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帶著墨窮找到會所的安保經理。


    “那女人你認識嗎?她不是這裏的常客吧?”


    安保經理道:“她上周才來的,據說是慕名而來,跟林少他們混得挺熟。”


    “叫什麽名字?”墨窮問道。


    安保經理看了看墨窮,沒說話。


    張赫不耐煩道:“他我兄弟,你說就是了。”


    安保經理道:“車芸,多的我就不知道了,林少了解的比較多,你可以直接問他。”


    張赫撇嘴道:“姓車?我好像大概知道了。”


    他再看墨窮,發現墨窮怔住,不知道在想什麽。


    “兄弟,這女的不是本地人,她家的產業應該在魔都。”


    墨窮凝聲道:“你怎麽知道?”


    張赫笑道:“車這個姓比較少見,能進這裏,我聽說過的,就是魔都那一家。跟我家一樣,到處做投資的,世界環保基金會在華夏的運作都是他們家負責的。”


    “這麽說非常有錢了……”墨窮思索道。


    “不不,他們家不像我家屬於家族產業,他們家管理的基金的錢,收益大部分都不是他們家的。隻論財富,他們家隻能算一般般。”張赫說道:“不過交一千萬會費玩玩的能力還是有的,怎麽樣?我家也是搞基金的,一起去認識認識?”


    墨窮陷入沉思。


    車芸,這並不是個假名,她應該真的叫這個名字。


    但既然這麽有錢,為什麽會在煙大的圖書館當管理員?


    登州、廈港、魔都,這根本就是相隔甚遠的三個地方。


    在魔都和這裏都是大小姐,在煙大,卻隻是個普通的社工,而且還戴著眼鏡,化妝成相貌普通的樣子。


    當確定剛才遇到的女人就是車芸後,墨窮才反應過來,以前見到的樣子,其實是化了妝的。


    “她為什麽每個月要去當幾天圖書館管理員?好玩?”


    墨窮以前還覺得是自己對她特別有感覺,喜歡她,才能看出她的心思,甚至晚上夢到她。


    但現在,墨窮覺得有點不對了,這個女人有些神秘,而且那種感應在剛才也變得特別離譜。


    ‘傳播封建迷信,抓走就是了’,這是什麽意思?這不像是心有靈犀,如果她真是這麽想的,更像是直接讀出心思了。


    “走走走,等她出來,我們直接去搭話,跟那個騙子有什麽好問姻緣的。”張赫說道。


    墨窮說道:“沒那麽簡單,我感覺要出事。”


    “出事?能出什麽事?”張赫說道。


    墨窮搖搖頭,他也說不清楚。


    這時,他們突然聽到大廳有人鬧騰起來。


    兩人急忙過去,就見車芸坐在沙發上一臉怒氣,而兩個保鏢,一個抓著燕大師,一個正在打電話報警。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觀,張赫急忙問發生了什麽。


    有人說道:“好像是大師又說錯了什麽吧?這女的生氣了,直接報警抓他。”


    “哈?”張赫驚愕。


    就算燕大師說錯了,也沒誰會報警抓他,當初那個富豪不相信破產,也隻是讓老板把大師趕走,要他滾蛋。


    報警?太較真了吧,這是一點情麵也不給這的老板留了。


    許多人也不認識車芸,紛紛在問這是哪來的外地人,這麽彪悍。


    “車小姐,你的姻緣我不說,是為了你好。你的事業也確實坎坷,在你為之奮鬥的領域,最高也隻是中流。”燕大師被保鏢拽著,還在說。


    車芸一臉怒氣道:“胡說八道,你這個騙子,在這裏招搖撞騙,我已經報警了,你跟警察說去吧。”


    她雖然這麽說著,但墨窮卻靈感到車芸的心思:我竟然能混到中流?太好了!


    “什麽鬼?”墨窮錯愕,混到中流竟然太好了?


    而且既然心裏很開心,為什麽還說燕大師招搖撞騙,要報警?


