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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你倆?”定睛看清了被圍在中心的兩人,顧嵐發自內心地驚訝了一會兒,“.”


    “你認識?”大大咧咧盤腿坐在桌子上童畢安看了她一眼。


    “勉強算認識吧。”顧嵐笑著伸出手,注意到淩夙誠依舊一臉的矜持,又扯著嘴角轉向元歲。


    “你好你好。”元歲的眼睛在幾人之間轉過幾圈,也輕笑著說到,“握手就不用了吧,感覺像是什麽曆史性的會麵一樣。”


    “行啊。”顧嵐也不尷尬,挺自然的收回了手,“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見麵了。怎麽,你們有什麽事情找我們嗎?”


    “門口那邊是怎麽回事?”淩夙誠沒有任何鋪墊地發問。


    這人真是太不會聊天了。元歲衝他擠眉弄眼,後者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哦,你們從那邊過來的呀。”顧嵐和童畢安短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也不是什麽大事。幾天前突然有人來這兒找我們的麻煩……你看這附近亂的,總不能要求我們專程騰塊兒地方來埋人吧,就將就將就,給以前的那些人做做伴。”


    “這樣啊。”元歲又抬頭看了淩夙誠一眼,“就那麽放在門口,是挺有震懾力的。”


    “能不能少說廢話。”童畢安在一旁不耐煩地插嘴,“你倆到底是誰說了算?真是從船上過來的?來找我們幹嘛?我既不記得曾經惹過你們,也不記得曾經受過你們什麽恩惠。最近我們這邊日子也不好過,如果隻是路過想蹭個飯,介不介意我直接送客?”


    “是我旁邊這位說了算,但是您看他這個樣子,還是我來說吧。”這也是個習慣單刀直入的,元歲笑了笑,依次耐心地答題,“我們真是從船上過來的,具體哪一艘就不提了吧?反正哪隻船隊對您來說都差不了多少。我們是為了不替你們背黑鍋而不得不過來的。直接送客也太慘了吧,顧姐姐可是說過歡迎我來找她的哦。”


    “啊?”童畢安從進門起多數時間都緊盯著明顯是個狠角色的淩夙誠,生平頭一回覺得在“裝酷”這一領域棋逢對手,“怎麽回事兒?”後麵這個問題是衝著顧嵐問的。35xs


    “你才是老糾結於雞毛蒜皮的小事。”顧嵐很不給麵子地挑了挑眉,“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老被別人說的話帶偏重點!一邊去,還是姐姐我來問。”


    “得,麻煩您快點。”童畢安敷衍地抱了抱拳,“別忘了咱們現在有的是事情忙,別為這些來路不明的人浪費時間。”


    “也不是我想浪費時間啊。”顧嵐毫不客氣地還擊,“要不是你的人太沒用擋不住,這倆人也見不到你我吧?”


    “你——”被堵得無話可說,童畢安煩躁地揮了揮手,帶頭正準備揚長而去,又後知後覺地回頭吼滿屋子的小弟,“都跟著我幹什麽?看不出現在是誰身邊更需要站崗的?”


    偷笑和幹咳的聲音此起彼伏,最終這位傳說中的一方大哥是一個人悻悻揣兜離開的。因為不用怵誰,元歲在笑得尤其開懷的同時,還抽空瞄了淩夙誠一眼。


    還是沒啥表情,佩服佩服,看來這人笑點是真的高啊。


    “行了,剛剛那個雖然也是我們這兒管事的,但你還是跟我說吧。”顧嵐的眼中有一絲微妙的炫耀,“我們怎麽讓你們背黑鍋啦?因為那群外星人?”


    “是的。”元歲點點頭,“因為逮不著你們,從外邊來的我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還要求求顧姐姐您幫幫忙,不然一出門就惹了這麽大的事兒,我倆可沒辦法回去交差。”


    “喔。”顧嵐也配合的一點頭,目光很快重新集中在淩夙誠身上,“那你倆原本是到這裏來做什麽的?”


    “說出來怕您不相信。我倆是過來民俗考察的。”元歲盡可能誠懇地說。這句確實是真話。


    “民俗?考察?”顧嵐明顯不太相信,“你倆在船上是做什麽的?”


    “我是學校裏學習這個方向的學生。”元歲撒起謊來向來不打草稿,“這次是出門實地調查,等著寫畢業論文呢。”


    “那這位呢?”顧嵐提問,“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剛剛闖進來時的表現來看,你可別告訴我這位也是‘學校學生’。閃舞.”


    看樣子,這群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和淩夙誠來自軍方。元歲眨了眨眼睛,還沒來得及接著胡謅,就聽見一旁的淩夙誠開了口:“門口被你們殺死的那些,到底是什麽人?”


    顧嵐沒回答,但是整個人麵色一滯,顯然不太愉快。


    “和那群被你們綁架的六指有關,對麽?”淩夙誠平淡地給出結論,“你們是從這群已死之人身上得到的消息。”


    “這算是什麽?推理?”顧嵐挑了挑眉,“還是猜測?”


