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領著數百七殺兵,擊潰了二萬精銳的元兵。


    戰場慘烈,望之心驚。


    一眾作壁上觀的江湖豪傑見了此景,不禁駭然。


    這時,張無忌、楊逍、周芷若、空智等一幹人等,陸續下了少室山。


    無數具兵士的屍身,橫七豎八的擺在地上,空氣之中,彌漫著令人聞之作嘔的血腥味。


    楊逍眉頭深蹙,似乎心有所思,未幾,便在張無忌身邊一陣耳語。


    張無忌聞之,神色大驚,當即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同意楊逍的提議。


    趙秋渾身酸軟,揉了揉肩膀,說道:“倘若諸位意欲取了宋某人的性命,此時正是絕佳的良機。如果錯過了今日,以後便絕難再有機會了!”


    眼前,因為屠獅大會,天下英雄齊聚少室山。


    明教一分為二,其中近半數的明教弟子,追隨張無忌。


    這時,趙秋身邊的七殺軍傷亡已近三分之一,餘者也疲憊不堪。


    如果天下群雄齊心合力,圍而殲之,或許,能夠取了趙秋的性命。


    張無忌歎息一聲,說道:“我與宋師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須拚過你死我活!”


    張無忌所屬部下,一旦不參與圍剿趙秋極其七殺兵,其餘群雄便少了一大助力,幾乎沒有勝利的希望。


    趙秋似笑非笑,說道:“世上的人,原本也沒有什麽仇怨,可是依舊廝殺不止!宋太祖曾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張兄弟都不知嗎?”


    張無忌苦笑一聲,說道:“我有我的做人原則!絕不因為他人之言語而有所改變!”


    “哈哈哈哈……”


    趙秋數聲長嘯後,大手一揮,下令道:“撤!”


    數百七殺兵,拖著疲乏的身體,隨趙秋朝南而去。


    …


    一道黃色的倩影,竟尾隨趙秋而去。


    趙秋微微詫異,柔聲說道:“我以為你說說而已!”


    黃衫女子嫣然一笑,道:“我雖女子,說出來的話,卻也一言九鼎!我輸了,便一生伴在你的身側!”


    趙秋笑道:“你輸了,便一生伴在我的身側。你贏了,便要我前往終南山活死人墓,伴在你的身側。似乎,從你見我的那一刻起,你便決定用你的一生,捆綁我的一生。”


    黃衫女子笑道:“佛經中說,天竺寶典國國王大車的三個太子,一日同到山中打獵,見一隻母虎帶著數隻小虎饑餓難忍,母虎因此欲將小虎吃掉。三太子薩埵見狀,將二位兄長支走,來到山間,臥在母虎前,餓虎已無力啖食。薩埵又爬上山崗,用利木刺傷身體,然後跳下山崖,讓母虎啖血。母虎啖血恢複氣力後與小虎們一起食盡薩埵身上的肉。二位哥哥不見弟弟,沿路尋找,終於找見薩埵屍骨,趕緊回宮稟告父王。國王和夫人趕到山中,抱著薩埵屍骨痛哭,然後收拾遺骨修塔供養。這薩埵太子,就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前世。”


    微微頓了頓後,黃衫女子又道:“一日,佛祖看到老鷹要吃兔子,就阻止下來,可是鷹告訴佛祖說你雖救了兔子,可我卻要活活餓死,但是要是縱容老鷹吃兔子,又違悖了自己慈悲萬物的初衷。於是,佛祖便把自己的肉喂給老鷹吃。這樣,鷹活了下來,兔子也不用去死,他自己隻是受了傷。”


    趙秋歎道:“萬物進化,物競天擇!老虎和老鷹,他們的消化係統,天生與食草動物的消化係統不同,惟有以肉為食。這原是天地的規則,為的便是億萬年後,進化出最接近神的生物!”


    黃衫女子若有所思,說道:“什麽是進化?”


    趙秋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岔開這個話題,說道:“即便你在我的身側,舍了這具嬌軀,喂了我這頭猛虎。但你勸我止殺或少殺,我也未必肯聽你的!”


    黃衫女子微笑不減,說道:“聽天命,盡人事!我隻須盡力做我應該做的事,成與不成,我也無可奈何!”


    趙秋仰望天空,說道:“縱觀曆史,大亂之後,方是大治!在大治之前,殺伐之氣,自是要重一些!”


    黃衫女子蛾眉為蹙,輕聲道:“元臣張養浩曾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安定,廟堂的那些大人,便大興建設,勞民傷財,百姓的日子不好過。如果國家滅亡,災難四起,戰禍不斷,百姓也會受苦。”


    趙秋道:“曆史的車輪,反反複複,在前進和倒退之中,曲折向前。惟有痛苦和危險相隨,文明才會進步!這些道理,你便不懂了!”


    黃衫女子努了努嘴,露出令人疼惜的表情,說道:“那麽,你便說到我懂了為止!反正,你我還有一生的時間!”


