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眼角抽了抽,咣的一拍桌子:“怎麽回事?”


    “不知道,讓劉鵬他們給抄了,估計早就盯著我們半天了。”小懶哥略顯著急的說道,隨即以一個別人看不出來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就那樣看了眼沈浪。


    不過沈浪沒有發覺,咬牙切齒的說:“這段日子我說曾祥龍怎麽這麽消停,感情是等著憋我呢,那些貨呢?”


    “都讓劉鵬他們給抄了,咱們這次損失慘重,連那頭的人都搭進去不少,還不知道怎麽交代。”


    沈浪心煩意亂的揉著太陽穴,身子開始劇烈哆嗦起來,小懶哥一看這架勢,連忙將門關好,窗簾拉上,待到沈浪從抽屜裏拿出b壺,到了點白f,猛吸了幾口,逐漸恢複正常。


    沈浪抽了抽鼻子,說道:“聯係上官帶刀,讓他在中間竄個局,我親自跟對方賠罪,另外貨賠了就賠了,告訴裏麵的人不準咬出來,讓他們全都承擔了,家裏那邊我會打錢過去,誰敢往出咬一個人,我殺他們全家。”


    “那……朱楓?”


    “給劉鵬塞點錢,就撈出來了。”


    “妥了哥,我這就去辦。”小懶哥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沈浪眼睛猩紅,緊緊的握著拳頭:“劉鵬,你要玩是麽,我得讓你知道知道,我沈浪的錢不是這麽好拿的。”


    沈浪盯著電話,尋思良久,還是沒給沈靚坤打過去。


    要不說父子其心,這時候沈靚坤竟然主動把電話打了過來。


    “爸。”


    “嗯,聽說你那邊出事了?”


    “小事兒,嗬嗬。”沈浪還在嘴硬。


    “曾祥龍玩的埋汰,老子金盆洗手了,不然非得出來跟他掰掰手腕,爹給你整倆硬人過去,過幾天道外那個地皮說什麽都得給整下來,那可是一塊肥肉。”沈靚坤提醒道。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他曾祥龍沒什麽牛逼的,趙心,褲衩子,張浩這些人,我上學時就老揍他們,現在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哈哈。”沈靚坤大笑兩聲:“行,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沒事多給你妹妹拿點錢花,別卡拉你妹妹(委屈的意思)。”


    “爸,我能跟你說我妹上個星期給我卡刷爆了麽。”沈浪無比委屈的抹了把眼角的淚痕。


    “你是哥,應該的,應該的,行了,不扯了,有事了就跟我說。”


    “沒事。”


    掛了電話,沈浪抓起桌子上真皮包包,夾在腋下,挺瘠薄的叼的出去了。


    當天夜裏,小懶哥就沒閑著,在安排完沈浪,上官帶刀,以及跟他們交易的那夥人的飯局後,便開著車來到公安局。


    雖然小懶哥的腿瘸了,但開車還是沒啥問題,偶爾在街道上還得超個車,對人比劃一個中指啥的。


    “你踏馬比劃誰呢?”一個年紀約有十八歲的模樣,染個小黃毛,摟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騎摩托車等紅燈的時候,兩個人吵吵起來了。


    臥槽?在社會上混了這麽久,讓一個高中聲給罵了,顏麵何在。


    小懶哥當時便下了車,準備與這孩子理論理論:“小瘠薄崽子,說話跟誰倆媽媽的呢?”


    這孩子低頭掃了眼,毫不客氣的嘲諷:“原來是個瘸子,死瘸子告訴你別這麽囂張,知道嗎?”


    “信不信我一嘴巴子抽死你?”小懶哥擼了擼袖子,一副大人訓小孩的姿態。


    “東哥,有人要幹我。”這小子扭頭吼了一嗓子,隨後你就看見一幫騎摩托車,且都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騎著各種小摩托車,瞬間湊了過來,他們不停的擰著油門,發出轟轟轟的刺耳低沉聲音。


    “嘿,臥槽,都在這跟我倆玩社會呢?騎的都是啥破逼車啊,哪輛車過三千了?還有內小子,騎的咯籃子125就要跑跟我倆裝飛車黨了?”小懶哥一點都沒杵他們,並且氣勢在這幫孩子之上,小懶哥挺拽的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打架以為人多就夠嗎?嗬嗬,給你們看樣東西,一群逼崽子。”


    小懶哥不屑的冷笑一聲,這幫都挺拽的小年輕,誰也沒動,想看看這個小懶哥到底能拿出來什麽東西給他們鎮住。


    話說回來,這幫小年輕也有點被小懶哥的氣勢給鎮住了,大金鏈子,金手表,社會語氣社會路,他們也知道小懶哥可能是個牛逼人物,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小懶哥若是敢動手的話,這幫人少說也得十來個兄弟,一人一拳頭都能給小懶哥幹倒了,倒也不怕。


    隻見小懶哥晃了晃腦袋,挺瘠薄的鑽進車裏,找了半天,隨即迅速將車門一關,打火,踩油就跑!


