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我進屋的時候,曾祥龍神色激動的低頭發著手裏的牌,爭取這把給另外壓錢的三個人以及一個紮針人的錢全部給沒收,頭也沒抬的說道:“你先擱旁邊呆一會兒,看看我怎麽專治各種不服。”


    “龍叔威武。”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便規矩的坐在一旁,他們幾個人的壓迫感有點強,讓我連煙都沒敢點,生怕說我不懂事,壞了規矩。


    推牌九,四個人玩的遊戲,一個莊家,一個天門,一個地門,一個看門,也有的地方,叫天門,死門跟活門。


    大致都是一個意思。


    紮針的就是除了壓莊家,其它三門隨便壓,莊家贏,贏雙倍,輸,也輸雙倍。


    “呸呸!”看牌之前,曾祥龍,以後我就叫他龍叔,龍叔朝自己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撲棱一下站了起來,一隻腳瞪在凳字上,雙手一點一點的開始攆牌,希望用氣勢壓倒對手。


    這龍叔攆牌賊特麽墨跡,我在後麵瞪著眼珠子足足看了一分鍾,那張撲克硬生生隻攆出一點兒,看的我直著急。


    其中有個大佬說了:“大龍,你tm是賭王咋滴,攆牌,牌能變啊,一翻一瞪眼就拉倒唄,墨跡啥呀。”


    “你懂個毛線,我這把給你們幾個幹滅火,你看著。”龍叔煩躁的嚷嚷一句,咬著大牙花子,眼珠子蹬的死死的,用盡全身力氣看著手上的幾個牌。


    其它三個人配完牌以後,就掀了過來,現在就等龍叔了。


    其中一個大佬抬頭瞄了我一眼,笑了:“小夥子造型挺前衛呀。”


    呃?有嗎?


    我這不是標準的大眾發型麽,頭發不長不短,留海剛到眉毛,白頭發也讓我染成了黑色,很普通呀,哪大眾了。


    雖然疑惑,我還是笑著跟人家大佬羞澀的笑道:“哪有啊。”


    “哈哈。”其它幾個人看見我以後紛紛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龍哥,你這小老弟的造型可以。”


    “滾犢子,別tm弄差輩了,這我姑娘的朋友,他是我老弟,我姑娘成啥了。”龍叔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目光全部放在錢上,最終廢了吃奶的力氣才把手中的牌給亮了出來,勾王爺,全殺!哈哈哈。


    曾龍祥大笑著說道:“嘚瑟不了都跟我,浩子,收款!”


    龍叔發話了,這麽機靈的我立刻上前對著眾人笑嗬嗬的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


    一邊把他們的錢攬了過來,一邊配合著龍叔得意的笑容。


    剛才發話的那個大佬順手就把牌撕了:‘真背。’“這撲克剛特麽玩一把你就給撕了,運氣正好呢。”龍叔笑眯眯的說著氣人的話。


    “就是看你運氣好,我才給撕了,來,給我挑副新撲克。”大佬說道。


    “我來。”眼疾手快的我立刻搶走桌子上的撲克,這件事當然得是我來做了,像她們這種人,賭的這麽大,換撲克是竄點子是經常事的。


    這要是在外麵不認識的賭桌上,基本玩一把就得換一副撲克,防止有人作弊。


    我給他們挑撲克的時候,原本還想跟我吹兩句牛逼氣氣他們的龍叔,看到我的臉以後,急眼了:“什麽tm玩意,你這是啥造型。”


    我懵了,不以為意的回道:“腫麽了?”


    “還怎麽了,自己去衛生間看看怎麽了,真給我丟人。”曾祥龍一把搶走我手裏的撲克,吵吵把火的。


    罵了隔壁的,怎麽還翻臉不認人呢,我特鬱悶的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看,臥槽!好懸沒摔倒。


    這哪是人臉啊,明明就是小醜臉。


    怪不得人家曾祥龍說我給他丟人了呢。


    肯定來之前曾祥龍給他們一頓吹,畢竟我現在在哈市也算是他的代言人了。


    結果鬧了這麽大一個笑話,別說他嫌丟人了,我自己都有點覺得丟人。


    好在沒有姑娘在場,否則特麽就尷尬了。


    媽滴,這個智允小調皮,氣死我了,我氣呼呼的拿起電話給智允打了過去,攢了一肚子的話,憋了一肚子的火,等會她接電話,看我不罵死她的,不行,罵死了小晨曦多可憐,那就罵哭她吧,也不行,罵哭了,還得我哄……那就。


    我腦子正瞎捉摸的時候,人家那頭電話接起來了,一頓哈哈大笑,萌萌噠的撒嬌道:“對不起嘛,浩哥,小女子錯啦。”


    就這簡單的十個一個字,頓時讓我渾身一酥,智允撒嬌起來真是要了血命,啥脾氣都沒有了,隻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你等著”。


    “嗯嗯,晚上我想吃紅燒排骨,你做給我吃襖,我期待著。”


    “擦!紅燒排骨沒有,大骨湯你喝不喝!”


