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文件的,就是你?”


    他完全篤定的一句話讓時淨微皺眉頭,稍微抿了一下嘴唇並沒有搭話,而是在心中默默對a下達了指令。


    “a,幫我探測一下這個人,身上帶著什麽武器有沒有終端,注意一下行動,稍微有點動作就直接封口。”時淨起殺心毫不含糊,她現在正陷入龍潭虎穴裏,還是這麽關鍵的節骨眼兒上,絕對不能出錯。


    隻要這家夥表現出絲毫不對勁兒的意思,就怪不得她了。


    “……時淨,注意點,情況有些不對。”


    不過向來跟它主人一樣悠然淡定的a語氣突然一遍,凝重的聲音回蕩在時淨的腦海中,讓她突然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怎麽了?”


    “我無法掃描到這個人的所有信息。”


    “……什麽?”


    也許是為了讓時淨能夠更好的理解,a直接將全方位探測圖景的視覺輔助展開,瞬間,時淨的視野內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數據,甚至連隔了兩棟樓裏麵有多少個人在哪個方位都可以明確地顯示出來。


    然而就這樣毫不客氣坐在眼前的大活人卻像個死物一樣完全沒有生命體的反應,讓她不由懷疑起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造的機器人。


    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時淨給否決了,就算真的是人造機器,a也可以檢測出來它的構造武裝能量核以及在某種程度上分析出其弱點,絕對不會像現在仿佛椅子上隻有空氣,根本沒有其他人。


    要不是她所有感覺非常真實,咬緊嘴角也可以感覺到疼痛,時淨絕對會以為自己做夢或者真的見鬼了。


    “怎麽樣?也差不多掃描夠了吧。”見到時淨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青年笑了幾聲開口,直接點明了她正在做的所有行動,“反正也沒有用,趕快放棄然後回答我的問題怎麽樣?”


    “……你到底是誰?”聽了這句話時淨反而平靜了,他既然這麽說,就說明這絕對還是個人類,隻要是活人的話就一定會死。既然a無法調查到這個人情報的話,那就用自己的能力去警惕。


    近距離對戰她沒有優勢,首先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被對方控製住。


    “明明連我的問題都沒回答竟然就急著問問題,你這個人真是不講理啊。”青年雷打不動地搖晃著腦袋。


    “自己心裏已經有答案了才來找的不是麽,既然都明白了,還繞什麽彎子。”對方的眼中一片了然,從最開始就沒有真正詢問時淨的打算,臉上帶著讓人討厭的勝券在握。


    既然知道了時淨偷走了資料,那麽時淨現在在管理層被分配在z組也一定聽說了。了然她的實力卻還這樣大搖大擺單槍匹馬地找上門來,這人定然是有備而來的。


    隻是,這人除了知曉時淨是盜走了資料的人之外,到底還了解多少呢?


    “這是承認了?”他笑著換了個姿勢,露出個悠然地笑意,“既然這個問題你不太想正麵回答,那麽我們就換個其他的問題……說什麽好呢?比如第四小隊的近期計劃?比如薑徹跟你具體是什麽關係?再比如……你身上帶著的稀有終端?”


    每當一個疑問從他口中傳出的同時,時淨的心就又沉下去了幾分,背後泛起讓人不悅的冷汗,克製著自己不露出嚴峻的表情暴露更多消息。可對方口中說出來的,已經足夠讓人震撼了。


    為了能夠達到最初的目的,薑徹從最初收留她是便下了隱姓埋名的要求,兩年過去了也沒有泄露蛛絲馬跡,從眼下管理組高層人員的反應來看也確實如此,可這青年到底是從哪裏知道的?


    他既然是管理層的人,又知道了這麽多卻沒有立刻告訴高層人,究竟又在打什麽算盤呢?


    “你到底想怎麽樣?”時淨的手已經慢慢摸向了腰後的匕首,現在還不能衝動,如果在這裏放槍很容易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算真的要將對方解決,也必須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匕首才是最合適的方法,“你既然來跟我說這些,就是有打算的吧?”


    但這人的身手時淨一無所知,貿然衝上去會不會反被克製住還是個未解之謎。但既然敢來,應該就沒這方麵的擔憂才對。


    “隻不過是來確認一下罷了,因為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冤枉誰。”他聳聳肩膀,“萬一一不小心殺錯了人,我心裏可是會非常內疚的,更何況還是看上去這麽小的小姑娘。”


    幾乎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時淨毫不猶豫地將手從匕首上移開,直接握住了手|槍上並將其抽出來對準眼前的人,透徹的眼瞳中蒙上了一層寒霜。


    他根本就沒打算談,就是在逗弄她玩,而且,根本就沒有要她活下去的打算!


