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往往是跌宕起伏最吸引人。


    但,在人生中,平淡才是主調。小說之所以能不停地跌宕起伏,不過是選擇了主角某一段的經曆或縮短了其成長的長度。


    比如,有些主角修煉,修煉多了,本就是一種平淡。但,為了不讓劇情拖遝,會有時間的跨度,也就是主角日以繼夜地修煉,多少天過去了或多少年過去了。這就是,略過平淡,縮短成長的長度,快速套入跌宕起伏的模式。


    嗯,這就是小說與人生的區別。


    人生,其實也可以跌宕起伏。不過,得看人生的主角是從哪個生命刻度去回味。比如,有些主角,小時候很窮,通過自己多年的努力奮鬥,終於成為了富豪。而奮鬥的多年裏,自然就可以把跌宕起伏抽出來寫,因為主角熟悉那一段時光,清楚哪些是跌宕起伏的事件,哪些又是日複一日的平淡。


    同樣,一個老人在回味自己的一生時,跌宕起伏就是可以縮短成長的長度,把那麽長的一生,都壓縮在那些跌宕起伏的事件裏,自然就會顯得像一部特別的回憶錄或自傳,亦或真實視角的小說。


    回到我自己的身上,回憶越來越平淡,再也沒有青春時代裏那些感情的跌宕起伏那麽強烈了。畢竟,青春時代的回憶是縮短成長的長度,略去平淡的存在。而如今的回憶,已經快趕上我所處的現在了,自然,成長的長度就會逐漸回到正常發展的軌道上,平淡也會真正地成為主調。


    想想,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畢竟,人生的不少意義,都隱藏在這些平淡中。就像,一年的天氣,有猛烈強勁的暴風雨洗禮,也會有溫柔和緩的輕風拂麵。


    生活,本就是一本沒有固定劇情的小說。


    時間去到2019年2月4日,也就是大年三十。


    那意味著什麽?


    對別人而言,是度過了一年。而對我而言,是熬過了一年。整整一年,因為要調理身體,不能上班,沒有經濟收入。那種窘迫的感覺,如窒息般令人難受。


    我希望,過了新年,就會是新的開始。我會卷土重來,我會逆襲。畢竟,人還是要對未來心存希望。


    回想起自己2013年就出來實習真正進入社會起,每一年都有些美好的特別。


    2013年,開始實習工作,有收入;


    2014年,開啟小旅行模式,深圳的大部分景區,我都去玩了;


    2015年,出國去柬埔寨工作,體會到了那邊的風土人情,也領略到了那邊的風景特色,同時,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


    2016年,去了巴厘島旅行三天,曾經夢寐要去的遠方;


    2017年,和小詩結了婚,成家;


    2018年,子語出生,我當上了父親。


    嗯,以上都是美好的回憶,而那些不美好的,我過濾掉了。


    所以,2019年,我希望是事業有成。


    畢竟,成家了,也該立業了。


    年三十晚,貼對聯。我的堂兄弟們都會過來幫我一起貼,我家樓三層半,門口多,要貼完利是和對聯本就是個大工程。


    那麽多年來,這一次是我和堂兄弟們出去工作後,第一次比較近距離地溝通。以前的那些不開心,都過去了,那時候的我年紀小,太在乎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才會讓心胸那麽狹隘。


    出來社會走走,才會發現,當初在乎的那些小事,根本連小事都不算。


    家和萬事興,我們劉氏家族隻有家和,才會有飛黃騰達的萬事興。所以,我很慶幸自己懂得認識到了自己過去的錯,並且去改正。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


    希望,一切會越來越好!


    大年初一的早上,燒香拜神拜祖宗,求保佑。然而,盡管有祖宗保佑,自己也得要去努力,才會有心想事成的那一天。


    早上九點吃了飯,大家一起去行大運。就是,大家一起走路去玩,新年氣象好,出去走走可以交大運。簡稱,行大運。


    行大運,本應該是一個快樂的過程。


    我的堂兄弟們幾個一起走得最快,而我和小詩,還有阿嬸和二嬸就走得比較慢,因為有子語。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我和堂兄弟們不一樣了,因為成家的目前隻有我一個,而且還當了父親。似乎,我和他們的距離,就是我們如今的隔閡。我們的話題,沒法在同一頻率。


    所以,我的內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一路上,我們也會在微信的家族群裏發紅包和搶紅包。我的手氣還不錯!


