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監獄是製式監獄, 每間房間的擺設都是一樣的, 麵積非常大,但隻有一張床, 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空曠得壓抑。


    除此之外,漢考克的監獄還被各種塗鴉占滿,從牆壁到天花板。


    對上戴澤好奇的視線, 漢考克解釋:“無聊的時候, 刻的。”


    戴澤笑道:“用指甲?”


    超人:“嗯。”


    “剛剛來的路上我看到有棋牌室,還有桌球和上網的地方,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籃球場。”


    戴澤說著, 一邊打量了一下那麵刻滿了各種塗鴉的牆,視線被中間陷進去的那一塊吸引。


    像是被人刻意刮去的一樣。


    指尖撫上去, 也隻能感覺到淡淡的痕跡,是“d”開頭的什麽東西。


    嘴裏一邊道:“應該不會覺得無聊才對。這是我見過最人性化的監獄了。”


    漢考克:“一個人玩不了那些。”


    他拿起桌上這個房間裏唯一的馬克杯裝了一杯水遞給戴澤, 思緒被這句話打斷了一下,戴澤隻能放棄了探究被挖去的詞到底是什麽。


    舔了舔被風吹得有些幹燥的嘴角, 他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順勢坐在了漢考克的床尾, 漢考克也跟著就地坐下。


    這個超人似乎有喜歡坐在地上的怪癖,至少不止這一次, 最開始戴澤也會問他為什麽不坐椅子上,或者其他地方,超人隻是無所謂地回了一句“一樣”。


    戴澤隻能把這個歸咎於天性。


    他喝了一口涼水, 轉了個話題:“我一醒來就聽說你被關進了監獄,我嚇了一跳。”


    “那些人又抓不住我。”


    戴澤笑了笑:“我以為上次那個意外你肯定受傷了,而且肯定比我更嚴重,會不會因為這個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有沒有可能因為這個失去超能力,那些人趁人之危,還把你抓進監獄,洛杉磯的監獄裏大部分罪犯都是你抓進去的,我就想——”


    “要是你失去超能力,你會不會被怎麽樣,因為我聽說在那裏弱小的人會被——”


    話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漢考克抬眼,麵前的人握著馬克杯放在膝蓋上,垂下眼簾安安靜靜坐在床尾,看著他無意識在馬克杯上摩挲的指尖,看著他沾了水跡後變得水潤殷紅的嘴唇,想到那個關於洛杉磯監獄的傳聞,喉結上下滾了滾。


    “會被虐待。”


    虐待?


    漢考克沉默,這跟他聽到的傳聞並不太一樣。


    不過,籠統一點說是虐待其實也沒什麽錯。


    “我怕你會被欺負。”


    戴澤看向漢考克:“還好你沒有那樣。”


    漢考克盯著他看了一會,一句“除了你還沒人欺負過我”在嘴裏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監控畫麵呢,怎麽隻有聲音沒有畫麵?!”


    監獄監控室,典獄長站在一片雪花麵前,氣急敗壞道:“我要畫麵,畫麵!”


    “設備出了點故障,馬上就修好了,長官。”


    旁邊的技術人員急得滿頭是汗,終於在二十分鍾後完成了調控,監控視頻閃了一下,真空監控器誠實地監控了緊閉監獄大門裏,兩個超能力者到底在做什麽。


    “盯緊了,一旦有越獄的苗頭,立刻給我匯報!”


    “是的,長官!”


    兩名獄卒立刻上前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監控畫麵。


    開始的畫麵還是正常的,漢考克和那個探監的人麵對麵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地上,漢考克抬著頭跟那個人說話,兩人就用這個姿勢坐著聊了一個多小時,接著來那個人隨手在半空畫了個圈,開始往外掏東西。


    睡衣睡褲,居家洗漱用品,一些速食食品和小甜餅,兩名獄卒開始咬耳朵,一般來探監的親屬都會帶些吃的用的過來,隻要不是不符合規定一般都沒什麽,變種人有變種人的驕傲,用特殊一點的方式也沒什麽毛病。


    然後,兩名獄卒就眼睜睜地看著戴澤拿完日用品,又從那個傳送陣裏搬出一個風扇,一張涼席,一台冰箱,就在他還準備往裏掏一張席夢思的時候獄卒終於忍不住了。


    他聯係離那個監獄最近的獄卒去敲門提醒,才打消了戴澤的想法,聽著耳機裏男人用一口帶著點腔調但是很標準很好聽的英文抱怨:“還有一套燃氣灶和抽油煙機呢。”


    這是來收監的還是來度假的啊!


