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了一地。


    淩楚楚笑著把鏡子遞過去,顧姨娘的手顫抖抬起,卻不敢觸碰傷口:“臉,我的臉——”


    淩楚楚戳了一下顧姨娘的傷口,聽到顧姨娘倒吸一口冷氣,開口道:“這麽大的口子,會留疤的吧?”


    她搖搖頭,拂過顧姨娘的側臉:“嘖嘖嘖,你就靠著這張和王妃相似的臉,才能讓爹爹對你另眼相看,如今自己毀了,可惜。”


    “我要撕爛你的嘴!”顧姨娘發瘋般的把她撲倒在地,被貼身劉嬤嬤攔住:“姨娘,小賤人的把柄還在我們手上,我們可以這樣……”


    顧姨娘回過理智。


    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理了理已經淩亂的衣裙,命下人去請大夫:“淩楚楚,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你!”


    淩楚楚挑眉,做了個請的姿勢。


    屋中看熱鬧的人都不走,行至院門口的劉嬤嬤對奴才交代兩句。淩家族長被請了來,還有陸家人,說要將淩楚楚沉塘。


    她的表情滿不在乎,“你們說要將誰沉塘?”


    族長氣的吹胡子瞪眼,他怎麽也沒想到,淩氏竟然出了淩楚楚這樣不要臉的晚輩,已經和陸家二公子定親,竟然還在王府明目張膽私會別的男人,丟盡了淩氏的臉麵。


    族長手指著她的鼻子:“你……你!沉塘,我現在就以淩氏族長的身份,將你沉塘!”


    “我看誰敢動我!”


    淩楚楚氣場全開,嚇得奴才不敢上前。


    顧姨娘在一旁狐假虎威,“你身為淩氏族人,竟然敢不聽族長的話,來人啊,掌嘴!”


    “一個小小的族長也敢在我麵前叫囂?”淩楚楚冷笑,“我是皇上封的安國郡主,位比當朝從一品大員,就算是大理寺卿,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禮,稱一句郡主有禮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還敢私自將郡主沉塘,不怕株連九族嗎?!還是說,在族長的眼中,淩氏百口不過螻蟻,處置了我這個郡主,才是正事?”


    一聽株連九族,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族長頓時蔫了。


    顧姨娘繼續拱族長上前,口中冷嘲熱諷的話不停:“郡主怎麽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郡主不知廉恥勾引男人,就應該沉塘!”


    淩楚楚被吵的頭疼,扶額作無奈狀:“一個個都說我勾引男人,誰看見了?”


    她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在場無一人敢上前。


    顧姨娘直接把身邊的丫鬟推出去:“元芹,你不是看見了嗎?快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讓大家夥兒都長長見識。”


    元芹跪在地上結結巴巴說道:“奴、奴婢早上親眼看見大小姐……大小姐在池塘邊和一個男人私會……”


    “池塘啊?”


    正巧,眾人就在池塘邊。


    淩楚楚環顧四周,發現場地一覽無遺,根本沒有藏人的位置,笑問:“你躲在哪兒,怎麽沒被發現呢?”


    元芹本就是出來做假證,哪裏想那麽多,閉著眼隨手一指。


    淩楚楚冷笑:“這麽遠,你是長了千裏眼,還是有了順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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