    “喝唄。”智允怕她不好使,又把晨曦搬了出來:“豬豬,晨曦想吃排骨。”


    “……好吧。”


    掛了電話,看著鏡子裏的我都要哭了,這特麽什麽時候下的手呢,我怎麽一點知覺都沒有呢。


    洗完臉以後,出來的時候,屋裏又多了一位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


    她看起來挺普通一丫頭,穿的也特別樸素,卻給我一種很幹淨的感覺,沒有化妝,素顏朝天,頭發很隨意的散落在肩膀上,整低頭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她不經意的抬頭看了我一眼,我便把目光移開了。


    這家私人會所裏,中間有兩張大床,中間往前一點是賭桌,這幫人在賭桌上玩的熱火朝天,我與那個女孩一左一右,分別占著一張床鋪,我低頭刷著朋友圈,她低頭玩著手機微信跟人家在群裏搶紅包搶的不亦樂乎。


    都知道微信上有個搜索附近的人,我腦袋裏突然想到,若是搜一下附近的人會不會能搜到她呢?


    我沒別的意思,單純的就是瞅她順眼,像個鄰家小妹妹一樣。


    結果遺憾的是,搜了半天,全是一堆長相與頭像不符的女人。


    一個個頭像照的嘎嘎漂亮,點進相冊一看,嚇得鬼都得瘋。


    百無聊賴,也不知道他們得玩到啥時候,加上昨晚沒睡好,這一會兒困勁就上來了。


    可我不能睡呀,在一旁端茶倒水換換撲克啥的,是我目前的主要工作。


    ◇更新¤(最4t快l上t☆


    哎,想我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張大副局長竟然隻配給他們幹這個,著實有點鬱悶。


    風雲突變,剛才還牛逼到爆炸的龍叔,武林至尊,賭場千王之王的他,此刻滅火了,把把輸,各種通賠,從錢包裏往出掏錢一摞子一摞子掏,也不吹牛逼了,也沒動靜了,額頭哢哢冒汗的悶在那消停了,看的我直想樂。


    “曹你嘛德,這特麽什麽牌!點子這麽背呢,擦,浩子給我換副撲克。”


    “不行拉倒吧,輸不少了,別玩了。”其中一個叫老於的人好心勸道,撲克這玩意就是熊人,你點子越背,越贏不了,本來說好要去吃飯的,結果見龍叔輸的太多了,不忍心,想往回倒倒,他們故意把錢往多壓,尋思差不多了,就扯,結果壓的越多,他們應得越多,龍叔著實點子背到家了,要不是我跟龍叔的關係,說實話我都想壓了。


    龍叔心裏後悔早知道今天不該玩,昨晚嫖的那個小姐來大姨媽了就不是啥兆頭,龍叔眼珠子一轉,瞅著我問道:“浩子,你會玩這個不?來替我整會,換人如換刀,改改運氣。”


    “我不咋會玩。”我矜持的拒絕了,這要是幫龍叔輸了,這貨不得把責任全賴我身上襖?剛才還整了一句自從我來以後才輸的,嫣然忘記我一進來他就通殺的時候了。


    但若是贏了呢,龍叔得感謝我,可是就特麽對麵對這四個人得罪了,所以說在我心裏短暫的權衡一下後,是不希望玩的。


    “趕緊的,幫我竄竄點子,太背。”龍叔都特麽要急眼了,我不玩也不行了。


    便很靦腆的對他們笑嗬嗬的說:“不咋會玩。”


    “高手都說自己不會玩。”這幫人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裝,反而會時不時的跟你笑嗬嗬的開著玩笑,感覺挺好處的。


    前幾把,我通賠,這點子比龍叔還背。


    龍叔腦瓜子直冒汗:“兄弟行不行啊,不行還是我來吧。”


    他親眼看到我把十萬塊錢給他變成了一萬,這也是輸懵逼了,剛才還說我跟她女兒是平輩的呢,現在又管我稱兄道弟了。


    任憑一個人多有錢,這麽輸,換你,你也冒汗!不用樂,不用撇嘴,真事兒。


    龍叔將救國救民的大旗交給我,我沒幫他起義成功,差點連老本也搭進去,麵子自然有些掛不住了。


    他們也紛紛勸道:“拉倒吧,你倆點子都挺背,咱改天在玩唄,我請客,大家喝點去唄。”


    “喝幾毛喝,輸啥樣了,都成血人了,老於給在點二十萬,輸完再走。”曾祥龍衝老於伸伸手,這話說了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遍了,桌子上的都被他借遍了,自己帶來的現金也都輸完了,不過大家還是借了,這玩意,出來混的不就是混個麵子麽,他曾祥龍隨隨便便長個嘴,二十萬都沒有的話,未免也太打臉了。


    曾祥龍把錢給我往桌子上一拍:“再給你十萬的機會,輸了下去,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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