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迪市郊外,克魯狂熱地開著車,載送著從城裏接出來的金發蘿莉。


    聽說了遭遇不明勢力埋伏後,克魯便急匆匆趕來了。其實原本他們也想和阿金納一樣,帶著歐拉坐飛機出境。


    但是他們身上都有命案背負,又是幫會底層人員從未洗白過,黑色背景的他們出不了國,隻能從陸路越境。


    此刻進城找到歐拉後,對於阿金納的去向,克魯並不過問。


    他知道,阿金納怕是被有關部門抓走了,可那又如何?對於這個老大,克魯已然滋生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


    阿金納一個人帶著歐拉回家,撇下他們就已然引起了克魯的恐慌,死了更好。


    “切,沒用的家夥,還不是要靠我。”克魯已經安排好了從邊關越境的門路。


    當然,這是之前借阿金納的權勢安排的,若不是卡拉收服了阿金納,光靠他自己的人脈,還做不到這事。大哥死在豪宅裏後,克魯就被阿金納提拔成了小頭目,畢竟大家現在都是為卡拉服務的。


    “好了,靠邊停吧。”在郊外,後座的歐拉突然說道。


    “嗯?是!”克魯急忙停車,回頭看向歐拉有何吩咐。


    隻見歐拉可愛地升了個懶腰,瞥了眼他的手,克魯立刻就看到手上的黑線瞬間褪去,消失無蹤。


    不僅如此,夾雜的白發與皮膚上的斑駁也統統消退了,他頓時就仿佛年輕了一點。


    “啊!我的黑血……我明白!歐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送回家的!”克魯激動道。


    他並沒有因為失去生命威脅,就其別的心思,克魯崇拜的是這份力量。


    “咯咯……”歐拉衝他眯眼一笑,然後打開門走了下去。


    這時,易波帶著達爾文小隊開著車趕來,也停在一旁。


    “啊!他們追來了!卡拉……您早已預料到了嗎?”克魯大驚,立刻從身上掏出槍來,同時誤以為叫他停車,是卡拉想解決掉這些追兵。


    “哢嚓!”


    隻見歐拉閃電般出手,瞬間繳械了克魯,並單手就把手槍給拆成了零件,稀拉拉地散落在地。


    整個過程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


    克魯剛拔出槍,驀得一下槍就沒了,頓時嚇了一跳。


    不過他關注點重點卻是,歐拉不用變身,就可以展現卡拉的力量了嗎?


    隻見克魯恭敬地退後一步,低頭道:“我明白!您是要親手解決他們啊……”


    說著,用憐憫地神色看著易波等人,又退後一步,似是將戰場交給卡拉。


    易波對此,隻是白了一眼,揮了揮手。


    立刻有一名外圍人員矯健地衝到了克魯麵前,瞬間一個擒拿將其製住,然後銬起來拖向附近趕來的車隊。


    “卡拉!消滅他們!卡拉!哼,欺負歐拉的都要死!”克魯不懼反笑,任由自己被拖走,見到來著還端著槍,更是不屑。


    沒看到我的槍都瞬間變成了零件嗎?你們還敢用這種破銅爛鐵對付卡拉?


    不過不知為何,歐拉看都沒有看他,依舊在與來人對峙。


    “哈哈哈!”克魯也不急,他相信卡拉很快就會解決掉這些人,大笑著昂首挺胸地上了警車。


    看著克魯被帶走,花音早已按耐不住,立刻詢問此次任務的細節。


    然而當他們問清楚之後,他們有點後悔知道真相。


    因為墨窮實在是太優秀了,八歲的身份限製,被他用黑化解決。除了超出見識範圍的事,瘋子做什麽都不稀奇。


    至於收容物,當得知其隻能改變顏色後,大家都覺得很雞肋,因為這特性別人一旦看出來,那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關鍵點,也在於這個‘看出來’,像墨窮這樣操作精細到他們硬是沒看出來這能力隻是篡改顏色,那這收容物其實還是很有用的。


    沒有殺傷力,那就唬住對方,真正的威脅,隻有即將到來而又沒有到來的時候,才是最恐怖的。


    刀子舉起卻還沒落下時,最可怕,真落到身上,不管有多大殺傷力,起碼已經見識到了,起碼已經感受過了,心裏有了底。


    墨窮便是用那未知唬住了他們,讓他們對黑炎這種東西的殺傷力,心裏沒底。


    若是真把黑炎燒在他們身上,讓他們體會到了滋味,反而沒有威懾力了。


    墨窮的收容物,一沒殺傷力,二沒自保能力,三沒偵察能力,四沒逃跑能力……可以說換一個人來操作,早就被抓了。


    可是沒有條件,墨窮可以創造條件,沒有特性,墨窮可以創造特性。


    連唬帶騙,連坑帶蒙,硬是牽著他們的鼻子走,將他們引入錯誤的思路中,玩得團團轉。


    當真天秀,而被秀的水亂流的他們,自然尷尬無比,難怪教官如此氣惱。


    “你這家夥,把我們騙得好慘啊。”遊辛歎道。


    花音也失神地看著墨窮,驕傲的她深受打擊。


    她從未想過,墨窮會如此地了解她,了解她的性格,了解她的思維模式,以至於總能用一些不經意地提示,來讓她‘自己想到’應對之策。


    “花音,我是你們的隊長,自然要對你們了如指掌。你也一樣,我走後,你就是達爾文小隊的隊長,你要對你的隊員有充足的信任,而這份信任,自然是建立在充足的理解上。”墨窮說道。


