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赤司都是善良的人,見不得白癡被自己的嘔吐物給淹死,所以我倆上前去扶人。喝醉的人身體很沉,但這對我來說小意思,揮退一邊的赤司,我單手就拎起對方的領子,將他的腦袋從嘔吐物裏□□,食物和酒的臭味混作一起讓人直惡心。


    “小銀!小銀!你這個萬年欠租死糖分控拖欠童工的不要臉天然卷臭大叔快點滾出來,半夜不回家本女王要你好看阿魯!”


    拎著這男人正想丟去垃圾桶讓他睡,這時聽到了嬌俏稚嫩的女孩聲音,怎麽說呢,我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拎著人走到主街道看了一下,一個頂著團子頭的旗袍少女在滿大街的喊人。她有著橙粉色的頭發,一雙藍汪汪的眼眸,白的過分的皮膚,眉宇間的幾分熟悉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神威。


    這個,該不會是神樂吧?


    她怎麽在地球上?


    按照這裏過去了十年的設定來看,神樂確實就該是這麽大。我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少女轉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手裏拎著的男人,大眼睛一瞪,她旋風一樣跑過來,劈手就奪過了這邋遢男人。


    “就算忽略滿臉的嘔吐馬賽克我也認得出來是小銀你!你個邋遢卷毛快點醒醒!總是喝的爛醉把嬌花一樣的少女丟在屋裏獨守空房成何體統阿魯!好歹把錢留下再滾走啊!”


    我還在發愣,赤司叫了聲我,“看起來是他的家人,我們走吧。”


    “等一下赤司,我認識這個女孩。”


    打罵完了醉酒的人,少女終於像是注意到了我們,她看到我時也是一傻,將手裏的卷毛甩飛到牆上,她啊咧咧的叫著繞著我轉了一圈。“咦,我怎麽覺得你好眼熟呢,我們在哪裏見過嗎?你還一直盯著我看?”


    我試探地喊道:“神樂?夜兔神樂?”


    “啊!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是誰了阿魯!”一手握拳敲擊在手掌心裏,神樂恍然大悟。


    哎呀呀終於記起我來了嗎,想想看,如果我沒和神威分手的話,那神樂就是小姑子呀,一定要討好的!不管神威那嘴硬的怎麽不承認家裏人,我都要好好寵著他們呢!我愉悅地叉腰看著眼前的少女,等待著她認出我來。


    神樂一臉認真,指著我說:“我知道你了,你是前幾天在樓下撿垃圾的女人!”


    話音剛落,我僵硬住,赤司扭過頭噗嗤笑了出來。


    “誰是撿垃圾的女人啊喂!”


    “那就是被小銀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賬欠錢的高利貸女老板!”


    “別給我弄個奇怪的設定啊!你果然沒想起來嗎!”


    “想起來什麽啊,奇怪的大姐姐阿魯,非親非故的還一臉和我套近乎的樣子。”這麽嫌棄地說著,神樂死魚眼地豎起小拇指開始挖鼻孔。這行為動作怎麽看怎麽熟悉。


    “嘰嘰喳喳的,你們在哪裏吵什麽啊。阿銀怎麽會被丟在地上了,混蛋,受傷了可是要負責的啊,男人的腰可是很寶貴的。”


    終於有些清醒的卷發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臉上的嘔吐物給擦掉,他揉著頭發一身酒氣的過來了。這時看清他的全貌,又是一陣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很明顯,那男人也注意到了我。互相又走近了一些打量,他眯眼歪頭,我也再次傾身靠近。


    “阿銀在哪裏見過你嗎,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的臉就覺得肚子漲的厲害,明明已經吐清醒了的。”這麽嘀咕著,男人又嚐試著瞪大眼仔細看。


    越看越熟悉,十年的話,這語調,這聲音,這德行,這拉不直的銀色卷發,漸漸的,答案在心裏浮出。我和對方同時瞪大眼睛,異口同聲。


    “阪田銀時!”


    “阿銀樓下撿垃圾的女人!”


    這個梗能不能滾蛋啊喂!你和神樂有毒是吧!咦,他倆怎麽認識的?


    心裏有著疑惑,不過我還是邪笑一下,指著銀時的肚子,低聲道:“還想懷孕不成?”


    頓時,銀時臉色一變,他抱著肚皮後退幾步,驚訝萬分地結巴道:“火、火、火如花?等一下,你旁邊站著的是赤司征九郎?”


    赤司:“……”


    我:“是十啊十!數數都不會嗎!你怎麽認識啊?明明都不是一個片場的!”