    囚犯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嗎!


    打工到現在也沒能在監獄裏用上燃氣灶的獄卒們憤憤不平。


    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變種人看了看表,終於有了要離開的跡象。


    “我得走了。”


    漢考克從地上站起來:“我送你。”


    戴澤笑:“囚犯先生。”


    漢考克:“嗯。”


    戴澤:“你要怎麽送我?”


    剛說完戴澤就感覺一條手臂攬住肩膀,一條手臂扣住膝彎,一用力,人就被抱了起來。


    “這麽送。”


    超人稍微蹲下身,用力一蹬,人已經撞開天花板消失在半空。


    主控室立刻慌作一團。


    “警戒,警戒,一級囚犯越獄,一級囚犯越獄!”


    複仇者大廈,托爾還在跟葉蓮娜講有關於仙宮的事,葉蓮娜聽得入迷,又硬是拉著娜塔莎一起聽。


    “那場戰爭持續了幾十年,阿卡莎族從薩爾邊界一直打到黑森林,眼看我們部隊就要堅持不下去了,這時候野人猩猩王抱著他擄走的阿卡莎王子人質從天而降——”


    “boom——!”


    話說到一半,什麽東西從鏤空的頂部落下,因為刻意控製了力道沒有造成地板塌陷一類現象,但過大的衝擊力還是讓它們發出了難以承受的吱呀聲。


    托爾看著忽然出現在麵前的兩個人,愣了一下。


    兩邊坐著的女士最先反應過來。


    娜塔莎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漢考克:“野人猩猩王?”


    葉蓮娜努力配合偶像:“阿卡莎王子!”


    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的阿卡莎王子被野人猩猩王放到地上,野人猩猩王一蹬地,又竄上了天不見蹤影。


    戴澤一邊脫外套一邊問:“其他人呢?”


    “斯塔克去參加豪華遊輪了,隊長和鷹眼在神盾局談事情,快銀旺達和彼得帕克先生去上學了,現在就我們幾個。”頓了片刻,葉蓮娜又補充道,“對了,還有布魯斯博士,他在實驗室等你呢。”


    “等我?等我做什麽。”


    雷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關我水土不服的問題。”說完他看向葉蓮娜,“是這個詞吧?”


    二代寡婦點頭,托爾又繼續道:“那個大塊頭說我肌肉裏什麽含量和什麽元素超標,很可能影響什麽組織,我剛來地球,大概還不太適應這裏。”


    忽然被麵前這個身高190,肌肉無比發達的外來物種的陰影籠罩,戴澤本能地感覺到一絲壓迫。


    “快去吧,阿卡莎王子,班納博士等了有一會兒了。”


    戴澤對上娜塔莎的視線,疑惑地重複:“阿卡莎王子?”


    “那是我們那一個惡魔族群,那不重要,走吧兄弟。”


    雷神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攬住戴澤的肩膀,湛藍的眼珠和金黃的胡子都包含笑意地將人推進了實驗室。


    大廳一下隻剩了兩個寡婦。


    娜塔莎百無聊賴地刮了刮指甲。


    沒有任務的日子,戰友們又在各忙各的,她都快忘了該去幹什麽了。


    身邊的沙發忽然陷了下去,娜塔莎扭頭,就對上葉蓮娜亮晶晶的眼睛。


    大好的假期她確實也不想浪費......娜塔莎忽然說:“要不然去看個電影?”


    葉蓮娜愣了一下:“什麽?”


    娜塔莎重複了一遍:“看電影。”


    說著她掏出手機,修長白皙的手指上,紅色的指甲在屏幕上輕輕敲擊,搜索著最近新上映的電影。


    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應,娜塔莎眉頭一挑:“不去?”


