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雲境和靈光境的交界之處是一處荒蕪之地,環境惡劣,不分時季,白日風沙過境,天降雷電,修為低的被劈中了化為灰飛,修為高的也會傷筋動骨,而晚間則是凶獸四伏,隻要被逮著就無活路。


    這是上一次人妖之戰半步飛升者劃出的界限,除了防止妖族入境,也是為了防止人族入侵。


    盡管這樣,也隻能防止那些修為低下的人,並不能防止那些能夠劃破虛空的高人。


    但是,這次荒月卻在此處找到淩夜。


    荒月第一次墜崖,第二次被人陷害,這讓溺愛徒弟的淩夜很是擔心一陣,於是在他將自己的頭發製成傳訊符,隻要自己感應,就能確定荒月的位置。


    當然,現在卻反了過來。


    以荒月的大妖能力輕易地找到了淩夜所困的洞府,這處洞府是臨時開辟的,一向龜毛的淩夜不會讓此處這麽簡陋。


    而洞府外是一眾隻在晚上才出現的凶獸,它們沒有化形能力,卻十分凶猛,對待一切的生物都想要吞噬,即便是同類。如今它們對洞府裏的人皆是虎視眈眈。


    不過等到荒月到的時候,凶獸們才競相奔走,像是怕跑滿了就會被宰殺一般。


    荒月輕易地就解開了淩夜所設的禁製。淩夜毫無疑問是天子驕子,就算是偏門陣法符籙也是個中高手。隻是這些東西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堪一擊。


    淩夜會出現在這裏,答案可想而知。他已經沒有靈力再劃破虛空返回妖雲境。


    荒月也料到這一點,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很緩慢,就像是每一個步伐都要落到該有的地方一般。


    等到了洞內,荒月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人,隻是他麵色蒼白,隨意地躺在地上,紅色的外衣上布滿了灰塵。而他身邊還有一微弱的生命的氣息。


    荒月有些慌張地把淩夜懷中的生命跡象拿出來,很是驚訝了一下,他手中的是顆蛋。


    若是往常,荒月還可能疑惑師父為什麽會‘孵蛋’,但現在他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隻是默默地把那顆蛋放在旁邊,生怕不小心給碎了。


    荒月將自己乾坤袖裏的寬*衣拿出來,那是之前師父給他的,而他一直沒有找到還的機會,如今正好物歸原主。將師父的外套換好後,荒月戰戰兢兢地拔刀。


    “他還有救?”荒月道。


    “你試試。”布偶道。角色都是他自己給作死的,現在荒月的‘贖罪’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畢竟他隻要看主劇情就可以了。


    他並沒有感到天生牙的呼喚,就算他此刻真的非常地想要救師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鬼,他的天生牙能有什麽用?難不成砍出個冥道去找?那麽問題來了,外國的冥道能不能通地獄?


    正當荒月追悔莫及的時候,一陣長長的喘息聲發出,荒月嚇得差點握不住刀。而再一看,不知什麽時候,淩夜已經恢複了呼吸,盡管氣息微弱……


    發現淩夜的氣息,荒月寒顫,道:“詐屍了!”


    “所以說你到底有沒有關注過你師父的原身啊?”


    “……”並沒有。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淩夜掀起眼皮,片刻朦朧之後,就看見了自己麵前站著的人。而且手中的刀還未回鞘,淩夜嘴角冷笑,不過看上去跟平常並無太大區別。


    這是想殺他嗎?但荒月知道這把刀毫無用處,不是嗎?


    “師父。”荒月道。


    淩夜的笑容更加冷冽,自己差修為,如今就正好送上門來,本就該斷了的師徒緣分,此刻由他來了斷,也是正好。


    荒月將刀回鞘,半跪在淩夜麵前,而後將手放在對方的手上,將自身的靈力輸入。


    淩夜的笑容微微僵住,看著麵前的荒月,一向淡然的荒月,如今也如同往常那般。


    所以,自己是妖也不在乎嗎?


    但是他在乎啊!


    淩夜翻身按住荒月的命門,隻一招就將對方製住。


    荒月毫無反抗,也沒有反抗,即便本該是天生死敵,他也沒有半點不信。


    “自己養的孩子,早就想嚐嚐味道了。”淩夜將荒月撲在地上,並不在乎泥地會硌人,也不在乎地麵真的很髒。


    荒月冷若冰霜的樣子讓淩夜一激,銀白長發鋪地,妖冶惑人,看上去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


    荒月看著他,眼神微微閃動。如今的淩夜就像是餓了的獅子,看見如此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麵前,他又怎麽會不下口?


    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淩夜看著有了些許詫異的荒月,很是愛憐地撫摸了一下荒月的長發,就跟他盼著阿花成熟一點一般,他也希望荒月能夠不那麽悶。但現在,一切都隻會是最後一次了。


    白皙如玉般的手指順著荒月的長發滑落,落到胸前,劃過他的衣襟,慢慢的順著衣縫滑下去,慢條斯理地撤掉了荒月的腰帶。


    “不要這樣看著我。”淩夜笑著說。


    人妖殊途,他們的師徒之情也不過是建立在兩人‘同族’的基礎上。


    他將荒月的腰帶綁在他的眼睛上。即便這樣,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麽,荒月還是沒有開口。


    荒月什麽都看不見了,當然,如果他擴散神識,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過……簡直羞恥過頭了。


    誰來告訴他為什麽會出觸發‘野外y’這個選項啊!


