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的猜測中不可避免的帶有一些牽強之處,但畢竟是猜測,事實俱在那也就不用猜了,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優良傳統不能丟——盡管如此,似乎過於大膽了,如果帕辛科娃真的要動用核彈,那就是世界末日啊,核彈不會把地球怎麽樣,但人類怕是要完蛋了。


    不論如何,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準備,必須做到有備而來,不能讓帕辛科娃給他們太大的驚喜,而目前的情況,江禪機他們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隻有馬裏金娜這個內應了,不過正因為她很重要,江禪機反而不給主動給她打電話,否則若是她的電話在不合時宜的時機響起,哪怕僅僅是振動或者亮屏,都存在令她暴露的可能,他隻能等她給他打來電話或者發來信息。


    當務之急是要不要給花崗岩少校打電話,想最便捷地找來舊軍服,目前隻有這一個途徑,但她會答應麽?她肯定會起疑,肯定會問他們要舊軍服幹什麽,他實在想不出可以編什麽理由來騙過她,因為這個要求太過離譜,花崗岩少校是酒鬼,但不是傻瓜,那麽隻有說實話,但說了實話之後她會相信麽?如果她不相信,透漏給將軍,他們的行動可能就會敗露……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想了想,電話還是要打,但盡可能的避免暴露自己這邊的信息,比如另外換個地方跟花崗岩少校見麵並麵談,並且得拿出足以令她動搖的證據人,但他們手頭要是有證據就不用這麽沒頭緒了,目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沒辦法,即使沒證據,也隻能硬著頭皮試試了,於是他跟大家知會了一聲,用他自己原來的手機給花崗岩少校打電話,約她見一麵,由他給出gps坐標。


    可能是上次約戰給花崗岩少校留下了他們還算守信用的印象,所以這次她也沒有多問,帶著酒意嘟囔了幾句,就答應下來。


    江禪機騎上弗麗嘉,飛往約定的地點,其他人則收拾行囊繼續向第43號試驗站出發。


    比約定時間稍晚,江禪機與開著越野車過來的花崗岩少校在一片荒野中見麵了。


    “少校,我直說了,你也感覺到了吧,現在的將軍和以前不同了,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她被附身了。”


    江禪機連寒暄都省了,花崗岩少校剛一下車,被他這句話竟然給說懵了。


    “你在說什麽鬼話?附身?將軍被附身了?你鬼片看多了?”回過神來的少校譏諷道。


    “你不信麽?那你怎麽解釋將軍的變化?別說在你內心之中,你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過!”


    少校搖頭,“變化的原因有很多種,我懶得向你這種小屁孩解釋。”


    “你是不相信附身,還是不相信將軍被附身?”他問。


    “都不相信!我已經過了聽鬼故事的年紀了!”她冷嗤道。


    江禪機想了想,“我暫時證明不了將軍被附身,但我可以證明附身是真的。”


    這句話勾起了她的好奇,“你怎麽證明?”


    “比如22號就是被一個叫昔拉的死神附身了,但你肯定不相信,如果我找別人附身,你還是不相信,認為是我們配合起來演的戲,那麽想讓你相信,隻有一個辦法——”


    他指著她,“你敢不敢體驗一下被附身的感覺?”


    花崗岩少校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酒後,但饒是如此,江禪機的這句話還是令她悚然動容。


    “啥?你說啥?”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很簡單吧,如果想讓你相信,隻有讓你親自體驗一下被附身的感覺,如果你能被附身,為什麽將軍不能?”江禪機說道,“你就說你敢不敢吧,你要是不敢,咱們就各回各家,也不用在這裏浪費口舌了,不過我希望你別後悔。”


    “你在威脅我?”花崗岩少校皺眉。


    “不敢,我在陳述實情,事實上如果這麽發展下去,不會有任何一個贏家,會發生難以挽回的後果。”江禪機盡量誠懇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見花崗岩少校沉默不語,他又說道:“其實,少校你不是早就應該死了麽?你現在的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你就當豁出去了如何?我保證隻是讓你體驗一下附身,不會傷害你。”


    上次江禪機他們信守諾言,沒有趁少校受傷而留下她的命,所以他的承諾還是有一點份量的。


    “你打算怎麽讓我被附身?”少校問道。


    “附身要求被附身的對象處於精神極度疲憊、虛弱甚至是昏迷狀態,所以我得把你打暈才行。”


    花崗岩少校的眉毛皺得更深,“然後呢?”


