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小爺我出門在外頭,瞅了瞅這大慶的人文風光。


    我以為這地方我會過得不甚習慣,未曾想到除了分外思念周笑川以外,我也很喜歡這裏。


    這地方不似江南水鄉的大夏國都,若真的要尋找出一個地方的話,它更像是一個草原之地。


    曾經有過一次機會,他同著同學去了草原遊玩,見過那一望無際,視線無阻的感覺後,整個人都是一種久違的曠達之情。畢竟,平時生活在鋼筋水泥混凝土壘成的建築裏,缺乏那種天然的曠達之情。


    所有有時候城市裏的人迷失了自我,更願意尋找一塊世外桃源方外之所,將自己整個人投入到自然之中。


    小爺我如今便有此感。


    信峰跟在賢王身後,陪著王爺在這都城裏閑逛。王爺若是能夠喜歡這方水土,對於殿下而言,是件難得的喜事。


    畢竟王爺曾經在大夏呆了許多年,一時之間必然是多有不適應之處,可信峰見得此時的王爺,那臉上笑意並無任何的勉強之意。


    “信峰,若是那日我閑下來了,必然要在這大慶國內好好的遊覽一番,好好看看這地方的風景。”


    “是,王爺。”


    “我要是出行啊,誰都不帶,帶些幹糧銀錢什麽的,一個人走走停停,必然是件十分美好之事。”


    “是。”


    信峰看著一臉神遊天外的自家王爺,想著他家王爺果真是個金枝玉葉的貴人,如此窮遊這大慶風情竟也能夠讓他如此滿足神色,不過這也隻能夠王爺他自己想想罷了,無論如何,這一國王爺怕是何時都不可能是那獨自一人出門在外的主。


    “不行不行,我不能夠一個人出去,怎麽能夠沒有放心將笑川一個人拋下呢!”


    信峰看著一臉自責神色的他家王爺,覺得哭笑不得,他如此一個像風一樣的人,竟也是被樹留住了。


    “信峰,你說哥他大婚以後,我能不能去看看笑川?”


    小爺我知道如今必須一切聽從法王的安排,畢竟如今我若是走錯一步,到時候給法王添了麻煩是小,若是讓別人抓了我的把柄,用來威脅法王的話,那可就是件了不得的事了。


    小爺我雖然不懂這許多彎彎繞繞,可我終知曉一事:不可給別人添麻煩。未曾想到,老爹教的這一規則與我而言竟是金科玉律。


    “王爺,你想去嗎?”


    不答反問。信峰覺得他家王爺如今比之一開始多有收斂,雖然殿下說要瞞著王爺,可信峰覺得他家王爺怕是知曉了什麽。


    “想啊,可我不能害了他。”


    小爺我恨不得一下子飛奔至周笑川的身邊,向他訴說這些日子的思念之情。可我不可如此為之。


    周笑川如今被大夏王上放逐之人,周家滿門忠烈,不能夠因我一人再有損毀,如今這塊忠烈招牌,我也好,周笑川也罷都沒有任何的資格去將汙水潑到其上。


    那是周家列祖列宗,用獻血換來的。


    投敵叛國的罪名不該是周家的結局,小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周笑川身上,絕不!


    我在大慶好好待著,可以穩固法王那顆心,讓他好好的為著自己謀劃一番。


    我在大慶護好自己,便能夠阻止周笑川成了那脫韁之馬。


    小爺我不傻,自然知曉這等危機時刻,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不拖他們後退,不讓他們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王爺,會好的。”


    信峰覺得收斂的王爺,有種讓人動容的力量。他家的王爺雖然說是不諳人心險惡,過於美好人性,可信峰覺得,即便是王爺不是局中之人,亦是個聰慧之主。


    他身上有看透人心的大智慧(並不)。


    (係統:哎呦我去,我終於發現這篇文裏主角的金手指了!


    無陌:不是本大師這個男主好友幫忙開的金手指嗎?


    何彥歡:金手指?那是什麽玩意?可以吃的嗎?


    係統:……


    係統:無賴你覺不覺得自己是個行走的致盲機器,你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他們竟都被你那單薄的小身板給騙了。


    何彥歡:這不是主角的基本要素嗎?


    係統:你走開。)


    小爺我瞅著前方有一鋪子,像是我要的那樣,便踏了進去。


    小爺我想過,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沒有愛情,也活的好好的。這不是什麽愛情至上的時代,能夠活著,對他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為了能夠這樣,活的不那麽苟延殘喘,不成人樣,法王才會想要跟著國師的長女成親。


    沒有愛情,他們的婚姻裏還有責任,利益。對家族的責任,對天下的責任,對彼此雙方的利益負責,他們以後就是互相扶持的彼此了。是,由著荷爾蒙分泌出來的愛意會讓兩個人在一起,但利益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或許會更加牢靠也說不定。


    但是,這依然需要磨合。


    這磨合的過程中,若是沒有以愛之名的潤滑劑,該有多難熬。


    小爺我不想看著對我如此上心的兄長在這場政治聯姻中,疲憊不堪,傷痕累累。


    所以,若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抱著一絲絲的好感,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足夠他們不那麽艱難的撐過那段難熬的時光裏。