    “老大他就是這樣一個奇男子,顧姐姐你不要見怪。”元歲已經習慣淩夙誠毫不遵循邏輯的思維模式,“但是我勸您不要在他麵前撒謊哦,就算啥也不說都行。這人自帶測謊儀,會用那張冷冰冰的臉懟得您懷疑人生的。”


    “聽起來你好像深受其害的樣子。”顧嵐稍微正色,“告訴你們倒也沒什麽關係……但你也要給我說老實話,你倆到底是什麽身份,到這裏來做什麽的?別把姐姐我當成傻子。”


    “你們把所有人都散在這座廢城裏,是在防備什麽?”淩夙誠完全不按套路來,很快開始自問自答,“明白了,你們殺死的那群人原本才是衝著‘六指’來的,而你們是從他們那裏截到的消息。既然鎮子裏的人都把‘六指’的失蹤歸咎在我們身上,那麽能找上你們的就隻能是門口那批人的同夥了。普通人類和‘六指’都不會敢唐突地動你們……那麽這群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在這人身邊待著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顧嵐呐呐地對元歲說。


    “其實……也還行?”元歲稍微替淩夙誠辯解了一下,“老大挺麵惡心善的。”


    “我們是軍隊的人。”淩夙誠很平靜地漏了底,“我看過你們的裝備,也測試過你們的大概水平。如果真的惹上了什麽不平常的人,你們大概不會很輕鬆。”


    “你什麽意思?”雙手按下身後嚇得差點直接衝上來的小弟們,顧嵐強作鎮定地發問。


    “你們會需要我們的協助。關於我的能力,剛剛已經證明過了。”淩夙誠頓了頓,“作為交換,我想見那個六指一麵。”


    “我以為你會要求我們公開承認自己才是綁架犯呢。”


    “這不現實。你們不會答應的,這樣做會給你們帶來太多麻煩。”


    顧嵐摸了摸下巴,猶猶豫豫地說:“也有道理……我試試去給我們當家說一聲。”


    “他聽你的,不是麽?”淩夙誠在元歲的肩膀上輕輕一按,把她試著阻止的話堵了回去。


    “咱們幹嘛要沒事找事啦……”元歲小聲嘀咕。


    “給你一個難度合理的鍛煉機會。”淩夙誠輕聲回答。


    -


    春日的陽光明媚得正好。業雙雙坐在咖啡廳裏最靠窗的位置,一邊不緊不慢地嚼著三明治,一邊小心地用沒有沾油的小拇指勾起書頁。


    “居然還有這本書的紙質版本。”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您能允許我稍微翻翻看嗎?”


    業雙雙不太好意思地擦了擦嘴才回頭,看見了一張溫柔可親的笑臉。


    “您居然知道這本書?”她驚喜地將書往年輕人的方向推了推,“您翻吧,反正我這會兒恰巧騰不出手擺弄它。”


    得到允許,黎然弓著背,小心地翻動著。


    “您坐吧,這樣多不方便。”業雙雙邀請到。


    “這——”沒等黎然有所動作,窗外的叫嚷聲同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你!就是你!跑什麽跑,給我轉過身來。”翟一文叉著腰攔在一個麵色蠟黃的瘦削女孩兒麵前,“讓我對一下照片……對,是你沒錯!你不是盤古的居民吧?證明或者是臨時證件你有麽?沒有的話,就是偷渡!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怎麽又是他!”業雙雙瞬間提高了音量,隨即趕緊彌補似的捂了捂嘴,抱歉地說到,“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您翻完書之後,就把它留在位置上吧。我先走了,再見。”


    黎然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你去忙吧。我會小心地對待它的。”


    看著剛剛還矜持的大小姐立刻風風火火地衝出門去,很快也叉著腰和那名年輕警察對罵起來,黎然略顯惋惜地輕輕歎了口氣。


    “翟警官,您又在這裏做什麽呢?”業雙雙母雞護在一般將女孩兒圈在身側。


    “怎麽又是你?”翟一文抹了把臉,似乎也頗覺頭疼,“快閃一邊去,我這是在執行公務!”


    “你究竟是在執行公務,還是在作威作福我不知道。”業雙雙仰著頭頂了回去,“但你這是什麽態度!她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我管她是大人還是孩子,偷渡客就是偷渡客,誰也說不準她們會不會帶上來什麽違禁品,或者攜帶什麽危害公眾安全的‘天賦’!”翟一文毫不相讓,“我隻說一遍,業小姐,請你讓開,收一收你那多餘的同情心吧!”


    掏出手帕,蹲下身體擦拭著女孩兒被嚇出來的眼淚,業雙雙朗聲說到:“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我會找人為她處理,還請您現在先高抬貴手吧。”


    “我是在工作,不是在過家家。”翟一文的臉色冷了下來,“你要怎麽做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必須帶走她。好話我隻說一遍,反正也是對牛彈琴。”


    “對牛彈琴?”業雙雙被氣笑了,“我覺得我才是在對牛彈琴呢!翟警官,你真要有時間,為什麽不去抓抓那些對公眾安全威脅更大的犯人,或者到外麵執行任務呢?老是欺負弱小算什麽本事!”


    “我現在就是在抓犯人。至於外派任務,那是軍隊的事。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翟一文猛地上前一步,直接拽了女孩兒一把,“順便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還要妨礙我的正常工作,也是犯罪。”


    “那你就把我也抓起來啊!”


    “好啊,你以為我不敢?”翟一文直接把準備好的手銬飛快地拷在業雙雙的手腕上,在路人的注目禮中沉聲貼著她的耳邊說到,“業小姐,別真把自己當成個什麽東西似的。我翟一文打從出生開始,可就從沒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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