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那邊風雨交加,江中市倒是風和日麗。【零↑九△小↓說△網】哦,對了,江中市就是李凡所處的城市。


    一處巷弄裏,馮致遠坐在自家小院的藤椅上,半合著眼皮,偶爾拿起小桌上的茶壺抿上一口,表明著這位老人並未睡著。


    馮致遠也是身價億萬的人物,卻依然閑居在這老屋中,不過這老屋也是精心收拾過的,沒有普通人家的雜亂,反而是顯出一種特別的田園別致。不過園角的一排竹竿卻是打破這種別致。


    吱呀一聲,馮征推開了院門,環視了一周這精致的小院,微微滿意的笑了笑。父親執意要住老屋,馮征隻得想辦法把環境提高了上去。


    不過馮征看到院角那一排竹竿時,臉色忽然變了變。


    “爸!怎麽又把這掛出來了。”馮征皺了皺眉頭。


    那一排竹竿上掛滿了香腸,臘肉等醃貨,在陽光下,已經微微脫水,緊繃了起來。


    “你懂什麽,這麽好的太陽,不曬曬香腸可惜了。”馮致遠瞪了一眼馮征,說道,“這院子裏太幹淨了,就缺這個股味道。”


    馮征嘟囔了一句:“過年還早著呢。”


    按說還沒到曬這些醃貨的時候,不過馮致遠卻依然煞有介事的做了起來,買肉切肉,調料***都是馮致遠一手操辦。


    “我知道。”馮致遠抬了抬眼皮,喝幹了茶壺中的茶水,站起了身來。


    馮致遠站近了竹竿,嗅了嗅那股子臘味,砸吧了兩下嘴巴,說道:“就是這個味道,你妹妹最喜歡這個味道了,曬多少香腸一到過年她都吃不夠。”


    此時的馮致遠沒有一絲集團掌舵人的姿態,隻是一副期盼著兒女回家吃飯居家老人的樣子。


    聽到這裏,馮征隻得說道:“您開心就好。”


    頓了頓,馮征又說道:“集團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走了一些吳家的舊臣,不過還傷不到集團。”


    “不過新遠城那邊這次受影響比較嚴重,魏華剛那件事情對集團影響有些惡劣,地產銷售成交量每天都在下降。”


    “我的意思是……”


    說到這裏,馮征忽然停住了。


    馮致遠沒有理會,自顧的又拿起熱水瓶往茶壺裏注滿開水。


    馮征連忙搶過熱水瓶,小心翼翼的為馮致遠倒上茶水。


    馮致遠也沒阻攔,就看著馮征倒著開水。


    “爸,這茶壺用著還行吧,這是我特意請顧榮大師製的。”


    “還好,喝水而已。”


    “好歹也是幾十萬的東西。”馮征哭笑不得,提醒著老爹這把壺的價值。


    “那也是喝水用的。”


    馮致遠也是個實在人。


    “繼續說你剛才的。”


    馮致遠又坐了下來,沒再理會那把茶壺。


    馮征隻得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把新遠城砍掉。”


    說完,馮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爹的表情,見馮致遠神色未變,馮征壯著膽子繼續說道:“新遠城受吳家影響,未來的價值已經跌落了不少,而集團的大筆資金都砸在裏麵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回報期會比預計的時間還要長上不少,這樣對集團來講負擔太大了,弄不好就是一個無底洞。”


    “所以我建議是把這個項目砍掉,商茘那邊做了一個新的計劃,我覺得咱們可以把在資金投入到新的計劃裏麵去,從而讓集團獲得新生。”


    茶水微涼了一些,馮致遠拿出一個小杯,倒了一杯茶水,推倒了馮征麵前。


    “說了這麽多,喝口水吧。”


    馮征微微皺了皺眉,雖然說你是我親爹,可是那你喝過的茶嘴給我倒茶這感覺還是很別扭。


    馮征沒有動杯子,詢問道:“爸,你覺得怎麽樣,我認為這個計劃非常可行,不僅挽救了集團,還把吳家的功績全都抹殺了,讓那些董事們看看,到底是咱們馮家比吳家更有能耐。【零↑九△小↓說△網】”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商茘的意思?”


    馮致遠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呃?”


    馮征愣了一下,卻是有些尷尬的說道:“當然是我的意思了。”


    這副神情全都落在了馮致遠眼睛裏,馮致遠沒有戳破馮征這拙劣的演技,說道:“如果是你的意思,那就把他咽回去。”


    “為什麽!”馮征急切的問道。


    馮致遠喝盡杯中茶水,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小桌上。


    “因為我是你爹,我是新遠集團的董事長,我從小就教育你,不管做什麽,要對事不對人。我們和吳家的恩怨歸恩怨,可是新遠城做它是個好的項目,樓盤賣不動不要怪樓盤,這不是質量問題,是人的問題。有難處就把它切掉,新遠集團不是大風刮來的,多切幾次你連這老屋都住不上了。吳家已經折騰不起風浪了,新遠城,做好了,受利的是咱們,不是他吳家。”


    “還有,這杯茶是用你的茶壺泡的,我沒興趣讓你吃我的口水,這點東西都觀察不到,還想接我的班?”