    小爺我如今就是那個卑鄙的人,我在算計那位未曾蒙麵的嫂嫂的好感。


    有人說過,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同是她們也是感性的。他們對著生活中的一點點事情,即便不起眼,依然可以感動到他們。


    那個打開她們內心那扇大門的開關很微妙。


    男人是個有著強烈征服欲的動物,我那兄長尤甚。若是那位國師府的大小姐,是一位賢良淑德之人,餘生他們之間也隻能夠堪堪相敬如賓罷了。


    可我不希望這位找了葉卿半輩子的人,餘生還這般的痛苦。


    小爺我護短,便沒了那份仁心。


    原諒我再沒有見到那位的嫂嫂麵前,賭一賭她那顆未曾見過世間情愛的心。


    “老板,你這店裏可有……”信峰見著他家王爺跨進店門的那隻腳帶著幾分少見的沉重之色。


    大婚當日。


    小爺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兄長身邊,看著他一臉疲憊之色,倒也站的筆直,氣宇軒昂。


    “歡兒,瞅著我作甚?”司馬金見著自家兄弟,一順不順的瞅著自己在這裏更衣,這些事日,他倒是收斂了很多,再沒有出現什麽任意妄為之事,司馬金也知曉並非是歡兒換了性格,隻是他這位兄弟顧及他罷了。


    “怎麽?嫂嫂這還沒進門,哥你就不讓我這兄弟瞅瞅了?”


    小爺我是看他心疼,在這日子裏卻也隻能夠同他這樣不正經的打馬虎眼罷了。


    “好,你瞅!哥哥何時都不可能阻止歡兒的!”


    司馬金見到兄弟那一臉的小表情,看著內心深處十分熨燙,這日子竟也覺得順暢起來了。


    “切!哥你都沒我長得好看,我不稀罕的瞅,若是真要瞅一瞅的話,也是瞅我將來的小侄子。”


    小爺我非常希望眼前之人,可以幸福。比之世界任何人都要幸福美滿,可這話說出來太多矯情,便嚼到嘴邊,小爺我又給它咽了下去。


    即便如此,法王也知曉兄弟何意。


    “好,等來日瞅你那侄兒。”


    他司馬金,以後不會隻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他找到了自己兄弟,以後他還會有自己的妻兒,他們都是他司馬金的家人。


    “愣著作甚,還不去迎接我那嫂嫂去。”


    想通就好,想通了方不會苦著自己。


    “雷山,給殿下牽馬迎親!”


    “是,王爺。”


    大慶結婚習俗,新婚夫妻之間需得一方前去,駕馬行至新娘家門前,高頭大馬意中人,此乃迎娶之禮。


    鳳冠霞帔美嬌娥,盈盈雙眸別家人,方為嫁做他人。


    此後,他家便是爾歸之處,她在方是家在。


    小爺我第一次迎親,同法王一同行在這迎娶隊伍裏。


    大慶有一習俗,兄長迎親,長姐遠嫁,這迎送隊伍裏都少不了自己的親兄弟,兄弟相迎,告知新人,這未來家主之人俱是歡迎,而小爺我今日,坐上高頭大馬,與法王身側而立,緩緩而行。


    這就是信峰說的昭告之事。


    在這大慶國內,無任何人,有權在法王迎親這日,立於他身側,與他一同迎接這法王府的未來女主人。


    若有,那人也非小爺我莫屬。連殿上那位君主都沒有此種資格。


    這是一場無聲卻也震耳發聵的宣告。


    小爺我便是這大慶國的第二位王爺——賢王。


    “臣下恭迎法王,賢王殿下,殿下請。小爺我同著法王一同到了這國師府前,這門前相迎之人,乃是國師之子,我未來嫂嫂的兄弟。


    新人不可踏舊地。


    而小爺我的任務便是將我那嫂嫂背上,送入迎親車隊之內。


    當然,小爺我不用背,我是君,他們為臣,加之小爺我這身體嬌弱倒是比之小爺我這賢王之名傳的更為深遠。


    所以,我那嫂嫂是乘著轎攆來的,一襲紅衣,蓋頭拂麵,與之兄長,相得益彰。


    小爺我翻身下馬,走至轎攆前,手扶轎攆,此乃簡化版的扶轎。


    不知是否顧及到小爺我的緣故,一路行至門前,這轎攆走的十分緩慢,那轎攆與我相對之處,扶轎之人乃是我那嫂嫂的兄弟。


    他們一路無話,小爺我便也靜靜地扶著,直至門檻處,見到我那兄長那高大挺拔之姿時,不知為何,我竟開了口。


    “嫂嫂,你同兄長定要好好的。”


    開口之後,覺得自己這是魔怔了,女兒家剛剛出閣,連我那兄長麵目未曾見過,小爺我便如此,讓著轎攆之上的人,如何處之?


    剛想著如何處理方好,便聽見這轎攆之人開了聲,那聲音雖輕,卻也無誤的傳入耳中。


    “多謝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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