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洛陽,經過黃巾匪的戰火洗禮,此時城牆依舊有些戰火留下的廢墟,不過這絲毫難掩洛陽的繁華,如城牆府苑疊嶂般的群峰、如遊魚般的車馬,街道星羅棋布,亭台樓閣星羅棋布,整個洛陽猶如大地上的通天之地,讓秦戈猶如看到了天境。


    隨著冊封隊伍秦戈來到洛陽城前,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華夏帝都,那猶如千刃高峰般的城牆,猶如巨獸般給秦戈帶來壓迫。


    秦戈滿懷震撼的打量著這座巨城,望著城牆怔怔的出神,和秦戈一樣表情的還有不遠處的孫堅。


    “很震撼吧!說實話以前我一直生活在其中不覺得有什麽,現在看,倒是真的非常震撼!”曹操走到秦戈身後感慨道。


    此時在城門前,天子車駕下,一個滿臉胡須體態壯碩的壯漢身穿金色甲胄看起來威武異常,同時在另一邊立著一個身材消瘦麵色慘白頭戴高冠的男子。


    曹操對秦戈低聲介紹道:“這位便是大將軍何進,那位則是十常侍之首的張讓!別看那個老妖精嬌滴滴的可是個絕對狠人!”


    何進對代表天子劉宏迎接眾將凱旋而歸,此時正與董卓寒暄,董卓是他的心腹愛將,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次大戰中可以說是出盡風頭,此時董卓一改先前的囂張跋扈,在何進麵前點頭哈腰,極盡諂媚之能事。


    何進也走過來和眾人一一見禮,和皇甫嵩、朱雋簡單寒暄幾句後,便向著眾校尉走來,和袁紹、曹操等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將校親切的打招呼。


    而秦戈、孫堅等在剿匪中崛起的地方豪強則落於最後,何進走了過來禮貌性的對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看著趾高氣揚對眾人不屑一顧的何進,一向性格剛硬的孫堅暴怒,正要發作被秦戈拉住手腕笑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既然我等選擇了效忠朝廷,就要遵守官階尊卑!”


    孫堅斜眼打量著秦戈,此時的秦戈經過一路上跟著朱雋學儒家之禮,身上豪強的戾氣竟然消散不少,舉手投足間竟然多了一絲文雅。


    孫堅皺眉道:“秦兄,難道你真的想要棄武從文,學習四書五經,當個儒學弟子!”對於這段時間秦戈拜師朱儁之事孫堅很是不解,尤其是現在朱儁受到朝廷各大勢力的忌憚,集體圍攻,幾乎可以說是身敗名裂,秦戈做他的弟子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


    秦戈聞言沉吟片刻道:“兵甲歸庫、馬放南山,如今四海升平,不用刀,我們隻能執筆了!”


    “哈哈哈!”孫堅捂住腦袋失聲笑了起來道:“如果你秦戈成為一個書生,這太陽就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孫堅的突然發笑引起了何進等人的皺眉,孫堅隻能憋住,馮芳在一旁獻媚道:“這些泥腿子,剛從鄉野爬上來,大將軍不要理會他們!真不知道為何要召集他們進京!也不怕髒了京師的繁華聖地!”


    這時一個略帶刻薄的聲音響起道:“自然要指望這些鷹犬去平定那些暴匪亂民!”隻見一個身穿錦服的少年郎出聲冷哼道。


    此人一說話,所有人都紛紛低頭不敢言語,袁紹走過去低聲道:“罵人不揭短,公路!慎言!”原來此人便是袁紹之弟,袁氏嫡子袁術,相比於袁紹庶出,袁術身份更加尊貴,是公認的袁氏一族未來的掌門人。


    袁術冷笑一聲道:“那是有些人自甘墮落,還是天生下賤,有失我袁家門風!”袁紹聞言臉上氣的發青,不過也不能公開與袁術開懟,否則明天就真的成了京都一大新聞了,強擠出笑臉,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模樣。


    在滿城高官士族的迎接下,討賊大軍浩浩蕩蕩的進城,看到人山人海的洛陽城,孫堅發出感慨道:“梁園雖好卻非久留之地,伯璽我們的根在郡縣,隻有在那裏我們才能繼續飛黃騰達,這京城雖好,但是一旦進入,就像被磨掉爪牙的猛虎,隻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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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戈正要說話,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隻見劉岱一身明黃服,正意味深長的看著秦戈露出笑意道:“秦將軍,此次你大破黃巾匪真是為我兗州爭光啊!”說著走了過來拍著秦戈的肩膀,外人看起來一副上下級和睦的表情。


    秦戈看到劉岱那白白胖胖的臉,就恨不得給這混球兩個電炮,秦戈皮笑肉不笑的回禮道:“拜見刺史大人!”


    看到秦戈一副儒士模樣,劉岱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間騰起來,在秦戈耳邊咬牙切齒道:“姓秦的別給老子裝什麽大尾巴狼,到了京師這裏是老子的天下,看老子我不玩死你!你就給我等著!”


    秦戈聞言臉色微變,他聽皇甫嵩說過劉岱要暗中整治自己,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心胸狹隘,當麵撕破臉看來是不顧一切要給他難堪,秦戈也不慣著劉岱,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劉岱的腳趾頭上,劉岱頓時發出殺豬式的慘叫,不過被歡呼的群眾聲音遮掩。


    孫堅見此衝著秦戈豎了豎大拇指道:“我就說嘛,你絕對不是當書生的料!不過此人乃是漢室宗親,你如此對他,在京城更是如履薄冰啊!”


