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享受著舞樂手指輕敲著胳膊,他深受體內怨魂的魔性影響,所以他時刻要保持意識冷靜,就害怕一旦心神失守釀成大禍,而現在在秦戈和金德曼的舞曲中,他體內動蕩的魔性和冥雲幡的怨念在這一刻似乎回歸了平靜,田豐的心靈受到滌蕩,臉上集聚怨魂的陰鬱之氣有所消弭。


    而徐庶、趙雲、典韋、孫觀、高順、廖化等人經曆連番血戰,因為殺戮每個人都有非常重的戾氣,全靠著眾人意誌剛毅,但是這種戾氣猶如積水一般會逐漸積壓,不僅會影響心境,影響修為的提升,而且一旦積壓過重甚至會成為嗜血的野獸,比如秦戈知道的泰山匪眾昌豨喜歡吃人肉,吳敦喜歡生飲人血,而尹禮則喜歡以重刑折磨人,這三人和秦戈多多少少都有交集,有些甚至稱兄道弟,然而三人因為殺戮過重,殺念早就影響了理智,由於心性受魔性影響而變得嗜血殘忍。


    就連秦戈自己,在經曆連番血戰後,也會變得易怒、嗜血好鬥,殺戮對他進行潛移默化的魔性影響。


    秦戈研習了儒家的養氣之術,或是閱讀聖賢之書消弭體內的煞氣和業障,而這種戾氣和業障可不是簡單能消除的,而現在眾人身上的戾氣猶如烈陽下的白雪快速的消融,很多人突破業障,心靈得到洗滌,自然突破了修為瓶頸。


    秦戈此時整個人完全沉迷在舞樂中,此時他的意識隨著金德曼神遊太虛,猶如融入天地間,與日月星辰融為一體。


    “鐺!”正當眾人入迷時,音樂戛然而止。


    秦繼宗俯下身子看時,秦戈鼾聲響起陷入了昏睡,這種舞樂非常耗精神,秦戈雖然經曆了九天玄女以太陽真火淬煉地道丹重塑身軀,融合金烏聖靈之力,以金烏巡天決、五聖決、大吞噬魔功凝練化龍,體內真氣凝練出龍氣,可以煉化成真勁,進入三流之境,這讓秦戈的實力發生了蛻變!雖然實力大幅度提升,然而畢竟精氣神有限,跟不上金德曼的舞姿,所以彈奏了盞茶時分便因為精氣神耗盡,加上酒勁便陷入昏睡中。


    田豐有些意猶未盡道:“剛才的仙樂真有當年孔聖人所言的三月不知肉味的絕妙,沒想到秦將軍竟然能奏出如此大雅之樂,秦將軍似乎進入某種入定的狀態,才引出了這等仙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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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此時整個人猶如吃了仙果一般渾身通透,伸了個懶腰笑道:“能聽到如此仙境般的舞樂已經是幸事,好久沒有如此舒泰安逸過,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覺,做個好夢了!”以徐庶的修為怎會不知剛才樂舞的絕妙,隻是這涉及到秦戈的隱私,他不敢亂說。


    田豐聞言露出恍然之色,起身對秦繼宗道:“仲章!現在宴會結束,你組織兄弟們回營休息!”


    就在這時,金德曼飄然落在秦戈身前,看著在地上陷入昏睡的秦戈,眸子中露出一抹光彩,喃喃道:“果然如此,這就是傳說中的誌同道合吧!隻是這實力真是太弱小了……”


    金德曼未說完,隻見破風聲傳來,趙雲和典韋衝了過來,一左一右護持在秦戈身前,警惕的盯著金德曼。


    而徐庶和田豐也神色凝重的衝了過來,金德曼可是智力和政治雙雙達到神級巔峰的曆史美女,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要搞死秦戈不費吹飛之力,此時秦戈剛死而複生,剛才一時疏忽竟然讓如此大的威脅靠近秦戈,著實讓四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夷邦的妖女!你要幹什麽!離我家將軍遠一點,我警告你,休要用你的狐媚之術迷糊我家將軍,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田豐直接發飆,衝著金德曼怒罵起來。


    饒是金德曼性格溫和、淡雅知性,被人當眾罵做妖女和勾引男人的狐媚,也是氣的七竅生煙,不過看到四人攝人的目光,冷哼一聲轉身飛向雪狼堡的居所。


    徐庶看著金德曼離去的身影有些感慨道:“這位新羅女王,我觀其言其行也並非……而且她算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元皓,你如此羞辱,有些過了吧!”


    田豐臉色鐵青的冷哼道:“此女之妖豔比之古之褒姒、妲己也不遑多讓,所謂粉紅骷髏、英雄塚,若是主公沉迷其美色無法自拔,那我大漢將失去擎天一柱!”


    田豐此言一出,徐庶和趙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這金德曼的確長得傾國傾城、國色天香,而且氣質姿態猶如仙子下凡,就連他們二人麵對也心中踹踹,各營將校早就對此女心慕神馳,不過金德曼渾身散發著一股猶如冰山女神般的氣息,讓人有種自慚形穢甚至連看都不敢看。


    “咳咳!”徐庶幹咳一聲道:“元皓!不是我多事!當前將軍正當英雄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級,這女王殿下我覺得和將軍挺配的,男歡女愛就連孔聖人都不能免俗,況且將軍又不是商紂王,那個將軍的私事我看我們就不要摻和了吧!”


