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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那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熱鬧看夠了沒有?”韓越拍了拍身上的灰,衝著元歲語速飛快地說到,“趁這個機會,快帶著那倆趕緊離開這裏吧。35xs”


    “但是……”元歲回頭看了一眼從淩夙誠加入戰局後表情便一直有些奇怪的閔舒。這種時候,應該留著這位天賦過人的小夥子繼續發功比較好吧?


    “別磨磨蹭蹭的。”韓越調整了一下姿態,似乎隨時準備衝進那間門口堆滿雜物的小房間,“悄悄告訴你個事,我們和允涵他們那組,已經失聯三分鍾了。”


    “失聯三分鍾?”元歲的音量瞬間提高,“不是吧,怎麽回事兒?”


    “呃,因為她總是跟我鬧脾氣嘛,經常都要刻意延遲一會兒才回複……我之前沒有特別在意。”韓越居然騰出一隻手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我剛剛叫她快點出來接應你,她到現在也沒有回複……我覺得她還是不會拿這種事來跟我賭氣的。”


    元歲嘴裏發出“嘶”的一聲,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拽了一把一直以同一姿勢站在原地的閔舒,居然還沒扯動,反而給帶了一個趔趄。


    “得啦得啦,這位……小兄弟?你也聽到了,事情有變,咱們快走,給這兩位騰出點空間發揮。”元歲有點尷尬地重新站穩,在閔舒的麵前揮了揮手讓他回神。


    “不對、不對,剛剛進去裏麵的那個……是什麽人?”閔舒的眼睛睜得很大,語氣中似乎透著不可思議。


    韓越眯了眯眼睛,又催促到:“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咱們再慢慢聊天好嗎?你可是貴重物品,一點磕磕碰碰咱們都擔不起責任,光是待在這兒就足夠讓人提心吊膽的了。”


    “可是——”.


    “沒關係的,會釋放丟火球這種高級招數的那位已經被越哥優先捅刀了嘛,不要擔心,我們老大還是很靠譜的。”元歲馬馬虎虎地勸了一句,隨即給湯雨澈打了個眼色。


    目送著依依不舍的閔舒幾乎是被元歲和湯雨澈一左一右架起來後被快速帶離現場,韓越轉了轉脖子,嘴裏低聲嘟囔了一句:“看在他打算放你一把的份上……把嘴閉得嚴實一點啊。”


    -


    呂家夢低頭“呸呸”兩聲,吐出嘴裏的沙子,又揉了揉眼睛,終於勉強看清剛剛發生的一切。


    所謂神兵天降,大概就是如此吧。


    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知使用了什麽方法,竟然硬生生地在天花板上開了一個不小的洞,隨後直接降落在一層地麵,淩厲的劍刃直直衝向不幸成為人質擋在任世景麵前的郝巧麵門。


    完了。他想起門外那個鬼魅一般的刺客不久前瀟灑的言論。這群人並不是來救他們的,他們不會在意背叛者的生死。


    對不起啊。他愣愣地看著表情完全稱不上絕望扭曲的郝巧,自言自語似的輕聲說。


    至少在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隻是想讓大家過得好一點而已。


    “低頭!”沒等他醞釀出更多平日裏說不出口的話,那個年輕男人突然喊道。


    呂家夢反射性地一縮脖子,卻看見任世景突然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鬆開拎著郝巧的那隻手的瞬間,一把長劍擦著他的下巴劃了過去。


    眼看著那名剛剛脫險的青年一落地就麻利地滾到了一邊,淩夙誠不知道是該感到輕鬆還是遺憾。


    為了避免這位卷毛貝斯手躲閃不及,他下意識地抬高了劍刃,.


    沒想到他心態這麽好,現在還能腿都不抖一下的趕緊遠離戰場,也算是人質中的榜樣了。


    回身斬向職業素質過硬,正想趁機衝著他後腦勺開黑槍的一位槍手的肩膀,淩夙誠皺著眉聽著一屋子人略有滯後的此起彼伏的慘叫,又閃身躲過那個大塊頭的一拳回擊,蹬著一側的牆壁起跳,與像一輛人肉坦克一般撲過來的任世景再次在空中錯身而過,隨即反手斬向對方的手臂,也被意外的躲開。


    畢竟也是最近遇到的對手中頭一個真正科班出身的,任世景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靈活。淩夙誠在一地的碎土塊中打了個滾,眼見著對方目光一凜,又要衝向距離最近的一個潛在人質,迅速擲出一大塊分量不清的土石,直衝對方膝蓋。


