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心情地給佐助打開了電視,取出了果汁,拿來了薯片。將包裝袋撕開,食指拇指一扣撚起一片薯片送到他嘴邊,這小子瞥我一眼,然後張大了嘴巴。


    “啊——”


    我嘴角一抽,這一副等著被投喂的樣子,別說還挺可愛,就是看起來太懶散邋遢了,糟蹋了這臉蛋。將薯片塞他嘴裏,他哢嚓嚼起來,耷拉著眼皮,看起來無精打采地,伸手拿過遙控器,一邊換台一邊打哈欠。


    “再喂點薯片。”


    “你哥沒被你氣死也是奇跡呢。”


    不,或許佐助本尊才要被氣死吧。直接把果汁替換成了聖水,看著這廝毫無防備地把它喝了下去,轉瞬,一團光球就從佐助身體裏飛出來了,我伸手一抓,對方在我手裏嗚嗚嗚地扭動著。


    我彈了它一下:“你啊你,這麽懶宅廢,學別人跑出來幹什麽?”


    魔怪掙紮不起了,趴在了我的手背上,喘了幾下:“偶爾也想當一隻跟風狗,他們都跑了,我不跑,不是很虧。”


    神邏輯。


    “這小子怎麽不知道你是捕魔人?”


    “我又沒告訴過他,好啦,現在牢房都修改了,會比以前好住很多,而且改造以後你們就能出獄了,我也和上級反映了提升你們的待遇。”


    “隨便你怎麽說咯,反正又打不過你,我不接受體力勞教,寧願坐穿牢底。”


    “你還能再懶點?”


    我覺得233牢房裏的中高級魔怪都有毒,就沒幾個想認真和我肛的,個性太突出了。我把這最後一隻丟進袋子裏後,回頭一看,就發現佐助愣怔地望著自己淩亂的床,撒的到處都是的食物殘渣,堆積在角落裏的飯盒,娛樂性的節目還在哈哈的笑著,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懵逼。


    最終他的視線回到了我的身上,我豎起手指,燦爛一笑:“喲,少年~”


    “火如花?”


    “恭喜你恢複正常,還需要我給你喂薯片嗎?”


    “……”


    佐助回想著被附身時的種種,臉都扭曲了,他本想著借助這次決戰的機會和鼬當麵對質的。沒想到關鍵時刻被魔怪附身,懶就算了,居然還爽約了?


    快要被氣炸了的佐助越想越火大,瞧他這鑽牛角尖的模樣,我笑完後趕緊順毛。


    “快別生氣了,乖,你哥早知道你這特殊情況了。不然我怎麽會趕過來呢,你放鴿子那天他就覺得不對,一直在調查你。你放心,你哥一定還會約戰的。你依舊有機會去和他攤牌對峙。”


    “鼬已經知道了?”


    “當然,呐,難得我過來一趟,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冷靜下來的佐助恢複了冷酷的小樣,他先是去一鍵換裝,等穿著坦乳的白衣出來時,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幾年不見這小子出落的越來越水靈俊俏了,劍眉星眸,身板結實,氣質清冷,無端端給人一種想撲的念頭。


    淡定,火如花,我有神威了,膚白貌美氣質佳,就是脾氣差可能禿頂?


    佐助在我的注視下,默默地把敞開的衣襟攏了攏,他有些尷尬地在我對麵坐下來。我立即擺出正經臉:“佐助,就算你有事求我幫忙,也不用色|誘吧,雖然我確實口味改變喜歡顏正條順的少年郎,但我有第二春了,不會碰你的。”


    佐助:“……”


    發現這孩子的額頭蹦出青筋,極力忍耐的樣子,看來我好像誤會什麽了。不是要色|誘我那就好說,我這人很禁不住考驗的。我鬆了口氣,換上了長輩一樣的教育口吻,說道:“你的審美,恐怕會讓你哥擔心的,雖然挺養眼。”


    “你還是老樣子,一開口就讓人火大。”


    “謝謝誇獎。”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但他的身體也快到極限了,不然他不會那麽快回應我的邀戰。到時候,我輸給了鼬,會與他問清所有事情的真相,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我想了解他。”


    “可以,然後呢?”


    “這是我在沒有見到你之前的想法。”


    我有點吃驚,這小子在打什麽鬼主意。佐助抬眸看我一眼,竟是勾唇笑了起來,“在見到你後,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按照決戰約定,去了族內的禁地,隔開曉的監視,就可以攤牌了。如果鼬有所行動,還請你幫忙製伏他。”


    好啊弟弟,還想著串通我來對抗哥哥了,蠻有趣的樣子。


    “那這樣做了以後呢,你打算怎麽辦?鼬是假裝叛逃村子,可你是真的叛逃了啊。”


    佐助對於叛逃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緩慢而堅定地說道:“我不想再讓鼬一個人去背負所有,而我自己的路,要自己去選擇。”


    看他神情坦然,不見一絲迷惘,我就知道這小子自己有主見,也不需要別人再勸什麽了。與其裝的像個長輩勸阻,不如在他需要的時候幫一把好了,不過這後果肯定要他自己承擔咯。


    “好啊,我就負責打架,具體恩怨不過問。”


