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飯,休息了一會,張遂就叫上方雄,一起幫他去搗鼓那些設備,爭取早日把酒精和香水的樣品來做出。


    整整三日,張遂除了吃飯睡覺和早上練習鍛煉法外,其他時間都是在按照記憶中的方法製造酒精和香水。酒精還好說點,有了合格的蒸餾設備,隻要多買點便宜的劣酒,就可以製作出來。


    整個院子裏都充斥著濃濃的酒香,老路聞到酒香,從門口尋來,拿碗舀了碗一口喝下,張遂攔都來不及,酒量很好的老路睡了半天,讓劉姨狠罵了一通。


    但香水製作起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主要是要做出接近於地球的那種晶瑩剔透效果的話,步驟還是很繁瑣的。


    首先要製作的就是植物精油,張遂讓方雄買了三種花,茉莉花,玫瑰花,梔子花。這三種花瓣都是已經陰幹好了的。直接使用蒸餾設備就可以做出相應的精油。


    再就是要有酒精,這個張遂已經做出了好幾壇放著備用了。然後就是鮮花的精油、酒精和水按一定的比例混合,為了效果更好,張遂還專門製作了一些蒸餾水,來保證香水的純淨。接著就是做陳化的工作,張遂讓方雄抱著那些混合好了的香水使勁地搖晃,方雄整整搖晃折騰了一天,人都要搖吐了,張遂才讓他停下,看著各個玻璃瓶中香水的效果,張遂滿意地點點頭,放在廂房靜置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讓方雄到製冰的店鋪買了一桶冰塊,將那些裝有香水的玻璃瓶用冰塊埋住冷卻,等裏麵的香水變得半透明的時候,就讓方雄拿來準備分裝香水的小玻璃瓶,用濾布將香水過濾後分裝好,塞上瓶蓋。


    所有工序都已完成,張遂看著桌上擺著的十幾瓶精致的香水瓶,滿意地點點頭。


    玻璃瓶隻有兩個大拇指大小,圓肚細頸,裏麵不同顏色的香水被陽光一照,散發著迷人的光彩,院子裏也充斥著各種花香,但是濃度太高,氣味實在有些難聞。


    整整兩天一直都在聞著這些氣味,張遂感覺自己的鼻子都有點分不清味道了。於是讓方雄將這些小瓶收好,拿到外麵的庭院,先逃離這個充滿各種味道的小院再說。


    等張遂出了庭院,還跑去洗了個澡,重點是用洗澡液清洗了好一會兒鼻子,張遂感覺自己嗅覺才緩過勁來。


    等張遂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正看見劉姨幾人坐在外院裏圍著十幾瓶香水在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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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姨看著這些香水瓶,不由自主地道:“這些花露真漂亮,香味也很好聞。比我在胭脂店裏見到的那些好太多了!”


    看來女人天生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抵抗力啊!張遂在心中暗暗道。


    劉姨其實年紀也不大,也就三十多而已,正是一個女人最成熟的時候,也難怪老路對她有心思。


    張遂笑道:“劉姨,我這次隻做了三種花露,你每一種都聞聞,看看和你原來看到的有什麽不同。”


    劉姨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合適嗎?我一個粗人,也不知道怎麽評價。”


    張遂道:“沒事,聞聞看!”


    劉姨還是抵擋不住這些香水的誘惑,小心地拿起一瓶淺黃色的香水,那是一瓶茉莉花香水,劉姨揭開蓋子,輕輕地聞了下,眼睛亮了起來。接著又聞了聞粉紅色那種,是玫瑰花的,劉姨的眼神更亮。最後聞的是那個無色的梔子花的香水,看得出沒有玫瑰花的喜愛。


    張遂問道:“怎麽樣?”


    劉姨不好意思道:“都很好聞,味道比胭脂店的要清淡一些,但聞起來更舒服,沒有一點刺鼻的感覺。而且這花露看著真幹淨,一點雜質都沒有,瞧著就讓人喜愛!”


    張遂嗬嗬笑道:“劉姨喜歡的話每樣拿一瓶去,算是這幾天辛苦的報酬了。”


    劉姨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張遂拿了三瓶直接塞給了她,劉姨還要推辭,老路在旁邊道:“二爺賞你的你就收著,以後用心點就是。”


    劉姨聽到這話才不好意思地收下道謝,看神情,那是欣喜不已。


    張遂見她神情欣喜,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劉姨,你在胭脂店裏看到的花露一般都是什麽價格?”


    劉姨道:“一般都要好幾兩銀子,最便宜的都要三兩左右,貴的要五六兩,真的是太貴了。而且聞起來和看起來都沒有二公子做出來的好。”


    張遂聽到這心裏也有了數,看來這香水自古以來都是奢侈品啊!果然還是女人的錢最好賺。


    方雄在旁邊聽到這麽值錢,眼睛瞪得老大,道:“我的老天,那二爺院子裏那些剩下的不是都值好幾百兩了?!”


    張遂玩笑道:“以後要是再吃不飽,你就拿一瓶出去賣掉,可以吃好幾頓飽飯了。”


    老路和劉姨都笑了起來。


    方雄撓著頭不好意思地道:“二爺,你能不能也送我幾瓶花露啊?”


    張遂道:“你不會真的擔心吃不飽飯拿著防身吧?”