    眾人聽了大師的話,立刻就有個帥氣青年走了出來。


    “大師,你這就說錯了,她家運作基金可是世界級的,車芸小姐從小接觸金融,管理十幾家慈善基金,這方麵她未來一定是一流人物,你說她隻是中流,太過了!”青年說著。


    張赫輕聲解釋道:“這家夥叫林焌,我們這最有錢的家夥。”


    墨窮無語,但他更關注車芸的事。


    隻見燕大師認真道:“我不會錯。車小姐,你近日有一場災劫,渡過去了海闊天空,否則會有性命之危,不過看來你也聽不進去……很多人不相信我,便想搞我,你並不是第一個。就算你動用自己的能量把我抓起來,等你香消玉殞時,自然有人請我出來。”


    車芸一怔,但還是說道:“你不用嚇唬我。”


    墨窮看出車芸的心思,發現她很想問問是什麽災劫,但卻強行忍住了。


    甚至於,無論燕大師說什麽,今天非要抓他不可。


    “嘶……”墨窮悚然一驚,意識到這是個局。


    眾人聽了,有些特別相信大師的,也勸道:“你還是相信大師吧。”


    但車芸依舊道:“你們都被騙錢了,我作為一個外地人,慕名而來,他不認識我,結果說得沒一個準,你們想想是怎麽回事。”


    眾人驚異,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除了林焌,還真沒幾個認識車芸,也不知道她的情況,自然也不清楚大師說不說得準。


    燕大師見車芸油鹽不進,也是煩躁,看向一旁問安保經理。


    安保經理也很無奈,他已經試了試那倆保鏢的水,很厲害。而且車芸是大客戶,又報了警,老板不在,他不好動手。


    這時,一名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眾人皆道:“老板終於來了。”


    燕大師也鬆一口氣,衝中年人道:“楊哥,這女人非說我是騙子,要報警。”


    楊哥苦笑一聲道:“你怎麽總是得罪人啊。”


    燕大師一愣道:“但事實總是站在我這邊不是嗎?不用怕,楊哥,沒有我的幫助,這女人近日就要香消玉殞,到時候一切自有分曉。”


    車芸道:“你咒我死嗎?”


    楊哥也道:“你怎麽說話的,我讓你在這是哄著我的客人,你總是給我亂說話得罪人!”


    燕大師驚愕地看著楊哥,突然結巴了。


    “你……你說什麽?”


    眾人也是一片嘩然,什麽?這是專門來哄著我們的?


    聽到楊哥這麽說,林焌臉色一變,森然道:“你什麽意思?”


    楊哥苦笑道:“他的本事我很清楚,還是有一點的,但總會有說錯的時候。如今我家大業大,不像再為了打響名氣得罪人了,讓他少說點壞事,可他還當是以前,非要嘩眾取寵。”


    燕大師指著楊哥,氣得發抖道:“你靠著我賺了多少錢,難道你從來沒有信過我?”


    “我信啊,但人不能盲目的相信這些,難不成世界上還真有絕對的鐵口直斷嗎?不可能的,我走到今天,也不是全靠你動動嘴皮子啊,人還是要靠自己啊,不能盡想著迷信。”楊哥說道。


    燕大師懵逼了,他完全慌了神,當初楊哥是多麽地信崇他,靠著他走到今天。


    現在家大業大了,竟然說人要靠自己,而不是靠迷信?


    “你……你特麽在搞我?沒有我你有今天?是不是你想拋開我!”燕大師氣瘋了,已然完全失態。


    楊哥皺眉道:“我經營會所,還是客戶為重,今天這檔子事我給大家抱歉了。”


    “以後也不會再有相麵服務,但我會推出許多全新的服務,我們會所進購了一批香草,清醒寧神,助人入睡,驅除疲勞,大家可以體驗一下。”


    話語間,已然拋棄了燕大師。


    不多時,警察已經趕到,了解一番情況後,把燕大師帶走問話。


    “你很好!很好!不就是傳播封建迷信嘛,我關幾天就出來了,有的是人要請我。”


    “你給我等著!姓楊的!”燕大師氣衝衝地跟警察走了。


    他這一說,確實有不少人意動,想著到時候去撈他。


    誰若得了他的幫助,或許可以趨利避害,趨吉避凶。


    然而墨窮卻從車芸的眼神中,讀到一些東西。


    “誰也撈不出他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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