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禪機他們在海參崴隻休息了不到一整天,從早上洗澡吃飯睡覺開始,一直睡到晚上,考慮到大半夜的抵達共青城也什麽都做不了,幹脆和11號她們坐在一起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狀況,然後吃飽喝足,又小憩了一會兒,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出發,這樣抵達共青城的時候正好是上午。


    如果說坐擁沿海自然風光的海參崴尚算是遠東地區一座憑借旅遊和貿易而聲色遠揚的大城市,那麽共青城就相形見拙了,它是一座以軍工製造業為主的重工業城市,而在這個時代,重工業城市基本上就與“沒落”二字劃上等號了。


    江禪機坐著弗麗嘉在空中看到這座城市時,一度懷疑這是一個村鎮,或者是一座縣城,畢竟這座城市的人口還不到30萬,不及海參崴的一半,這大概就是這裏沒有黑市酒吧的原因,如此地廣人稀的地區生存不了那麽多黑市酒吧。


    到處都是灰頭土臉的舊建築,建築風格過於質樸,如果說海參崴的建築是沙俄時期的舊式美感,那麽這裏就是純粹的蘇式實用主義風格,簡稱土得掉渣,從城郊流淌而過的阿穆爾河也是一片冰封,隻有橫貫蒼茫大地的鐵道記錄著這裏在重工業時代曾經的輝煌。


    由於不是一座旅遊城市,除了極少數背包客之外,這裏幾乎看不到多少黑黃膚色的人,同樣也沒有豪華的度假別墅讓忍者們“借用”,更棘手的是,外來者在這裏很紮眼,尤其是凱瑟琳姐妹堅持穿著修女服,這就更加引人注目。


    忍者們也好不到哪去,她們即使隱身也隱藏不了留在雪地上的腳印,要是趕上天下雪就更糟糕了,雪花落在身上就會勾勒出人形的輪廓,她們還要帶著幼犬們追蹤22號的氣味,所以她們大部分時間也幹脆不隱身了,穿著長款羽絨服戴著帽子行動。


    江禪機他們暫時在一座處於空置狀態的廠房裏落腳,跟之前留在這裏繼續追蹤22號氣味的忍者會合,聽取忍者們的最新報告。


    “22號可能已經離開這裏了,她最新的氣味是出現在北邊的公路上,看樣子是開車或者乘車沿著公路繼續北行。”


    聽到這個答案,江禪機他們雖然略感失望,但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們的追蹤進度落後22號太多,除非22號打算在這裏長期停留,否則肯定已經走了。


    “我們根據氣味,在城市地圖上標注了22號曾經到過的地方。”11號拿出一張城市地圖,地圖上用紅色的圓圈與線條畫著標記。


    假設這張圖沒有遺漏,可以看到,22號在這座乏善可陳的小城沒有踏足太多地方,除了一個小旅館之外,她的足跡主要集中在城市的一側,問題是那片區域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像是荒郊野外似的。


    “那邊是什麽地方?她為什麽對那裏感興趣?”江禪機問道。


    “是這座城市軍用飛機製造廠,所以地圖上沒有標記出詳細的狀況。”11號說道,“俄國的很多高性能戰鬥機都是在這裏生產的。”


    “22號……對飛機感興趣?”他疑惑道。


    11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對這個飛機製造廠了解多少?”他又問,“我的意思是,你們是否搜集過這種軍事技術方麵的情報?”


    他知道忍者學院喜歡搜集情報然後待價而沽,但不清楚是否也包括這種高性能戰鬥機的機密。


    “幾乎不了解。”11號坦承,“因為絕大部分國家即使得到了這些機密也造不出飛機,而且這些工廠的核心重地都對忍者有所防範,甚至派有超凡者駐守——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因為有超凡者駐守而放棄,但這裏的天時對我們不利,太容易暴露了,綜合考慮之下,我們沒有將這裏的工廠視為目標。”


    “超凡者?”江禪機心中一動。


    “對,有些閑散超凡者會受雇於企業或者國家充當保安,俄國這邊有使用超凡者戰士作為保安的可能。”11號點頭。


    “22號進入飛機廠沒有?還是說隻在外麵蹭了蹭?”他問。


    “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那邊的監控攝像頭全是飛機廠的,我們連靠近都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佯裝遛狗,在那邊徘徊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保安就過來驅逐了。”11號很無奈。


    作為軍用飛機製造廠,保安措施肯定是相當嚴格,偏偏又趕上對忍者最不利的冬天。


    “我的意見是,既然22號已經離開共青城,與其在這裏盤查,不如繼續追趕她,盡量縮短與她的距離,她在這裏不論做過什麽,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11號說道。


