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怕又怒又急。


    看嬰淺對他的話不為所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快離...”


    他還想再催。


    但卻被嬰淺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帶我去見渡衍。”


    “你還想要糾纏我師兄?”


    崇怕瞪大了眼,要不是打小修習佛法,恪守戒條,此時怕都是要忍不住,拿起掃帚,趕嬰淺出寺門了。


    他滿臉通紅。


    連拳頭都被死死捏住。


    望著嬰淺的眼中,有怒火熊熊燃燒。


    嬰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帶我去見他。”


    “你連累的他還不夠嗎?!”


    崇怕咬著牙,指著嬰淺吼道:


    “你可否知曉,我這師兄,是未來要繼承師門的!我們師門這些師兄弟,隻有大師兄,從來未被師傅責備過。你因一己私欲,拽他離了修行路,走那紅塵間,你良心可還安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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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渡衍被責罰。


    崇怕整個人,都是慌的不行。


    也不光是他一人。


    其他的和尚,也都是一臉的惶惶然。


    現在都是極為不明白。


    一向為師門表率的渡衍,為何會受到責罰?


    有不少和尚,聽到了崇怕的聲響,都是湊到了近前來。


    無數視線落在嬰淺身上。


    即使他們都並未開口。


    眼神當中的指責,也足夠清晰明了。


    崇怕皺緊眉。


    還想再次開口。


    就聽嬰淺道:


    “崇怕,你若想幫渡衍,就讓我去見他。”


    “你...”


    崇怕一怔。


    心想這妖女,怎還是油鹽不進的。


    這般固執。


    “後山那地兒,又濕又冷,毒蟲鼠蟻也是多的很,這麽些年之間,師傅從來未罰過誰,到那鬼地方去。”


    崇怕狠狠咬了下舌尖,強壓了火氣,放低聲響,道:


    “你就該知曉,師傅這一次,定是怒成了什麽樣兒?還不離開?!”


    “所以呢?”


    嬰淺揚起眉,好奇道:


    “他發脾氣,同我有何幹係?就許他責罰渡衍,難道就不興,我去找我的男人了?”


    崇怕和周圍的和尚,都是傻了眼。


    他們哪裏聽過這般放肆的話。


    這妖女...


    是不懂害臊的嗎?


    嬰淺聲音一落,又道了一句:


    “我不想再說一次了,要麽帶我去找他,要麽...”


    她眯了眼。


    眸中有危險的光,飛閃而過。


    這些人都是渡衍的師兄弟。


    她已經很好脾氣了。


    嬰淺深吸了口氣,盡可能放輕嗓音,同崇怕道:


    “你覺著,你的師兄是希望你趕我走,還是更想要見到我?就是想要我離開,也該讓他親口,同我說清楚才行。”


    崇怕皺了眉。


    確實是有些被她說動。


    嬰淺自己不肯離開,他們這些和尚,也不好動手去趕。


    但若是渡衍親口同她去說,斷了兩人之間的緣分,嬰淺就是再固執,也該要死心了。


    崇怕並不認為,渡衍會和嬰淺,繼續糾纏下去。


    他的師兄,是真正的仙人。


    就是一時被嬰淺所蠱。


    被師傅一點化,也該清明回來,重歸正道。


    崇怕猶豫了好一會兒。


    暗中同嬰淺使了個眼色,口中則是道:


    “哼!你這妖女,我怎麽可能同意帶你去見師兄!你可快回去吧!不然,我可要動手收你了!”


    嬰淺頓時會意。


    也懶得同崇怕演戲,轉身就走。


    她穿過拐角。


    等了片刻的功夫,就見陰沉著的臉的崇怕,匆匆趕來。


    他一句廢話都不說,幹脆道:


    “同我來!”


    崇怕是篤定,渡衍會與嬰淺撇清關係。


    腳步邁的極為迅速。


    偶爾還用眼角瞥一眼嬰淺。


    看她唇角噙笑。


    崇怕心底則滿是不屑。


    就讓嬰淺高興去吧。


    反正。


    她很快。


    就笑不出來了。


    山路崎嶇。


    後山與寺廟之間,有著不近的距離。


    分明是盛夏的時節。


    吹來的風,卻越發的刺骨。


    崇怕吸了吸鼻子,站在一處山縫之間,指著下方黑不見底的懸崖,道:


    “就在這兒了。”


    嬰淺低了頭。


    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


    “渡衍...在這裏?”


    放眼望去。


    四處皆是懸崖峭壁。


    枯石和殘岩到處堆積。


    連個活木都見不著。


    這地方,莫說是人了。


    怕是鬼都活不下去。


    “還不是怪你?”


    崇怕很是不爽,環抱了雙臂,向下努了努嘴,道:


    “你若真是想要見我師兄,就下去吧。”


    前路極為難走。


    在崇怕看來。


    以嬰淺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怕是走不出兩步,就要哭出聲來。


    “謝了,小禿頭。”


    嬰淺吹了聲短促的口哨。


    想也沒想。


    就邁出了步子。


    崇怕愣了愣。


    看著嬰淺的背影,方才的那點幸災樂禍,竟然莫名之間,散了個幹幹淨淨。


    她沒有回頭。


    攀著尖石廢蔓,很快消失在了崇怕的視線當中。


    山縫當中極為難行。


    眼前一片昏暗。


    嬰淺也不知曉走了多久。


    視線當中,終於有了一白色僧人的背影。


    他盤膝坐在一處岩石之上。


    有微光,透過山石的縫隙,落在他的僧袍之上。


    真是宛如,神佛臨世一般。


    他是一片漆黑當中。


    唯一的光亮。


    嬰淺抹了把臉。


    緩步走過去,從後方抱住渡衍勁瘦的腰,下頜墊在他的肩頭,喃喃道;


    “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般痛苦嗎?渡衍。”


    渡衍的長睫一動。


    他緩緩睜開眼,眸光一側,便見她蒼白的麵頰。


    嬰淺閉著眼。


    藏住所有的神情。


    隻抱著渡衍腰的手臂,在一點點放鬆。


    渡衍下意識想要去阻她。


    但指尖才動。


    就被意誌力生生壓下。


    渡衍歎息一聲,道:


    “回去吧。”


    “那你如何?”


    嬰淺終究是鬆了手。


    她在渡衍的身邊坐下,昂著頭,輕輕地問:


    “你留在在這,可是不想麵對我?”


    渡衍同她攻略過的每一個男主,都不一樣。


    他屬於神佛。


    不沾紅塵俗世。


    甚至連人的情欲,都是不存一二。


    直到現在。


    渡衍的好感度,仍然是零。


    連係統都不知曉緣由。


    而嬰淺,同樣也無法確定,渡衍對她的特別,是因著幻境參與的責任感,還是真的有所動心,亦或者,是另存了她不知曉的其他緣由。


    渡衍沉默半晌,道:


    “否。”


    嬰淺歪著頭,靠在渡衍的肩膀,細直的小腿晃了兩下,她盯著從石縫透出的光亮,再次問:


    “你師傅,是因我罰的你?”


    渡衍解了外袍,覆在了嬰淺肩頭。


    他這一次,沉默了更久。


    才道:


    “是我,自請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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