    大塊頭硬生生受下這一擊,腳步隻是略微一頓,隨後三步並作兩步,又將大手伸向了另一塊兒人肉盾牌。


    不行,不能把交戰的位置選在這裏。淩夙誠“嘖”了一聲,忽然退到了站得相對集中的樂隊成員麵前,抬了抬手,門外那堆本就搭得不夠平衡的桌椅板凳瞬間垮塌,下一秒,豎著擋在門口的門板被一腳踢開,另一把刀刃阻止了任世景的動作。


    韓越隻現身了一個瞬間。任世景不得不貼在了牆邊,弓著身體雙手握拳,儼然是拳擊的架勢。


    淩夙誠對著空氣比劃了一個手勢,隨後再次持劍劈砍上去,直到將任世景刻意地一步步逼到了門邊。


    刀刃出現的時機恰如其分。韓越突然從半空現身,直直向著任世景的頭頂砍去,對方竟然竭盡全力下了個腰,並借勢倒地,翻滾著向外跑去,順便還扛起一張木桌,朝著追來的韓越投擲過去。


    木桌在半途中便墜向地麵。淩夙誠拉了一把往前衝得飛快的韓越,指了指後麵一堆慫慫地從包間的門框裏露出個腦袋的幾個年輕人,隨後一馬當先追了出去。


    “真是,又把煩人的事情丟給我。”韓越癟了癟嘴,隨後認命地回頭,重新走進房裏,將兩個被丟在這裏的小弟利落地敲暈,繳槍,隨後怪笑著環視一圈。


    除了那個至今仍在撫著胸口,後知後覺地做深呼吸的卷毛,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睛。


    “你們好啊,這回出來玩兒有意思嗎?”韓越靠在牆邊,語氣悠閑,將滴著血的刀柄在幾根手指間反複轉來轉去。


    沒人接話。韓越看著這群打扮新潮的年輕人臉上未脫的稚氣,挑了挑眉,又說到:“別一個個都不出聲啊。你們應該趕緊討好討好我,為自己爭取一下嘛。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難怪隻能幹這種活兒。”


    “說……說什麽呀?”卷毛結結巴巴地問。


    韓越突然覺得有點莫名的欣賞這個福大命大的人,姿勢稍微放鬆了些,笑眯眯地說到:“你們現在都在思考什麽?嗯?總不會是正琢磨著怎麽從我手底下跑出去吧?”


    “……我想過的。”郝巧偏頭看了一眼呂家夢,還是老老實實說到,“我們的罪已經坐實了,跑也不知道往哪兒跑……隻要不被直接處、處死的話,那個,我覺得啊,吃自家的牢飯應該也比在外麵流浪要好吧……”


    呂家夢瞬間直起了身體,幾個剛才還驚魂未定的同伴也瞬間滿血複活,臉上略帶慍色的盯著他。


    “嗯,說的不錯。”韓越鼓勵的點了點頭,追問到,“然後呢?”


    “然、然後嘛……”郝巧的聲音有點抖,不過說話的邏輯倒是很清楚,“我看您……您們都是帶著任務過來的,也不方便騰出人手來專門盯著我們,更別說看管這兩個留下來的……我是這麽想的,如果您信得過我們,呃,信得過我們想要戴罪立功的求生欲的話,請給我們一個機會,把這兩件麻煩事科學的合並一下。不如,由我們來暫時看管這兩個,也算是互利共贏……您也少些累贅不是?”


    此話一出,除了韓越,滿屋子的人都張大了嘴巴,瞪著溜圓的眼睛三三兩兩交換眼神。


    韓越聞言,居然麵帶喜色地一拍手:“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覺得完全可行啊。這樣吧,我看你也算是個小頭頭,這件事就全權委托給你,要是事情辦得好,我去給你們爭取一下減刑,讓你們早日獲得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你們回船後再多多配合後續的調查工作,我個人再去幫你們說說,保證你們今後的牢飯天天三菜一湯。”


    這位砍人時戾氣十足的刺客平日裏的說話口氣怎麽和自己想象中這麽不一樣?郝巧幹巴巴地笑了笑,又看了呂家夢一眼。


    “我……算是樂隊的大頭頭。”呂家夢抹了把臉,終於站了出來,“這件事,我應下了。我會好好約束下麵的人,完成這個任務,也希望您……說話算話。”


    “好說好說。”韓越的眼神在郝巧和呂家夢之間打轉,“我留個發信器給你們,你們暫時也別待在鎮子上了,不是特別安全……隨便找個地方躲躲,最多堅持一兩天就成。”


    “保證完成任務!”郝巧的回答鏗鏘有力得莫名其妙。


    “得,大家也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真有個萬一……你們的家我也找得著。”利誘不夠,還得威逼鞏固一下。韓越看了一眼id,發現莫允涵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吹了個音調有些奇怪的口哨,隨後大大咧咧地衝著眾人一揮手,也徑直出門去了。


    不管怎麽說,“一條船”的表意的確非常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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