    11號的意見很中肯也很謹慎,她作為尋找22號的負責人,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尤其是要避免節外生枝,畢竟這裏不是能隨意行動的地盤,以避免無謂的衝突為主,找到22號就是勝利。


    江禪機想了想,提出一個折中的建議,“要不你們繼續追蹤22號的氣味,我們幾個留下來等一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然後等明天我們再去跟你們會合。”


    “也好。”11號點頭,追蹤氣味的效率取決於狗的數量而不是人的數量,人數太多反而會因為目標太大而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就這樣說好了,11號帶領忍者們先行出發繼續追蹤22號,江禪機他們額外逗留一天,不過為了聯絡方便,11號讓25號也留下來,順便在他們出去探查情況的時候幫他們看管弗麗嘉,以免被人覬覦。


    現在他們待的這座廠房也不知道空置了多久,不少窗戶玻璃都已經碎了,設備幾乎被搬運一空,雖說四麵漏風,但至少比待在露天要強一些。


    江禪機安排拉斐也留下來,跟25號一起看管弗麗嘉,同樣留下來的還有羅恩,他正想找個空閑時間跟分配給他的這條幼犬拉近一下感情。


    等江禪機他們出發去飛機廠周圍探查情況,空置的廠房裏暫時安靜下來,但也不是完全的安靜,有時候當強風從廠房裏穿堂而過時,會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尖銳呼嘯聲,而廠房裏一些沒有被拆除賣廢鐵的鉤鎖或者纜繩也會發出吱呀吱呀的搖晃,再加上沒有燈光,外麵光線越強,就顯得裏麵越暗,如果是一個人待在這裏,肯定會很不安。


    25號作為一名見過世麵的中忍,她待過更加險惡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像普通人一樣對此時的環境心存不安,但事實上她確實感受到了不安,如果她的忍者服還可以正常使用,令她可以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大概她就不會有類似的感覺了,而現在簡直像是光著身子在大庭廣眾下走路。


    另外的不安來源是拉斐,這個戴著金屬麵罩的女人令25號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與一隻嗜血的野獸為伴,而見識到江禪機用凝膠狀的豬血喂食拉斐的一幕,就更令她頭皮發麻,盡管江禪機安慰她,說拉斐不會傷害她,因為拉斐認識15號和33號她們的忍者服,知道穿忍者服的是朋友,但問題是現在25號的忍者服外麵還套著羽絨服呢。


    唯一令她感到溫暖就是中年大叔羅恩和一大一小兩條狗,名叫加文的大狗跟忍者們帶來的幼犬已經是形影不離,加文走到哪裏,幼犬就跟到哪裏,看著羅恩訓練幼犬很有趣,但25號不敢久看,經常需要觀察周圍的情況。


    啪嗒。


    25號聽到聲響,轉頭一看,原來是弗麗嘉正在拉屎,哪怕它像是一個來自神話裏的天馬,該拉屎的時候還是要拉屎。


    拉了一堆馬糞之後,弗麗嘉嫌棄地換了個地方待著,噗嗤噗嗤地打著響鼻。


    “羅恩大叔,我出去一趟,給弗麗嘉買蘋果和胡蘿卜,您自己先照看一會兒沒問題吧?”25號問道。


    蔬菜和水果裏蘊含的能量密度比較低,這就意味著食草動物得大量進食才可以維持日常活動,尤其是對弗麗嘉這種能飛的大型動物來說,日常消耗的能量就更大了,隻要不是在睡覺,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進食,跟它的主人很相配。


    江禪機他們不可能拉著一車草料到處走,弗麗嘉的食物都是就地解決,冰天雪地的環境裏找不到大量幹草,就隻買蘋果和胡蘿卜等蔬菜水果來喂它。


    “沒問題,還有她呢,你放心地去吧。”羅恩溫和地笑著,向拉斐努了努嘴。


    廠房的房頂是斜坡式的,中間有橫梁連接和固定,拉斐此時已經跳了上去,木雕泥塑般坐在一根橫梁上,視線呆滯地望著遠方——似乎就是江禪機他們離開的方向。


    “好的,我會盡快回來。”


    25號也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情況,這座空置廠房地處郊區,周圍五百米內跟鬼城似的幾乎沒有住戶,一片荒涼破敗的景象,除非有小屁孩來這裏探險,否則誰會閑得沒事跑到這裏來。


    她駕駛一輛車向最近的蔬菜水果批發市場出發。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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