    田豐眉頭一跳道:“將軍如今是撐起了大漢的擎天一柱,以身為國,他的事怎麽能是私事,況且那夏桀和商紂那個年輕時不是頂天立地、悍勇無匹的英雄,寵信妖女後紛紛墮落,而那呂後篡位前,被天下人皆認為是古今第一賢後,況且當年晉獻公滅掉虞國因寵信虞姬,而導致晉國公室族滅,差點國破家亡!如今將軍身係天下蒼生百姓,國有諍臣、不亡其國,我等受將軍恩典信任,更要時時提點他,免得他一世英雄毀於這妖女狐媚之手!”


    田豐的話義正嚴詞,有理有據,駁斥的徐庶和趙雲連連低頭,自己的確沒有田豐如此深遠的見識。


    剛飛回居所的金德曼,因為擁有明王觀心決,即便身處狼首山下,也對雪狼堡上的戰爭細節了如指掌,而現在不過相距千米不到豈會聽不到田豐之言,聽到田豐越說越過分,簡直毀她清譽,頓時氣的麵紅耳赤、渾身顫抖。


    ……


    洛陽,日上中天,依舊繁華如初,城中蔡府是蔡邕的府邸,此時在蔡府大廳中,蔡琰正跪坐,正在專心致誌的調著琴弦,一旁蔡夫人正在準備早餐,因為蔡家清貧,家中奴仆甚少,所以家中一切事物由蔡夫人操持。


    這時大門推開,蔡邕滿臉春風的走了進來道:“夫人!將我珍藏的杏花釀拿出來,今天我要小酌幾杯!”


    蔡夫人難得看到丈夫如此高興不解道:“這段時日你一直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一個人坐下來也是唉聲歎氣,現在怎麽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今日蔡邕心情大好,也健談起來直接落座,聞著滿桌的飯香頓時笑道:“前些時日,西北戰火燒起,而東北外族入侵,整個幽州伏屍滿地,大漢部隊在幽州戰場上節節敗退,如此內憂外患,真是讓人寢食難安啊!”


    蔡夫人露出恍然道:“是不是前線傳來戰報!”


    蔡邕點頭道:“不錯!幽州戰場局勢發生了變化,高麗大軍退到幽州中部,冀州邊境出現了難得的寧靜!”蔡夫人問了些具體戰事情況,蔡邕則連連搖頭說是前線戰報閉塞,具體情況如何誰都不清楚。


    如今朝堂上,以袁氏為首的士族正與劉氏宗親兩股勢力正在罵戰,因為劉虞對韓馥的強硬態度,讓士族覺得自身利益受損,在朝堂上大肆攻殲劉虞,要不是劉虞素有威名,加上此時冀州兵禍當頭無人敢頂上去,恐怕此時早就唾沫星子將劉虞給淹死,甚至很多士族到了此時都還幸災樂禍的準備看劉虞出醜,絲毫沒有一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危機意識,而現在由於大漢兩線開展,很多人消息滿天飛,不過冀州北線高麗胡虜退兵之事天下皆知。


    蔡夫人看了一眼低頭調琴的蔡琰,今日女兒似乎一反常態,有意無意的問道:“那個救過琰兒性命的秦小哥怎麽樣了?還沒消息嗎?”


    蔡邕聞言眉頭深皺道:“秦小哥自從上次北上幽州後便如石沉大海,他率領的五十餘萬遠征大軍也猶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消息!朝堂上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全軍覆沒,埋骨雪域,也有人說他賣國求榮,歸降了高麗,還有人說他率軍北上,在敵後與高麗激戰,總之前線也沒有戰報傳來,不過朝堂中逐漸有些對他不利的聲音,兗州刺史劉岱和青州刺史孔融狀告秦戈族人聯結泰山匪為禍泰山,那劉岱乃是漢室宗親,孔融乃是當世名儒,他們兩個說話分量非常有影響,甚至有人借題發揮,因為秦戈乃是大將軍舉薦,有人準備利用秦戈,打壓聲望如日中天的大將軍,近來我聽到很多不好的言語!”


    如今朝堂上政治勢力盤根錯節,新興的大將軍外戚勢力、十常侍、劉氏宗族以及世家士族的鬥爭已經白熱化,即便前線國戰如火如荼,這些大漢的最高階層依然不忘記內鬥。


    “國家危亡時刻,英雄在戰場上浴血,而大漢朝堂,猶如一群禿鷲,仍舊在互相爭食腐肉,天下危亡看來真的不遠了!”一旁的蔡琰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常常的歎了口氣看著蔡邕道:“秦大哥!絕對不是那種賣國求榮的無恥之徒,我相信不久他會給天下人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抱著琴起身準備上樓。


    蔡夫人急道:“琰兒,你還沒吃飯……”蔡琰淡淡的回了句道:“我要去練琴!”


    蔡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女兒一眼道:“秦小哥的秉性我非常清楚,可是在大將軍府前的那一跪,可以說得罪了整個天下士族,被儒林人士所不齒!哎!人的名、樹的影……”無疑當日秦戈之舉在士林造成了非常壞的影響,加上政治鬥爭需要,淪為了大漢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蔡夫人聞言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女兒這段時間閉門不出,昨晚彈琴到了深夜,她的心思我越來越看不透了,不過相較於以前,她今天心情似乎好多了!”


    蔡琰獨上二樓,抬頭望著天空喃喃道:“那種吐納天地的琴心,秦大哥斷然不會做那叛國之人,然而那五彩繽紛,如夢似幻的女子身影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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