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名研究人員拿著針筒過來,路荏扯了扯嘴角道:“那個,雖然你一直說我的同伴在你這,可是我並沒有看到啊。”


    “如果你是想誆騙我們帶你去的話,死心吧!”抓著她的胳膊的家夥狠狠推搡了她一把,路荏踉蹌了幾步,發現自己離皮爾斯近了一些,心中有了個主意。她掙紮著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皮爾斯,兩人頓時換了個身體。


    皮爾斯還有些呆愣。路荏已經先擺出一副很拽的派頭來了。她下巴一揚,語調緩慢地說道:“帶她去。哦,把她的嘴跟我堵起來。”


    皮爾斯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一樣居然看見自己的身體站在前方還說了話。“怎,怎麽回事?——唔唔!”他剛開口想要說話,出口的卻是女聲,還沒說完就被人粗暴地用膠帶封了嘴。路荏看著膠帶貼上去的時候一陣肉疼。


    然後他就被推去了之前他讓人關押山上那群人的毒氣室。路荏先是叮囑研究員先把器材收了,然後優哉遊哉地跟在三人後麵走著,一邊還在查探皮爾斯的記憶。


    記下了皮爾斯腦海中還沒被搗毀的九頭蛇基地後,她發現在某個基地裏好像還“活著”一個人工智能,而在那電腦屏幕上的臉,正是佐拉博士的。還有一個可怕的“洞察計劃”,針對著全人類的類似“預防犯罪”的計劃。隻不過,路荏皺眉,這樣以對方死亡來達到目的的計劃未免太過極端了。而他們曾經遇到過一個代號a的家夥,幾年前在暗地裏單槍匹馬搗毀過他們的基地,每次等到趕到現場就留下一個大寫的a字母。後來他們開始懷疑到愛麗絲身上。於是派出了冬兵試探。


    至於這一次他們是怎麽發現路荏的原因很簡單。這座山下就是九頭蛇的基地,四處都是隱秘的攝像頭,當大巴開上來的時候就被注意到了。


    一轉眼,就已經到了毒氣室,透過門上的幾個小窗能看見裏麵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被注射了藥物處於昏迷狀態中。但是當路荏清點人數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個人。


    “怎麽隻有二十一個人?”她沉聲問道。


    “長官,帶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麽多人啊。”手下的人接話道。


    再仔細看時發現埃德蒙不見了,難道那家夥逃過了一劫?一旁的假路荏真皮爾斯掙紮得很厲害,路荏想了想直接還是讓邊上的人把他打暈了抬回了實驗室。


    “把人放這,你們先出去吧!”路荏在實驗室對著抬著皮爾斯的人說道。那兩人猶豫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站出來說道:“長官,您之前不是說這個人並不安全,需要有兩人及以上的人員看管嗎?”


    “……你們就不知道變通一下麽?現在這個人昏著呢!”路荏覺得皮爾斯的手下太糟了。難怪他心中那麽多怨念。


    “是!長官。”


    等到兩人都出去守著門口了。路荏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搖晃昏迷的皮爾斯。皮爾斯被晃醒後就看到“自己”放大的臉。


    “唔唔唔。”皮爾斯還是扭動身體。路荏一臉嫌棄道,“你別用我的身體做這種奇怪的動作啊喂!”說完她在皮爾斯灼灼目光之下找了些膠帶坐到了他邊上,先把自己的腳和椅子腿綁在一起。隨後又將有些發福的肚子和椅背緊緊地纏繞了好幾圈。最後把手伸向皮爾斯被綁在身後的手,解開後她飛快地接觸了他換回了身體。


    皮爾斯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路荏先把纏著的膠帶撕掉了,然後又把皮爾斯的手給返捆了一把。“看你這樣子應該挺缺乏鍛煉的哈老爺爺。”邊捆還邊這樣欠扁地說著,接著又在他那張老臉上貼了膠帶。


    接著直接開了傳送門把皮爾斯丟進了弗瑞的辦公室,而在路荏踏進去的時候就想起了警報聲,皮爾斯是不是會被弗瑞設置的機關折騰一番她才不管呢。接著又轉到了彼得之前呆的地方,彼得正在和什麽人打電話,隻不過信號斷斷續續一句話得顛來倒去說好幾遍。


    看到路荏出現的時候他眼睛一亮,直接掛了電話迎了上來,“怎麽樣?”


    路荏點點頭,“暫時搞定了,這屆九頭蛇智商不太行。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在毒氣室開了個傳送門,彼得和她進去後又開了通向露營點的通道。然後兩個人把二十一個人搬回原地,路荏也用了修複咒語重現了之前的樣子。


    接著就是通知神盾局來收尾了。副局長瑪利亞·希爾負責了這次行動,她把事情給順利圓了過去。但是埃德蒙依然不見蹤影。希爾告訴路荏會利用九頭蛇之前的攝像頭查探他的消息。


    ……


    四五點的時候,一行人迷/藥的勁也過去了漸漸醒來,開始架起設備迎接日出。


    “唔,感覺有點沒力氣。”


    “這是當然的吧,那麽早起有勁才怪吧?”


