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入耳,風間烈準時從打坐中醒轉過來,長呼一口氣,一口濁氣化為一股白色的利劍長達數尺之遙,這才徐徐消散在半空之中。


    “這群假禿驢,每天都這樣真是煩人。”風間烈無奈的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身帶有的部分魔族血統,對於火之寺內的佛教氛圍並不喜歡,要不是最後發現自己體內的魔氣在這種氣氛之下會受到抑製,有利於自己以真氣消磨自身體內屬於陰的魔族部分,風間烈早已想辦法回到樂戶城。


    就這樣,風間烈除了偶爾與自己父親書信聯係,五年多的時間裏,都以一個住客的身份在火之寺內居住修行,偶爾看看這個世界中火之寺的佛門經典,也是樂得逍遙。


    也是這五年時間,風間烈漸漸以真氣平衡體內陰陽之氣,將自身體內魔族血統的部分壓製到一種極低的狀態,隨著身體內五行陰陽平衡的再次構建,《長生訣》的修煉也漸漸進入了一個新的水平。內腑五行之氣鎮壓萬物,而隨著陰陽之氣平衡之後,燭龍後裔肉身的血統優勢漸漸凸現出來,加上五年時間隨著身體漸漸成熟,不說《長生訣》的境界增強到多高的地步,但根基和功力的確是達到了渾厚至極的地步,如果換做武俠世界的概念,估計起碼有五十年的功力。


    風間烈醒來之後打了一套伏魔拳法,活絡完筋骨,以指為劍,施展出一套全真基礎劍法,劍風全無,好似毫無武功根基之人在胡亂揮舞,但若真是有懂劍之人在此,便能清晰的發現,風間烈一舉一動之間渾然天成,似乎完美的調動了全身的力量,完全融入劍鋒之中,正是大拙反璞之境。日常的演練之後,風間烈收斂周身真氣,雙手虛握,屈指為印,竟然結出一個似佛非佛的印決。


    “天眾…敬生靈!給我出!”真氣湧動入印決,化為一股四散的力量,擴散入四周的虛空之中,牽動出一股與天地元氣相似卻絕不相同的力量。虛空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化為似實還虛的浪潮扭曲虛空,乍看之下,如同形成了一圈河流圍繞在風間烈四周,若隱若現的水浪聲使得四周水汽升騰,讓風間烈的身影如隔霧看花,非花非霧朦朧若現,如海天一線間的蜃影。


    “好,以《長生訣》中五行之水,結合對查克拉化為物質的實質化原理,再加上畸眼族的肉體對水火風雷的適應性,這一招天眾敬生靈終於成型。內禦真元,外引元氣,內外合一,形神兼備,雖是借助了火之寺內佛門印決理論,但骨子依然靠著道家五行之理。攻擊雖不足,但防禦絕對深得天下至柔莫過於水的至理。”風間烈有所思考,這一招完成,剩下的五行招數自然也有了頭緒,就好像一團亂麻的線團,隻要找到一個線頭,剩下的自然可以抽絲剝繭的屢清頭緒。


    數年之前,當初從宇智波忍者那裏取得的查克拉早已完全消耗完畢,當初剛剛來到火之寺,風間烈便盡早進行研究和分析,查克拉秘密也被研究出了大半,所謂的查克拉與真氣完全不同,真氣追求的是精氣神合一,因此需要百日築基鑄造充裕的生命能量,而後更需要結合冥想、觀想和呼吸方法,進行初步的精神力結合生命能,最終形成內氣,因此內氣同時具有了生命能和精神力的特點,能增強感知並且具有生命力特有的排外性。


    而查克拉不同,查克拉追求的是實用,其中生命能量與精神能量相合,並不追求完全的合一,而是追求同比例的混合,因此混雜了兩種力量的查克拉必須要利用結印才能產生各種效果,否則隻能在體內簡單的增強身體素質。同時因為其中個人精神力和生命力的差異,也會產生各種偏向,也就是查克拉屬性的由來。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屬性就極端偏向於陰屬性、並且還部分夾雜著火屬性和雷屬性,因此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多是心底思維陰暗暴躁,傳聞中宇智波一族好戰嗜殺也不算錯。


    查克拉因為簡單粗暴的混雜了精神和生命能,造成了其混雜不堪的特點,讓查克拉無法直接融入精神力量或者生命能中,隻能進行屬性變化,最終形成各種屬性的性質變化,最終的陰陽遁術,也是查克拉完成最終的精神力陰遁化和生命力陽遁化,這樣才能最大化的接近精神力量和生命力量,融入其中,反過來增強本身的精神力或者生命力。對於修煉查克拉的忍者而言,也隻有能將查克拉完全陰遁化或者陽遁化,這樣才能通過查克拉增強本身肉體或者精神,從而擺脫忍者短命脆皮的短板。


    查克拉與身體的聯係也不如內力,所以一旦產生後不及時使用,或者使用過忍術後,查克拉都會逸散到虛空中,不同人類、不同屬性的查克拉加上天地元氣,在虛空中混合,形成了一層遍布世界的奇異力量,風間烈猜測這可能是被忍者成為自然能量的力量。純正的天地元氣比這種混合力量更具有侵略性,忍者的查克拉根本無法抵擋這種侵蝕。


    風間烈也根據自然能量的特性,研究出了將真氣引動外界自然能量化為攻擊的手段,這才開發出了這種禦水成海,海天一線的防禦手段。之後的攻擊手段,也可以照葫蘆畫瓢,節省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


