”曾祥龍果然在裏麵把什麽都了解清楚了,連這麽小的問題他都知道,怪不得葉正豪鬥不過他,也是有理由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成功。


    “嗯,以前上學那會認的姐,對我有恩。”我如實回答。


    “你會不會恨我?”


    “恨到沒有,我自己挺糾結的,誰讓我選擇了這條路呢,你給我財富,給我地位,給我一切,我就得為你辦事,應該的。”我挺瘠薄假的說道。


    “你這是有情緒。”曾祥龍聽出了我的話裏有話。


    “我哪敢頂撞我的上司啊。”


    “哈哈,你小子。”曾祥龍大笑著搖搖頭。


    ……


    過了一會兒,魚烤好了,我們沒有塊子,直接上手廝肉,別說,野外自己煮的魚雖然沒有飯店材料那麽多,但是真特麽的香啊,我隨口吐了一根魚刺兒:“叔,我想跟您說件事兒。”


    “嗯,說唄。”這次約曾祥龍他就知道我有事找他,誰會大冬天的閑的沒事陪他這麽上了歲數的人抓魚玩。


    “我媳婦最近病情有點嚴重,我在美國那邊聯係的抗癌藥物已經研製完成了,我想帶她去美國那邊看看,你知道的,這種病情不能耽誤,越耽誤,越嚴重。”


    “……!”曾祥龍陷入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這種沉默讓我心中愈加沒底,如果他不同意,我該怎麽辦!他如果說你不能走,那我肯定走不了,但是我也得給他一個訊號,那是必須要走的。


    “叔,不蠻你說,我做了這麽多,全都是為了我媳婦,她是我生命的全部,她沒有了,我活著也沒啥意思了。”我又說道。


    “你現在是副局長,不是說能走就走的,知道嗎?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


    他這話啥意思?就是tmd不想讓我走。


    我直接不淡定了,急了:“叔,我求求你,讓我走吧,副局長我可以辭職,可以讓劉鵬他們上位,這段日子我想你應該了解到,劉鵬是鐵了心要跟你做事的人。”


    “咱爺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手裏掌握這麽多秘密,先不說你貪汙多少錢,你手下這些ktv老板的自願,每一條走貨的渠道,你都知道,咱們同樣在犯罪,你自己掙了一個小金庫,感覺夠用了,你就想下船了,你覺得合適嗎?有這麽辦事的嗎?朋友,咳咳咳。”曾祥龍被魚刺卡了嗓子眼了,我心裏大呼活該,報應,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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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我人雖然走了,但是我的孩子卻還留在哈市,我根本不可能幹出賣你們的事,我也得為了我的孩子考慮呀,另外,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辭職,還在這個工作崗位,隻是你允許我請一段時間假,我領著楊彩去國外,能治療咱就治療,治療不了我也就死心了,這樣行嗎?”我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護照辦下來了?”曾祥龍沒接我這話,把問題引向了護照那一塊。


    “嗯,都辦好了,無論如何我肯定是要帶我媳婦去國外治病的,她的病耽擱不行,誰也不能阻止我。”我紅著眼睛看著他,就算跟他鬧掰,我也得跟楊彩走。


    “什麽時候,有個確定日期嗎?”曾祥龍又問。


    “叔,你啥意思。”我感覺他想破壞我,阻止我們出國。


    “嗬嗬,你別多想,你想出去可以,但你不能立刻就走啊,最起碼也得跟劉鵬做個交接,也得把他叫過來跟我聊聊,看看這次可不可靠。”


    “這麽說叔你答應我了?”我激動了。


    “人呢,這一輩子活著固然重要,每做一件事都要看這件事有沒有利益可索取,唯獨親情,愛情,是不要利益的,你是個男人,救妻心切,也是凱妮的朋友,我也是你的長輩,有什麽理由不同意你去呢?隻是你把交接工作弄好,把你手下那些客戶的名單跟劉鵬對接好,不要帶麻煩走,知道嗎?”


    “木馬,曾叔,愛拉烏呦突突突(我愛你的意思)。”我捧著曾祥龍的臉蛋吧唧就是一口,讓他猝不及防,他從未讓我感覺眼前的他竟是如此可愛。


    “擦,我不搞基。”曾祥龍笑嗬嗬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啊?雖然我們暗地裏做的生意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但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本該有的色彩,這個世界如果光有好人,那麽壞人存在的意義就沒必要了,正因為有了我們這群人,才彰顯出來什麽是好人,我們做的事不光彩,但不一定本性就是壞的。”


    我特麽頭一次見到自己濫用職權,走私販d的人還把自己說的這麽高大上,個臭不要臉滴。


    他說的也對,鳳凰跟螻蟻那是要共存的,毛毛蟲跟蝴蝶也是要分別開來的,沒有毛毛蟲哪裏能突出蝴蝶的美呢。


    曾祥龍,一麵是光,一麵是暗,哪個都是他,哪個也都不是他。


    曾祥龍答應我的請求,這是當下全世界最開心的事兒,而我也將出國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於是有些人便開始不盼我的好了,那個人就是孫立蕭,消失好久的他選擇了在最關鍵時刻給予我沉重一擊!


    當然這是後麵幾天的事,在我走之前發生一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情,那就是趙心跟陳藝離婚了。


    這事還得是從我跟曾祥龍談完的第二天開始,這天晚上我們再一次出警行動,隻不過目標說一家打著發廊旗號的賣銀的地方,這家老板不為賺大錢,也沒給我上供,就接一些熟人的生意而已。


    當天,我們衝進去給他們抓住以後,趙心正提著小褲衩兒剛要翻牆,一看是我,挺住了。


    我跟劉鵬當時就無語了,尼瑪的,你要搞破鞋去一家高級點的夜場不行?非得來這個小破發廊。


    其實趙心也挺冤,當時不知道這是一家賣銀會所,現在所有的行情都在上漲,剪個頭就得十五塊,趙心心想,勞資要是長發飄飄,理個發,剪個毛寸啥的,十五也就十五了,可勞資是tmd大卡尺發型(俗稱比光頭長那麽一丟丟的存在發型。),隨便兩推子你要我十五?那能幹嗎?


    自然是不行的。


    然後趙心這天打完麻將路過這家理發店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嘴:“嗨,老板娘,來一碗最帥的光頭多錢啊?”


    “五塊!”老板娘魅惑的朝趙心飛了一眼。


    趙心一想,哎,挺便宜,才五塊,老板娘三十來歲的樣子,穿的還挺性感,趙心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等到進屋以後,老板娘就給大鐵門拉上了,趙心非常的謹慎跳了起來:“臥槽,幹啥呀,大白天的殺人襖?”


    老板娘立刻露出浪騷式的笑容,拉著趙心往裏走:‘裝啥呀,看看我們這裏的姑娘,聽朋友介紹來的吧?’“嗯?”趙心看著麵前站著三四位姑娘,眼睛頓時一亮,原本沒啥想法的趙心立刻有了想法。


    “老板娘你這是幹啥?”趙心咽了口吐沫,挺假的說了一句。


    “還裝,還裝是不。”老板娘錘了趙心一下子:“趕緊選一個。”


    “多錢啊?太貴不玩啊,沒戴那麽些錢。”是的,趙心即使pc他也得講價。


    “一百,全活兒!”


    “呃……那就這個吧。”趙心隨手一指,摟著這個姑娘就進去了。


    十分鍾以後,這大鐵門就讓張健洲給輕而易舉的弄開了,我們一幫人衝了進去,當時就給趙心抓了一個現行,這貨差點沒鬱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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