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楚灩湫看向蔣溶冽,“三十號也是最先到的五人之一,小心些。”


    蔣溶冽微微一笑,“放心。”


    “這就是強者的威力嗎?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看著場中激烈角逐的二人,楚灩湫不無羨慕地說道,她隻知道蔣溶冽的實力很強,卻沒料到會這麽厲害,想來他在往常對練時為了配合自己的能力壓製了不少修為,看來自己得更快地進步才行,不然太拖累他了。


    “這還隻是修氣階段,算不上真正的強者,待你有一日達到修法的層次,便會覺得你此時認為的強者不過是小孩過家家,而修玄階段則又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董朗看著即將隱沒的落日,輕聲說道。


    楚灩湫疑惑地看向董朗,他的語氣中雖然有對強者的憧憬,卻又隱約透著絲無力和疲憊,讓人聽了有些壓抑,“你……”


    “時間到!總算結束了,萬幸哥哥沒有受傷,輸了又何妨。”一直全身心投入在觀看中的蔣溶溶突然輕呼一聲,歡快地喊著,轉身拉過楚灩湫,“湫兒,我們大家都沒受傷,結果雖說也很重要,但在我看來都不如我們平安健康重要。”


    “恩,我也這麽認為。”楚灩湫重重地點了下頭,看著早已收起先前的情緒,重新恢複成歡快少年的董朗正飛奔向下了擂台的蔣溶冽,這世上誰又能沒有任何憂愁地自在而活呢?


    “走吧,先去用晚膳,最終的結果得等到晚膳之後才能公布。”董朗說完便拉著楚灩湫向二人追去。


    晚膳精美可口,對餓了一天的人來說無疑更是美味佳肴,可惜大部分人此時並沒有心思去品味享用,俱在滿桌的飯菜前忐忑難安地呆坐著,等著最後審判的到來。


    “你們嚐嚐這水晶肉丸,滑而不膩,軟糯可口,這可是我的最愛之一。”董朗明快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直引得眾人紛紛看過去,便見角落處的一張案幾旁圍坐了四人,正對著案上的食物大快朵頤。


    “哎我說你們看著我們又不能當飯吃,都一天沒好好吃飯了,不餓嗎?趕緊吃吧,結果就在那,又不會因為你們不吃飯而有所改變,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這些美食呢。”董朗抬頭對著向他們行注目禮的眾人說道,說罷便直接低頭重新投入到美食中。


    “道友言之有理,也許這是我們在淩水峰的第一餐,又或者是最後一餐,大家且享受吧。”一人輕笑一聲,長舒口氣,拿起箸子食用起來,不少人見此也紛紛舉箸。


    晚膳剛過,張清潤便提步進來,雖然他極力掩飾,但仍能看出他的臉色不佳,不知是出了什麽事。


    “勞大家久等了,最終結果已經出來,請移步到練場聽命。”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但練場卻仍亮如白晝,尤其是台上正中懸放的夜明珠熠熠生輝,亮如明月,好大的手筆啊。


    “諸位辛苦了,綜合今日以及你們這一年來的表現,四位執事長老已經選出了符合自己要求的弟子,祝賀這些人可以成為執事長老的嫡傳弟子,而其他人也恭喜你們成為門派的內門弟子。下麵請念到名字者拿著你們的木牌上前來換牌。”一男子手舉絹帛向眾人解說道,他雖然著一身灰衣,卻明顯與之前見過的灰衣仆從不同。


    “那是大總管靳華,雖是奴仆出身,但他的修為和處事能力都很強,隻是不知為何卻一直甘於屈居總管之位,他在門中的地位僅次於門主和執事長老,比普通長老的地位都高,你們以後可千萬對他客氣點。”董朗小聲提醒道,曾經有剛入門的年少氣盛者,輕視靳華是灰衣銅牌卻沒有向其他仆從那般對自己畢恭畢敬,便做了些折辱他的事,可惜事不過三,第三次之後便再也沒見此人出現在淩水峰。


    淩水峰在門主之下分四大執事長老,而執事長老之下又分出不同的長老負責協助管理不同領域,如半步堂的斐瀝等人,平日也由這些長老負責內門弟子的修煉。位置不同,代表著身份地位的牌子也不同,每人身上的牌子都是獨屬於本人的,氣息相通,除非由門派換取更改,否則哪怕你搶過別人的玉牌掛在腰間,也會被一眼識破。內門弟子著青衣配金牌,嫡係弟子著藍衣配玉牌,外門弟子則是綠衣銀牌,剩下的仆從雜役為灰衣銅牌,隻是他們有很多地方都禁止踏入,比如之前的癸水殿。


    原則上來說,前五十名都可以進內門,執事長老從中挑出自己中意者作為嫡傳弟子,剩下的一百五十人隻要是在日落前到達淩水峰的就算考核合格,第二日進行比試,過關的則成為外門弟子,落選的可自行選擇離開門派,等待下一次的甄選,或者選擇留在門派中做雜役仆從,畢竟這裏非常適合修煉,而且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提為外門弟子,總比铩羽而歸強。而沒有按時到達者,直接淘汰,立即被遣送下山。


    “一號張一寒,金牌。”


    “二號李澱,金牌。”


    “三號蔣溶溶,玉牌,衛長老門下弟子。”


    “!”看著溶溶呆愣在原地,楚灩湫好笑地輕推了她一把,蔣溶溶這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趕緊拿出木牌走向前方。


    ……


    “六號宋之渙,玉牌,胡長老門下弟子。”


    ……


    “十一號楚灩湫,玉牌,衛長老門下弟子。”


    楚灩湫換回牌子後,看向董朗:“你好似完全不意外,現在可以為我解惑了吧。”


    “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所有木牌中,你可是第一個剛上淩水峰便直接晉級的,而且還是在忐忑等待未知考驗的過程中,人處在那種環境下心緒很容易焦躁不穩,所以你的這份心性、毅力還有悟性已經為你打開了通向玉牌之門,何況你在比試中的表現並不差。安心收著吧,這是你應得的。”董朗壞笑道,“我臨走時不是隱晦地提醒過你們要好好表現的嗎?很多人以為無人看守的癸水殿內情況也便沒人知道,殊不知,殿內的一舉一動老頭們都清清楚楚,所以有些人哪怕比試贏了,也不會贏。”


    “十八號趙清淋,玉牌,潘長老門下弟子。”


    “還以為會沒人選你七叔呢,不過這倒符合那老頭的性子,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董朗輕笑著。


    ……


    “三十號蔣溶冽,玉牌,衛長老門下弟子。”


    “奇怪,這衛長老到底是哪位呀,怎麽這麽巧地將我們都收了?”楚灩湫看著蔣溶冽換回來的玉牌,疑惑地問向董朗。他們能得玉牌已經是意外之喜,能有幸成為同門更是喜上加喜,隻是這“喜”來得太過湊巧了。


    “三十三號徐亦琛,玉牌,滕長老門下弟子。”


    “咳,他叫衛斯溟,算是四個執事長老中能力和地位最高的,這老頭雖然脾氣臭了些,不過他很護短,日後在這淩水峰想欺負你們的人肯定得多思量思量,而且他手中的寶貝也不少,你們不虧。”董朗摸著鼻子顧左右而言他。


    “那他為……”


    “三十七號衛洞朗,玉牌,衛長老門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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