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可是聽過天缺神教這個名字的,這還要說到自己的大嫂傅筠了。


    當初自己對於修行界完全是小白的時候,正是傅筠的出現,給他帶來了修行界中的各種信息。


    其中就介紹過天缺神教的情況,不過,在傅筠口中,天缺神教被稱為天缺宮, 號稱魔道魁首。


    據傅筠的介紹,五十年前,本來沒什麽名氣的天闕宮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直接將天闕宮改名天缺宮,一路橫掃正魔各派,打得群雄束手, 魔道中人稱其為魔師,後來卻突然沒了蹤影。


    若是真如風先生所說的話,那位魔師消失於當年的修行界,不見蹤影,很可能是隱姓埋名,入紅塵曆練了。


    想到此處,又不由得想起傅筠,這讓張遂有些黯然。


    風先生見張遂突然情緒有些低落,開口問道:“張公子對那位魔師杜缺也有了解嗎?”


    張遂點點頭道:“我大嫂給我介紹過一些修行界中的事情,其中就提到過那位橫掃正魔兩道的魔師。”


    風先生眉毛一挑:“哦,看來你那位大嫂身份也不一般啊,雖說魔師當年在修行界中掀起了一些風波,但真正知道他身份的其實並不多。


    八年前魔師在北方帥軍擊潰北蠻,奪其傳承了一千多年的紫日金帳,最後在北海天涯神石上刻下了自己一生所修功法,突破到地仙境巔峰。


    當時魔師在天涯神石上感慨道,若非天道所限,定可破開此界, 身存萬古, 遨遊萬千世界。


    之後便將帥印封存,讓副將帶回了朝中, 而他自己再一次消失在世人眼中。


    這事情當時震動朝野,上麵那位為了消除影響,下令封鎖了一切消息,隻是傳出將軍在歸途之中,身染重疾不治而亡。


    在那之後,朝廷才真正的將十大神軍建立起來。”


    張遂聽著風先生對那位魔師的介紹,不禁有些心馳神往,佩服無比。


    張遂道:“我以為當世之中,能像孟先生那般厚積薄發,一朝進入地仙境,已是極為難得,沒想到這位魔師也是讓人歎服!”


    風先生點頭讚同。


    但張遂也有很大的疑惑,開口問道:“那位魔師修為這般高深,那他統領軍隊時,豈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敵人?”


    風先生搖頭道:“魔師從入軍到成為一方領軍大將,都是封印了自身修為的,直到最後兵臨北海, 這才解開封印。可以說是以凡人之軀,走到了軍伍的巔峰!這才是讓人佩服的地方。”


    張遂歎道:“怪不得我大嫂說那位驚才絕豔, 乃當世之雄!”


    風先生點頭道:“那位魔師當得起這種評價!不知你那位大嫂是何人, 對修行界中的這些情況這麽了解?”


    張遂有些黯然道:“我大嫂是十大神軍之中青鸞軍統領傅筠!”


    風先生聞言有些吃驚,道:“青鸞軍統領傅筠?秘報之中提到,她不是在來西南的水路上陷入了天魔界中了嗎?”


    張遂點點頭,歎道:“不錯,就在我和大哥眼前,整支青鸞軍陷入了天魔界障之中,而我卻無能為力。”


    風先生安慰道:“此乃天災,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再說了,就算陷入天魔界之中,也並非完全沒有生機。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也曾陷落天魔界,最終卻安然回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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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遂聞言一振,連忙問道:“你那位朋友是如何返回的?”


    風先生道:“他也算得上是機緣巧合,他這人喜歡探幽尋密。


    五年前他在一處上古遺跡中探尋時無意中踏入了天魔界和現世的交界處,結果陷落在天魔界之中。


    在天魔界之中整整待了兩年,才被他另外尋到一處兩界的交匯處,返回了現世。”


    張遂聞言喜道:“原來如此,看來隻要找到一處兩界重合之處就有希望回歸了,隻是不知對麵是否有危險?”


    風先生道:“危險肯定是有的,但他們既然是以軍隊的形式整體陷落,那麽遇到一般的危險應該都能夠應付過去。


    隻是想要尋到兩界交匯處卻並非易事,尤其是這麽多人馬,要知道這種交匯之處都不是很穩定,有很多地方可能傳送一兩個人之後就可能立馬關閉,若想全隊回歸,很難!”


