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是這麽簡單,都不需要證據,直接擊潰對方的心理就行了,做了壞事心裏怎能沒有鬼,夏樹沒有柯南的天賦,但他清楚的知道劇情,更懂人心的複雜。


    “你們為什麽要害死我爹!我爹他對你們不好嗎?”


    霍廷恩一把扯住田根和阿祥的衣領,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哪裏還不明白這二人就是凶手。


    “廷恩啊,我沒有啊,都是阿祥逼我的,他早就和那幫蘿卜頭同流合汙了!”


    “老家夥你還想賴我?那些大洋你沒收?那鱷魚幹裏的毒不是你下的?”


    見事情敗露兩人開始了精彩的狗咬狗,看的眾人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樣。


    “呀!我殺了你們!”


    將兩人往地上狠狠一摔,再也忍不住的霍廷恩就想要痛下殺手給亡父報仇,可被夏樹和陳真一起攔下。


    “大師兄不要衝動,在租界殺人巡捕房是要追責的,殺了他們事小,但影響到精武門就不好了!”


    “不殺他們難消我心頭之恨!”


    “這個好辦,霍兄,在把他們送給巡捕房之前你們可以盡情的打他們一頓,骨頭全斷了都不礙事,隻要還有一口氣,活著就行!”


    練武的人真是不會拐彎,夏樹直接幫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對啊,這個方法好啊,那大家還等什麽,一起上啊!”


    霍廷恩帶頭,精武門有一個算一個,摩拳擦掌的圍住了這兩個人。


    “我打啊~~”


    “不要打頭,田根這老骨頭大家悠著點,阿祥隨便招呼,對,就是這裏……”


    在兩人一聲比一聲低的痛呼聲中,一時間精武門充滿了快活的氣息,那種大仇得報,念頭通達的暢快!


    “夏兄,這次多虧有你!”


    看著巡捕房的人用擔架抬走這兩個隻剩一口氣的叛徒,霍廷恩、陳真一同向夏樹拱手行了一禮。


    “使不得啊!”


    夏樹連忙推辭。


    “有什麽使不得的,夏先生不愧是留學海外的人才,見微知著,洞察人心,剛剛田根那麵紅脖子粗的樣子連我都以為我冤枉他了,沒想到喊的最凶的果真就是凶手!”


    到現在農勁蓀這口氣還沒順下來,不過他對夏樹很是感激,沒有他,這次就要被田根那老家夥糊弄過去了。


    “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些事情隻要做了便一定會留下破綻,”


    “夏先生說得對,不過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剛才解元魁和我說了,動手的是這兩個人,日本人在背後把關係撇的幹幹淨淨,根本就找不了他們的麻煩。”


    解元魁是巡捕房的老總,和農勁蓀有點交情,所以他告訴他的都是實話。


    “難倒就這麽算了?”


    “不,不能就這麽算了,不過大家聽我說一句,阿祥他們被巡捕房的人帶走想必日本人已經得到信了。”


    “他們害死霍老先生的目的本就是打壓華夏武術界,芥川龍一被陳兄弟打敗折了麵子,下毒的事情現在更是敗露了,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夏樹用分析的口吻對大夥說道,拳頭到底硬不過子彈,要是這些練武的腦子一發熱,直接去衝撞日本領事館,駐守憲兵的三八大蓋會直接教他們做人的。


    隻有功夫高到一定境界才能在對方開槍前的那一瞬預判出子彈的落點而進行閃避。


    陳真做得到,霍廷恩勉強也可以,但精武門的其他人隻能老老實實的吃槍子了,他們根本躲不過去。


    “那夏兄我們應該怎麽辦?”


    陳真向他問道,大夥的視線也是集中在夏樹身上,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了精武門的主心骨。


    “等,等他們出招,我們見招拆招,以伺反擊。”


    雖然夏樹改變了一些劇情,提前挖出了阿祥這兩個叛徒,但隻要芥川龍一還是被藤田剛殺了,那一切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報告長官,巡捕房從精武門帶走兩人,案件被定性為謀殺!”


    藤田剛的辦公室裏,一個憲兵進來報告,藤田剛交給他的任務就是關注精武門和巡捕房的動向,此刻發現了大動靜他立刻前來匯報。


    “很好!沒想到那幫華夏人的動作這麽快,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謔的睜開雙眼,藤田剛的眼中滿是精光,陳真因為兩個殺人犯對日本人的無端指責就泄憤殺死黑龍會虹口道場教頭芥川龍一,一命換一命很劃算的樣子啊!


    “你過來!”


    “嗨!”


    在這個憲兵的耳旁小聲吩咐了幾句,藤田剛再次閉上了眼睛,現在他隻需要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對於這一切陳真根本不知曉,午後他繼續教授師弟們武藝,而夏樹則是和農勁蓀坐著黃包車往五馬路去了。


    民國時期滬上五馬路古玩街在全國古玩業可謂是久負盛名,與上京琉璃廠形成一南一北兩大古玩名街。


    來這裏自然是為了買古董的,下午的時候夏樹隱晦的和農叔提了幾句,說是家中父親甚愛古玩,他這次回國歸家總不可能空著兩隻手,肯定是要帶些禮物回去的。


    聽聞滬上古玩氣氛很濃,所以想買一兩件古董,等了了精武門這樁事情回家的時候送給老父,可古玩畢竟水深,所以還想請一個老江湖幫襯一下,於是就找上了農叔。


    夏樹剛剛幫了精武門這麽大的忙農勁蓀本就心懷感激,此事又是為了孝道,他現在看夏樹更是順眼了,自然不會拒絕,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而擇日不如撞日,下午正好有空,農勁蓀便和夏樹一同來到了這滬上有名的五馬路古玩街。


    “給,這是錢!”


    “謝謝老板!”


    打發了黃包車夫,夏樹轉身望向了這條繁華的古玩街,在這裏仿佛有一種讓他回到潘家園的錯覺,不過在這裏可找不到王胖子的店。


    恍惚間,一陣好聞的花香竄進夏樹的鼻子,隻見一個打著油紙傘,身穿和服,腳踩木屐的女子擦身而過,那妖異的眼神在路過的瞬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繼續往古玩街去了。


    這花香的味道?是菊花?


    “農叔,這日本人也來買古玩啊!”


    夏樹好奇的問道。


    “嗨,別說,那些蘿卜頭就好咱這一口,花瓶罐子就沒有不喜歡的,有權有勢的直接巧取豪奪,沒權沒勢的也和咱一樣,來這古玩街淘寶貝,不過明裏暗裏這些老板都要宰他們一刀。”


    對於日本人農勁蓀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是天皇,有惹不起的自然也有好惹的。


    這些來古玩街的日本人便是好惹的一批,他們大多是洋行株式會社的雇員,雖然比去東三省種田的農民等級高上一些,但還是比不過黑龍會、軍部的人,


    “不過來買古玩的女蘿卜頭倒是少見,一般有都是跟著丈夫來的!算了,不管這個了,還是正事要緊。”


    “瓷器書畫、玉器珠寶,不知道夏先生偏好哪一類?這古玩街不說這些地攤了,光是大大小小的店鋪就有十八家,每家都有每家的特色,咱們先挑好大方向。”


    將煙鬥點上吸了一口,農勁蓀一臉自信的看著夏樹,就是他要慈禧的馬桶說不定也能找著,畢竟皇宮裏的東西流到外麵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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