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雯清的說法,準備把潘笙芸送到國外的醫院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病因,但是苦於一直沒找到好的醫院,好不容易預約了哈佛醫學院附屬醫院的神經科專家們下個月進行會診,可誰知道前天太德道長突然打了個電話給李雲飛,告訴他貴人來了,姓周名半仙,這兩天就能到讓他在家等著。


    李雲飛本來就非常相信太德道長,這兩天就推掉了所有應酬專門在家等著半仙的到來。


    這樣一來李雯清就生氣了,她覺得自己的老爸就是迷信,給騙了這麽多錢還不知道悔改,她認為半仙跟之前遇到的那些騙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所以一定要當眾給半仙一個難看,讓李雲飛斷了這方麵念想,所以就出現了前麵泡茶的一幕。


    “難怪你家裏麵會有燈芯草王呢!”半仙道,“燈芯草王確實可以定神安眠,不過還是治標不治本啊。”


    “所以還請小周師傅一定要幫忙啊!”


    “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太德這個牛鼻子就絕對不會食言的。”


    “牛鼻子?這個,小周師傅,太德道長畢竟對我有恩,這牛鼻子三個字也太難聽了一點,不如還是。。。”


    “不怕不怕,”半仙手一揮,嘿嘿一笑,“論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叫他牛鼻子算是給他麵子啦!”


    “師。。。師叔?”李雲飛吃驚道。


    “哈哈,不信就算,反正我答應了他忙你這個忙肯定不會食言就是了,這可是我出山的第一個挑戰,可不能砸了我遠古方士一脈的招牌!”


    “遠古方士?”


    “嘿嘿,這個說了你也不知道,先不說這個了,不知道李夫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奧,對了,小芸昨天發作了一整天,今天稍微好點,叫了幾個姐妹去雞鳴寺上香去了,才走一會,估計要到晚飯的時候才能回來。”


    “那行,那等晚上夫人回來我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接著李雲飛在別墅的三樓給半仙安排了一間客房,李雲飛夫妻兩跟女兒李雯清都住在二樓,三樓隻住著個劉姨。


    進到房間轉了一圈,房間布置的還挺雅致,一張大床,一個書架,實木的桌椅,桌上還配了電腦,加上獨立的衛生間。半仙歎道:“果然比在山上條件好很多哇!”


    在書架上瞅了一圈,發現有本地圖冊,便抽了出來,翻到了江南省的省會金陵市,研究了起來,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傍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半仙的沉思。


    半仙打開門,門外站著兩人,一個是李雲飛,還有個女的,很瘦,眼眶深黑,麵色蠟黃,雖然穿著很上檔次,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此人身體很虛弱,想必此人就是潘笙芸了。


    “小周師傅,小芸回來了,我趕緊帶她來給你看看,你看,沒有打擾你吧?”李雲飛有點迫不及待的道。


    “沒事沒事,請進!”跟潘笙芸打了個招呼,把二位讓進了房間。


    讓潘笙芸坐下後,半仙先給潘笙芸號了個脈。


    李雲飛站在旁邊,一會看看潘笙芸,一會看看半仙。


    半仙三根手指放在潘笙芸手腕上的的脈上,閉目沉思,過了好一會,才點頭嗯了一聲。


    “怎麽樣?小周師傅?”這次開口的是潘笙芸,顯然,潘笙芸也對半仙報了很大的希望。


    “李夫人你先把你的病情跟我再說一遍吧。”


    “嗯,大概兩年前,有一天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笑,我還想是誰這麽沒禮貌,結果看了一圈發現沒一個人在笑的,但笑聲卻還在持續,而且別人好像都沒聽到笑聲。。。”潘笙芸給半仙又介紹了一遍,跟李雲飛說的差不多,隻是更詳細一些,最後,又道:“我現在發現,這些笑聲根本不是耳朵聽到的,而是印在我大腦裏的。現在發作越來越頻繁,發作時間也越來越長,弄的我睡不著覺也吃不下飯,真的快被逼瘋了!”


