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愈重。


    視野當中一片迷蒙。


    嬰淺連江陵都看不清楚。。


    卻能感受到他的手掌。


    將她的手握的很緊。


    帶著滾燙的熱度。


    在這電閃雷鳴的雨夜當中,給了她奇妙的安全感。


    江陵俊朗的麵容此時已徹底失了血色。


    側腰處悄然暈開一團暗紅,將已經被雨水打透了上衣,添上了一抹刺眼的豔色。


    他垂眸瞥去一眼。


    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眉也不皺一下。


    隻悄悄用手臂擋住。


    不想被嬰淺發現。


    黑色的商務車早已等在了大門口。


    司機看到他們的身影,連忙打開車門。


    “少爺,你們...”


    他話說到一半,注意到了江陵側腰處的血跡,不由一愣。


    “走。”


    江陵上了車,用外套蓋住血跡,吩咐道:


    “去塗阿姨在的醫院。”


    司機張了張嘴。


    滿懷擔憂地看了江陵一眼,見他不在意,也不敢多說,隻能一腳踩下油門。


    路上一片漆黑。


    往日裏昏黃的路燈,此時隻沉默地矗在路邊。


    死寂似成了蔓延的毒藥。


    除了雷響雨聲外。


    嬰淺隻能聽到車廂內沉重的呼吸聲。


    有柔軟幹燥的觸感,忽然覆上她的額頭。


    她抬起眼。


    見江陵正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著臉上雨水的殘痕。


    “小心感冒。”


    他的嗓音低沉。


    在嬰淺聽來。


    比什麽音樂家的演奏會,還要更加悅耳。


    “你的傷怎麽樣?”


    嬰淺下意識揚起下頜,任他幫忙擦雨水。


    江陵的指尖劃過她殷紅的唇瓣。


    他瞬間紅了臉。


    忍不住低咳一聲。


    “已經好多了。”


    “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吧?這麽快就好了,你怕不是隻壁虎哦。”


    嬰淺將黏在麵頰的碎發挑到耳後。


    然後地痞流氓似的,猛地掀開了江陵的上衣。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是什麽限製級場麵?


    嬰淺難道要對江陵用強嗎?


    在車上?


    司機頓時陷入了長久的糾結當中。


    他要不要阻止?


    但江陵看起來...


    怎麽好像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沾染血色的上衣被掀起,嬰淺看見了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她先是一愣。


    胸口忽然有些發悶。


    “又裂開了。”


    江陵的傷本就沒好。


    又折騰了一番。


    在更加嚴重的情況下,還過來救她。


    “沒事。”


    江陵不想被她看到這些,正要去握她的手腕,卻被嬰淺毫不客氣地瞪了一眼。


    “正好等下去醫院,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嬰淺才將他的衣擺重新整理好,


    就聽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突然響起。


    她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


    又在下一秒。


    陷進了一個潮濕的懷抱當中。


    在迎麵襲來的刺眼白光下。


    嬰淺抬起頭,看到了良永文笑眯眯的臉。


    “江少爺。”


    良永文站在不遠處,單手插著褲袋,向著他們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嬰淺,我們又見麵了。”


    隔著車窗。


    江陵皺起眉。


    他沒有理會良永文,而是仔細打量了嬰淺一番,確定她沒受傷,才算鬆了口氣。


    “不要擔心。”


    江陵打開車門。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所有想要趁虛而入的風雨。


    嬰淺聽到他的嗓音再次響起: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的。”


    “之前一直想找機會登門拜訪江少爺,可惜最近被瑣事纏身,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麵了。”


    良永文見到江陵出現,連忙上前一步。


    他不敢得罪江家。


    講起來話客客氣氣的。


    沒有一點不恭敬。


    良辛站在良永文的身側,手持一柄黑傘,他漂亮的臉在黑夜當中越發瑰麗,一雙眼卻死氣沉沉的,盯著嬰淺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是挺巧的。”


    江陵微微頷首,餘光掃過良永文身後,那輛故意橫在道路中央的越野車。


    “看來,這就是你找到的,拜訪我的機會了?”


    他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即使置身雨瀑當中,依舊滿身貴氣。


    而良永文雖然西裝領帶一樣不少,站在江陵身邊,卻還是如同打雜的狗腿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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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點氣場都無。


    他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但還是陪著笑臉,客客氣氣地道: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家裏忽然斷了電,嬰淺也不見了。我擔心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外麵不安全,就和良辛一起,出來找找。”


    良永文得罪不起江陵。


    隻能試探個不停。


    江陵勾起唇角,竟直接道:


    “她在我身邊,不需要你來擔心。”


    良永文一愣。


    雖然早就知道嬰淺被江陵帶走。


    但他沒想到,江陵竟連掩飾一句都不肯。


    還真是一點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良永文心裏更加不滿。


    笑容慢慢收斂。


    又在觸及到江陵冰冷的眸光後,重新堆回臉上。


    “江少爺,嬰淺她母親生病,和我有了點誤會,您看能不能讓我帶她回去?”


    “不能。”


    江陵將被雨淋濕的碎發攏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


    他眯起眼。


    嗓音越發低沉:


    “她是我的。”


    江陵這種視嬰淺為所有物的霸道,讓良永文都是一愣。


    他剩下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邊。


    連一個字都吐不出去。


    江陵是絕對不會把嬰淺交出去的。


    有本事...


    就來搶下試試?


    但良永文又怎麽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這次機會。


    先控製住塗明珠,借她來要挾嬰淺,而跟嬰淺關係好的一些人,也都在北海道,沒有誰能來阻止他的計劃。


    結果還不到一晚上。


    江陵出現了!


    良永文的臉色越發難看。


    “江少爺,我沒有想要和您作對的意思,隻不過...”


    他斟酌著言辭。


    同時用餘光瞄著商務車。


    雖然有雨勢作為遮擋。


    但也能看得出來,車裏麵並沒有太多的人。


    也就是說...


    有機會強行帶走嬰淺!


    良永文心髒狂跳,嘴裏麵也有些發幹,念頭不受控製地膨脹壯大。


    如果這麽去做。


    也就代表徹底激怒了江陵。


    他得罪不起江家。


    但真的放嬰淺離開的話,良永文這一段時間的籌謀,全部都要付之東流。


    他舍不得。


    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良永文悄悄向著良辛使了個眼色。


    背在身後的手招動兩下。


    他上前一步,笑著和江陵說:


    “江少爺,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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