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挺喜歡玩遊戲的。”


    嬰淺聳了聳肩,警棍前伸,壓的校服女孩後仰了脖子,眉宇之間浮起了一抹痛苦之色。


    “姐姐我...”


    “別裝嫩了,現在叫媽都不好使。”


    嬰淺歪著頭,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盯著校服女孩,輕聲細語地道:


    “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麽快點給她一個痛快,要麽...”


    她舉起另一隻手,五指收攏又綻開,比出一個放爆炸的手勢。


    “我現在就打爆你的頭!”


    校服女孩頓時沉了臉。


    她看著嬰淺的眼睛,心裏清楚,這話並非是開玩笑。


    是認真的。


    如果她再敢繼續玩弄著妖豔女人。


    把人命當成死豬一樣擺弄。


    那嬰淺,也會讓校服女孩嚐試一下,淪為牲畜的感覺。


    她的手段,可不會太溫柔。


    “我知道了。”


    校服女孩額角冒出一滴冷汗。


    再也笑不出來了。


    她的脖子已經仰到了極限。


    耳邊已經傳來頸椎發出的脆響。


    但嬰淺卻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警棍上的力道,依舊不斷傳遞到她的眉心。


    校服女孩吸了口冷氣,手竟有些顫抖,她握緊了刀把,一刀刺進了妖豔女人的心窩。


    妖豔女人觸電一般哆嗦了兩下。


    終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姐姐,她已經死了。”校服女孩盯著嬰淺,唇角抽動著,強擠出一個笑臉,好聲好氣地道:“放了我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不敢的!”


    嬰淺麵無表情的望著她。


    隻把校服女孩看的心底發麻。


    她看得出來,嬰淺並非是林淙驍那種人。


    不會守規矩。


    也沒良心的。


    半晌。


    嬰淺後退半步,收起了警棍,將秤踢了過來,道:


    “來吧。”


    校服女孩這才鬆了口氣。


    她忙割下了妖豔女人的手,丟到了高高懸起的秤盤上。


    秤盤晃了兩下,逐漸被手掌壓平。


    眾人死死盯著秤,都期待著,會有什麽反應。


    這可是新鮮的手掌。


    如果不行的話...


    那就真的隻能按照童謠裏說,用男人的心髒嚐試了。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


    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校服女孩眨了眨眼,視線緩緩移到了南鄰的身上。


    “別犯傻。”嬰淺瞥了她一眼,道:“去看密碼盤。”


    林淙驍和校服女孩都是一愣。


    他們方才一直盯著秤。


    還真沒有去注意密碼門。


    被嬰淺一提醒,才忙跑了過去。


    門上,那密碼盤竟是自動跳轉了起來。


    校服女孩咬著牙,死死注意著密碼盤的動靜。


    數字瘋了一樣的跳動。


    隻聽一聲脆響,數字落定,原本緊鎖的房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校服女孩這才笑了。


    她後退半步,雙手背在身後,望著林淙驍,軟著嗓子道:


    “警察哥哥會先走的吧?我好怕的,不敢第一個過去。”


    林淙驍並未理她,隻是回過頭,望著嬰淺,問:


    “為什麽會是這樣?”


    他一頭霧水。


    這個房間,似乎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


    又是鵝媽媽童謠。


    又是金發女人的屍體。


    還有一杆秤。


    嬰淺聳了聳肩,道:


    “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殺人魔,要把自己代入進去。去想如果是你費力抓到了幾個人,把他們關在一起,怎麽樣才能讓這場遊戲,玩得精彩刺激的同時,又不會太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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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淙驍皺緊了眉。


    將他這種滿身正義感的人,去代入一個殺人魔,實在是有些困難了。


    嬰淺也沒真指望他能想明白,也懶得說太多,隻是道:


    “他想看我們自相殘殺,又不想讓我們都太輕易的死掉,免得剩下的遊戲,沒人去參加,浪費了他精心的布置,那可就沒意思了。”


    童謠和女屍,既是提示,也是陷阱。


    讓他們互相殺戮。


    又不想人都在這裏死光。


    要留著幾個,繼續把遊戲玩完。


    嬰淺算是在必死一個的局中,硬破出了一條新路。


    隻可惜那妖豔女人,還是死了。


    如果殺人魔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的話。


    不知會是什麽心情。


    嬰淺揉了揉額角,眸光一一掃過眾人。


    不管是南鄰還是林淙驍,亦或者是這個剛剛露出真麵目的校服女孩。


    都有嫌疑。


    南鄰和她出現在一個房間,還失了憶,這本身就夠可疑了。


    那校服女孩,就如林淙驍所說,她殺人的手法和心態,怎麽看都不是一個新手。


    至於林淙驍...


    嬰淺瞥了眼床上的金發女屍。


    她最開始,對林淙驍的懷疑並不大。


    至少在這幾個人當中,算是排在最末。


    但方才的一件事,卻讓嬰淺不得不去在意。


    一個經常豐富的警察。


    會在這種危機四伏,所有人的壓力,都已瀕臨到了極限的情況下,隨意將能要命的凶器,放到一旁嗎?


    嬰淺的折疊刀,可是被林淙驍隨手丟在了床邊,才讓妖豔女人奪過去的。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能被忽視。


    她甚至懷疑,這遊戲的進程,以及什麽時候開門,都是殺人魔在暗中操控。


    所以,到底是誰?


    嬰淺正在出神,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回過頭,撞上了南鄰漆黑的雙眸。


    “怎麽了?”


    “沒事。”


    嬰淺搖了搖頭,看林淙驍和校服女孩都已經進了門,也邁步跟了上去。


    隻是在進門之前,她側過頭,看了眼密碼盤上的數字。


    南鄰自是隨在她的身後。


    又是一道漆黑的長廊。


    視覺被壓迫到極限。


    嬰淺除了前方模糊的腳步聲,就隻能感覺到手腕處,南鄰的微涼的掌心。


    被她的體溫感染,已經沒有那麽冰了。


    時間的概念被模糊。


    前方的路,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林淙驍走的小心翼翼,跟他相隔不遠,是捏著刀的校服女孩。


    他的手掌一直壓著一旁的牆壁,直到掌心一空,眼前陡然亮起了溫馨的暖光。


    林淙驍下意識閉了眼,同時出聲提醒道:


    “我們到了,小心!”


    校服女孩的雙眼,也被光刺了一下,一時睜不開。


    她忙彎下腰,將自己藏在了林淙驍的背後,確保就是有危險,也會是林淙驍先抗,才緩了口氣,同時出聲問:


    “前麵..是什麽?”


    林淙驍緩緩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模糊的光影闖入視線。


    他稍微適應了下,才終於看清的眼前的房間。


    最先入目的,是無數張表情各異的臉。


    有哭有笑,有喜有怒。


    唯一的共同點,是所有臉上的眼睛,都在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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