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虛彥,你的資質真好!甚至比侯...嘿嘿...”


    原本,石之軒想說,“楊虛彥”的資質,比起他的另外一個徒弟侯希白,還要好很多。


    可是,話說到這裏,卻又戛然而止。


    一陣沉默之後,石之軒又傳了趙秋一些功法。


    當然,所傳的功法,還是以補天閣的武功為主。


    這一次,石之軒將要遠行,於是將補天閣的功法,傳了趙秋大半。


    但那花間派的武功,並未傳授。


    天道有常,又有無常,相輔相成。


    “天道有缺,大道無常啊!”


    那補天的含義,趙秋瞬間了然於胸。


    一股悲戚之意,瞬間衝上了胸膛。


    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才是推動文明向前的動力。


    隻是,雖然因為物競天擇,眾生有了“向前”的動力,也推動了文明的發展。


    但眾生之苦難,也由此而來。


    競爭,少不了殺伐。一旦落後,輕則挨打,重則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


    人,也天生被賦予了貪嗔癡等等。


    所有的矛盾,究其根源,還是在於進化。


    趙秋以稚嫩的聲音問道:“師尊,您這是要遠行麽?”


    石之軒道:“倘若世間不紛亂,虛彥你又如何複位?”


    語氣中的意思,卻是要出了遠門,將這好不容易才一統的河山,攪得支離破碎。


    趙秋心中冷笑一聲:“這原主楊虛彥,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五胡亂華,數百年的戰爭之後,才贏來隋之一統!你卻為了一己之私,將他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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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口中卻甚是恭敬,說道:“一切有勞師傅了!如果徒兒登了大位,一定棄用儒家,扶持魔門,以開民智!”


    當然,話雖這般說,如果真有登基那一天,他所扶持的魔門,也必改頭換麵,係真正的諸子百家,九流十家。


    石之軒搖了搖頭,說道:“好!好!好!儒家得勢數百載,我魔門便衰落了數百年。


    其間,還有佛門和道家與我魔門道不同,不相為謀。既是恩怨糾纏,也是不死不休,一言難盡。


    即便你登了大位,也難以盡除,還得徐徐圖之!縱使如此,隻要你有了這份心,那便好!”


    頓了頓後,石之軒又說道:“虛彥你年紀雖輕,但慧眼如炬,竟然知道我魔門最大的威脅,其實是儒家!”


    趙秋點了點頭,雖然,數百年來,魔門一向與道佛兩家打生打死,不死不休。


    但如果有那麽一天,魔門一統天下的一天,才會發現,魔門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儒家。


    儒家之說,經過數百年來的潛移默化,早已根植在世人的心中,絕難驅除。


    “你還是先練好武功吧!亂世將至,如果沒有自保之力,又何談複位?我先走了!”


    說罷,石之軒負著手,便出了房門。


    一路之上,石之軒口中猶自念叨:“如今的大隋,如日方中,可禍亂隱伏!倘若不是如此,縱使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將其毀滅...”


    似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攪亂大隋的計策。


    待石之軒一走,趙秋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石之軒武功既高,內力又雄,輕功更是天下第一。


    如今的趙秋,內力衰微,遠遠沒有與之硬抗的資本,如果被他看出了端倪,隻怕這條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還是先修練修練吧!”


    趙秋的腦海中,將補天閣的武功心法,一一推演。


    這補天閣的心法極其思想,雖然出自百家。


    那百家諸子,也是應運而生的人物。


    但諸子所處的時代,還是遠遠落後,即便百家諸子是應運而生的人物,但終究還不能超脫時代太久。


    終究,還要受時局所限。


    那麽,這思想和心法,也就有了瑕疵。


    而且,這些從思想和心法脫胎而出的武功,乃是後世的人根據前人的思想心法所揣摩出來,更多謬誤。


    “這劍法和輕功,頗多謬誤,須得返本溯源!”


    當即,趙秋以自己的所思所想,先將心法改了一遍。


    隨後,他又將原有的劍法、身法,一一更正。


    每更正一遍,便演示一遍。


    略微沉思後,又覺得不對,當即重新構想。


    九日後,趙秋改了九十九遍,直到改無可改,才總算滿意。


    如今的幻影劍法,已非往日的幻影劍法,那幻魔身法也非往日的幻魔身法。


    不過名字,他還是留著沿用。


    劍名幻影,輕功名為幻魔,實則蘊含補天之意。


    “可惜,我的內功心法,猶有不足!”