    二代寡婦立刻從震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分分鍾把頭點成撥浪鼓。


    “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


    紐約的另一邊,洛杉磯監獄已經要亂成一鍋粥。


    漢考克的突然越獄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就在典獄長焦急地組織著他沒什麽卵用的防衛部隊準備去緝拿逃犯的時候,那個超人又重新飛了回來,飛進他之前撞出來的那個洞裏。


    還順便用監獄大門的鐵欄杆擰巴擰巴堵住了那個洞。


    危機解除,監獄工作人員紛紛擦去一頭冷汗。


    漢考克不知道期限的監獄生活依舊繼續著。


    今天是月中,典獄長放假的日子。


    從白天開始,監獄裏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等到晚上,曖昧的氣氛像舞台劇開場前被拉下的幕布,露出裏麵藏著的真是景象。


    月中。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日子。


    洛杉磯監獄裏沒有女囚,很多血氣方剛的囚犯們漸漸開始不滿足於隻能自.慰的服刑生涯,這就是洛杉磯監獄傳言的伊始。


    弱小者要被雞.奸。


    在還沒有換典獄長的時候,有人說這裏的生活方式他隻在一個地方看到過——南極科考站。


    那裏是天堂,也是地獄,那是一個充斥著毒品、酒精、性和工作抑鬱的熔爐。想去南極科考站工作的人無非為了兩樣東西。


    錢


    或者性。


    當然,作為整個監獄金字塔頂的人,弱不弱小這個跟漢考克完全沒有關係。


    超人的感官是正常人的數倍,當晚,漢考克躺在床上,剛要入睡的時候,就聽見四麵八方湧來的淫.靡的聲音。


    漢考克當然可以一間間踹門過去讓他們停下,但最後他沒有這麽做。他捏下兩個鋼條嚴嚴實實地塞著耳朵,那些聲音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漢考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腦子裏不經意間閃過戴澤白天的樣子。


    身材纖細的年輕男人用一種稱得上是乖巧的坐姿坐在他的床上,他說。


    弱小的人會被,虐待。


    他從來沒有正麵地評判過戴澤的實力,但他一直不覺得弱小這個詞跟戴澤有關係。但是如果,這個詞是相對來說的弱小,至少從體型來看,他和戴澤,戴澤相對弱小。


    就像弱肉強食的規則一樣殘忍殘暴沒有道理。


    弱小者要被虐待。


    那麽強勢的那一方就是施虐者。


    如果他聽到的是正確的傳聞,如果他當時說出的不是虐待而是。


    那個詞。


    天花板下,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沉。


    漢考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甚至沒有了自己已經睡著了的概念。


    他做了一個夢。


    耳邊由遠及近地傳來細細的嗚咽聲,不同於之前那些嘈雜的,令人完全提不起興致的呻.吟,細弱的聲音就像爪子撓在心髒上,一瞬間從頭到腳都是麻。


    周圍氤氳的霧氣散開,漢考克在一間浴室裏。


    麵前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年輕男人。


    頭頂的蓮蓬噴著水,白色襯衫被打濕貼在身上,他下半身什麽都沒穿,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幾乎懸空地墊在地上,黑色皮膚的手掌握著他的腰高高抬起,他雙手無力地撐著浴室的牆壁,承受身後男人猛烈的撞.擊。


    彌漫的水霧中,眼角因為男人毫無保留的衝刺而被頂得發紅,大力的進出,沉重的拍擊,男人一下一下進攻著對方的至高點,難以被包容的黑色性.器和白皙的皮膚帶來視覺感官上的強烈衝擊,他隻能從喉嚨裏擠出破碎的聲音。


    “停下,漢考克,停下...”


    熟悉的聲音就像荷爾蒙都過了電一樣,男人的回應是雙手用力扣緊對方的腰身,加快了這一輪猛烈的征伐。


    一切持續了很久。


    久到黑夜變成白天。


    然後漢考克猛地睜開眼,頭頂是被射.穿的天花板。


    他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緩慢起爬起身,坐在原地發了一會愣才反應過來。


    漢考克忍了忍,沒忍住。


    罵了一句髒話。


    當天,洛杉磯監獄洗手池邊站成一排心照不宣地洗內褲的大部隊裏,漢考克竟然出現在了那裏。


    有幾個膽子大的一邊投去曖昧的目光一邊交頭接耳。


    “誰膽子那麽大,那可是超人......”


    “我覺得我們得通知獄卒播一個急救電話。”


    漢考克麵無表情。


    不知道急救電話知不知道怎麽搶修天花板。


    作者有話要說:  想我嗎寶貝們!


    感情戲苦手一碰感情戲就卡。現在好不容易開一輛鷹兒車還老是不通過,愁死我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英美]反派洗白的正確姿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植樹老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植樹老農並收藏[綜英美]反派洗白的正確姿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