    “我……我是隊長?我表現成這樣,也配做隊長?”花音看著墨窮說道。


    墨窮笑道:“花音,你很優秀。不要總想著超越別人,作為社員,你要想的是,征服收容物。”


    “那為什麽每一次,都讓我去執行必死的任務?而且有的時候,那並沒有必要!”花音終於問道。


    遊辛笑道:“我來說吧,花音,這是達爾文小隊的傳統,最優秀的人,在成為隊長前,都是保持著全死戰績的……哈哈哈。當初亞曆山大的存活與死亡的比值是0-8,墨窮做隊長前,也是0-5的!”


    “你不能理解去執行必死任務者的內心,那你就不配成為一言決定隊員生死的隊長。”


    ……


    2021年,七月九日。


    墨窮離開生活一年的肯尼亞,達爾文小隊也失去了他們最強的一任隊長。


    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遊辛和燕薇,以及易波。


    教官組有很多人,每一組實習的也有很多人,但教官都會跟著自己帶的那一組最優秀的學員,負責那個學員所在的實習小隊的演習。


    所以墨窮畢業後,易波又要返回極限島,去領下一批學員了。


    不過在此之前,易波要先送墨窮去往藍白社總部報道。


    墨窮,也將以優異的成績,成為這屆唯一領取到阿爾法勳章的新社員。


    “藍白社總部,在太平洋啊。”墨窮看著下方的大海,飛機已經越過了夏威夷,正位於太平洋中部。


    “嗯,距離萌島其實不遠,萌島往北八百多公裏左右就是虛洲了。”易波說道。


    “虛洲?”墨窮問道。


    “是的,位於太平洋中間的一塊陸地,全球理事會稱其為隱形的第八大洲。”易波笑道。


    “什麽!大陸?”


    太平洋中間還有大陸?墨窮學習三年,從未聽教官提起過,不過想想也是,作為藍白社的總部,自然得等他們成為正式社員後才會知道。


    “哈哈,是個微型陸地,總麵積兩百零九萬平方公裏,你要說它是個大島也行,說它第八大洲其實隻是玩笑。虛洲不存在於世界地圖上,乃是存在於一件收容物中。”易波笑道。


    “收容物?藍白社總部在一個收容物裏?”墨窮愕然。


    “那是個足球大小的水晶球,類似於聖誕球,從外麵看裏麵就是一些海水包圍著一個袖珍的島嶼。可是,隻要把這個球放到大海上,那麽除了海水以外的所有東西,就都可以進入水晶球中。進去其中的人會發現,那可不是什麽袖珍島嶼,而是一片不亞於格陵蘭島的巨大島嶼。”易波說道。


    墨窮驚道:“有什麽副作用?”


    “暫時沒發現副作用,裏麵還收容了不少收容物呢。”易波說道。


    “什麽?用收容物作為總部也太危險了!如果有一天那個水晶球被外人控製,或者裏麵的陸地突然傾覆,藍白社總部豈不是一朝覆滅?”墨窮說道。


    “嗯?你搞錯了,總部並不在虛洲中,而是在虛洲外麵。喂,你不會以為虛洲這樣的收容物,就隨便扔在大海上吧?”易波嘿嘿笑道。


    墨窮白了一眼,易波說話總喜歡留一點讓人誤會,然後再反轉解開答案,這種大喘氣的說話習慣他領教很多次了。


    聽完易波詳細講解後,墨窮總算明白,藍白社總部乃是在太平洋中部的一個小島上。


    那個島嶼像一個眼睛,有三條海河貫穿,通往島嶼中央,而在那中央又有個環形湖泊,湖泊上建立了一個收容基地,基地裏的海水中便是放置著水晶球。


    水晶球內有一個陸地,陸地又建有各種基地與收容設施。


    而這種做法非常安全,因為一旦水晶球裏有什麽特殊情況,外麵的人直接把水晶球從海水上拿起來,就等於立刻封鎖了虛洲。


    水晶球內外將如同兩個世界一般,無法流通。


    不怪墨窮想岔,他本能地就以為總部建立在虛洲上,哪裏想得到,一個兩百零九萬平方公裏的虛洲,隻是藍白社總部裏的一個小球。


    而藍白社總部,隻不過是太平洋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島,比萌島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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