    去到墟,都沒看到有什麽人出來玩,應該是我們吃午飯吃得比較早,其他人當時才開始做午飯呢。沒事,早點雖然不熱鬧,但預示著美好來得更早。


    人的心理就是那麽膩害,當真的希望一件事是好的時候,就能發揮心理作用,把很平常的細節都變成是美好的前提。


    途中,大家停下來買芒果。


    小詩當時背著子語,背得有點不舒服,因為背帶有點鬆了。


    她讓我把背帶打個結,我就照做。


    問題是,背帶有些短,打起結來有點難。特別是對於我這個隻會打蝴蝶結和死結這兩種結的人來說,更加有難度。


    所以,我打結打得有些慢且吃力,周圍還有不少擺攤阿姨的眼光在注視著我。這讓我越打,越緊張。


    而此時,小詩脾氣瞬時就上來了,大聲道:“行了沒?!打個結都不會嗎?!”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是很渺小的一個存在。


    “打個結都不會嗎?!”就像一支針,狠狠地不停戳我的身體。


    堂兄弟們就在旁邊買芒果,還有周圍注視的眼光,她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就算我打得慢,也可以小點聲,不至於發那麽大脾氣吧。


    打完結後,我的心情裏已經沒有“開心”兩個字了,表情自然也會變得麻木。


    她越是在別人麵前,特別是在我堂兄弟麵前對我發脾氣,我就越會羨慕還沒結婚的堂兄弟們的自由,以及悔恨自己過早結婚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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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發完脾氣後,她發現我的表情沒笑容,就問:“你又幹嘛了?”


    我靜靜地回一句:“沒幹嘛呀。”


    她再看我一眼,然後,就發脾氣不和我走在一起了……


    我的喜怒哀樂,到底要控製得多好才能隱藏我內心的情緒?我早就不是一個表裏如一的人了。我的心情,就像***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我的心情不好,在微信群裏搶紅包的手氣也越來越差了。


    有時,一個人的運氣真的跟自己的心態有很大的關係,或許,這和磁場的原理有點接近。你是什麽,吸引過來的,也是比較接近的什麽。


    在快回到家的時候,小詩的脾氣也緩和過來了,我們也可以用正常語氣交流了。


    那時,堂哥雁對我說:“金龍,你要趕緊學車呀,我們劉氏家族的那麽多個兄弟都學完車,拿到駕照了,就隻剩你了。”


    我微笑:“噢,天啊,我還是跑得最慢的那一個。”


    是啊,堂哥雁和堂哥源拿了駕照,堂弟任、堂弟勇和堂弟鵬也都拿了駕照,比我大的和比我小的都拿了駕照,夾在中間的我,連車都還沒開始學。呼,為什麽我總是那麽容易落後呢?


    呼,不過,換角度思考,我不一定就是落後呀。


    堂兄弟中,我是目前唯一一個成家並且還當上父親的,難道從這方麵來比,我不是大幅度領先嗎?


    嗯,所以,世界上同樣也沒有絕對的所謂領先與落後,隻不過是大家所在的位置不一樣罷了。


    大年初一,以為就平靜地度過了。可誰想到,初一的尾巴,還是打亂了平靜……


    初一晚上十一點多,子語開始不停地哭鬧,一開始我以為她隻是餓了或困了在鬧脾氣,但後來發現不是。


    她就不停地哭,哭得很用力的那一種,仿佛被護士打針一樣。無論是喂奶,還是抱著她哄,她全都拒絕,就一個勁兒瘋狂地哭!


    我開始慌了,難道是白天出去行大運回來經過河邊竹林時撞到了不幹淨的東西?畢竟,那個地方是有點陰森。


    猜,也猜不透是什麽。


    這個時候,小詩的脾氣已經開始上來了,她覺得子語會哭鬧,是因為我逗子語逗得過分了。


    哭聲大到把已經睡著的阿嬸吵醒了,阿嬸在我們房間門外,關心地問:“子語怎麽了?為什麽哭得那麽大聲的?”


    小詩就不耐煩地大聲回應:“睡你的覺!不用你管!我們自己搞定!”


    阿嬸繼續關心道:“開門讓我進去看看子語。”


    這婆媳關係,真的太難處理了!


    我不想讓阿嬸進來,畢竟,小詩的脾氣很容易控製不住。但,不讓阿嬸進來,阿嬸在外麵那樣懇求般的叫開門,也是對阿嬸不公平的。


    所以,我還是打開門讓阿嬸進來。


    阿嬸一進來,小詩的眼神幾乎都可以看到火一般。


    阿嬸摸摸子語的額頭,也沒有發熱發燙啊。可到底為什麽哭得那麽厲害,也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後來,阿嬸建議用老式的背帶來背子語睡,小詩一開始不肯,但她自己也哄不停子語,隻好讓阿嬸背著試試。


    當時,已經是初二的淩晨零點三十分了,阿嬸讓我們先睡,她自己背著哄子語就好,反正我們也暫時幫不了什麽。


    小詩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翹起二郎腿,冷冷地拋出一句:“子語不睡,我就不睡!”那種架勢,像極了電視劇裏的領導。


    好吧,我就這樣陪著等子語睡。


    果然,有時候薑的還是老的辣。子語在阿嬸的背後,漸漸睡著了。


    阿嬸把子語輕輕放下到我們的床後,然後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但,淩晨一點多,子語突然又哭了起來。


    阿嬸再次被吵醒,再背著子語哄她睡……


    那一個夜晚,漫長且痛苦……


    大年初二的早上,我上街買水果,因為要去小詩的娘家。結了婚後,每年的大年初二,我都要陪小詩去娘家探親。


    路上,剛好碰到爸,打了聲招呼。他表示,他先接小詩進去。我無條件讚同!


