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黃大媽，我先回去了。”一大碗麵條李凡幾口就吃光了，也沒久留，這就回去了。
“哎，下次再來玩。”黃大媽說道。
“咣當”一聲，李凡關上防盜門。隱約聽到黃大媽的女兒在和黃大媽說些什麽。
“媽，您少跟那個掃把星接觸。”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媽，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他爸媽能死？一家人去海邊玩，溺水的是他，死的卻是他爸媽。還有，他老說看見什麽鬼啊魂啊。媽，你就聽我的，少跟他來往......”
李凡沒有生氣，雖然那觸目驚心的的記憶他不敢去回憶，但是他何嚐不又是這樣認為的呢。怪不得人家這樣看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怪胎。
李凡沒有回家，想散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巷子口，李凡的影子被路燈拉的老長，顯得十分孤寂，望著前方的岔路，李凡有些迷茫。
兩個影子交纏著，慢慢飄去。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工作，怪胎是沒有朋友的。故事裏化蝶的梁祝都比自己幸福一些吧。
至於上學？那是很久遠的事了。
幾隻野貓，嬉鬧著從李凡這邊一竄而過。
“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你好？”
“李凡嗎，今天晚上可以加班嗎？”電話那頭傳來無良老板的聲音。
“怎麽？這麽晚還有單子嗎？”
“是的，公司最近推出了夜宵快送服務，現在有人下單了，晚上算加班，工資翻倍。”
“好的，稍等。”反正自己也有沒什麽事情，不如去增加一些收入。
“二附醫院，顧念安？”李凡看著手裏的單子，“這好像是中午那個小姑娘吧。”沒想到還是個認識的人。
無良老板催促著：“趕緊的，別讓客人等急了。”
“嗯。”李凡推開玻璃門。
“等會！”無良老板又喊回李凡。
“生日快樂，呐，給你。”無良老板遞上一個紅包。
“中午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那個二百塊錢的事我也知道了，公司不好追究他，但是錢公司管了。”
李凡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無良老板還有這麽人性的一麵，微微有些動容。
“看啥呢，趕緊給我滾，要是又送晚了，這個月獎金全扣。”瞬間老板又切換回了無良老板模式。
李凡笑了笑推門而出：“好的老板，謝謝老板，保證準時送到。”
望著李凡離去的背影，無良老板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笑容：“還是對這小子太好了點，下次要嚴肅起來，嗯，對。”
急診室內，“哎！真的是你？”顧念安看著李凡到來，稍感意外。
李凡拿出宵夜笑道：“對啊，就是我，飽了麽隨時為您服務。”
“你可真辛苦，這麽晚了還在工作。”
“你不是也一樣麽，白天不是上了班嗎？怎麽晚上還要值班？”李凡也是感到意外，自己這是臨時加班，怎麽顧念安還在急診值班，醫院可沒有這樣上班的吧。
顧念安解釋道：“現在才是我的上班時間，中午的時候隻是替劉姐頂了一會兒班而已。”
看著顧念安紅腫的雙眼，李凡默歎：“這哪是一會兒啊，恐怕一整天都在為那所謂的劉姐頂班吧。”
“快吃吧。”李凡遞上夜宵。
“嗯，你進來坐會兒吧？”顧念安拿著夜宵坐回了辦公桌前，狼吞虎咽了起來，看著情形，怕是晚飯也沒有吃吧。
李凡掏出手機看看了，暫時沒有訂單，也就隨著顧念進去了。
“阿嚏！”“阿嚏！”
淡淡的消毒水味讓李凡很不適應，連打了幾個噴嚏。
“喝口水吧。”顧念安遞上一杯水，又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和宵夜奮戰。
“咕咚”
李凡一口吞下，感覺好了許多。
突然就安靜下來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寂靜，走廊裏空無一人，隻有顧念安咀嚼的聲音。
“嘿嘿！”
顧念安似乎是聽到了自己不雅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李凡不禁也笑了笑，朝顧念安看去。
“影子？”
李凡汗毛都立了起來，那個半截身子的影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顧念安背後。
李凡隻覺的後背涼颼颼的。
“怎麽了？”顧念感覺到李凡似乎有些異常，停下了動作，抬頭問道。
“沒，沒什麽，你還好吧？”李凡有些緊張，幹巴巴的說道。
顧念安摸了摸臉：“是不是吃到臉上了？沒有啊？”隨即又搖搖頭：“沒事啊，我很好啊。”
“不對，有事！”顧念安表情嚴肅起來了。
“是吧！”李凡有些坐立不安了，自己沒看錯。
“嗯，很嚴重。”
“那......？”李凡直起身子。
“嗯，很嚴重，就是有些困。”顧念安揉了揉眼睛。
“哈哈哈哈！是不是被我嚇到了。”顧念安放下飯盒，大笑起來。
李凡卻是絲毫沒有笑意，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拉著顧念安就往外跑。