    趙秋長歎一聲,說道:“一生的時間?可惜,我沒有了!”他來到倚天屠龍記世界,已十二年有餘,僅僅剩下七年多的時間。


    “有的時候,長久未必便是永恒。有的時候,刹那之間的花火,反而更容易令人印象深刻,終身不忘!”


    趙秋說著這話,腦海之中,卻神思遐想,仿佛憶起了從前。那一晚,在佛堂之前,有一位姓嶽的少女……


    黃衫女子燦爛一笑,說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麽?”


    趙秋笑而不答。


    黃衫女子道:“如我所料無誤,你應該在思念一位女子!”


    趙秋苦笑道:“有的時候,女子太聰明了,並非一件好事!”


    黃衫女子眉頭一蹙,說道:“是嗎?”


    趙秋岔開話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姓楊!”


    “我知道,我問你的名字!”


    “飛雪!”


    往南行了一百餘裏,趙秋一聲令下,一眾七殺兵便開始安營紮寨。


    營帳之中,趙秋伸出右手,輕輕抬起楊飛雪的下頜,細瞧之下,亦不禁為之所惑。


    “你說,你要舍身飼虎?”


    楊飛雪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說過嗎?”


    “說過!”


    楊飛雪笑道:“可惜,這營帳之中,並沒有老虎!”


    不經意之間,她的臉色,已微微有些紅潤。


    “那麽,你舍身就行了……”


    ……


    至此之後,明教分裂,一南一北,共有二位教主。


    其中北方明教以張無忌為主,座下楊逍、範遙、冷謙、周癲、殷野王等人。


    南方明教以趙秋為尊,座下韋一笑、彭瑩玉、說不得以及原五行旗諸人。


    南北二教,相互之間,不再往來。


    …


    屠獅大會一年後,趙秋領兵攻克集慶,改名應天府,開府建衙。


    二年,趙秋控製應天、太湖以西,接著兵鋒往南,經蘇皖浙三省交界處,直達浙東。


    三年,陳友諒異軍突起,後遙尊張無忌為明教教主,斥責趙秋為異端,領兵六十萬,進犯應天府。同年九月,趙秋命徐達領兵二十萬,堅壁清野,據城堅守不出,陳友諒苦攻無果,在士氣低落之時,常遇春偷襲,陳友諒兵敗後退。


    四年,受楊逍、冷謙等人蠱惑,陳友諒傾其所有兵力,在鄱陽湖與趙秋決戰,徐達、常遇春縱火,打敗陳友諒,陳友諒被叛將所弑。年末,趙秋稱明王。


    五年,趙秋兵發平江,斬張士誠。


    與此同時,這五年中,北方明教先是聚集豫魯晉一帶,數敗蒙人,後來占據冀中平原,兵鋒直指大都,蒙人北逃。張無忌祭祀天地,也稱明王。


    一南一北,竟有兩大明王。


    這一年的年尾,趙秋領兵五十萬,意欲以南統北。


    兵貴神速,趙秋領一萬七殺兵,直撲大都。


    其餘四十九萬兵馬,緊隨其後。


    兵鋒所向,北明竟不能擋。沿途之中,北地投降者,多不勝數。


    六年初,趙秋領兵圍困大都,又三個月後,先以回回炮轟城。隨後,以七殺兵為主力,不惜代價地強行攻城。在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後,攻破大都。


    城破後,殷野王、冷謙等人死戰,與成同滅。


    但張無忌、楊逍和範遙卻不知所蹤。


    近六年時間,黃衫女子始終跟隨趙秋左右,屢屢勸諫。


    趙秋雖自有主張,但因為楊飛雪的規勸,終究沒有濫殺。


    這一年的年末,趙秋終於祭天稱帝,國號“明”。


    稱帝不稱帝,於他而言,原本也無所謂。隻是,演武令收集氣運,稱帝或不稱帝的氣運斤兩,趙秋猜測或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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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眼,二十年的時間,僅剩不到三個月。


    這日,趙秋脫去黃袍,拋了金玉之印,禪讓大位於韋一笑。


    這些年來,韋一笑的武功突飛猛進,當世之中,除卻趙秋、張三豐、張無忌等寥寥數人之外,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韋一笑的輕功,更是突飛猛進,他修練輕功的天賦,原為當世第一,無論資質,還是悟性,皆是數百年難尋的奇才。


    趙秋所傳授他的金雁功、神行百變、蛇行狸翻、水上漂等輕功,他將每一門都修到了極限,再融合自身所學,終於創出了獨步天下的絕世輕功。


    即便張三豐和張無忌的武功,終究還是勝過韋一笑一籌,可即便一對一交手,倘若韋一笑一意要逃,這二人為決計奈他不何。


    趙秋昔日播種,今日終於收獲。


    韋一笑的這套輕功,趙秋命之位“神風步”,神風神風,來無影,去無蹤,不可捉摸。


    趙秋得了神風步,為了卻這段因果,便以皇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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