    趙秋心中思索道:“如果,此時可以直接修練長生訣、戰神圖錄、道心種魔和慈航劍典,那該有多好!可惜啊!”


    無奈之下,趙秋又開始入定,修練龍象般若功。


    可是,他苦修了十數日後,他的體內,也僅僅產生了一絲的真氣。


    趙秋心中猜想,必是這大唐雙龍傳世界的規則有異,與金係世界頗有不同,所以,任由他苦修龍象般若功,也修不出多少真氣。


    他歎息一聲後,惟有修練那補天閣的內功。


    “天道不足,我自補之…”


    …


    春去秋來,轉眼,已是三年之後。


    經過三年來的苦修,趙秋的補天閣內功,已有了一定火候。


    雖然,他的諸般內功的修練法門,在大唐雙龍傳世界並不適用,甚至與此方天地的規則相衝,互相矛盾,但仍有借鑒的作用。


    還有,那內功心法雖然與規則相衝,但外功招式,卻並無衝突,依舊可以適用。


    另外,那大鯤功是他的諸般法門之中變化而出,在這方世界之中,也可汲取日月精華和天氣靈氣為己用。


    甚至,這方天地比他以往輪回的世界,都要高了一個等次,天地間的靈氣更為濃鬱,大鯤功所攝取的精華和靈氣,也更多一些。


    有了這大鯤功的加持,他的真氣,摒除了五穀雜糧的氣息,更加接近先天真氣。


    三年的時間,他的幻影劍法和幻魔身法,也愈發精深奧妙。


    原本,那劍走偏鋒的劍法,經他修練後,愈發淩厲狠絕,更加讓人出其不意和捉摸不定。


    還有那邪異的身法,也更加飄忽難定,猶如鬼魅。當世之中,除了邪王等寥寥數人,便再無人可以追得上他了。


    所差的,還是內功。畢竟,三年的時光,還是太短了!


    趙秋心道:“三年了,這具身體也已經十一歲了,神功初成,似乎,也該出去闖蕩江湖了!”


    這三年來,石之軒也曾來過一趟,他還帶了一個人過來,便是胖賈安隆。


    這位胖乎乎,挺著大肚子的安隆,既是蜀中大商人,又是魔門天蓮宗的宗主。


    安隆是邪王石之軒的追隨者,這段時間,邪王做了不少大事,樹敵過多,便讓安隆當了“楊虛彥”的護道人。


    不過,安隆身為一宗之主,他的事情,也有不少,也不能在此地久呆。


    所以,在石之軒離開後不久,安隆也拍拍屁股走人,隻說以後有事,盡管到蜀地找他,且留下了聯絡的方法。


    這會兒,趙秋卻琢磨著,他該去蜀地找安隆了。


    安隆既是他的護道人,那麽,就該有為了他獻出秘籍的覺悟。


    安隆是天蓮宗的宗主,那天蓮宗的秘籍,正是先天真氣裏的異種,訣要在以心脈為主,認為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又心像尖圓,形如蓮蕊,中有異竅,唯上智之人有之。


    天心蓮環之名,由此而來,配以複雜無比的“動、搖、進、退、搓、盤、彈、撚、循、捫、攝、按、爪、切”十多種指法,通過兩手太陰、陽明、少陽、太陽、厥陰諸經,釋放出如蓮蕊狀的灼熱真氣,能把對手經脈灼傷破壤,陰損非常。


    在魔道中,亦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趙秋走出房門,頭也不回,喃喃自語道:“我心即天心,天心我心似蓮環!這天蓮宗的秘籍,也源自天魔策,我該去取了!”


    魔門,兩派六道,兩派指的是陰癸派和花間派,六道則是邪極宗、滅情道、真傳道、補天閣、天蓮宗和魔相宗。


    這兩派六道的武功,大多源自天魔策。


    趙秋心知,他要取了兩派六道的功法,合了天魔策,卻有相當的難度。


    更何況,自邪帝向雨田破碎虛空後,邪極宗的道心種魔,早已不知去向。


    那道心種魔,正是魔門至高無上的心法,為天魔策中最厲害的功法。


    修成道心種魔後,甚至可以破碎虛空,前往另一個世界。


    趙秋心知,他想太多了,也是無用,還是先去蜀地找安隆,更為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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