“喂喂，我騙你的啦，我沒事啦。”顧念安大聲解釋著。
李凡沒有停下，一口氣拉著顧念安跑出了急診大樓。
顧念安也是十分疲憊，無力反抗，任由李凡拉著跑了出來。
微微感受到了夏末的一絲熱意，李凡鬆開了手，大口的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顧念安看著李凡，心裏也是有些不安，是不是自己玩笑開過頭了。
“那個，對不起啊，我隻是和你開了個玩笑。”
李凡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顧念安的後背。
可是這時候，那裏卻又是空無一物。
李凡搖了搖頭：“你，算了，沒事，是我太緊張了。”李凡張了張嘴，還是沒把事情說出，暗暗揣摩了起來。
“好啦好啦，沒事就好，那我回去吃宵夜啦。”顧念安倒是沒多想，隻當是李凡被自己嚇到了，便又往回走去。
李凡盯著顧念安的背影，跟了上去。
隻見顧念安剛踏入辦公室，那個影子突然出現，趴在了顧念安背後。
“果然。”
李凡似乎了解了什麽，倒是沒被影子嚇到。
“顧念安！”李凡隨即喊到，“過來一下。”
李凡招了招手。
顧念安又走了出來，果然，影子又不在了。
李凡心裏有些數了，微微安了安心。
“怎麽了？”顧念安問道。
“這個......”李凡有些抓狂，不知道怎樣對顧念安說出事情來。
“你最近有出過什麽醫療事故嗎？”李凡隻得拐著彎問道，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可以幫助到顧念安。
顧念安撓了撓頭：“醫療事故？沒有啊，我是實習醫生，上手術台的資格都沒有呢。”
“噢，那這是怎麽一回事？”李凡一下子沒了頭緒。
顧念安雖然心思單純，但並不是蠢笨之人，聽李凡這麽問，也是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顧念安正了正神色，問道。
看著表情嚴肅的顧念安，李凡猶豫了一下，“算了，說出去罷，如果她不信，那就算了，我也隻能把我能做的做到了。”
隨即，李凡便說道：“我說的話有些奇怪，希望你可以聽我說完，當然了，信不信由你，我並沒有想從你這裏得到什麽。”
見李凡也是嚴肅了起來，顧念安點了點頭，示意李凡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了，我可以看到一些影子，好像就是鬼，我也不確定，可能就是人們說的陰陽眼吧。本來呢，我從小看這些東西也就看習慣了，他們飄著飄著也就沒了，但是今天在醫院裏，我看到你身後有個影子，半截身子......”
“哈哈哈！”話未說完，顧念安笑了起來，“你在醫院說有鬼，倒是蠻符合的。”
李凡有些無奈，看來對方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哈哈哈......呃！”顧念安笑著笑著，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你說隻有半截身子？”顧念安聲音忽然有些顫抖了。
李凡見回道：“嗯，”又想了想“好像是長頭發，到肩膀下麵一點，剩下的就看不清了，眼睛空空的。”
“到肩膀下麵的長發？”
顧念安聽了，有些站立不住，一下就癱坐地上。
“怎麽了？”李凡大感意外，顧念安似乎被自己嚇到了。
李凡趕忙扶起顧念安，找了條長椅坐了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顧念安喃喃道。
這下李凡有些懂了，看來自己是看對了，這裏麵有事情。
好一陣子，顧念安才平複了下來，對李凡說道：“三個月前，我們醫院接收了一位嚴重燒傷患者，當時送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臉上的，身上的皮膚都燒壞了。下肢已經壞死，迫不得已，醫院為她做了截肢，好歹把命保了下來。”
“那怎麽？”李凡有些疑惑。
“本來繼續治療的話，應該能夠存活下來的。過了兩個月那名患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是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卻是不能接受，幾次想自殺都被我們攔了下來。經過我們的勸說，慢慢的，她也就不想那些了，開始配合我們治療。但是呢，有一天，醫生查房的時候忽然就發現她死了，頭上帶著假發套手死死的攥著，本來她是沒有這個能力自己拿東西的，卻不知道她是怎麽帶起這個假發套的，還攥的死死地，手上的血和肉都被她攥破，和發套黏連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李凡歎了口氣。
“所以她會一直留在醫院裏吧”
“不是這樣的。”顧念安搖搖頭，一字一句的回道：“醫療事故！”
“她不是不治身亡，而是因為醫療事故！一個另類的醫療事故”
“哎，下次再來玩。”黃大媽說道。
“咣當”一聲，李凡關上防盜門。隱約聽到黃大媽的女兒在和黃大媽說些什麽。
“媽，您少跟那個掃把星接觸。”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媽，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他，他爸媽能死？一家人去海邊玩，溺水的是他，死的卻是他爸媽。還有，他老說看見什麽鬼啊魂啊。媽，你就聽我的，少跟他來往......”