    淩夜的手指一向冰冷,即便如今,也是這樣。


    這時也許荒月該應景地問一句,“你對你所看到的還滿意嗎?”


    但是他的大腦已經當機。他想過自己會在這個世界待幾千年,等到主角飛升。當然,他會在那之前,將師父軟磨硬泡地拿下。


    盡管具體計劃他還沒有拿出來……


    而今,這樣你不情我不願的算什麽?


    荒月突然委屈的想哭,但身體卻非常誠實地感受著對方帶給他的歡愉。直到淩夜的手指摸到了荒月的前麵,荒月給寒地一激,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反應。


    一度得水深火熱。


    “你隻知道人可以獲取妖的妖丹修成正果,可知道妖也可以采補人?”淩夜的聲音華麗而戲謔,手指卻是熟稔地取悅荒月,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而後壓低了嗓音,附在荒月的耳邊,情穀欠滿腔道:“以後啊,離妖精都遠點兒。”


    荒月沒有出聲,逃避現實般地準備接受淩夜。


    即便不是你情我願,但荒月覺得這個良機,他不該拒絕。


    淩夜輕撫他的長發,內心苦笑。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舍不得傷害他。


    淩夜自嘲一笑,而後欺身而去,荒月等待著那一刻,卻發現,咦,有什麽不對啊!


    淩夜的動作緩慢,心思百轉:你為人我為妖,本就殊途。如今我也不過是得到自己應拿的東西。


    半晌,淩夜扶著他,心一沉,緩緩坐下。


    空氣在這一瞬間變得炙熱,荒月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身上滑落的汗水,把眼睛閉上。不光是因為難堪,還有就是他沒辦法在他麵前是這個樣子,這就是他的本性,以後他們就真的殊途了。


    淩夜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冷漠和失望。


    荒月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盡管現在被腰帶遮住了。他的五感變得更加靈敏,兩人身上的熱度,冰火兩重天的觸碰,以及,淩夜時有時無的呼吸聲,還有曖昧無比的氣味。


    荒月強忍住呼之欲出的沉吟,腦內已經炸開了花。


    “怎麽會是這樣!!!!!”


    “別一副被爆菊的樣子好不好。明明斷了手都還能裝的。”布偶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突然覺得還不如被爆菊,他以後該拿什麽樣的姿勢麵對師父?


    靈力從荒月的身體內抽-出,荒月覺得生無可戀……


    話說覬覦淩夜就算了,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的待遇。


    淩夜的聲音說不出是高興還是痛苦,荒月早就麵紅耳赤,隻是時不時地撩過荒月的耳邊,熱氣吹著他的耳朵,雙手緊扣住荒月的手,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直到空氣中的熱度漸漸消失,荒月也沒有平靜下來。而身體也更加衰弱。


    淩夜似乎並沒有在意,說道:“你我師徒一場,我便留你一條性命。若以後再見,必然是不死不休。”


    荒月的神識在盯著對方,但淩夜根本沒有給他一個眼神。荒月的心涼了半截,這真是抽花無情啊!可還他麽是被逼的!


    淩夜說這話時,根本沒敢看荒月的眼睛。他怕一接觸到那雙眼睛,已經就會露出最不想讓徒弟看到的一麵。


    這是他的本性,被人族逼迫的妖類必須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就算是從小養大的孩子,必要時,他也可以利用。


    人妖殊途,這一詞,從來都不隻是說說而已。


    他救了荒月的性命,為他取名,教他功法,保他無憂,是時候讓他回報了。


    淩夜將荒月的衣服穿好,再將髒汙抹除,留下狼狽的荒月躺在地上。他將那件紅衣撿起,本是之前淩夜送給荒月的法衣,不過現在對方應該也不需要了。


    淩夜將衣服披上,紅裳拖尾盡數落地,隻是突然砰地一聲,金屬撞地的聲音響起。


    這是……他的小金球。


    這時,荒月才緊張了起來,話說之前事態緊急,他不得不拿出。而今,淩夜會不會因此翻臉?


    他不敢亂動,閉上眼,收回神念,入眼昏暗一片,他從來不知道黑暗會讓人覺得膽小,黑暗是那麽令人可怕。也許,隻是因為這片黑暗是淩夜給的,他無法在其中找到淩夜的真心。


    荒月的心漸漸沉了下來。不隻是因為淩夜,還因為小金球。


    “啥時候不出現,偏偏這個節骨眼!”荒月氣得想哭。


    “節哀。”布偶默默道。


    “也許是時候和師父暴露身份了。”


    “你覺得世界坍塌和淩夜捅你一刀,哪個幾率更大?”布偶驚奇地問。


    “……”哪個都不想。


    淩夜腦子有點亂,前十秒還強了徒弟,後一秒又想起小金球這個問題,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聽著有人來了。


    淩夜撤掉荒月眼睛上的布條,而後看見角落裏蹲著的已經破了殼的蛋,此時,那顆蛋露出一條縫,露出小小的眼睛看著外麵。淩夜心下一喜,可能是在采補之時靈力運轉,所以正好補足了它!


    而後,荒月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淩夜帶著蛋走了,毫不留戀。


    荒月躺了片刻,感覺到來人更近。突然想到什麽般,生無可戀問布偶:“你剛剛在看嗎?”


    “放心,不止是我……”還有那顆蛋。


    “……”裝逼慣了的荒月此時也不得不惱羞成怒。


    “不過都是數據嘛。”布偶安慰道。


    “……”你家數據這麽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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