    張遂道:“那至少多了不少希望!”


    風先生點點頭道:“對!”


    正說著話,老路幾人又回到了營帳,手中捏著幾個黑色小葫蘆。


    老路將葫蘆交給張遂道:“都在這裏了。”


    張遂接過去處理了一番。


    老路對風先生道:“那幾個棋子和王皓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一些大家族的旁係子弟,被人要挾。


    不過他們幾人還算有點良心,一直拖延著,沒有將這些蠱蟲擴散開來。


    我搜查到這些蠱蟲後,這些家夥就直接招了。


    風先生,你看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風先生想了想,道:“先嚴加看管,回到安西大營後,將他們交給鷓鴣,有用到的地方。”


    老路聞言笑道:“交給鷓鴣裏的那群陰貨?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風先生笑道:“物盡其用嘛,既然都是大家族的子弟,那些家族不出點血怎麽行?”


    張遂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雲裏霧裏,鷓鴣?這不是一種鳥嗎?


    老路見他神情有些疑惑,笑著解釋道:“那些是軍中在暗處幹活的一些人,這些棋子在他們手中有大用。”


    張遂點頭。


    當晚整個營地之中都彌漫著濃濃的藥湯味道,張遂從中軍大帳中走出去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嗅覺都要出毛病了。


    一路向給他安排的營帳中走去,沿途隻要是見到他的士兵,都是恭敬的給他行禮,他都是微笑著點頭回應。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張遂掏出那顆心魔珠在手中把玩著,正琢磨著這個珠子是如何運用的,指尖突然一熱,心魔珠砰的一聲崩碎成一股濃鬱地黑色煙氣,被指尖迅速吸收進體內。


    張遂一愣,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未在身體內發現黑色煙氣的蹤跡,張遂直接將心神沉入意識虛空之中,果然,那顆心魔珠已經懸浮在意識虛空之中,散發著詭異的黑芒。


    琉璃之身的張遂靠近心魔珠,伸手觸碰了一下,發現意識虛空之中的心魔珠並非實體,這東西有什麽用?


    張遂在一旁琢磨半天,都沒有什麽收獲。搖搖頭,眼睛無意中瞥了下變化如意冊,張遂猛的一怔,本來黯澹無光的星辰之中,竟然有一顆已經亮起。


    張遂眼冒精光,再也顧不上什麽心魔珠了,直接閃身來到變化如意冊旁,打量起這一顆突然出現的璀璨星辰。


    這顆星辰依然是七十二顆小星辰之一,雖然不知道這顆星辰是哪種變化之法,張遂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激活。


    隻見意識虛空之中,大量劫數之力湧入這顆星辰,很快張遂就發現不妙。


    之前激活其他星辰的時候,最多也不過需要二十縷劫數之力。


    但這顆星辰卻是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意識虛空之中,張遂好不容易積攢的劫數之力盡數吸收。


    張遂默算了下,恐怕不下一百縷左右,到最後,意識虛空之中,僅僅剩下了不足十縷劫數之力,看得張遂目瞪口呆!


    本想著自己已算一個富戶,結果點亮這顆星辰之後,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還沒完,待那顆星辰不再吸收劫數之力後,在意識虛空之中宛若星河的清靈之力,彷佛天傾一般,從上空急劇下沉,短短時間,就被那顆星辰吸收了一半以上,看得張遂很是肉痛。


    這才是真正難以收集的東西呀,若非之前在君山書院,孟先生放開了讓他大肆吸收了一番,哪有這般濃厚的積累。


    就算這段時日連番激戰,消耗的也不過一成而已,結果這一顆星辰就消耗了五成以上,這也難怪他肉痛。


    正在張遂想著這到底是什麽牛批變化,需要如此之多的劫數之力和清靈之力,剛剛還在琢磨著的心魔珠突然投入到星辰之中,轉眼化為烏有。


    張遂有些無語,但很快張遂又充滿了期待,花費了如此多資源的變化之法,若是不給力,那真的說不過去了。


    那顆璀璨的星辰。彷佛吃飽了一般,閃爍了兩下,化為一道流光,沒入張遂識海之中。


    張遂腦海中一震,浮現出兩個大字:壺天!


    壺天?!


    傳說中的壺中洞天福地,意中自由乾坤?!


