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時間後,一滿頭白發,身穿乞丐裝束的老者,拄著一根綠玉杖,緩緩進了聽雨軒。


    那碧玉杖質地柔韌,棒身綠瑩,比單劍約長一尺。


    趙秋心道:“這碧玉杖想必就是打狗棒了,這老者就是當今丐幫幫主解風了。”


    乞丐有乞丐頭,盡人皆知,丐頭必有杆子為證,如官吏之印信。以價值連城的碧玉杖為杆子的乞丐,也惟有丐幫幫主了。


    “尊駕無端劫我幫青蓮、白蓮使者,不知何意?”解風進門之後,瞧了瞧那青蓮、白蓮使者,眼見無恙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趙秋沉聲說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


    解風歎道:“這些沒來由的謠言,尊駕也信?”


    趙秋從原著中知曉解風與二位使者的關係,此刻聽了解風的說話,不由得笑道:“既然這二位使者非是解幫主的兒子,那我便斬了這二位使者的一雙手臂,想來解幫主也絕不會傷心難過。”


    說罷,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三尺青鋒,當即出手如風,劈斬向那青蓮使者的右臂。


    “大膽!”解風出手如風,右手駢拇枝指,點向趙秋的胸膛。趙秋身影如電,避開了這一指,這一指去勢未消,沒入趙秋身後的木柱之中,竟戳出一個指洞出來。


    “曆任丐幫幫主,身負的絕學,多是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不料解幫主所擅長的,竟然是指法。可惜,本人對你的指法,毫無興趣。”趙秋說罷,運劍如風,每一劍所向,皆是解風身法、指法之中的破綻。


    一連十八劍,暴風驟雨般使出,每出一劍,那解風便退後一步,這一退,便已退到了客廳的門檻。這還是趙秋手下留情之故,或許他想取謝風性命,還須費去不少功夫,但那長劍要想傷了謝風,卻是早已可以辦到。


    不過,趙秋的意圖,僅僅是逼退解風而已。


    待解風退至門檻,趙秋身形如鬼魅一般後退數步,開口說道:“如何,我手中的長劍,倘若要取這青蓮、白蓮二位使者的性命,是否易如反掌?”


    解風見“勞德諾”手中的長劍如鬼似魅,既邪異得很,又高深莫測,自忖絕非其敵人,當即說道:“不知尊駕,究竟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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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秋冷笑一聲,眉頭一揚,說道:“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幫開幫祖師爺所創,曆來是由前任幫主口傳心法,親教棒法於後任幫主,非丐幫幫主不傳,我也不敢覬覦。隻是,那降龍十八掌,卻無此規,可外傳他人。”


    解風驚愕道:“你竟熟悉我幫之秘,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幫二使?”


    燕明說道:“我要那降龍十八掌秘籍,以此交換你二位兒子性命,如此,也算公道。”


    解風歎了口氣,說道:“那降龍十八掌雖是曆任幫主之絕學,可惜在元朝之時,在時任幫主史火龍的手中,傳承便已殘缺。時至今日,所遺之掌法,便隻有三式,一式飛龍在天,一式見龍在田,還有一式亢龍有悔。別說降龍十八掌,便是我幫的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如今也僅餘二十三路,即便是那最後一式‘天下無狗’,也已失傳。倘若本人身負此二項絕藝,又豈能容你在總舵之中如此放肆。”


    趙秋思索片刻,以他對金書的了解,知解風所言,恐怕非虛,便開口說道:“還請解幫主將那三掌的精要,寫來予我,我收到之後,便放了青蓮、白蓮二位使者。”


    “我這便去默了那三掌精要,還請尊駕勿要傷了我幫二使的性命。”父子之情,終究難以割舍,解風歎了口氣,便出了門去。


    未幾,解風又進聽雨軒,甫入大門,便向趙秋扔了一本書籍過來。


    趙秋接過後,隨手翻看幾頁,新書新畫,墨香猶存,當即收入懷中。


    “告辭!”趙秋長劍入鞘,負在身後,長嘯一聲,展開如鬼似魅的身法,幾個呼吸之間,便出了聽雨軒。


    “給我拿下了!”


    “惡賊休走!”


    此時,這丐幫總舵之中,已聚集了不少乞丐,結成陣法,攔截趙秋。


    趙秋冷哼一聲,又取了身後的長劍,一邊施展詭異莫測的身法,一邊舞動手中的長劍。


    一人一劍,劍光冰寒,身如鬼魅,劍雨銀光之後,便是血霧噴薄,一時間,空中彌漫著血腥之氣。


    趙秋身法既快,劍法又高,不多時,便出了丐幫總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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