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麵闊三十丈,深十五丈,三層石台,紅牆黃瓦,輝煌壯闊。


    這也是後世的太和殿,廣為流傳的金鑾殿。


    奉天殿左右侍衛林立,手中盡皆執拿刀兵,兩邊也有明火簌簌,四下通明,亮如白晝。


    領頭太監押著李公公一夥人,走入到了奉天殿內,在這奉天殿內,更是有不少侍衛在此立足,而在這奉天殿之上,則有一人高高在上,一襲黑衣,大模大樣的端坐在皇位之上。


    此人年約五十,雙眼迥然有神,通身精瘦,膚色蠟黃,端坐在皇位之上,自然有一股煞氣,可見此人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


    這個人自然就是齊王。


    蘇陽此時跟在眾多侍衛之後,身上也穿著侍衛的衣服,站在角落裏麵,這裏正是燈火黯淡的地方,一言不發,打量著奉天殿內的一切。


    在這個領頭太監要將李公公帶來問罪的時候,蘇陽便黑了一個侍衛,用了幻化的手段,在蘇陽看來,這個李公公極有骨氣,也對他的胃口,因此若是能夠保護他一手,便跟著保護一手,在這個李公公的口中,興許能夠知道更多的秘密。


    而跟到這裏,也是因為蘇陽想要見見齊王,此時蘇陽慧眼瞧來,能看到齊王這幹瘦的身子裏麵,潛藏著巨大的力量,隻不過齊王修行的時候,似乎傷著肝髒,因此讓他膚色蠟黃。


    在齊王身邊的左右侍衛均是好手,而依次排列下來,這內殿中的一切侍衛,都是有內勁的,並且氣機之間,彼此呼應,隱隱成了天羅地網,而齊王的煞氣和周圍的士兵們融為一體,也給下麵的人帶來無盡威壓。


    李公公看到齊王,也感受到了四下的威壓,但是他雙腿直立,並無半點彎曲。


    “跪下說話!”


    在皇位上麵端坐的齊王冷冷說道。


    “齊賊!我絕不跪你!”


    李公公看到皇位上麵的齊王,咬牙切齒說道:“你坐皇位,就是謀逆,應該淩遲,梟首,讓你的屍骨供天下深恨你的人分食!”


    李公公聲音極大,說出來後,聲音在這奉天殿內回蕩。


    這一句話,立即就讓皇位上的齊王色變,不待齊王吩咐,在李公公身邊的左右侍衛立時動手,左右兩腳,將李公公膝蓋打碎,也讓李公公身不受控,立時跪在了地上。


    “齊賊!”


    “齊賊!”


    李公公便是跪在地上,看著皇位上的齊王仍舊怒罵,口口聲聲,盡皆稱呼對方為齊賊,厲聲叫道:“你顛倒乾坤!分裂大乾!沒有多久的好日子了!”


    這般聲音,讓左右之人無不色變。


    “大膽!”


    “放肆!”


    左右之人立時對著李公公的嘴打上來。


    “住手!”


    在上麵的齊王厲喝一聲,讓左右的人全部住手,也讓李公公的聲音一停,抬頭看向了端坐在皇位上的齊王。


    “李公公,本王進京以來,對你一向不薄,將宮中庫印都交由你來掌管,但是你一門心思的跟著太子,這是你的忠義,本王並不怪你,在宮中的一切,本王也一直對你睜隻眼,閉隻眼……”


    齊王高高在上,說著他對於李公公的恩德。


    李公公怒目看著齊王,冷笑說道:“好一幅仁義的麵孔,齊賊,你說要進入京城清君側,可是你進入京城之後,荼毒皇室,逼太子,害公主,威逼皇子,誅殺賢良,在這京城裏麵剛愎自用,不看能力,隻是一心提拔自己人,現在倒是在我麵前擺弄仁義……皇帝不是這麽當的,你想要坐好這個龍椅,還差一百年呢!”


    李公公並不吃這一套。


    “你!”


    在上麵的齊王暴怒。


    “哈哈哈哈……”


    李公公看著齊王繼續大笑,說道:“齊賊,你說先皇帝在京之時,昏庸不堪,但那時候一切井然有序,一切自有規矩,而你進入京中之後,皇親恣橫,任意妄為,出爾反爾,敗壞規矩,將這滿朝文武的脊梁骨都給折了……”


    “閉嘴!”


    齊王厲聲喝道:“你一個閹人,懂什麽?”


    “我為國盡言,抱著死誌說話,你嚇不住我!”


    李公公縱然是一個閹人,縱然膝蓋被打碎,但是他的脊梁骨一點都不彎。


    “你……”


    齊王站起身來,瞧著李公公這般模樣,生硬問道:“太子已經回京了,你可知道?”


    今夜齊王在京中的秘線,聽到了太子回京,更聽到了許多官員都團聚在太子麾下的消息,這消息觸怒了齊王,由此齊王立時就開始派兵譴將,將他所有已知是太子係的人全都抓來,搜尋太子下落。


    “什麽?”


