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大家想出辦法來了嗎?”烏月也覺得這些問題夠愁人。


    “村裏的,趕緊去排隊買空調,這段時間就暫時去村委辦公室裏過渡一下,空調裝好再回去,村外的,不認識的,村長去和上級反映一下,看有沒有辦法,或是讓部隊幫助擋一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見到想幫,要怎麽幫,有心無力,不幫,良心上過意不去,這個時候還是得靠國家來安置,至於親戚朋友的,村長管不了,誰家的事誰自己管。”生活富裕時,大家在為了活得更好努力,做好事,幫別人對大家來說不過小事,你出一點,我出一點,很快,小成大,事情就成了,可是現在天災不斷,大家都在為了活著努力,幫人不再是小事一件,誰也別想著道德綁架,把它當做良心的考驗,自己都活不了,考驗什麽,為了你活,我不活,你活了後,我的家人,誰讓他們活,這種無解的困擾,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自找,大家都為了各自的家人好好活著就行。


    “這次怕是不會有幾個人再收留親戚好友了。”收留了一次的人家沒幾個不頭疼的,現在,還敢收留第二次嗎。


    “玻璃房,村長也向上級反映一下,爭取能再多蓋上一點,現在,大家的活路都指著玻璃房了。”不得不說當初選擇玻璃房的明智,要是選擇一般的塑料大棚,這樣的雪再繼續一直下,根本撐不住,玻璃房就不同,鋼化的玻璃,隻要及時清理雪層,擋住這樣的風雪是沒有問題的,再舍得投入一點,像他們家,水電都有,水電相互著,澆灌,調溫,都可以輕鬆做到,這個資金的投入在小倆口看來,值。


    以前還不突顯,現在,效果才是真正出來,大冷天的,有自動代替人工,人力就相當的輕鬆了。


    “要是行的話,我們家剩著的地也全蓋上。”這點上,烏月現在都後悔的不行,早知道,當初,心再大點,全蓋上,現在就好了。


    “我登記了,我估計肯定行,大家要吃飯,就得指著地,又下雪,玻璃房必須蓋,上麵肯定能給,而且我覺得時間也不會拖長,吃飯的問題不能拖。”旱災和雪災完全就是接著來,大家誰都不敢再馬虎了。


    “如果這天下雪隻是我們多想就好了。”烏月看了眼窗外不急不緩下著的雪花,真希望是這樣。


    可希望隻是希望,這幾天不管是電視還是網絡上各種說法無一不在告訴大家,旱災後,雪災就是來了,為什麽,就像剛剛過去的旱災,這種災難是全球性的,之前是全球無差別的旱災,整個地球不見一滴雨,一片雲,現在全球又一次無差別的都是雪花飄。


    這樣沉悶的話題,說了也無用,所以,還是換個話題。


    “胡哥以後還來拉菜嗎?”烏家段到市區的輕軌通車後,又一批吃油的車子退下,其中就包括來烏家村拉糧,拉菜的,他們家也包括在內。


    “來,車不來,人要來,點數,裝車,到了市裏,下車,送菜,這些以後還是胡哥負責。”所以,還是得有人來。


    “那以前的那些司機怎麽辦?”烏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我也聽胡哥說過,汽車司機轉輕軌司機,學習後,考核上崗,合格通過,不合格的,安排其它工作。”隻不過,這個其它工作就肯定不如輕軌司機了。


    總的說,隻要你努力,你肯幹,就是在城市,苦點,累點,但肯定能活下去,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所謂的親戚好友來投靠的,為什麽要來投靠,明明可以靠自己,卻想著靠別人,原因是什麽,已經不用再明說了。


    “胡哥負責好,我們和胡哥熟。”沒辦法,烏月不習慣生人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姐最懂你。”不用說,呂正西都知道,這是萱姐的照顧。


    “嗯,改天等我出月子了,我們看看姐去,前陣子我做的鹹菜可以吃了,也給姐送去。”沒有萱姐的照顧,他們的小日子絕對不會這麽舒服。


    “要不,過幾天我送去?”媳婦出月子,呂正西覺得自己也不敢讓媳婦這個時候出門,為什麽,太冷了,別看著坐在屋子裏,見到的隻是雪花飄呀飄,覺得既不是雪雨交加,也不是大風吹雪,可是出了屋子,你才能體會到什麽叫冷,透著骨子的濕冷。


    呂正西這樣和烏月說時,烏月還不信,主要是眼睛裏看到的太騙人了,雖然頭頂是厚厚的雲層,一點陽光的熱量都進不來,白天,天也是陰沉沉的,可沒有雨,不聽大風吹,烏月真以為就是像往常那種下雪的溫度,隻有等到她出月子那天,把自己收拾好了,悶屋裏一個月的人,首先想的第一件事隻有趕緊出屋透透氣。


    “真冷!”結果,剛開門,烏月就立馬縮了回來,太冷了!