    畢竟,他開的摩托車比我開的電動車有力,家裏的斜坡太長了,又斜。所以,沒有一定的馬力,很難爬得上。


    買了水果回來,準備兩天的衣服,然後我也開電動車進去加入他們的過年盛宴。


    第一次進去過大年初二,是我和小詩結婚的2017年,而2018年因為我得了腎炎,沒回老家,所以沒去到。到了2019的今年,我是第二次進去過大年初二。


    那天,我很安靜。


    因為,我本來就是個不怎麽懂聊天的人。


    所以,我是個如空氣般的存在。


    還好,小詩的阿公和我有不少話聊,還經常對我笑,讓我的心挺溫暖的。


    子語的情緒也穩定了,回想起來,可能是因為小詩在初一的白天吃了不少芒果,然後喂奶給子語,而子語又可能對芒果過敏。畢竟,我們在子語身上發現多了好多紅點。所以,我就建議小詩暫時不要吃芒果。


    後來,子語就沒哭鬧過了。


    大年初二,也淡淡地過了。


    大年初三的晚上,小詩的大家族燒烤。而我,不參與燒烤環節,隻管吃。


    因為,我當時隻想靜靜地……


    大年初四,爸媽要上深圳了,我們也回到家,家裏也來了親戚。那是招呼親戚的一天,感覺,也是平淡的。


    大年初五晚上,我們劉氏家族的幾個堂兄弟也燒烤,這次我參與了燒烤環節,雖然我燒的雞翅,有點“聚焦”的味道,但我是挺開心的。因為我們幾個堂兄弟能好好坐下來,聊一下未來。呼,我的未來,會是如何?


    大年初七,我和小詩鬧矛盾了。鬧矛盾的起因,我上廁所的時間有點長,接近半個鍾。


    剛好那天的早上,阿嬸是打算帶我們去探舅舅的。所以,當不知情的阿嬸跟小詩說,要去探舅舅時,小詩就冷冷地回:“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


    阿嬸就反問:“怎麽了?去探舅舅都不可以嗎?你都還沒去過舅舅那邊呀。”


    於是,一場婆媳間的爭吵就這樣展開了……


    ***的我,麵對著這場“大火”,心生無奈……


    小詩就表示,她要帶子語進去娘家,讓她弟弟開車來接。


    我整個人像沒有靈魂一樣,從這“案發現場”遊離出來,飄向空蕩蕩的樓頂。


    我在想,是不是都結束了?


    如果小詩帶著子語跟她弟弟去娘家了,是不是我們的夫妻關係也將進入倒計時了?


    想著想著,淚水又泛濫了……


    後來,小舅子銘和他的妻子梅過來了,阿嬸也打了爸的電話,開免提,幾個人展開了一場我不知道的討論。


    結果,我以為的結果沒有出現,小詩答應去探舅舅了。小舅子銘和他妻子也開車回去了,隻是我沒有臉麵去跟他們打招呼。


    時間,總可以把不快樂安撫,讓我們可以繼續一起走下去。


    不快樂有時,快樂有時,這就是生活的常態。


    後來,到了2019年2月14號情人節,我網購了一對戒指。雖然不是高大上的存在,但至少有個證明,我是有婦之夫,她是有夫之婦,我們是夫妻。


    我還開心地表示,我送她的戒指隻是暫時的,以後條件改善了,我送她更好的戒指。


    其實,戒指隻是表麵的存在,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有感情的愛。


    時間去到2019年2月22號,小舅子銘開車帶我們出去城區玩。


    小舅子銘已經拿到駕照,爸也出錢買了一台十萬多的車。一切都是剛剛好的安排。小舅子銘也是今年結的婚,而小妗子梅和他也挺般配的,至少在我看來是。


    我們去玩了碰碰車,去了鬼屋,開槍打了氣球拿公仔,開了遊戲機……


    那一天,算是比較快樂的一天。我希望,未來自己經濟能力提高了,可以再一起去玩。


    我人生中第一次拿槍打氣球,這讓我多了一種嚐試,說不定我以後會多一樣愛好。


    小舅子銘讓我學會了要多嚐試一些新鮮事物,不要怕到底會不會,去嚐試了自然就慢慢會了。


    2019年2月23號,小舅子銘開車載我們去深圳,阿嬸則留在老家照顧阿婆三個月。阿婆身下有四個兒子,每三個月,四個兒子的家庭輪流照顧阿婆。


    去到深圳,安排好一切,一切也將重新開始。


    新年,就這樣平淡地過了。


    但是,上天給我的考驗,是否也已經過了?


    我不知道,因為未來,還沒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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