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為褲衩子的二胎起名困難的時候,於連澤的電話給我打了過來:“張浩,實在不行了,我必須得告訴你了。”


    “咋滴了呢?”


    “李家友帶了一幫人在酒店鬧事呢。咋辦啊,你快回來看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於連澤把酒店的大門進群,躲在辦公室裏頭疼的看著樓下黑壓壓一片舉著橫幅的眾人。


    李家友吃了暗虧,那邊朋友催賬又催的緊,他也沒辦法逃跑,欠條在那呢,若是跑,法院一個召回就得規矩的回來。


    “打電話報警沒?”人家都來鬧事了,你不找警察找我有啥用。


    “這事兒警察管嗎?”於連澤一愣問道。


    我暈!


    掛了電話,我對劉鵬說:“劉局長,哥們報案。”


    “你猥褻中年婦女的案子不歸我管。”劉鵬笑嗬嗬的齜牙開玩笑道。


    “別瘠薄鬧,趕緊跟我走一趟。”


    當我把事情的經過在車上簡單的跟劉鵬敘述了一遍後,劉鵬親自帶隊,領著張健洲,孫新同,順爺等公安骨幹前往酒店。


    “曹,這麽多人,幹啥呀,整得跟拖欠工資似的。”


    我揉了揉眼睛,被眼前這陣仗弄的有點懵,起碼三十個人,領頭是李家友,拿著大喇叭一頓喊口號,橫幅上寫著“於總欺世盜名,還我酒店產業。”


    “嗎了個筆,你說挺大一老爺們欺負人家一姑娘幹啥。”孫新同挺不樂意的一砸方向盤,破口罵道。


    “怎麽整,下去直接給他們都抓走唄,警局也裝不下這些人呀。”張健洲問道。


    “浩子,你想怎麽整?”劉鵬掐著眉頭,問道:“這幫人一看就是那個李家友花錢顧來故意鬧事的,今天咱們可以給他們抓走,那明天呢,後天呢?人家天天來鬧,你這酒店沒開業名聲就得臭。況且人家隻是聚眾在一塊吆喝,連違反社會發紀都算不上,抓不了,隻能轟散。”


    光轟散起不到任何作用,劉鵬他們這邊前腳走,這幫人緊跟著就得回來繼續鬧事。


    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李家友拿著錢給她媳婦了,辦了離婚,錢,房子,車子都給他媳婦了,他媳婦領著孩子走了,就剩他光棍自己了。


    就算債主報案也沒用,我老光棍自己一個,抓我能瘠薄怎麽地,要錢,沒有,抓我,我就蹲,你還得管我飯。


    死結。


    借李家友錢的那個人後老悔了,這貨拿臉皮幹你,你有招麽,你沒招!


    李家友也發話了,錢,我不是不還你,我隻是被坑了,你管我要錢,那我就管於連澤張浩他們去要錢,甭管能不能要出來,我特麽盡力了。


    所以現在的局麵就是a找b,b找c,一個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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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了散了散了,聚眾滋事,全給你們抓緊去。”劉鵬領著眾人嗬斥一聲,連喊帶嚇唬的。


    來人大多數都是雇來充數的,老板沒發話,他們走不了。


    眾人對劉鵬的話恍若未聞,紛紛看向領頭的李家友。


    劉鵬咬牙來到李家友麵前:“你啥意思,聚眾鬧事唄?”


    “沒有啊,警察同誌。”李家友人畜無害的說道:“我被人騙錢了,報警你們又不管,隻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要錢了。”


    劉鵬皺著眉頭,很有官威:“都別特麽廢話,趕緊讓眾人散開,不然全給你們抓起來你信不信。”


    “我們什麽也沒幹,憑什麽抓我們。”李家友耍起來了無賴,噗通往地上一坐,叼著煙,一臉你能拿我怎麽滴的態度,著實氣人。


    抓,肯定不行,抓回去就得放。


    不抓,更不行了,。人家就在這鬧。


    強製抓人隻會引起這幫人的反抗心情,這些人很多一部分來自民工,很是彪悍,真要支扒起來,不定誰贏。


    明槍示警又不可能,得先經過領導的允許,等領導一層層的審核下來,黃花菜都特麽涼了。


    這個李家友竟然跟我玩起了滾刀。


    找曾凱妮的父親那更是不可能了,人家沈陽軍區開著車,帶著部隊給你幹這些小拉?那跟特麽用血飲狂刀切瘦肉沒啥區別,大材小用。


    人家之所以找我辦事,不是像孫悟空是的,一有事就求觀音菩薩,而是讓我揮舞著金箍棒往上幹。


    他強任他強,勞資尼克楊!