    “然後……”江禪機向遠處打了個手勢,伊芙開著車跟他來了,為了避免一言不合開打,她把車停在稍遠的地方,等待他的信號。


    他說過讓伊芙暫時不用嚐試召喚露西婭的靈魂,但如果沒有其他辦法能取信於少校,那就隻能用這個方法試試了。


    伊芙開車來到他們旁邊。


    江禪機介紹道:“她會用一種辦法,讓一個叫露西婭的靈魂附身到你身上,這個過程恐怕不會太舒服,能不能成功都說不好,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嚐試……”


    “鬧了半天是拿我當實驗品?”花崗岩少校更加惱火,但這口氣憋了又憋,始終說不出斷然拒絕的話。


    正如江禪機所說,她心裏不是對將軍一點懷疑都沒有,她終日借酒澆愁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像她這樣的老部下都被將軍有意的疏遠了,再加上將軍本身的變化,以及那次極為離奇的死而複生,這些東西始終令她耿耿於懷,就像是一塊心病,如果不徹底解決,她懷疑自己終有一天會醉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先說好,如果真的能附身在我身上,你們可不要用我的身體做一些奇怪的事。”她還是不太相信,但不得不把話說在前頭,她好歹是個女人,如果他們用她的身體做出太出格的事,那還不如死了算球。


    “我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江禪機見她的意願有所鬆動,趕忙保證道。


    花崗岩少校估摸著這種荒郊野外,他們也拿她的身體做不了什麽奇怪的事,出於對真相的追求,她把心一橫,點頭道:“來吧,索性我就豁出去了!你打算怎麽打暈我?”


    江禪機豎起手刀,虛劃一下,“這樣在你脖子後麵來一下,我會盡量掌握力度的。”


    用手刀打暈人在電影裏挺常見,似乎也很容易,但其實力道如果小了,對方一下子暈不了,力道如果大了,就可能直接把人打死,因為頸椎太脆弱,又神經血管密集。


    “來吧!”花崗岩少校找了塊石頭坐下,雙手拄著膝蓋,跟關公刮骨療毒的氣勢差不多。


    “我再說一遍啊,我們也是第一次,沒把握……”


    “別婆婆媽媽廢話了!”花崗岩少校打斷道,主要是她怕自己猶豫一下就失去嚐試的勇氣了。


    江禪機走到她身後,舉起手刀,打量著她脖頸的粗度,琢磨要用多大的力道。


    “等下!”她抬起製止道。


    江禪機以為她反悔了,結果隻見她從懷裏掏出一個那種貼身攜帶的不鏽鋼酒壺,拔開塞子,一仰脖,咕嘟咕嘟全喝完了,一滴都不剩,濃烈的高度數酒的氣息連旁邊的江禪機光是聞到都快醉了,不知道這酒精裏到底摻了水沒有。


    花崗岩少校打了個酒嗝,依然抬著手沒讓他動,過了幾分鍾,大概是酒意上頭了,她的酒糟鼻更加紅潤,額頭也微微冒汗。


    喝酒一是壯膽,二來酒精也可以輔助令她的意識模糊,這酒如果是不擅長喝酒的普通人喝一口,估計立刻就能睡一天,趕上麻醉藥了,比“悶倒驢”還厲害,即使她這種對酒精產生抗性的體質,一壺下去很快就昏昏欲睡。


    江禪機見她抬著的手開始不自覺地畫圈,眼皮也在不停地打架,不等她發出動手的信號,趁她還算放鬆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手刀劈在她的後脖子上。


    花崗岩少校一聲不吭地趴倒在地,人事不醒。


    江禪機生怕把她打死了,趕緊試探她的鼻息,又翻開眼皮看了看,他能確定她還活著,但不確定她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他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另外她的皮可真夠厚的,跟皮下脂肪結合得很緊密,想揪起來都難。


    “伊芙,你來試試吧。”他招呼道。


    成敗在此一舉,如果不成功的話,等花崗岩少校醒過來,她對他們的觀感肯定更加糟糕,不過他沒給伊芙壓力,畢竟這事能不能成功誰也說不好。


    伊芙已經反複把召喚露西婭亡魂的那段咒語背過了很多次,這段咒語本來就是給外行用的,相對比較簡單,但依然是用古希伯來語寫的,主要是為了設置一定的門檻,起碼念誦者得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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