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見一切都準備妥當,就和程棣道:“要不我們準備出發吧,早點過去早點解決。”


    程棣聞言,吩咐手下去做準備,一會出發,那隊青衣衛依次走出,去準備馬匹裝備。


    董闊來到張遂麵前,拱手一禮道:“我父親需要的藥材就拜托公子了。”說完深深一躬。


    轉身對已經站起來的高守道:“高兄,就麻煩你護送張公子了,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拜托了!”說完對著高守也是一禮。


    張遂和高守也都拱了拱手。


    張遂笑著道:“承諾之事,必不負所望。”


    高守就高冷的多,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站到了張遂的一旁,三尺開外,和方雄剛好一左一右。


    張遂左右看看兩人,心裏不禁道:“這就是我的哼哈二將了。”


    張遂見程棣也是披掛整齊,問道:“程統領這副打扮,也是要和我們一起進入幽離之地嗎?”


    張遂還以為他是派人作為向導,帶著他們進去就行了。


    程棣點點頭道:“兄弟們失陷在幽離之地,原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去了也是陷落其中,現在有張公子協助,我當然是要去將那些兄弟接回家。”


    說完,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董闊。董闊見他們都看過來,老臉一紅,苦笑道:“這個。。。父親昏迷,府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來主持。”


    他攤了攤手接著道:“再說我也不怎麽精通武藝,更不像張公子那樣,有些奇異手段,去了也是白給,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城中,給各位做後援之應。”


    張遂一聽覺得也有些道理。這時一名青衣衛上前稟報,告知程棣都已準備完畢,可以出發。


    程棣向張遂拱手一禮,向外一引,道:“請張公子上路!”


    張遂在心裏吐槽:“這話說的真夠晦氣的。”


    張遂點點頭,向府門外走去。左右哼哈二將緊隨其後。


    剛要踏出府門的時候,張遂突然想到昨天掃墓時遇到的情況。


    停下腳步,對程棣道:“程統領,昨日我和老路給一位朋友掃墓的時候,遇到一件事,我覺得你們應該重視一下。”


    程棣聞言立馬站定問道:“張公子說說是何事?”張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了張遂又鄭重道:“我覺得這不是普通的盜屍案,因為那屍體的內髒都已經消失,身上也有啃噬的痕跡。程統領最好派出得力的人手去查探一下。”


    程棣見張遂態度嚴肅,也重視了起來,叫過一名親衛將事情說了一下,讓他派出幾個人協同武威軍過去查看一下,若有事情就先稟報給副統領。


    張遂見他重視起來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件事情在他的預感中,給他的感覺可不大好。


    見一應事情都已妥當,出門之後幾位青衣衛牽著馬匹上前,程棣解釋道:“我們要去的那個村莊後半段馬車不適合進入,馬匹的話更加方便一些,還請張公子見諒。”


    張遂笑著擺擺手道:“我也不是什麽金貴之人,也不是一定要坐馬車,既然坐車不方便,騎馬也沒有問題的。”


    方雄走到馬車處,從馬車上抽出他那根混鐵棍,和一個青衣衛說了兩句,那青衣衛返身回去又牽了匹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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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雄將他的混鐵棍在馬上安置好,自己上了另一匹馬。張遂等人也翻身上馬。


    兩名青衣衛在前帶路,一行人縱馬向城外奔去。


    中午時分的時候,眾人已經脫離了大路,程棣見人馬都有些困乏,於是吩咐手下親衛找適合休憩的地方,準備幹糧,吃過午飯休息一下,再來前進。


    張遂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騎過這麽長時間的馬,還好這段時間吃著大棗練習著呼吸鍛體法,身體素質方麵還是提高了不少。


    不過到底騎馬的時間太少,經驗不足,一上午騎下來,兩條大腿內側被磨的火辣辣的。張遂不禁在心裏嘀咕道:“該不會給磨禿嚕皮了吧?在外麵也不好上藥啊。”


    一旁的哼哈二將倒是神情如常,方雄由於個子太過於高大,騎著那匹在一般人看來的高頭大馬上,兩隻腳離地麵也都不遠了。有點成人騎著小毛驢兒的感覺。


    張遂不禁在心中想到,等這方世界的靈氣複蘇之後,估計各種精怪都會出現,到時候再給他整一個威猛點的坐騎,帶著出去那還是挺有麵子的。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一些莫名的微笑。


    一路上高守其實也在暗暗觀察著張遂,這張遂在他的師叔嘴裏,可是一個神秘莫測又大方無比的高人。


    但一路行來,他對張遂的印象卻很一般,這完全是一個沒有吃過什麽苦的公子哥嘛!