    等一下,我這樣是不是又把鼬給賣了。


    有我這麽個朋友也是蠻傷腦筋的吧。


    先前被鼬引出去的三個小夥伴又回來了,對於屋裏多出來的一個我,紅發的眼鏡妹子特別不淡定。指著我就說我趁人不在翻牆勾搭佐助,一定是覬覦佐助的美貌,她一邊不打自招地說著自己對佐助才沒有興趣,一邊不停地吐槽我。


    佐助看起來有些無語,但還要竭力維持自己的嚴肅臉將眼鏡妹請出去,隻說我是送情報來的路人甲,讓他們別管。


    “哦~所以我從你的嫂子,變成路人甲了?”我饒有興致地看他,揶揄一句。


    “……”


    “不鬧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約戰去。對了,我幫你對付你哥,這可是很不道德的行為,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你想要什麽?”


    “肉償?”


    “……”


    “啊~暫時沒想好,想到了再說吧。”


    約戰這種事情太簡單了,本就有約,再約一次也沒什麽。這次是佐助選的場地,雖然還是家裏的秘密基地,但似乎不是一開始鼬選擇的那個。我說你們宇智波家的基地到底有多少,真的屬兔子的嗎?


    我隱藏了氣息躲在房梁上,佐助站在正下方。他已經讓自己的小夥伴去拖住鼬的鯊魚大兄弟了,這下子曉的監視大概也沒了。對,進來之前我還抓了隻長得像捕蠅草的黑白人,蠻有趣的,因為穿著曉的製服所以我敲暈他丟去廁所裏去了。


    將魔力散開分布在這片基地外圍,一旦有誰靠近都能提前察覺,和念裏麵的圓倒是挺像的,隻是有些耗費心力。


    鼬踏入地盤時,我是第一個察覺的,大少爺對族裏的基地很是熟悉,他一路直奔主廳。


    終於,兩兄弟見麵了。


    於是我看到鼬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先是來了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然後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佐助的臉皮抽搐了一下,說實在的,一旦知道了鼬的秘密,就覺得他這樣實在是……又悲苦又滑稽。


    看到心愛的弟弟,恨不得抱在懷裏揉揉搓搓,可不能表達出這快要爆炸出來的兄弟愛。隻能維持著冰山的模樣,用言語各種刺激他,讓他發奮圖強,不讓別人欺負。初衷是好的,隻不過刺激過頭讓人家跑去了蛇窩,這操心的命啊。


    佐助大概看到了鼬這樣就覺得火大,冷著語調開門見山地說道:“宇智波鼬,你到底還要偽裝到什麽時候。”


    影帝鼬:“……”喵喵喵?


    佐助:“因為族人密謀叛變,為了保全村子與忍者界的和平,你做出了舍棄家族的選擇。木葉上層一直覬覦寫輪眼,你夾在中間想必不好過吧。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叛離了村子,你現在依然是木葉放出去的臥底,在曉裏繼續活動,那些想要我眼睛想測我器量的謊話可不可以不說了。”


    鼬的表情從懵逼變成了凝重,寫輪眼就這麽亮了出來,佐助洞察到他想出手的意圖,立即也瞪紅眼睛。


    幾招下來,明顯佐助處於下風。說好的幫佐助的忙,不能再嗑瓜子看戲了,我丟掉瓜子殼,趕緊救場。看到佐助要被他掐住脖子丟牆上,我飛身上前一把奪過黑發少年,一拳揮出,這一拳破開空氣,直擊鼬的鼻梁。


    完全沒想到我會出現的鼬有那麽一秒的愕然,在被拳頭傷到之際,他結印用分|身擋住這一擊,本尊迅疾撤離拉開距離。


    鼬睜著猩紅的眼眸,緘默片刻,才說道:“你食言了。”


    我點點頭,自我檢討道:“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個無賴,不過,你是否該聽佐助把話說完,多溝通不是壞事。反正我也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了,你再瞞也是沒用的,他選擇相信了你。”


    鼬的大紅眼就這麽盯著我,這麽看真讓人瘮得慌,我懷念神威海藍色的大眼睛了。回去以後一定要看個夠!


    “鼬,如果你非要動手,我隻能揍你了。”


    “……”


    鼬將視線轉移到了佐助身上,問道:“你拜托她的,對不對。”


    “是又如何,你為什麽總是一意孤行,如果真的把我當做兄弟就不該這樣做。我已成長,學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我不會永遠是追逐在你背後的小鬼。”


    “你是長大了。”


    “所以,我也可以為你分擔了,我們是兄弟,不是嗎。”


    如果不是這兩人都開著寫輪眼,我總覺得他倆說著說著就要流淚了。我最看不得這場麵了,救命,萬一真的一哭哭倆咋辦!


    鼬表示還是要動手,但這一次的動手不是毆打佐助,而是將他體內的大蛇丸與咒印徹底的消滅。既然鼬是這麽講的,我就沒管了,畢竟最不會害佐助的人就是他了,他隻會坑佐助。


    結果這倆兄弟殊死搏鬥沒打起來,反倒解開了重重誤會,對於這種圓滿的大結局我從來都是喜聞樂見的。


    人生本就很艱難了,這麽一點溫暖,就不要再錯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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