    烏家村所處地理位置並不在北方,應該說已經算是南方了,所以,他們這裏沒有炕,沒有暖氣,但也曾經四季分明,而且,更妙的是冬天的冷和最北方有些類似,屬於幹冷,濕氣並不是太重。


    南北方都去過的人就會知道,兩地冬天的區別,別看冬天來時,北方大雪不停,但真冷起來,南方的冷才叫讓人難受,為什麽,別看南方冬天到時,有些地方隻會下點永遠不可能有北方那麽大的雪,有些地方就不下,看著好,可南方氣候有個最大的特點,濕氣太重,夏天還好,到了冬天,就是下雨,那也夠人受,那種陰濕的冷,就是透著骨子的冷,如果再加點雪,那滋味,嗬嗬,真的隻有南北都到過的人才能有最深的體會。


    烏月就是被冷到了,她沒想到會冷成這樣,會是這樣的冷,和以前的冬天來時根本不同,沒有心裏準備的人,雖然呂正西把人裹了個圓滾滾,依然給冷回來。


    “快進來!”呂正西就在媳婦後麵跟著,聽媳婦說冷,呂正西趕緊把人往屋裏拉。


    “這天?”這樣子的天,再不希望是災,一真碰到,烏月心也完全涼了,不是災還能是什麽,反常即為妖,外麵的天氣這麽反常,除了災烏月再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嗯”呂正西點頭,說不提,又提起來,大家的心情都不會好,老天到底要他們怎麽樣,旱災已經逼得大家快喘不過氣來,現在雪災又來,未來的路在哪裏,烏月心情低沉,突然悲觀的情緒全湧上來,這樣活著,太累。


    “小月!”見媳婦臉色不好,呂正西趕緊叫人,把媳婦的外衣拿掉,拉著人坐回沙發,然後,顧不得安安睡著覺,就把孩子放媳婦懷裏。


    媳婦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這種人往往性子裏也悲觀多於樂觀,從三嬸那裏知道媳婦的性子後,呂正西就專門多了解了這方麵的知識,也一直注意著讓媳婦多往開心的事上想,現在,見媳婦因為又一次的天災喪氣的時候,呂正西最首要做的就是讓媳婦重新樂觀起來,把悲觀打敗,要不然很容易就鑽了牛角尖。


    怎麽打敗悲觀的情緒,呂正西要是以往還得想著法子的逗媳婦開心,現在就簡單多了,把安安往小月懷裏一塞就行,母子連心,安安就是最好的辦法。


    “哇哇——”睡得正香的安安被自家爸爸一弄,立馬張嘴大哭起來,就是待在媽媽奶香的懷裏也沒用,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安安睡著了,你鬧他幹嘛?”果然,效果馬上就來,一聽到安安哭的聲音,烏月哪還顧得上心裏那點悲觀的情緒,小心摟著安安哄著,一邊還不忘瞪阿西一眼,孩子好好的,你偏要鬧!


    “嗬嗬,我以為安安醒了。”實話怎麽能說。


    “你真是,安安醒了,他就是不哭,也會哼哼。”再瞪了眼阿西。


    “安安,爸爸錯了,爸爸下次再不會了。”當然,媳婦要這樣,他還會有下次。


    “安安,我們要原諒爸爸嗎?啊,安安這麽哭,是不原諒爸爸了,好,我們就不原諒爸爸!”烏月抱著孩子一邊說一邊往臥室走,母子倆就留給一家之主個背影。


    呂正西摸摸鼻子,臭小子,一點不懂你爸的用心。


    “睡了嗎?”等了一會兒,見媳婦還沒出來,呂正西還是又輕手輕腳地跟進了臥室裏。


    剛出聲,小月就趕緊用手比著讓他小聲點,好不容易才哄著又睡著,這會兒,睡得還輕,一點聲音就能再把安安鬧醒,小嬰孩哭起來,真是每次哭都能讓你頭疼,烏月是能少一次就一次。


    呂正西趕緊點頭,要不是剛才突然,他也不想讓孩子哭,他也頭疼。


    現在情況還好點,畢竟成為新手爸媽也過了一個月,從當初的手慌腳亂到現在,總算摸爬滾打中有了一點點經驗,想想開始時他們倆口真是過得昏天昏地,一聽到孩子哭聲,整個人神經已經無意識地緊繃起來,慢慢地,有了經驗才開始好點,隻不過,孩子的哭聲,他們是真被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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