    早晨很快過去,風間烈在做完早課的僧侶帶鄰下吃完了早飯,這也不得不吐槽這裏的僧侶竟然還吃肉,甚至不禁婚嫁,真的讓風間烈感到一陣詭異,這也是為什麽風間烈心底暗道他們都是一群假和尚的原因。


    實際上火之寺也是火之國大名的一個強大後盾,其中火之寺核心是一群被稱為擁有仙人之姿的僧侶,他們有著奇異的傳承秘術,在仙人之姿的僧侶修行之後,會擁有抗衡忍者和劍豪的強大實力,這也是火之國的底蘊之一。


    而火之寺核心之外,就是專門用於研究佛門典籍和侍奉的僧侶,本身並沒有多強的力量,大多都是火之國的貴族後代,包括私生子、繼承人爭鬥失敗之後的子嗣,在火之寺中算是囚禁也算是一種保護,這也使得火之寺成為被貴族保護,同時也是保護貴族權勢的後盾。


    風間烈感受著四周的佛教氛圍,心底真的無語的同時還很慶幸,幸虧這個火之寺沒守規矩,否則按照前世自己聽聞的那些佛教規矩來,寺廟裏每天白菜拌豆腐,真的會吃死人的。


    吃完飯,也快到中午的時間,這些僧侶開始自主的打掃衛生,並且開始一天的修行,說是修行,外圍非核心的僧侶也不過是抄錄翻譯佛經,並且打水劈柴開始準備生活所需的物資。當然其中有些僧侶是貴族的後代,在這火之寺外圍也屬於特權階級,做的都是一些輕鬆的活計,或者就是單純的誦讀書籍。


    風間烈在這的五年時間,幾乎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數年的時間,開始一段時間還有大名的人來看望一下,後來完全就是將其遺忘在這裏。從這些僧人的口中和樂戶城的信件中,風間烈倒是了解到了忍界似乎開始大戰了,先是從宇智波和千手一族開始,隨即將日向和羽衣一族也牽扯進來,四族大戰,相互站隊,就是一些原本中立隱世的中小型家族也被波及進去。


    忍界的戰爭越來越大,戰火終究失去了控製,在正式大戰的三年之後,徹底波及到了各個大國的經濟和武士圈子,導致了火之國徹底混亂了,除了一些大貴族控製的城市還保持基本秩序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就成了廢墟之地。


    樂戶城基本也沒有躲過去,隻不過樂戶城經過數年前的災劫,基本上油水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數年前因為樂戶城正好是宇智波和千手一族大戰的引子,現在成了一個刺蝟,渾身是刺卻又沒啥肉,自然不在那些忍族的眼中,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這些年,忍族之間的爭鬥似乎已經到了極端白熱化的地步,就連大名的京都也受到了影響,商業基本上難以開展下去,物價上漲,就是火之寺也淪落到自己帶人開田種地的地步,可以想象其他的地方到底會成什麽模樣。


    樂戶城自然也不會毫發無傷,風間烈心底暗道自己功力應該能自保,再加上最近的局勢不太平,作為自己長大的地方,風間烈有義務回去負責一下,也算是了斷自己的因果和俗緣。這個肉身可不是原來的血脈,而是畸眼族的肉體,原來的肉軀早就成了這具肉體的養料,最終灰飛煙滅,而自己的靈魂,也從不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類,隻是放不下最後一絲的感情罷了。


    風間烈歎息一口氣,下定決心,便向火之寺主持請辭,留著寸頭的主持立馬開心的同意了,當即興高采烈上報之後,便將風間烈的行李準備好,畢竟這年頭,地主家也沒餘糧啊,火之寺如今糧食緊張,送走一個白吃飯的,減少的開銷豈不是可以落入自己的腰包。


    再次拜訪京都大名辭行之後,倒是遇見了劍聖柳生建一,對於風間烈的離去,柳生建一沒有挽留,倒是給了不少的建議,並且為風間烈說明了現今的局勢,風間烈聽後,隻有一個感覺,一個字:亂。


    風間烈從對方的話中,倒是了解到現今整個火之國完全陷入戰火之中,似乎日向一族當初也出了差錯,沒有徹底聽從大名的命令,而是直接插手了忍界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戰爭,站在千手一族立場上,偷襲了羽衣一族,讓羽衣一族孩童婦孺損失慘重,這也使得宇智波落入了下風,不過這也逼得羽衣一族對其他家族實行了報複性的殺戮,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


    完全失去理智的下場就是失去控製的混亂,戰爭讓所有人完全失去了人性,殺戮、背叛、虐殺,無所謂是否是無辜,無論是否投降,不在乎是否是婦孺。隻要是敵方家族,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都一律殺死。戰爭不再是比拚戰鬥力、戰爭潛力,而是比誰更殘忍,誰殺的更多。


    羽衣一族瘋狂的無差別報複,首先便遭受到了各個忍族最為殘酷的複仇打擊,羽衣一族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也許知道自己一族做的事情太過火吸引仇恨太多,完全無法幸免,將僅存的一些後人不知道藏到什麽地方之後,就率領剩下的羽衣一族瘋狂的打擊報複,幾乎不惜同歸於盡硬打了好幾次硬仗。現今也隻留下部分殘留的人員托庇於宇智波一族中,在這場忍界大戰中,羽衣一族基本出局,剩下的三族也幾乎到了極限,現在就看誰先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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