李凡沒有生氣，雖然那觸目驚心的的記憶他不敢去回憶，但是他何嚐不又是這樣認為的呢。怪不得人家這樣看自己，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怪胎。
李凡沒有回家，想散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巷子口，李凡的影子被路燈拉的老長，顯得十分孤寂，望著前方的岔路，李凡有些迷茫。
兩個影子交纏著，慢慢飄去。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工作，怪胎是沒有朋友的。故事裏化蝶的梁祝都比自己幸福一些吧。
至於上學？那是很久遠的事了。
幾隻野貓，嬉鬧著從李凡這邊一竄而過。
“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喂，你好？”
“李凡嗎，今天晚上可以加班嗎？”電話那頭傳來無良老板的聲音。
“怎麽？這麽晚還有單子嗎？”
“是的，公司最近推出了夜宵快送服務，現在有人下單了，晚上算加班，工資翻倍。”
“好的，稍等。”反正自己也有沒什麽事情，不如去增加一些收入。
“二附醫院，顧念安？”李凡看著手裏的單子，“這好像是中午那個小姑娘吧。”沒想到還是個認識的人。
無良老板催促著：“趕緊的，別讓客人等急了。”
“嗯。”李凡推開玻璃門。
“等會！”無良老板又喊回李凡。
“生日快樂，呐，給你。”無良老板遞上一個紅包。
“中午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怪你，那個二百塊錢的事我也知道了，公司不好追究他，但是錢公司管了。”
李凡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無良老板還有這麽人性的一麵，微微有些動容。
“看啥呢，趕緊給我滾，要是又送晚了，這個月獎金全扣。”瞬間老板又切換回了無良老板模式。
李凡笑了笑推門而出：“好的老板，謝謝老板，保證準時送到。”
望著李凡離去的背影，無良老板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笑容：“還是對這小子太好了點，下次要嚴肅起來，嗯，對。”
急診室內，“哎！真的是你？”顧念安看著李凡到來，稍感意外。
李凡拿出宵夜笑道：“對啊，就是我，飽了麽隨時為您服務。”
“你可真辛苦，這麽晚了還在工作。”
“你不是也一樣麽，白天不是上了班嗎？怎麽晚上還要值班？”李凡也是感到意外，自己這是臨時加班，怎麽顧念安還在急診值班，醫院可沒有這樣上班的吧。
顧念安解釋道：“現在才是我的上班時間，中午的時候隻是替劉姐頂了一會兒班而已。”
看著顧念安紅腫的雙眼，李凡默歎：“這哪是一會兒啊，恐怕一整天都在為那所謂的劉姐頂班吧。”
“快吃吧。”李凡遞上夜宵。
“嗯，你進來坐會兒吧？”顧念安拿著夜宵坐回了辦公桌前，狼吞虎咽了起來，看著情形，怕是晚飯也沒有吃吧。
李凡掏出手機看看了，暫時沒有訂單，也就隨著顧念進去了。
“阿嚏！”“阿嚏！”
淡淡的消毒水味讓李凡很不適應，連打了幾個噴嚏。
“喝口水吧。”顧念安遞上一杯水，又回到了座位上繼續和宵夜奮戰。
“咕咚”
李凡一口吞下，感覺好了許多。
突然就安靜下來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寂靜，走廊裏空無一人，隻有顧念安咀嚼的聲音。
“嘿嘿！”
顧念安似乎是聽到了自己不雅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李凡不禁也笑了笑，朝顧念安看去。
“影子？”
李凡汗毛都立了起來，那個半截身子的影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顧念安背後。
李凡隻覺的後背涼颼颼的。
“怎麽了？”顧念感覺到李凡似乎有些異常，停下了動作，抬頭問道。
“沒，沒什麽，你還好吧？”李凡有些緊張，幹巴巴的說道。
顧念安摸了摸臉：“是不是吃到臉上了？沒有啊？”隨即又搖搖頭：“沒事啊，我很好啊。”
“不對，有事！”顧念安表情嚴肅起來了。
“是吧！”李凡有些坐立不安了，自己沒看錯。
“嗯，很嚴重。”
“那......？”李凡直起身子。
“嗯，很嚴重，就是有些困。”顧念安揉了揉眼睛。
“哈哈哈哈！是不是被我嚇到了。”顧念安放下飯盒，大笑起來。
李凡卻是絲毫沒有笑意，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拉著顧念安就往外跑。
“喂喂，我騙你的啦，我沒事啦。”顧念安大聲解釋著。
李凡沒有停下，一口氣拉著顧念安跑出了急診大樓。
顧念安也是十分疲憊，無力反抗，任由李凡拉著跑了出來。
