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見到赤霄獸化的情況後,開始思考他和白矖之間的問題。


    人,都是凡人,力,都是祖神之力。白矖和赤霄之前,能說道區別的,就隻有一顆異獸內丹了。


    如果說,異人才是控製祖神之力的關鍵,那秋染為什麽要隱瞞呢?就算煉化異人的禁術,不能做到百分百成功。爹娘,還有阿公他們,也不會輕易讓白矖冒險的。


    沒有十成的把握,他肯定不會同意煉化。


    而且,白澤心裏有一種感覺。秋染故意不告訴他們實情,不是為了白矖著想,是為了她自己……


    半空中,白矖和赤霄已經用祖神之力聚合好了一個巨大的靈氣團。因為赤霄體內的應龍內丹,那團靈氣裏,正在電閃雷鳴。


    兩人合力將靈氣團扔向山雷。


    虛空中,山雷抬手在身前布上一層結界。他神態自若,沒有一絲緊張。大概在山雷眼裏,兩股祖神之力,打不過他的天道之力。


    接著,靈氣團逼近結界,沒有收到一點阻攔,穿過那層結界,就像捅破一層紙一樣的簡單。


    “什麽!”


    靈氣團到了眼前,山雷才趕緊防禦。不過這距離,他就算擋住了,也被迫後退了幾步。


    仙舟上,南宮雲清等人近距離的感受到祖神之力的可怕。那一團靈氣中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對南宮他們這些仙修來說,這種光靠著感知就能看見自己的死亡,太可怕了。


    對方有天道之力才能擋下來,試問,要是站在對麵的是他們,死的會有多快,多慘……


    元念默默地給那些叛離仙修一脈,投靠半人族的,曾經的同宗道友們,念了一段安息的經文。


    白矖和赤霄打完靈氣團後,重新回到仙舟上。秋染隻讓他們打一次。


    赤霄皺眉說:“隻退了幾步?”


    這可能兩個祖神之力的合擊,山雷居然隻是退了幾步,看不出其他地方有又問。


    這代表什麽?是不是代表,祖神之力打不過天道之力?


    那不完蛋了,萬物眾生的希望,最後的殺手鐧,沒啥用……


    看赤霄那一臉糾結的樣子,秋染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麽。她對赤霄白矖說:“祖神之力雖然被激活,但是你們兩還不能完全掌握,熟練運用。


    別想那些沒用的。你們想要贏他,至少要先解決了小白白的問題。”


    白矖奇怪地問:“我有什麽問題?”


    秋染不答,又跳上護欄,對著山雷喊:“怎麽樣,力道還行吧。現在是不是夠做你的對手,要求你下來打一架?”


    虛空裏,山雷看著自己的右手,那裏傳來的麻痹感,久久不退。他轉頭看向白矖,這人剛才使用了祖神之力,為什麽沒有像以前那樣,出現不適?


    山雷再看看旁邊的秋染,難道伏羲聖女真的把那件事告訴他們了?這和情報裏說的,不一樣啊……


    仙舟上的秋染又說道:“發什麽呆呀,趕緊的,都說我們在趕時間了。你要是現在沒空,要不,咱們約個時間,約個地點?”


    山雷無法確認白矖是什麽情況,從剛才的攻擊來看,她已經不怕被祖神之力吞噬。最糟的情況,是秋染幫著白矖,解決了這個麻煩。


    那麽仙修手裏的兩股祖神之力,都已為他們所用,完全掌握,運用熟練,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山雷不能讓白矖和赤霄死。祖神之力是半人成神計劃的關鍵,是獲取眾生信念的關鍵。


    若白矖和赤霄這時死了,祖神之力便會離開他們,重新選擇合適的承載者。山雷已經沒有時間,再尋一次了。


    抓他們回去,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可山雷現在除了虛空,哪都不敢線索,不敢去。伏羲琴事關重大,本該由他親自去一趟獸族領地的。要不是樂天擔心出事,替他去了,也不會落到這群人手裏。


    整個山海界都在原天道的監視下,他的目標又打,一旦現身,必定引來天道。


    更何況,仙舟上有窫窳,要是他離開虛空,在天道到來之前,恐怕是走不掉的。


    這麽一想,秋染不斷地挑釁,難道就是為了激他出虛空?


    秋染站在仙舟上,看著山雷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成糾結。看來,計劃成功了。


    現在仙舟上的這群人,要真和山雷動起手來,占不到一絲便宜。因為白澤抓了樂天,山雷被就生氣。弄不好,他來個魚死網破,大家都要交代在這裏。


    好在,半人生性小心。山雷更是小心過頭了。


    先放出狠話,擾亂山雷的心緒。再讓白矖赤霄合力打出一擊。這一擊的威力大小都無所謂,主要是讓山雷看看,白矖沒有被祖神之力吞噬。


    隻需要這一點,就能讓山雷產生疑心,不敢妄動。


    接下來,就得讓他自己,乖乖回去。


    秋染微微一笑,帶著些邪意:“我聽說,半人族收集情報的能力很強的。看來,你已經知道天道和我們商量的事情了。”


    仙舟上眾人:“……”我們認識天道嗎?


    山雷:“……”這事我知道嗎?


    秋染轉頭對南宮雲清說:“我就說嘛,他不可能上當。拖住他這個計劃行不通的。”


    南宮雲清:“……”喵喵喵?


    秋染又轉回去,看著山雷想了想,繼續說:“還好,剛才小白白他們吸引你注意的時候,我已經讓黑貓趕回去報信了。現在,隻要拚力拖住你,等天道過來。”


    白矖掐著自己的大腿,防止自己笑出聲。秋染胡扯的水平跟她有一拚。


    秋染剛才的一段胡話,成功忽悠到了山雷。


    第一,白矖赤霄禦氣的時候,他的確沒有注意其他人。


    第二,秋染身邊一直跟著一白一黑兩隻貓。可是現在,仙舟上隻有那隻白貓,黑的貓難道真的溜出去報信了!


    實際上,夜萌萌暈船,現在正趴在船艙裏數星星。


    山雷咬咬牙,他應該馬上離開這裏。可是想到樂天還在他們手裏,他不甘心啊。


    秋染想的則是,想要樂天?門都沒有。


    “窫窳,把他拉出來。南宮,布陣困住他,能困多久是多久。算算黑貓的腳力,天道應該快到了!隻要困住山雷,他必死無疑!”


    隨著秋染下令,山雷隻能帶著那份不甘心,走了。


    最後,白矖總結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凡是太小心就容易生出疑心。疑心太重,就容易被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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