    “你jb到底啥意思,有事你衝我來,生意不好好談,非得特麽沾點社會唄。”我挺瘠薄來氣的蹲在李家友麵前,煩躁的說道。


    “呦,嚇唬我呢。”李家友不屑一笑,誇張的回頭大喊大叫:“警官我舉報,這裏有黑涉會要殺人。”


    張健洲他們就跟沒聽到一樣。


    “你到底想幹嘛,直接說,咱有事說事,扯這個沒用的幹啥。”


    “好辦,幫我把上麵的賬還了,這事兒就了了。”李家友把欠條給我:“酒店讓你給我陰了,幹賠了,我認了,但是你得給我活路啊,我若是沒活路了,我肯定天天在這,吃這睡這。”


    “我說你這人講不講道理,你說你欠人家錢跟我有j毛關係?憑啥我們還啊。”我被他氣樂了。


    “你不使手段我的酒店能賣的這麽便宜麽。”


    我嗬嗬一笑:“我不使手段不就被你陰了麽,老哥,做人講點道理,咋的,就行你陰我,不行我陰你?”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瘠薄在這跟我滾刀,啥玩意!


    “哦,你承認你陰我了?”這人很多帶節奏,始終抓著這句話不放,他根本不考慮前因後果。


    “我特麽一直也沒不承認啊,你不是願意在這裏呆麽,那你呆著吧,不嫌冷,你在這蹲一宿,我給你點個讚。”我起身招呼一聲,讓劉鵬他們先回去,天逐漸黑了下來,我就不信這幫逼不走。


    酒店在裝修的緣故,除了幾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各自找包間睡覺外,就隻剩我跟於連澤了。


    她鬧心的看了眼樓下,急切的說道:“這幫人咋還不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我淡定的彈了彈煙灰:“慌什麽,裝修不還有一段日子呢麽,他們不嫌冷就下麵呆著唄。”


    “可是這影響真的太不好了,不行,要不我下去跟李家友聊聊。”於連澤心急火燎的要下樓,被我攔住了。


    “你著啥急,這點定力都沒有,還開什麽酒店與旅遊管理,消停眯著我擺平。”


    天,徹底黑了下來。空中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剛剛還鬧心的於連澤瞬間少女心泛濫,拿著手機對外麵一頓狂拍:“哇,好美呀。”


    “是呀。好美。”我叼著煙來到窗台往下一看,李家友他們已經離開,可我知道他們明天依然會來的,他這麽做就是為了惡心我們,你碰見惡心的人好說好商量說不通怎麽辦?


    那就揍唄。


    惡人永遠都隻能是惡人來教訓。


    你跟他講點做人的道理他根本聽不懂,不讓他付出點血的教訓,他真不知道疼。


    我開始往出打電話,一係列電話打完之後,時間已經來到深夜,我站起身長長的打了個哈欠:“走了,回去睡覺吧。”


    “店裏不留人沒事嗎?要不我在這裏睡吧。”於連澤擔心李家友半夜會過來鬧,蠻擔心的說了一句。


    “安啦,李家友好歹也是酒店的一老板,那麽損籃子的事兒他不能幹,多掉價。”


    於連澤將信將疑的跟我上了車,我倆都沒吃晚飯,準備一起去吃個夜宵。


    一路上沒什麽話,我跟於連澤不是太熟,老跟人家開玩笑也不好。隻能將歌曲放到最大自嗨。


    車子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混沌餐館門口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楊彩給我彈來微信視頻,我想了一下,對於連澤說道:“你先進去點吧,我一會兒進去。”


    “你吃啥餡的呀?”於連澤問。


    “韭菜雞蛋,我吃一盤就可以。”


    於連澤進去後,我將座椅調放在最低,雙腳搭在方向盤之上,右手枕在後腦勺,這才接通了視頻:“哈嘍,美女。”


    “嗨,帥哥,約嗎?”手機那頭傳來楊彩的麵色紅潤的臉龐,她的氣色真的好了許多。


    “約唄,多錢玩一下?”我咧嘴一笑,齜牙問道。


    “免費,白玩。”楊彩羞澀的說道。


    “便宜沒好貨,不玩。”我嘿嘿一樂,得寸進尺的說道。


    “熊樣。”對於楊彩的上杆子,我表示不在乎的時候,惹來人家一個重重的大白眼。


    “哈哈。”我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今天的煩惱瞬間消失,隻要楊彩還在對我笑,還能跟我像從前一樣扯著不著邊際得嗑,我就有勇氣麵對一切困難!


    “怎麽樣,那藥的效果好點沒?管用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慌,我很害怕她回我一句不管用,還內樣的話,我寧願想著她跟我看上去一樣恢複的挺好,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實情。


    “大夫說體內的癌細胞正在逐漸殺死,不過時間太久,得慢慢來,老公,我真的有一種要煥然新生的感覺,我現在才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世界是那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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