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到商隊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回到分開的地點,都沒有見到封炎三人的蹤影。洪德龍這才有些慌神,望著前方不遠處的馬屍體,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他們全員都萌上了麵巾,騎著大馬,商隊的貨物因為攜帶麻煩,被他指派了個年輕人留在原地看管。


    他原以為封炎那三人初出茅廬,晚上自然選擇在路邊找個地方露宿,特意趁著夜色摸黑回來,想殺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過找不到人這種情況。


    就在洪德龍等人一籌莫展,為錯失一隻大肥羊唉聲歎氣的時候,那個騎著匹棗紅馬跟在隊伍最後的王姓老者突然老神在在的開口了“洪老板不用著急,老道早就就料到這種情況了。”


    說著,王老道伸出右手,掌心一隻蒼蠅大小的米蟲般的黃色小蟲子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老道早考慮到那小子並非善茬,說不定會趁夜溜走,所以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小寶貝。”王老道摸了摸小胡子,有些自得的說“他帶著兩個小修士,腳程不快,我們快些跟著我這小寶貝趕上他們吧。”


    眾人立刻點頭稱讚,好似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無恥的殺人奪寶,隻是追尋某個人渣敗類替天行道一般。


    隻見王老道手上小蟲隨著他心念一動,顫顫悠悠的飛起,向著封炎走過的小路慢慢飛了過去。眾人見此麵上一喜,立刻駕馬跟上。


    畢竟是柴夫、獵戶的進山小道,小路越往前越狹窄,最後洪德龍不得不命令全員一個接一個的一字排開,勒令降低騎馬的速度。


    不多時,眾人就隨著小蟲來到了剛才南宮銘與葉灼華分開的地方。


    老道一馬當先,身後跟著那個劉姓的中年男人。雖然月光清朗,但小蟲實在太小了,為了不引起目標的警覺,他們都沒有點燃火把。老道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能夠清楚的看見小蟲的動向,因此義不容辭的成為了領頭。


    見到小蟲在天空盤旋了一陣,向著一顆大樹後麵飛了過去,老道這才伸出右手,打出了讓後麵人停下的手勢。


    劉姓中年男人身後的洪德龍見此麵上一喜,立刻打出了全隊停止,下馬的手勢,率先輕輕的跳下馬。而老道這時候也下了馬,他摸著胡子,做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高人模樣,洪德龍湊到老道身邊,就見老道指了指小蟲飛向的那顆大樹,洪德龍立刻會意,招呼著聚攏過來的眾人,分散開朝那顆大樹圍了上去。


    所有人都到位,洪德龍向著不遠處的劉老三使了個眼色,然後劉老三帶著另外兩個武夫樣的中年男人瞬間衝到了大樹背後,卻愣在了原地。


    見到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慘叫聲,洪德龍皺了皺眉頭,小心的走了過去。就見到大樹後麵空無一人,哪裏有封炎三人的影子。


    “王前輩,這,您看——”洪德龍再也顧不上小心了,直接大聲向著不遠處的老道詢問。


    “怎麽了。”聞言,老道皺起了眉頭。他雖然看起來一副高人樣對那邊事情毫不在意,實際上卻一直暗暗觀察著,修士的能力豈是這群凡人可以小看的,不提那個姓封連他都看不透的小子,就是那小子身邊兩個少年,對付這群人也足夠了。這群凡人不過是他試探封炎的道具罷了。


    聽到洪德龍語氣不太對,老道心裏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他快步上前,繞過大樹一看,愣在了原地。


    老道氣急敗壞的走向那顆大樹,果然就在大樹樹幹一個極不起眼處找到了小蟲與蟲卵,氣急敗壞的罵道“好個奸猾的小子。”


    聽到這話,洪德龍一行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他們收攏心情,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跟著劉老三一起衝過來的中年人突然叫嚷了起來。


    “謝安,謝安不見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這才四下觀望,這才發現竟然那個剛才還跟在劉老三身後的另一個中年武夫竟然毫無聲息的消失了。


    一陣晚風吹過,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別疑神疑鬼,上馬,回去。”洪德龍見此立刻大聲命令到,說完他一馬當先向著馬匹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爺說得對,我們先回去。”劉老三立刻附和,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老道眼神閃了閃,收起了他的小蟲子,小心的掃了周圍一眼,跟在了眾人身後不發一言。


    就在那些人離開沒一會兒,南宮銘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右手拿著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左手扯著一個男人的屍體。


    馬蹄聲逐漸遠去,南宮銘放開了手上的屍體,眯了眯眼。狩獵已經開始了,葉灼華正好等在了那邊,希望老道撐上一會兒。


    遠方傳來了一陣慘叫,而遠在幾裏外躺在小屋床上睡夢中的封炎皺了皺眉頭。


    等到南宮銘悄無聲息的接近葉灼華所在處時,正好遇上了慌不擇路一瘸一拐逃向他這邊的王老道。


    此刻王老道右腿被劃了一刀,血水不停的往外冒出。王老道咬著牙,捂著傷口,滿臉慌張的向著南宮銘的方向跑了過來,還不住的看向身後那個可怕的家夥有沒有追上來。


    南宮銘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王老道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瞪著南宮銘,突然間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去,不一會就成了一句皮包骨的幹屍。


    南宮銘滿意的喟歎了一句,將王老道的儲物袋從他的懷裏拿了出來。將屍體扔在了一邊,心情好的剛想過去給葉灼華幫幫忙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瞬間向後爆退三步。


    隻聽‘叮’的一聲,三柄小刀插在了他剛剛停留過的地方。


    隻聽一名沙啞的聲音輕‘咦’了一句,兩個人影一前一後擋在了南宮銘的兩邊。來人一男一女,一個精瘦的男子以及一個拄著蛇頭拐杖的耄耋老婦。


    練氣圓滿……築基期。南宮銘心裏咯噔一聲,沉到了穀底。不用去想,葉灼華磨蹭到了現在還未出現,恐怕也遇上了同樣的麻煩。


    這麽想著,南宮銘陡然轉身直取身後練氣圓滿老婦,隻聽‘碰’的一聲,南宮銘用左手受傷的代價將匕首釘入了老婦的心髒。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那個黑衣精瘦男子反應過來提刀向南宮銘衝了過來的時候,老婦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南宮銘一個轉身,立刻與黑衣男子戰做一團。


    幾息之後,兩人全都氣喘籲籲,就在這瞬息之間,兩人竟然過了不止上百招。黑衣男人越打越心驚,原本以為隻是個練氣三層的小子,沒想到竟然能與他鬥個旗鼓相當。就在黑衣男子晃神之時,南宮銘看準機會一腳將人踹了出去。可就在南宮銘稍稍鬆了一口氣準備給麵前黑衣男人補刀的時候,變故突生。


    他身後明明被刺中心髒死透了的老婦陡然暴起,蛇頭拐杖向著他的背後重重的襲來,而眼前那個男人仿佛與老婦提前商量好一般,完全不顧肚子破開的大洞,揮舞這劍尖直取南宮銘的咽喉,若是被他得手,必死無疑。


    南宮銘有上百種手段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隻是此刻他氣力用盡,丹田靈氣全無,已是強弩之末,根本而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這前後兩人已然近身。


    難道這次真要重傷?南宮銘咬牙對著黑衣男子刺了過去,他已經預見到他受傷之後葉灼華會怎麽陷害他了。


    匕首劃開了黑衣男人的喉嚨,一抹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臉,然而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南宮銘轉身,就見到老婦躺在他腳邊生死不知,而他的便宜師尊正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身後跟著低著頭同樣滿身鮮血的葉灼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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