微微感受到了夏末的一絲熱意，李凡鬆開了手，大口的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顧念安看著李凡，心裏也是有些不安，是不是自己玩笑開過頭了。
“那個，對不起啊，我隻是和你開了個玩笑。”
李凡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顧念安的後背。
可是這時候，那裏卻又是空無一物。
李凡搖了搖頭：“你，算了，沒事，是我太緊張了。”李凡張了張嘴，還是沒把事情說出，暗暗揣摩了起來。
“好啦好啦，沒事就好，那我回去吃宵夜啦。”顧念安倒是沒多想，隻當是李凡被自己嚇到了，便又往回走去。
李凡盯著顧念安的背影，跟了上去。
隻見顧念安剛踏入辦公室，那個影子突然出現，趴在了顧念安背後。
“果然。”
李凡似乎了解了什麽，倒是沒被影子嚇到。
“顧念安！”李凡隨即喊到，“過來一下。”
李凡招了招手。
顧念安又走了出來，果然，影子又不在了。
李凡心裏有些數了，微微安了安心。
“怎麽了？”顧念安問道。
“這個......”李凡有些抓狂，不知道怎樣對顧念安說出事情來。
“你最近有出過什麽醫療事故嗎？”李凡隻得拐著彎問道，希望能得到一些線索，可以幫助到顧念安。
顧念安撓了撓頭：“醫療事故？沒有啊，我是實習醫生，上手術台的資格都沒有呢。”
“噢，那這是怎麽一回事？”李凡一下子沒了頭緒。
顧念安雖然心思單純，但並不是蠢笨之人，聽李凡這麽問，也是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顧念安正了正神色，問道。
看著表情嚴肅的顧念安，李凡猶豫了一下，“算了，說出去罷，如果她不信，那就算了，我也隻能把我能做的做到了。”
隨即，李凡便說道：“我說的話有些奇怪，希望你可以聽我說完，當然了，信不信由你，我並沒有想從你這裏得到什麽。”
見李凡也是嚴肅了起來，顧念安點了點頭，示意李凡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信不信了，我可以看到一些影子，好像就是鬼，我也不確定，可能就是人們說的陰陽眼吧。本來呢，我從小看這些東西也就看習慣了，他們飄著飄著也就沒了，但是今天在醫院裏，我看到你身後有個影子，半截身子......”
“哈哈哈！”話未說完，顧念安笑了起來，“你在醫院說有鬼，倒是蠻符合的。”
李凡有些無奈，看來對方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哈哈哈......呃！”顧念安笑著笑著，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你說隻有半截身子？”顧念安聲音忽然有些顫抖了。
李凡見回道：“嗯，”又想了想“好像是長頭發，到肩膀下麵一點，剩下的就看不清了，眼睛空空的。”
“到肩膀下麵的長發？”
顧念安聽了，有些站立不住，一下就癱坐地上。
“怎麽了？”李凡大感意外，顧念安似乎被自己嚇到了。
李凡趕忙扶起顧念安，找了條長椅坐了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顧念安喃喃道。
這下李凡有些懂了，看來自己是看對了，這裏麵有事情。
好一陣子，顧念安才平複了下來，對李凡說道：“三個月前，我們醫院接收了一位嚴重燒傷患者，當時送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臉上的，身上的皮膚都燒壞了。下肢已經壞死，迫不得已，醫院為她做了截肢，好歹把命保了下來。”
“那怎麽？”李凡有些疑惑。
“本來繼續治療的話，應該能夠存活下來的。過了兩個月那名患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是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卻是不能接受，幾次想自殺都被我們攔了下來。經過我們的勸說，慢慢的，她也就不想那些了，開始配合我們治療。但是呢，有一天，醫生查房的時候忽然就發現她死了，頭上帶著假發套手死死的攥著，本來她是沒有這個能力自己拿東西的，卻不知道她是怎麽帶起這個假發套的，還攥的死死地，手上的血和肉都被她攥破，和發套黏連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李凡歎了口氣。
“所以她會一直留在醫院裏吧”
“不是這樣的。”顧念安搖搖頭，一字一句的回道：“醫療事故！”
“她不是不治身亡，而是因為醫療事故！一個另類的醫療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