    方雄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著這花露這麽好,我去給三小姐送幾瓶,她肯定會非常高興。”


    張遂心中一動,道:“你說得有道理,這兩天把院子裏收拾一下,等弄利索了你陪我回一趟府裏,到時候你送給莘兒,讓她高興高興。”


    方雄聽完高興地連連點頭。


    第二天一早,張遂在院中練習呼吸鍛體法,現在這功法有了輕靈之氣的加持,效果越來越明顯,讓張遂每次在鍛煉結束後都有一種能夠一拳打翻一頭牛的錯覺,當然,目前來說也就是錯覺而已。


    看著方雄練鍛體法那才叫誇張,整個人練起來熱氣直冒,放在院子角落的那個大石鎖,原來張遂以為是個裝飾品,因為實在是太大了,看著就有四五百斤,也不知道是哪位狠人打造的,反正張遂剛到這個小院的時候就有了。


    隻見方雄單手拎著那石鎖往上一拋,直接拋出一丈來高,等落下來的時候換手接住,然後又一下拋起,這樣練習了快有近百次了,還沒有力竭的樣子,隻是頭上的蒸汽像是煙霧一樣,向上飄去。


    張遂和老路一臉無語地在一旁看著,張遂低聲問老路道:“你確定這是你教出來的徒弟?”


    老路也是一臉納悶,道:“沒錯啊,呼吸法,鍛體功,都是我教的啊,現在的拋石鎖也是我教的,隻是沒讓他用這麽大的石鎖啊。。。。。。”


    張遂和老路對視一眼,真是個妖孽啊!就是有點費飯!


    張遂低聲對老路道:“我想過一段時間給大雄定製點武器和鎧甲,你這邊有沒有什麽路子?”


    老路道:“二爺是要出去做什麽嗎?”


    張遂道:“隻是心裏有些想法,等手上這幾樣東西都能換到我想要的了,我想出去遊曆一番,給大雄整點家夥,萬一遇到了什麽事,心裏也有點底。”


    老路笑道:“就大雄現在的身手,隻要不是頭鐵跑到那些大門大派那裏去撒野,或者直接去衝擊軍隊,應該很難有人能為難二爺你了。隻需要給他一把結實點的武器就行,鎧甲就不用了,畢竟那東西是朝廷管製的物件,去弄的話有點礙眼。”


    看來這方世界和地球的古代一樣,都是不禁刀劍隻禁鎧甲和長兵器以及弩,其他的短兵器都不禁。


    老路看著方雄道:“不如給他鍛造一根結實的混鐵棍,以他的氣力,不需要招式,隻需要揮舞起來,那就是碰著就傷擦著就亡,小股賊人那就是砍瓜切菜,遇到高手也拿他沒有辦法,而且鐵棍也不犯忌諱,最是適合。”


    張遂在心中想著方雄的力氣揮舞鐵棍的場景,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道:“行,就給他準備鐵棍,讓他這段時間好好練練,我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出門了。”


    老路看看還在揮舞著石鎖的方雄,道:“我明天就去找一個朋友,讓他幫忙打造一根結實的混鐵棍,看大雄這氣力,如果不結實的話估計幾下就變麻花了。”


    張遂深有同感!


    張遂看著方雄隻是在那練著氣力,也沒有練什麽招式之類的,奇怪地問老路道:“你沒有教大雄一些武功的招式嗎?”


    老路笑道:“我是軍伍出身,學的都是一些直來直去的殺伐之術,教給大雄的也是那些。沒有什麽很固定的招式,就是簡單的快,準,狠。原來他跟你出去闖禍的時候,我都是再三叮囑他,十分力最多隻能用三分,隻能擊打肉多之處。不然的話早就出大事了。”


    張遂聞言,不禁恍然,怪不得每次闖禍打鬥的時候,對手受傷最多的都是屁股,隻有最後一次張遂再三要打破那個家夥的頭,方雄才用酒壺砸破了那家夥的腦殼,還不是直接用手,結果把事情鬧大了,張遂被趕出張府,方雄被罰到田莊。


    老路停了一下又道:“你們到時候出門遊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那些家夥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我想那很有可能和他們的功法有關,而且也不得不防他們的一些招式,到底存在那麽多年,還是有很多厲害之處的。想當初我和蒙山派的蒙貞交手時,她那一套招式,淩厲連貫,毫無破綻,打得我手忙腳亂,最後還是靠著一腔血勇嚇住了她,才奪了她的短劍。”


    張遂斜著眼看著他道:“我看是靠著不要臉才嚇著人家沒經驗的小姑娘吧?”


    老路訕笑著道:“都有,都有!”


    等到方雄活動完後,隻見他大氣不喘,隻是臉色微微泛紅,直接光著上身穿著短褲,來到後院中的水井旁,拿起水桶直接一桶冷水淋下,那冷水就像遇到燒紅的鐵塊,直接冒起了一陣陣霧氣。


    張遂看得直接打了個哆嗦,在學院鍛煉後浪了一次後,他再也不敢直接冷水淋頭了,就算現在身體感覺明顯增強後,他也害怕得了傷寒啊!到時候如果一命嗚呼,那就太對不起擁有金手指的身份了。安全第一!


    正當幾人收拾妥當準備去吃早飯,突然聽到大門處傳來敲門的聲音。


    方雄拉住準備去開門的老路,自己快步跑了出去,打開了大門,隻見門口站著一群人,張遂遠遠望去,竟然是族學負責農學的周粟,和管理農學實踐之地的畢陌,帶著一群人,用一輛平板馬車,拉著一棵棗樹,等在大門口。


    張遂見狀大喜,連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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