    然而麵前的青年一點兒都沒受到時淨這個舉動的威脅,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動作似的表情都沒變一下,沒等時淨意識到事情不妙,身後突然傳來了被拉扯的感覺,下一秒巨大的重力落在了肩頭,雙手也被什麽東西禁錮住無法動彈半分。雙膝無法承受住肩頭龐大的力量,重重地跪了下去。


    “!??”直到身體被壓製著跪倒在了地麵上,時淨才愕然的低下頭見到肩膀和雙手不知何時多了密密麻麻的鎖鏈,順著鎖鏈扭動著脖子往身後看去,才發現這仿佛有著思想的鎖鏈竟然是直接從大門上延伸出來的。


    管理層的普通宿舍竟然會有這種機關嗎!?早在住進來的時候時淨最先調查的就是大門和門鎖,但是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不妥啊。


    難道是他在進門的時候做了手腳?隻在進門的那一瞬間可能做到嗎?除非擁有什麽非常高級的科技品……


    “別激動。”就在時淨陷入混亂的時候,青年不知合適已經走到了她的眼前,還是掛著那副人畜無害的淺笑,卻從外套內側掏出一把槍來對準了時淨的額頭,“你身上帶的東西都太危險了,所以我不得不采取這麽粗|暴的方式,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覺得就這麽殺了我是很不值當的行為麽,而且,我可並沒有說我跟第四小隊有什麽關係。”時淨咬著牙瞪著對方,心髒跳得飛快,可她不能慌。


    這人能夠篤定到這種程度,她跟薑徹有牽連是絕對沒跑的了,更何況前些日子她還正好平安無事地跟對方過了一夜,能從這方麵確定也沒辦法。


    要在這裏討價還價的話,隻能從否認第四小隊下手。必須賭對方隻不過是從“跟薑徹有關係”這一點來推斷她是第四小隊的人。隻要否認自己沒有跟那個小隊牽扯過多,並表明可以幫他做事的話,背叛這種事情在末世可並不少見……


    “真不愧是薑徹身邊的人,看上去不大點兒,但做飯聰明得很。”一邊說著一邊點頭,青年卻並沒有收回指著時淨的槍,“不過別再白費力氣了,你來自哪裏,都做過什麽我一清二楚,多說無用。與其說那些無所謂的東西,有沒有什麽沒實現的願望說來聽聽?我可以幫你實現一下,”


    聽著對方悠然的語氣,時淨就知道完了,這家夥真的是什麽都知道。但他表現得越是悠哉,時淨心中就越是火大,既然都如此篤定了卻還在這裏逗她玩,這不是有毛病麽!


    隻不過憤怒之下,又隱藏了幾分無法言喻的失落和愧疚——今天似乎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可她卻並沒有為收留了自己的第四小隊做多大貢獻,就要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手中了。


    而且,跟薑徹的約定也無法遵守了,要是被那個瘋子知道了,一定會氣炸了吧?


    a從剛剛開始就無法再聯係上了,視覺輔助也在被束縛的那一瞬間就消失,這青年竟然連a級終端的功能都可以進行幹擾,絕對不簡單。


    起碼隻能祈求,a不會被對方拿走,這種東西的重要性在真正使用過後才能知曉。


    “當然有,你現在如果能立刻去自殺的話,可就幫了我大忙了。”既然已經是死路,時淨也不做過多的掙紮,自尊不允許她做出低三下四祈求性命那種丟臉的行為,呆在薑徹身邊那麽久,確實受了不少的影響。


    聽著心髒不斷加速的聲音,咬緊了牙關,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膽怯。


    “這個太艱難了,我幫不上忙,不好意思了。”青年聽了也不鬧,謙卑地道了歉後笑得更加柔和。


    這家夥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糟糕到一定程度了!!!管理層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那麽,勇敢的小姑娘,再見了。”說完,頭頂傳來上膛的聲音,扳機也在下一秒被狠狠扣下。


    動彈不得的時淨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卻沒能聽到爆破的聲響,也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什麽冰涼涼濕漉漉的東西落到了頭頂,接著,順著額頭沿著臉龐的輪廓稀裏嘩啦地留了下來。


    “……哈?”


    因為這冰涼的感觸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時淨茫然地再次睜開眼睛,看著從下巴滴落到地麵上無色無味的透明液體……這是,冰水?


    一臉懵逼地抬起頭來,就見到那隻指著自己額頭的槍口中噴出來的水柱還毫不留情地落在頭頂,而操控著它的青年一臉沒玩夠地樣子不斷地扣動著扳機。


    水……水槍?


    不對!!這什麽情況!!!


    “你……”


    “恩?啊,對了我都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了,我叫沈溪,薑徹是我哥們兒。”


    沈、沈溪?


    沈溪!!!???薑徹要她去找的,是羅斯先生和a的創造者的沈溪!??


    剛剛他說了啥?說跟薑徹是哥們兒!!?


    特麽的這還真是哥們啊!這是什麽鬼性格啊,雖然方向完全不同但同樣糟糕好嗎!!!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戲啊混蛋!!!!


    瞬間被怒意轟炸了整個腦袋的時淨險些失去理智,腦袋裏突然飛出四個大字——臭味相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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