    馮致遠端起馮征那杯茶水一幹而盡。馮征這才注意到,小桌下的隔板上,還放著一把茶壺,略顯舊一些。


    馮征臉上一陣通紅,卻是無力辯解,隻得苦笑道:“爸,我知道了,那我和商茘的婚事。”


    “不可。”馮致遠率先拒絕了。


    馮致遠也是不忍再對兒子冷言,換了溫和一些的語氣說道:“征兒啊,不是爸要為難你,這個女人心思太深,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


    “不行,爸,我就不明白了,什麽叫心思太深,商茘那麽精明能幹,她到底哪裏入不了您的法眼了。”馮征有些帶著怒氣說道。


    馮致遠擺了擺手,苦笑道:“壞就壞在精明二字。”


    “爸,您說不砍新遠城就不砍新遠城,可是商茘,我一定要娶。”


    馮征也是強了起來。


    “不說這個,我問你一個問題。”


    馮致遠見馮征鑽起了牛角尖來,隻得說起旁的話來。


    “吳天買凶那事,你參與了沒有。”


    “沒有,我怎麽會幹這種事。”


    馮征斬釘截鐵的說道。


    “爸,您怎麽會這麽問。”


    馮致遠搖搖頭,道:“沒什麽,沒有就好。”


    兩父子有些不歡而散,卻是各有各的心思。


    馮致遠愣愣的盯著那排香腸,腦中卻有了一些不好的預兆。逸夫啊,隻怕是我也要步你的後塵了。


    這邊王惜君掛上了韓四了電話,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不能平靜。


    王惜君趕緊撥通了李凡的電話。


    “李凡,在哪?”


    “豪華賓館?好,在那等著,我馬上過來。”


    李凡有些疑惑的掛上電話,不知道王惜君搞什麽鬼,但是從王惜君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似乎是什麽非常緊要的事情。


    王惜君很快便到達了豪華賓館,也不等李凡多問,拉上李凡便上了自己的車。


    “路上說,去吳老爺子家。”


    李凡趕緊使著眼色讓吳飛跟上。


    “五百萬!”


    王惜君大力的轟著油門,有些興奮的喊道。


    “什麽五百萬?”李凡看著這個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女人,有些緊張地拉緊了安全帶。


    “吳天有救了,韓四要五百萬。”


    韓四?那個賭徒?王惜君有些語無倫次,李凡聽得也是雲裏霧裏,完全摸不著頭腦。


    疾馳了好長一段,王惜君這才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韓四打電話來了他說他有幫吳天開脫的證據,開價五百萬。”


    吳飛一聽,也是大為驚訝,趕緊催促著李凡詢問具體情況。


    這會兒李凡倒是更為理智一些向吳飛點了點頭,仔細的詢問起事情經過來。


    不過王惜君這會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是說韓四給自己打了電話,說能幫吳天開脫,要價五百萬。


    不過吳天非要先見了錢才肯拿出證據,所以王惜君此時正是要去見吳逸夫看看如何應對這個情況。


    “五百萬?”吳逸夫聽到這個數字,隻是問了一句,得到王惜君的肯定,吳逸夫微微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五百萬事小,如果這事情真有轉機,五千萬也得拿。”


    “隻是這個韓四,到底可信不可信?”


    這時候王惜君和李凡也不敢打包票。


    “不過這個小夥子,你怎麽對小飛的事情這麽清楚?”


    吳逸夫倒是對李凡起了興趣。


    李凡心裏暗叫不好,糊弄糊弄王惜君就算了,可是麵前這位大爺可是吳飛的親爹,親爹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有這麽個知根知底的朋友,這可就要露餡了。


    李凡後悔起來了,也沒問個清楚就跟著王惜君來淌這趟渾水了。


    李凡想了半晌,又看了看吳飛,吳飛也是攤手搖頭,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我說,我能看見吳飛的靈魂,您信嗎?”


    李凡想來想去,覺得編謊話的話到時候還得編更多的謊話來圓這個謊話了,等到時候露餡,還不如就現在招吧,信不信隻能看吳老爺子了。


    吳逸夫一聽,也是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已經做好了聽李凡編各種借口的準備了,甚至還想好了一些反駁的理由。


    沒想到李凡打出了一張這樣的牌,讓吳逸夫也是不知道怎麽去接了。


    “算了,惜君說你值得信任,我信惜君,那些東西你不說就算了吧。”


    吳逸夫倒也沒再多計較,不過也沒信李凡這個看上去非常扯淡的理由。


    就在這時,王惜君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那個眾人期盼的號碼。


    眾人眼中流露出熱切的眼神。


    “喂?韓四?”眾目睽睽下,王惜君趕緊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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