    秦戈冷笑道:“對付這種小人,反正已經得罪了,就不在乎這一下!”


    劉岱一瘸一拐的被幾個相熟的士族子弟攙扶著,怨毒的盯著和孫堅談笑風生的秦戈,獰笑道:“姓秦的你永遠也回不到泰山了!我遲早讓你如死狗一般趴在我麵前求饒!”按照朝廷的旨意,黃巾匪雖然已經平定,但各地匪盜橫行,便將征繳黃巾有功者,如劉備等白身立下大功的悍勇之輩敕封為縣令,維護地方治安。


    而將秦戈、孫堅這等各郡的豪強大族,並在州郡擔任武官之職者,準備委以重任,統領各州郡的兵馬四處平叛。而秦戈因為劉岱的昏聵,而在兗州府不僅舉了孝廉,而且官職護嶽校尉,加上朱雋、皇甫嵩的大力推薦,竟然與孫堅等將接受皇帝的親封,為了彰顯武德,漢帝將宮中中郎官的一半名額賜予此次立下大功的武將,而秦戈則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天子門生,獲得了這一無上殊榮。


    如果讓秦戈回到泰山郡勢必在接任泰山郡守的職位,而且必然將劉岱在兗州的軍政大權分與他,讓他平叛兗州的匪亂,到時候真讓秦戈崛起,很有可能喧賓奪主。這讓劉岱說什麽也不能忍,所以上下使錢,將秦戈的地方軍政實權給換了,給封為九卿少府中的一個副職,職位雖然高於泰山郡守,然而卻沒有實權,秦戈一個山野匹夫在京都無依無靠,劉岱弄死他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到這劉岱露出了痛並快樂的扭曲表情。


    大將軍迎著眾將進入洛陽城內,最終來到了皇宮內城的平陽門,告知眾人明日早晨陛下將在西苑中設宴慶祝平叛黃巾匪,並加封此次平叛功臣。在向著皇城三拜後,眾將紛紛離場,像是袁紹曹操這等京城有府邸的紛紛回家,而秦戈和孫堅等地方豪強則被安排在駐軍的朱雀闕中,朱雀闕是護衛皇宮的塔樓,不過內城內的闕高大異常,早已失去防衛城池的作用,一般用於駐紮守城部隊。


    與袁紹、曹操等人辭別後,在一隊羽林衛的護衛下,秦戈二人被帶到朱雀闕,二人剛踏上三層,便看到一群人身穿甲胄憑欄而望,正在欣賞皇宮美景,這一個個體態雄壯、目光如鷹虎。


    不過其中一人秦戈倒是認識,濟北相鮑信!也算是老熟人了!


    鮑信好歹是兗州大族子弟,看到秦戈算是他鄉遇故知笑道:“我們已經再此等了三天了,就差伯璽和文台了!”說著鮑信走過來和秦戈親切的擁抱了一下。以前麵對秦戈,鮑信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不過現在如今秦戈加封郎官,身份和他一樣,所以以前的身份隔閡這一刻似乎消失了。


    鮑信便將二人介紹給了其他眾人,同時將秦戈和孫堅也介紹給了幾人,原來這六人正是明日要接受封賞的另外六個郎官,其中一人身材消瘦,滿麵的絡腮胡,莫約三十五歲上下,頭戴虎皮盔,一頭卷曲的頭發披在肩上,深邃的眼眶以及鷹鉤鼻,看起來長著外族模樣,此人便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漢末赫赫有名的諸侯馬騰!其他四人分別是山陽袁遺、廣陵張超、上黨張楊,其中袁遺乃是四世三公袁氏的外族遠親,張超在徐州陶謙賬下任職,更是兗州士族領袖張邈的族弟,與鮑信三人算是士族貴胄。而上黨的張揚是並州刺史丁原的愛將,從基層軍官做起,黃巾匪攻打司隸時,丁原派遣其率軍剿匪立下大功。


    所以接受天子親自冊封的七位郎中中孫堅、秦戈、馬騰、張揚四人出生於底層,而鮑信三人則是貴族門閥。也許是出生的原因,或許孫堅四人都是能征慣戰之輩,四人很快熟絡起來,也因為初次抵達洛陽,更多的則是感歎洛陽的繁華。而鮑信三人則聊得更多的是士族或者皇親國戚中的風流韻事,因為出生和經曆的不同,這七位郎中自動劃分成了兩派。至於公孫瓚等人由於鎮守邊境,所以沒有來參與冊封。


    馬騰年齡最長,又是外族混血,為人豪爽熱忱笑道:“如此幹聊有啥意思,難得兄弟們如此投緣,不如大家喝點!”好漢最愛的便是酒和美人,孫堅等人意動。


    鮑信、袁遺等人看著這四個土包子頓時無語道:“明天在西苑接受陛下封賞,成為天子門生,朝廷將我們安置在一起,是為了今天晚上的入宮洗禮儀式,你們喝的醉醺醺的簡直找死!”


    張揚是個典型的軍人,不解道:“洗禮儀式!什麽洗禮儀式!”


    袁遺略帶著嫌棄,尤其是馬騰由於有少數民族血統的原因,渾身帶著一股羊膻味,讓袁遺等人敬而遠之,道:“你們一身從底層帶來的腥臭味和臭汗味,如果這樣讓您們麵聖,驚架怎麽辦?所以明天麵聖之前,今天晚上我們要進行一場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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