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少,這次的貨物怎麽樣?別看她其貌不揚,瘦弱不堪,但是其中的勁道卻是外人不足以道。”一轉眼,範昕又彎腰腆在了連少麵前。


    連少那打量一件東西的目光聚在了她身上,秦方文氣憤不已,臉漲的通紅,卻見他點點頭,不置可否,一臉可有可無的樣子。


    見此,範昕立刻歡欣不已,忙高聲呼喝一直站在旁邊作木樁狀的保鏢。


    “快,把這位方小姐好好送入銷/魂台。”嘴角的惡狠和幸災樂禍怎麽也隱不住,“好好”二字更是被她說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話落,兩位人高馬大的保鏢已經欺身靠近,秦方文內心恐懼,忙邊往後退,邊高聲叱道:“文明法律社會,哪裏容得你們胡來,你們不怕遭受法律的製裁嗎?”


    範昕看她狼狽的樣子,隻覺得從內到外,整個人都通順許多,她長長地舒了口氣,用一種逗傻子的語氣說:“方妹妹,你這人真是逗,自己平凡如一隻螻蟻,便隻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


    秦方文整顆心恍如灌了鉛的麻袋,沉沉嵌入深淵裏,沉重得讓她發慌,她死死抵著牆角,一臉大無畏道:“我告訴你,範昕,我來找你之前,已經報了警,剛剛那個記者隻是前/戲,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最好放了我,也讓他們放了這裏的人。”


    事實上,她並沒有報警,說這個也隻是想讓他們有所顧忌,如果,那對他們有用的話。


    很明顯,她的盤算落空了。


    聽到她的話,那個連少隻是挑挑眉,勾著唇,笑得頗為雲淡風輕,而範昕更是圓目怒瞪,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何須這樣,都是你害了我。”


    秦方文一驚,就要錯身躲開,手腕一緊,疼得她立時弓身叫喚起來,“疼,放開,快放開!”


    那邊,範昕也被連少攔住了,連少扔開她的手,像丟開一團垃圾,氣定神閑,“不要像個潑婦一樣難看。”


    範昕呼哧呼哧粗喘著氣,訕訕地低下了頭。


    “阿大。”連少又一聲令下,抓住秦方文的那個保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方文尚沒反應過來,就被阿大輕而易舉攥緊,像拖著一團垃圾一樣朝中間那個地獄一般的場景走去。


    她無助地瞪大眼,臉皮狠狠抽動一下,張口嘶喊起來,“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同時,她瘋狂急切地揮動著雙手雙腳對身後人拳打腳踢,就像被狼咬住脖子的羚羊拚盡最後一口力氣,也不放棄生還的希望,但任她心急如焚,身後的人卻仿佛沒有痛覺一樣,身穩如山,步履沉著,緩慢又不容置喙地向中間走去。


    難不成今天真的要交代到這裏了?她惶惶然閉上眼睛,內心不由後悔,今天真是太衝動了。


    耳邊聽得範昕得意的笑聲,閉上眼睛仿佛也能看到她得意忘形的麵容,就在秦方文絕望地打算昏過去的時候,“嘭”一聲,大門被狠狠踹開了。


    寂靜!


    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中間痛苦中夾雜著愉悅的呻/吟聲也突然扼住,集體看向門口。


    他們的表情十分錯愕,這什麽人竟敢在up酒吧找他們的麻煩,腦袋被門擠了?


    很顯然,那人不是腦袋被門擠了,這裏的大部分人竟都認得他,一愣神的功夫,就在門口不遠的連少首先迎了上去。


    “陳少?真是稀客,怎麽,莫不是聽說阿通回來了,特地來看看。”


    阿通大名徐通,正是站在中間甩鞭子甩得不亦樂乎的那個年輕男子,徐家不如陳家,他一直是屬於跟在陳少身後跑腿,不被他放在眼裏那種人,誰知,他不過出國兩個月,剛回來,陳少竟尋到了這裏。


    心下欣喜欲狂,他下意識忽略了一向對他愛答不理的陳少怎麽可能會來找他這種問題,抬腳就跑到了陳少麵前。


    “陳少,嘿嘿,我真是受寵若驚,今天下午剛回來,我猜您今天應該比較忙,本打算明天就去拜訪您的。”


    誰知,陳彥青看都沒看他,徑直越過他,走進屋子。


    徐通嘴角的笑容一僵,抬起眼與連少對了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疑惑。


    再看陳彥青,他卻是緩慢又堅定地走到了秦方文身前,然後停住。


    秦方文愣愣看著他,良久,滿腔的委屈突然洪水爆發似的漫上胸腔,淚水不知不覺渾濁了雙眼,她張張嘴,就像從前每次受到欺負看到他時,不自覺地便喊出:“哥!”


    依賴,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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