    李公公聽言滿臉震驚,隨即滿是欣喜。


    “你可知道關於太子的消息?”


    齊王看著李公公,問道。


    李公公自然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齊賊,你的末日到了,你在這京中倒行逆施,整個京城裏麵人人心中有氣,隻要太子殿下振臂一呼,管將你推在午門之前,千刀萬剮!”


    李公公瞧著齊王笑道。


    “呼……”


    齊王長出一口氣,垂眸看著李公公,說道:“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太子回京的消息,也罷……你在宮中所做的事情,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的耳目中,現在我要你寫書信一封,我們會將這書信給你送出宮去……”


    齊王想要借用李公公進行釣魚。


    “做夢!”


    李公公見此怒罵。


    “這可就由不得你!”


    今夜齊王坐鎮奉天殿,就是要將太子一係的人全部都抓出來,將這一切不平穩的因素全部消匿,這樣齊王才能夠安心的上位,否則朝廷人心不齊,勸進之時若有阻礙,就會不利於他的上位。


    左右侍衛當即上前,伸手拿著李公公的手,一個太監走上前來,在李公公的手上貼上符咒,而後李公公的手便不為自己所控,旁邊的太監們說一句,李公公就在這紙張上麵寫一句。


    “太子殿下,小人姓李,是宮中內監,在宮中做事……”


    紙張上麵字跡整齊,口氣殷切,在這紙張上麵所寫,則是要和外麵的人裏應外合,共同推翻齊王。


    這個字在旁邊太監們的訴說下,一點一點,全部寫完,而後這身邊太監將紙張墨水晾幹,收成信封。


    “齊賊,你休想……”


    李公公極恨之下,拚命咬舌,隻是咬舌自盡這法門,隻能算是一個理論,李公公一口之下,並不曾就此死去,反倒是咬的自己滿口鮮血,而旁邊的人一掰李公公的臉頰,便讓李公公再也咬不進去。


    齊王在上麵,冷漠的看著眼前一切,說道:“別費力了,你的性命,我們還有用,還要用你好好的引誘一下外麵有賊心的人,等到所有的賊人一並伏誅了,也少不了你的刑罰!”


    李公公縱然滿嘴疼痛,此時卻不痛叫出聲,而是別過臉去,根本就不看齊王。


    “哈哈……”


    齊王瞧著李公公這般模樣,冷笑兩聲,說道:“李緣,你這幅模樣,當真一切自己一個人,什麽都不牽掛了?那麽你出生的村子呢?全村的人都在照料孤身的你吧,你進京時住的院子呢?裏麵住著不少你在意的人吧,還有你在宮中的朋友……這些全部算下來,也有一千來人吧,這些人會死在你的前麵!”


    齊王進京以來,隻要屠刀所向,人們自然低頭,對於李公公這等刺頭,齊王更是不吝屠刀。


    “你……”


    李公公聞言暴怒,雙眼怒瞪,兩隻眼睛皆是血絲。


    “哈哈哈哈,去吧!”


    齊王吩咐道。


    李公公原本身邊的小太監早就背棄他,這個時候拿著信封,請示了齊王,立時就要往外麵走去。


    “不用了。”


    蘇陽就在一旁,看戲到了現在,自覺應該幫襯一把李公公,不為別的,就為李公公這個人。


    “把這封信交給我就行了。”


    蘇陽在小太監手中接過書信,伸手拆開,瞧著書信裏麵的內容,看向了台上的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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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麽人?”


    齊王凝目看向蘇陽,這整個奉天殿內的侍衛也察覺不對,近身的人拔刀,遠身的人戒備,個個凝視蘇陽。


    “你不就是想要將這書信交到我的手中嗎?”


    蘇陽伸手在臉麵一抹,變幻成為陳陽的模樣,縱身向著奉天殿內,龍椅上麵的齊王而去。


    齊王在高台之上,一看蘇陽來勢,又瞧蘇陽掌中蓄勢,整個人倒是不硬接,而是側身一讓,暫且閃在一旁,而左右的侍衛立刻提刀而上,三十五道刀光向著蘇陽打來。


    “嗡……”


    五道龍氣在蘇陽左右席卷而起,直將這周圍的人卷在一旁,這三十五道刀光被龍氣一卷,向著左右紛紛彈射,將左右想要衝上來的人,全都震懾退下。


    轉過身來,蘇陽撕掉身上侍衛衣裳,整個人就坐在龍椅之上。


    後世要坐一把這樣的龍椅,價錢可不便宜……


    蘇陽坐在這龍椅上麵,心中想道,瞧著這奉天殿內,從這樣的視角看來,奉天殿內的所有人,都屈於他之下。


    “執掌皇權,口含天憲。”


    蘇陽坐在龍椅上麵,笑道:“這龍椅坐著,還真特娘不賴啊!”


    PS:七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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