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貴宗處理也罷。”


    聽到這句話,南宮銘微垂眼瞼,掩去那一瞬間的陰霾。


    看來受傷是免不了了。南宮銘麵上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可憐少年模樣,心裏卻暗暗發恨,將在場所有人的容貌給記了下來。


    但是掃到那為首的幾個人的時候,他卻突然間有些想笑了,上輩子的閱曆真真活到狗肚子裏去了,竟然再次被這三個蠢物給陰了。


    “吳前輩高義,既是如此。”李長老一聽這話,登時笑眯眯的摸著自己下巴上那稀疏的山羊胡,他先把目光移向了張蘭,在張蘭那半遮半掩的雪白肌膚上很是留戀了一會兒,然後將目光轉向另一邊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南宮銘,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陰冷。“這位南宮小友,我天玄宮敬你南宮家來人,對你以禮相待,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等醃漬事,壞我天玄宮清譽,毀我天玄宮弟子清白,你可知罪。”


    “我——我沒有”南宮銘不可置信的抬頭,剛想解釋什麽,就聽見耳邊一聲驚叫——


    “我跟你拚了!”立時,張蘭竟然不管不顧掐上了南宮銘的脖子。


    “成何體統!”見到南宮銘被掐的臉上漲紅,李長老才上前一步,嗬斥一聲,將兩人拉開,不過他對張蘭是拉,對南宮銘卻是踹了。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狡辯不成!”李長老一個窩心腳將南宮銘踹到一邊,這一下他下了狠手,用了五分力氣,可以保證對方說不出來什麽了。


    南宮銘被踹倒在地,狼狽的爬都爬不起來,隻是一個勁的咳出血水,看起來好不淒慘。然而這屋子這院子,除了看熱鬧的不相幹者,隻剩下想將他置於死地的人了。


    李長老有些得意,隻是輕鬆出麵處理下這種小事,就有了不少靈石進賬。雖然不能直接將南宮銘置於死地,但是重罰還是可以的,而且這之後出了些什麽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置於他身後的封炎,李長老已經忘記了這院子裏還有個掌門的存在,而且在他看來,這種毀天玄宮清譽的醃漬事,掌門也會默認他的處理的。


    “你既沒有話說,那麽……”就在李長老想要宣布南宮銘的處罰的時候,隻聽到一聲冷漠男音,聲音不大,卻恍若驚雷。


    “且慢”封炎淡淡的打斷了這位李長老的話。


    “掌門?”聽到身後的青年發話,李長老陡然轉身,剛對上封炎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淡漠眼神,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張蘭,我且問你,你何時拜入山門,年方幾何,修為幾何,你再睜眼看看你身旁躺著的那人,年方多少,修為多少!”封炎上前一步,眼神淩厲,冷冷的注視著跪在地上被他一句話說的臉色青白的女子。“分明是你見他元陽未泄,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罷。”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了。


    張蘭聽到這話登時癱軟在了地上,再抽不出一絲力氣辯駁,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鬼迷心竅的爬上了南宮銘的床,但心裏對修為低微的南宮銘動了手段也是不信的。


    聽到這話,震驚的也不止張蘭一人。


    南宮銘幾乎是詫異的看向了封炎,然後瞬間想起什麽繼續裝作受到重傷體力不支閉上眼睛,他的失態不過一瞬,又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所以無人注意到。


    封炎走到南宮銘麵前,彎腰將人輕鬆抱起,不顧眾人的震驚向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封炎腳步一頓“張蘭,你去萬劍塚思過五年吧。”


    聽到這話,張蘭陡然僵硬,隨後終於放下心來,嚎啕大哭。


    萬劍塚,雖苦寒,卻是天玄宮曆代劍修埋骨之地,實為天玄宮半禁地所在,若得奇遇,是福是禍還未可知。


    “吳道友。”封炎對上正在門口觀望情況的南宮家使者頭頭,冷漠的見了個禮。


    “不敢不敢,掌門喚小輩吳易便是。”吳易立刻慌張的回禮,臉上全是冷汗,不論修為還是身份,此刻的封炎都甩這個圓滑中年人兩條大街。


    “吳易道友,此番也是我門下管教無方,連累了這位小友受苦。”封炎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全場,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聽他說話,甚至沒有一人有多餘的動作。“我觀他麵相,正好與我有緣,打算收他做個親傳弟子,不知你南宮家意下如何。”


    說著,封炎的目光卻望向了站在人群邊緣的南宮軒。


    “既是掌門有意,這也是好事一樁。”吳易聽到這話連忙點頭,實際上南宮銘雖是南宮家的旁係,卻也是旁係的嫡支,他要投入其他門派,隻要不是與南宮家相惡,誰也不會多管閑事,更何況提出這話的還是將要與家族結姻親的封掌門,封掌門能特意問一句,已經是給南宮家臉麵了,若是不答應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


    殊不知站在一旁對著封炎微笑的南宮軒,聽到這話臉上的微笑都差點繃不住。


    而一直僵硬著身子被封炎抱在懷裏的南宮銘,心中更是湧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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