    “啊!我也想起來了!好多年前給我魷魚吃,還送給我家好多錢的大姐姐!”此時的神樂也想起來了。


    既然大家都想起來了,這事兒就好辦了。我帶著赤司直接厚臉皮地跑去了銀時的家裏蹭地方住,銀時雖然罵罵咧咧的但還是給我們收拾出了房間。闊別十年不見,他已經從當年的*少年變成了*大叔,眼神裏多了份從容自在,不過我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德行是沒怎麽變。


    很是親切呢,想見到的人就這麽見到了。


    銀時說我離開以後他們又打了一陣子的仗,後來兵敗,大家四散而去。他之前還真的等過我,但後來才覺得我這麽野的人一定是跑去別的哪裏瀟灑了,隻要沒見到屍體,就一定是還活著。再後來銀時漂泊著來到了這個地方,開了間萬事包做的萬事屋,而後就在這裏住了下來。


    至於神樂,她的母親去世了,父親在星際間遊蕩當怪物獵人,神威離家出走一去不返。孤獨的神樂也來到了地球打工,輾轉幾番,竟是與銀時認識了,從此兩人組成了萬事屋的搭檔,不過這裏還有一個員工,是個戴眼鏡的少年,吐槽役擔當誌村新八。


    對比起我的遊曆,銀時似乎對於我帶過來的赤司更感興趣,我一看就知道銀時單方麵的認識赤司。那我把赤司放在這裏寄養,安不安全啊!


    “你為什麽認識赤司?”總覺得神樂和銀時對著赤司的眼神太過像綁架犯了,我將人往身後藏了藏。


    神樂翻箱倒櫃的找出幾本漫畫,她興奮地指著上麵的封麵:“阿花快看阿魯!這不就赤司九郎嗎!”


    我:“為什麽直接叫九郎了啊喂!人家是征十郎!實在不會叫就叫赤司好嗎!別和那個混蛋卷毛學啊!”


    赤司:“……”已經不想再糾正自己的名字了。


    吐槽完以後,我終於發現這封麵上的人確實十足十的像赤司啊,我把漫畫翻開,裏麵講的是一群頭發五彩的少年打籃球的故事。這難道不就是隔壁片場的故事嗎!就連那玄幻的球技都一毛一樣啊!銀時這個世界真是包羅萬象了……


    對於籃球才不在意的銀時把漫畫書一丟,馬上賠著笑臉看著赤司,巴結道:“嘿嘿,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定很多錢吧!阿銀把這裏的房間租給你們,租金就隨便搞個五千萬吧!”


    我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怎麽不去搶啊!別欺負我家少爺!”


    “嚶嚶嚶,搞大別人肚子說好的陪著人家,結果丟下人家就跑了。隔了十年才回來,現在還帶回隔壁片場的少爺,你簡直沒有人性啊……”銀時聲淚俱下地這麽一說。


    赤司和神樂眼神微妙地看向我,我背後一麻,喂喂!不要讓小姑子和老板對我產生什麽奇怪的誤會好嗎!


    我趕緊解釋:“才不是大肚子啊!隻是胃脹氣!三天而已嘛!又不是你一個人,還有神威還有reborn啊!”


    銀時一瞪眼:“你到底要對多少男人下手才滿意啊,太糟糕了。”


    神樂一臉黑人問號:“笨蛋哥哥?”


    啊,不行了,總覺得越解釋越亂。還是先轉移這個話題吧,我當下指著銀時的臉哈哈笑道:“我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少女!你卻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著加齡臭的窮鬼臭大叔!”


    銀時腦袋上蹦出青筋:“你還不是條單身狗!”


    我嘴硬:“不、不是啊,神樂可是我的小姑子!”


    現場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銀時顫抖一下:“小姑子,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對一個比你年紀小那麽的人下手了?而且還是這家夥的笑眯眯鬼畜大哥?”


    神樂趕緊撲過來,摟著我的腰:“阿花是笨蛋哥哥的女朋友嗎?那就是我嫂子啦?沒想到他那種笨蛋也能找到女友!老天開眼阿魯?”


    銀時吐槽:“是沒想到阿花這種男人婆也能找到對象吧……等等不對啊,你喜歡的不是一直都是脫稿大王那家的俠客嗎?”


    我無所謂道:“被甩了,人家稀罕小清新。”轉念一想,我好像沒告訴過銀時我之前暗戀的是誰啊。“你怎麽知道我之前喜歡俠客?”


    “哼哼,阿銀和作者是好盆友,當然知道,我可是擁有上帝視角的男人。”


    “……”和作者是盆友了不起啊!作者也是個窮光蛋單身狗好嗎!


    銀時挖著鼻孔點頭:“總之,這才是正確的選項嘛,俠客的眼光一定代表了正常男人的眼光。我說神威該不會也是你強迫的吧,那小子會談戀愛?你憑借著自己的武力值強迫海盜小賊,然後對著人家上下其手嗯嗯啊啊?”


    說不過銀時了,我舉起拳頭就開揍。這家夥被我打的哇哇叫,念叨著給我房子住供我吃喝還要被揍,簡直沒天理。我讓神樂帶著赤司去買日用品,那兩人離開後,我鬆開銀時的衣襟,問道:“看起來你現在過得不錯。”


    “馬馬虎虎吧,你倒也一點沒變。”


    “我的時間可沒過去十年,高杉和桂呢?”


    銀時看我一眼,表情有些不同先前的凝重,我心下一驚,“難道狗帶了?”


    “那倆人命硬著,假發現在還是瘋瘋癲癲地拉幫結夥要攘夷,看到你了估計又要拉你入夥。”


    “人活著就好嘛,還以為怎麽了。那高杉呢?”


    “那家夥他……”


    “他怎麽了?娶妻生子組建美滿家庭了?一個人當了現充,丟下你們這些單身狗?”


    “不是啊,這家夥改邪歸正,最近在河邊的畫舫上搞了一個健身俱樂部,他當健身教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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