    看著張遂從馬上下來後,那叉著腿走路的姿勢,被高仁灌輸的高人之姿,瞬間坍塌。


    高守看了看跟在張遂身邊的方雄,見他正在四處打量,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瞄了瞄插在方雄腰間的那把寶劍。


    程棣招呼張遂過去那片平坦之地休息,青衣衛四散開來,將張遂和程棣圍在中間,邊吃著幹糧,一邊做著防備工作。


    高守也來到張遂身邊,接過一名青衣衛遞過來的幹糧和水。盤膝坐在張遂三尺之外,慢慢吃著手中的東西。


    一旁的方雄,手裏拿著三四個人分量的吃食,正在張嘴大嚼。


    程棣一邊吃著手中的幹糧,一邊對張遂道:“此地距離那個村莊大概還有兩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到那邊的時候估計也到了傍晚。


    我建議今天就在那邊的一處守備營房住一宿,因為據那邊的看守士兵所說,晚上的遊離之地很是詭異凶險,明日清晨太陽升起之後,再去探索那幽離之地也不遲。”


    張遂連連點頭道:“這些都聽程統領的安排就行了,畢竟你們都有了一定的經驗。”


    程棣又瞄了一眼張遂的雙腿,問道:“張公子的腿沒問題吧?”


    張遂挪動了一下雙腿,暗暗吸了一口冷氣。臉上強裝著不在意道:“沒事,都是小問題,不影響我的行動。”


    程棣見此,也就沒有多說。


    一旁的方雄雖然吃的比任何人都多,但是速度卻也不慢。很快就消滅了自己麵前的那些東西。


    張遂對手上的那些幹肉實在是無愛,於是將一些沒有吃過的也遞給了方雄。方雄笑嗬嗬地接了過去。


    高守已經吃完手中的幹糧,正喝著水。看到方雄正抽出那把寶劍,用劍刃在切割手上的肉幹,切成一個個拇指大小的肉塊放在一旁的口袋裏。


    高守感受那把鋒利的寶劍,忍不住問道:“方兄,你也精通劍術嗎?”


    正在用劍切著肉幹的方雄搖著頭道:“我不用這玩意兒,這東西太輕了,用著不順手。這是我家公子讓我給他保管的。”


    高守搖著頭道:“可惜了一把寶劍!”


    張遂在一旁聞言,轉過身去看著高守道:“高手兄,你也是用劍之人,能給我講講你們門派的劍術嗎?當然,涉及到不傳之秘的東西就不用和我說了。”


    高守猶豫了一下,道:“也沒有多少不傳之秘的,隻是各個派別的用劍之法不同而已。


    像我們天心派的劍法,就分內外兩種,外法練的就劍術技擊之道。像我和師叔這種的,練的就是內法,需要一定的天賦,而且還需要從小開始練起,但是一旦有所成就,也不是外法能夠比的。”


    方雄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你和你那師叔蒙著眼是怎麽看見周圍的東西的?要是有人偷偷地接近你們,發現不了怎麽辦?”


    高守失笑道:“我們傳承了這麽多年,當然還是有他的道理的。雖然不用眼睛,但是我看到的東西也不會比你們看到的要少,具體如何做到的,恕我不便和你們透露,這就是我們門派的不傳之秘了。”


    張遂心癢難耐,問道:“像我這種從沒練過劍法的人,學你們門派劍術的話,要多久才能和人有來有回?”


    高守轉過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臉,看向張遂道:“以張公子的年齡和身體素質而言,學習劍術其實不大可能有什麽成就了。


    倒不如專攻您所擅長的醫術,畢竟一位醫術高手,走到哪裏都要比一個劍術高手要受尊重的多。”瞧瞧,這話說的多委婉。


    張遂聞言,心裏暗暗吐槽道:“這是受尊重的問題嗎?這是能夠保命能夠耍帥的問題啊!”


    張遂有點不甘心,還想掙紮一下,道:“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挺不錯的,學東西也快得很,相信隻要有人認真教導的話,應該很快就能上手的。”


    高守上下打量了張遂一番,道:“如果公子實在是想學劍術的話,可以等此事了後,來董府找我,我可以教一教你我們天心派的入門劍法,如果公子有天賦,說不準三五年可以有所成就。”


    張遂聞言,也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三五年之後,說不定就有人能禦劍滿天飛了。自己說不定筋鬥雲都有了,那時候就算學會了入門劍法還有毛用啊?


    程棣見休息得差不多了,和張遂等人招呼一聲,讓兩名青衣衛先去前麵探路,一行人沿著崎嶇的小道向那處村莊繼續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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