    “總感覺昨天睡得莫名其妙。”


    “話說埃德蒙去哪了?”


    “……埃德蒙有事先回去了。”彼得硬著頭皮開始扯謊。


    “啊真是的,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總之這事隻能先瞞著他們了,後續處理交給神盾局就好。


    拍完日出後,大衛開著租來的巴士又把大家送回了學校。彼得則送路荏回家。兩人先是沉默著走在路上,過了一會都不約而同地轉向對方,笑了出來。


    “昨天真是太刺激了。”路荏靠近了彼得一些,笑道:“我和皮爾斯換身體的時候那家夥都驚呆了。真的是太好笑啦!”彼得腦補了一下場景也覺得一定精彩,他遺憾地聳了下肩膀,“可惜沒看到。”


    路荏開了句玩笑:“誒嘿,如果下次有並肩作戰的機會說不定你就能看到了。”


    彼得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遮去了他眼中的情緒:“雖然這次的事情我都沒能幫到你。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戰鬥,我想……保護你。”


    “……什、什麽?”最後的話他說得很輕,就像是被風吹走了一般。路荏其實聽到了,但是一時半會覺得彼得突然這麽說有些奇怪,也就假裝沒有聽清了。


    “啊!愛麗絲你家到了。我先走了。”彼得突然伸手一指前方,原來兩個人已經走到街口了,他趁機轉移了話題。也不等路荏回話就跑沒影了。


    路荏望著彼得跑遠的街道許久,然後覺得自己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歎了口氣就走到家門口正要開門進去,門把手就自己動了——


    史蒂芬的臭臉出現在路荏眼前。路荏下意識後退一步就被史蒂芬拉著手進去了。


    “我沒帶手套啊!”路荏和史蒂芬在那一瞬間就換了身體,現在換著路荏怨念地盯著史蒂芬了。“換回來就好了。”史蒂芬很輕鬆地說道,然後去抓路荏的手。


    “咦?什麽情況?怎麽換不回來了?”他看著和路荏交握的手有些懵逼,然後翻了個白眼,“你這個能力真的是麻煩。”


    路荏也回給他一雙白眼,然後嘀咕道:“該不會是和皮爾斯換身體換出毛病了吧?”


    這句話把史蒂芬嚇得抖了抖,然後他擺正臉色嚴肅地說道,“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說什麽來著,九頭蛇是針對你吧?”


    路荏嫌棄地擺了擺手:“去你的老人言,雖然他們針對我,但是真的弱爆了啊!”


    “那是因為一開始他們不知道你可以和別人交換身體。”史蒂芬又翻了白眼。


    “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身體翻白眼啊!真是不優雅。”路荏小聲抱怨了一句,接著提高了音量,“現在他們也不會知道,,皮爾斯被我丟進弗瑞辦公室了!”說完頭揚,擺出一副很自豪的模樣。


    “……小紅,給我揍她!”史蒂芬指著路荏身上的鬥篷說道。


    路荏摸了摸鬥篷,“嘻嘻,他現在才不聽你的呢!”鬥篷蹭了蹭路荏的手,顯得很享受。


    史蒂芬又開始頭痛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不行,得趕緊把你這個詭異的能力了解清楚。不然以後太難辦了。”


    “這倒是,確實挺煩的,老是靠著手套也不保險,現在能力好像又有了變動。”路荏讚同了史蒂芬的話。在這時候史蒂芬已經聯係了托尼,托尼正好有時間就讓兩人現在去他的地盤。


    “怎麽去?開車嗎?我不會啊。”路荏一瞬間有些懵。


    “你是不是傻?有小蜂啊!我在,巴基也在。”史蒂芬走到後院跟大黃蜂說了這事,大黃蜂好久沒出去溜達了,雖然他更想以本來的樣子出門但是礙於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紐約市民,他就變成了跑車的樣子出去兜風。


    路荏正準備上車,看到巴基就問他要不要一起。巴基告訴她自己昨天去了兼職的酒吧,才回來不久想要休息。


    “……你做酒保?這個手會不會很可疑?”路荏有些糾結地問他。


    巴基笑了笑,回答道:“並不會,金屬手臂搖出來的酒反而味道更好。”


    “不過好好的為什麽想去酒吧工作。”對於巴基這樣的決定她還是不太理解。


    “愛麗絲你就知道瞎操心。”史蒂芬走過來說了一句。“表示表示關心怎麽了!?不行嗎?”路荏又被這一句話說得有些炸毛,每次和史蒂芬說話總得有個人被噎幾句才舒服。


    “因為這個比較不引人注目啊!”巴基看著兩人鬥嘴樂嗬嗬的,然後輕鬆地告訴他們理由。


    “嗷原來如此。那麽我們先撤了,你看家哦!”路荏頂著史蒂芬的皮子對著巴基燦爛一笑還揮了揮手。


    巴基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臉都僵了,機械得揮了揮手就進了房子。


    而路荏史蒂芬則是被大黃蜂載著開往托尼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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