    “靠,垃圾。”這幫見小年輕見小懶哥竟然踏馬的跑了?一個社會人竟然被一群孩子嚇跑了,也是沒誰了。


    小懶哥透過後視鏡見那幫人沒追上來,緩緩的鬆了口氣:“草,現在這幫孩子,是真不貫徹你啊。”


    點根煙壓壓驚,隨即又挺瘠薄酷的來到公安局。


    張健洲正低頭吃泡麵呢,小嘴一頓嗦螺,就這嘴,以後誰當他媳婦肯定享福,他抬頭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嘿嘿笑的小懶哥,心裏暗罵一句傻x,大晚上的戴墨鏡,咋滴,哥有這麽耀眼嗎?


    小懶哥不吱聲,他也不說話,兩個人就在這麽耗著。


    幾下將泡麵吃完的張健洲,順手就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隨即打了一個酒嗝,脫鞋就往床上一趟,準備眯一覺。


    “張警官,您吃完了?”


    “不然呢?請我出去在擼兩串?”


    “嗬嗬,走唄。我知道一家串店還不錯,人挺多的。”


    “人多我更不能去了,我是警察,你是地痞小流氓,讓人看見了,不好。”張健洲這孩子進步非常快,敵我關係,高下立判,什麽時候捧,什麽時候給掉臉子,那是做的遊刃有餘,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未來三十年裏,哈市首席大局長,無論上頭的領導換了多少個,倒了多少批,這貨依然堅挺。


    “嗬嗬,領導說滴對,小的不配與你吃飯,那我還知道有一家味道挺好,但價格昂貴,能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人,今兒我小懶就放血一回,請咱們張大警官跟劉鵬打警官一起去吃,行不?”小懶話鋒一轉,挺瘠薄會嘮嗑。


    “我問問我師父有沒有空吧。”張健洲裝模作樣的給已經睡了的劉鵬打電話過去,隨即聊了幾句,便說道:“我師父已經睡了,不吃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要不我跟劉鵬警官說兩句?”


    “我給你號,你自己打,我這長途加漫遊的。”張健洲直接掛了電話,閉眼假寐。


    “嗬嗬,好。”小懶哥受著氣,臉上扔掛著笑容,慢慢地退了出去,關上門的一刹那,衝門口啐了一口,什麽踏馬玩意,小臂崽子跟我倆拿架子,你等有一天,劉鵬倒台,換局長的,我非得收拾收拾你。


    小懶哥還吹牛逼呢,顯然忘記剛才差點讓一群十七歲少年給群毆的事。


    劉鵬在廁所接完電話,小心翼翼的穿衣服,穿鞋子,不想驚動秦然,偷偷的出去,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嚇得劉鵬嗷嗷一聲:“寶寶你幹啥,走路沒聲音的嗎。”


    “你幹啥,大半夜的接電話還躲廁所裏,是不是勾搭哪個小姑娘了,說。”秦然一把耗住劉鵬的耳朵就是一頓擰。


    想我堂堂哈市最牛逼的劉大局長,在家讓媳婦熊成這逼樣,也是沒誰了。


    劉鵬被揪的腰都直不起來,跪在秦然麵前痛苦的求饒:“媳婦,輕~輕點,要掉了,啊。”


    “給老娘交代,大半夜的去哪啊?”


    “我們今天抓了疑惑毒販,沈浪的人,約我出去吃飯,要拿點錢撈人。”


    秦然說:“咱家現在存款裏已經有不少了,張浩都不幹了,你也別幹了吧。”


    “張浩幹,我就能幹,張浩不幹,我就不幹,咋滴,老公沒了他不能活了唄。”


    “倒也不是這意思,感覺你跟著他幹,有安全感,你自己幹,不太放心,你這腦子有點不夠用,真事。”


    “我擦,媳婦你這是埋汰我麽?你這是侮辱我嘛,我要自殺,別攔著我。”劉鵬肥胖的身軀一扭,撒起嬌來讓人一陣起雞皮疙瘩。


    秦然摟著她的大寶寶,弄的無奈一笑:“我就是覺得你現在的地位已經夠了,咱家床下的錢也不少了,能不幹這種危險的事就不要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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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鵬苦笑一下,心想哪有那麽容易,嚐完甜頭就想退出?根本不可能的事,進來的時候劉鵬就早有打算,他不敢將最壞的結果跟秦然說,隻能輕聲安慰道:“媳婦,光靠這點錢,哪夠支付咱孩子以後的費用,難道你不想讓她以後去國外讀書,不想讓她受高等教育,不想讓她開跑車,住洋房嗎?”


    “以前咱沒錢的時候,我就想你說的那些生活,天天想,天天想,看著別人過得好,我就來氣,可咱們現在真的有能力賺這些錢的時候,我就覺得,啥都沒有你陪在我身邊來的實在,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句話,真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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