    這才是真正的驚喜啊!


    張遂早就對沒有穿越必備的隨身空間很有些不滿了,雖然說有一個隨身金手指,但出門在外,總有些行李物件。


    這次若不是隨軍行動,自己的那些雜物有人幫忙收著,隻是他獨自一人出行的話,背著那些東西飛在空中,實在有損他出入青冥,縱橫萬裏的風采。


    現在好了,自己盼望已久的東西終於出現了。


    張遂迫不及待的退出意識虛空,坐在床榻之上,運轉壺天術法。


    張遂覺得隻是一瞬間,自己便來到了一處奇異的空間之中,這種感覺和沉入意識虛空很是不同,因為這是肉身完全進入其中。


    這處空間彷若鴻蒙初開一般,一切皆在混沌之中,其中靈力濃鬱至極。


    張遂站在虛空之中,心中暗道:“這就是洞天福地?啥都沒有啊!”


    張遂心中有些失望,放眼望去,這是空間就像是一個懸浮在虛空中的大圓球一般,邊界之處,一片幽暗。


    張遂口中不禁念叨:“來點青山綠水也好啊,一片灰蒙蒙的,看著真是不爽!”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瞬間發生巨變,一座山峰逐漸聳立起來,一條河流憑空出現,大地浮現,樹木叢生。


    張遂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張遂試探著開口道:“要是來個三室一廳,那也不錯。”


    見一處平坦的土地上,很快出現一棟房屋,正是張遂腦海中想象著的三室一廳。


    張遂大喜,看來這處空間中的一切物件,都是隨著他的心意而形成。這讓他想到了那顆投入星辰之中的心魔珠,看來那東西沒他想象的簡單啊。


    既然知道了這處空間的運行規則,張遂便沉迷在改造之中。


    首先當然是探查了一番這處空間的規模,這處空間方圓足有二十裏左右,邊界之處,不可跨越。


    但張遂明白,若是他舍得投入清靈之力,這處空間應該還可以繼續擴大,但現在暫時沒有那個必要。


    一方麵是這處空間的範圍暫時夠用,另一方麵,憑它形成時就吸收了那麽多清靈之力的尿性,若是再想擴展,那不得把他意識虛空之中,好不容易剩下的一點清靈之力全部吸光啊。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對張遂後麵的影響就太大了。


    張遂在壺天之中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來個現代都市風,一會兒來個熱帶海灘風,還根據腦海之中的記憶複原了完整版的故宮風,自己也在那把龍椅上,過了一把小癮。


    最終,壺天之中呈現出來的,是一座普通的山村景象,這也是他兒時記憶之中,最為深刻的地方。


    那方世界之中,張遂的童年在他爺爺所在的山村呆了兩年,那兩年,可謂是最為無憂無慮的兩年。


    張遂父母都是普通小地方出身,在外讀大學的時候兩人相識結婚,結婚之後便在離家五百裏處的城市中打拚。


    一直跟著父母在外漂泊的張遂,在八歲左右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醫生建議仔細調養,老爺子聞訊後,上門強行將張遂帶回了老家。


    不過那時候雖然是山村,但條件也還不錯,上學不成問題,父母也就沒有太過堅持,讓他回到山村之中呆了兩年,一邊在鄉村學習,一邊調養身體。


    那兩年,正是雞嫌狗厭的年齡,各種調皮搗蛋就不用說了,沒有父母在身邊管教的張遂,可謂是上山下水,追狗攆雞,開開心心的度過了兩年時光。


    直到後來父母在城中站住了腳,才將張遂接回城中,但自那之後,張遂再也沒有感受過待在山村老家時的那種快樂,每到午夜夢回,總會想起讓他難以忘懷的山村老家。


    此時壺天之中的地形地貌,完全符合了他記憶中的那處古樸的山村。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們山村北邊,多出了一處懸空山峰,其上一處宮殿在雲海中若隱若現。


    這宮殿的樣式,還是彷照的一部很有名的仙俠劇中的建築,看起來既大氣磅礴,又仙氣飄飄,一看就是神仙中人的住所。


    而在那處建築的上空有兩字,若隱若現,散發著靈光。


    仔細看來,正是“如意”兩個古字。


    張遂暗道:“這下自己杜撰的如意派,終於有跟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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