    半仙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再問幾個問題,首先,就發作頻率來說,是不是晚上發作的頻率更高一些?”


    潘笙芸想了想:“好像是的!”


    “你說聽到的笑聲男女老少都有,而且各種各樣的笑聲都有,那總的說來到底是男的聲音多還是女的聲音多?”


    “嗯。。。還是男的多。”


    “好,最後一個問題,這兩年來有沒有做過一些奇怪的,或者讓你印象深刻的夢?”


    “我這兩年都很難入眠,每天加起來睡覺的時間也頂多在四五個小時,特別最近這半年,平均每天四個小時都不到,難得睡著了,做的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夢。”


    “那有沒有做過相同的夢,或者說相似的夢?”


    “有,我經常夢到在古代,好多次都夢到古代有人出殯,不知道死了什麽大人物,送葬的隊伍好長,哭天喊地的,又好像每次死的人都不一樣,還常常能夢到好多和尚,成百上千的和尚在念經,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寺廟。”


    “那除了古代的,有沒有做過一些現代的夢?”


    “現代的?”潘笙芸想了想,“現代的還真想不起來了,對了,我睡醒後能想得起來的夢除了古代的,還有打仗的,是跟鬼子打仗的夢。”


    “打仗?還是跟r本人?”


    “嗯,而且我還能記得跟r本人打仗的,穿的還是國m黨的衣服。”


    “嗯,除了這些,還有嗎?”


    潘笙芸又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好像沒了。”


    半仙點點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道:“李先生,夫人,我先來說一說剛剛測的脈相,脈者,掌後高骨處為關,關前為寸,關後為尺,夫人的寸關尺三部脈相皆弱,說明身體很虛,而沉脈乏力,說明氣血不暢,髒腑虛弱之極。”


    “那該怎麽治療呢?”李雲飛忍不住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夫人這兩年應該沒有少用補品吧?”


    “是啊!”潘笙芸道,“雲飛這兩年找遍了名醫,什麽靈芝,百年人參,國外的洋參,包括太歲,不管多少錢,能買到的都會給我買。”說完,感激地看了一眼李雲飛,李雲飛攥著潘笙芸的手,“別說是多少錢了,隻要能治好病,傾家蕩產也管不了了!”


    “看來二位的感情確實很好,”半仙豎了個大拇指,“但是,有沒有想過,既然夫人吃了那麽多補品,為什麽身體還是那麽差呢?”


    “這個。。。我們也問過醫生,”李雲飛道,“醫生說是身體不吸收。”


    “哼哼!不吸收?”半仙冷笑一聲,“這哪是不吸收啊!這是虛不受補啊!”


    “虛不受補?”


    “當然是虛不受補!”半仙麵向潘笙芸道,“夫人你是不是剛開始服用這些補品的時候還有效果,但隨著時間延長,效果就越來越差了?”


    “是啊是啊!”潘笙芸像找到了知音一樣,“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一點,有明顯的效果,但慢慢的,效果越來越差,現在吃那些東西簡直一點效果都沒有了!”


    “那是因為你的五髒六腑已經不堪重負了!”


    李雲飛一聽這話就急了:“怎麽會呢?補品一直都在吃怎麽就不堪重負了呢?”


    “因為夫人吃得少又睡得少,每天就睡四到五個小時,精神上又折磨,對內髒的負荷就加重了許多,打個比方,就像電扇電量不足了一樣,轉的就慢了下來,這個時候吃一些補品就相當於給電扇又加了一個電源,可是,時間一長問題就出來了,因為這個另加的電源畢竟不是配套的,時間久了就會傷機器,機器本身出現了問題你就是再接十個電源都沒有用,而且,一味的給一個需要保養的機器超負荷運轉,最後的結果就是。。。”


    “就是什麽?”李雲飛急切的問道。


    “就是機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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