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族老怎麽可能不是族老呢?”子佩有些不解的看著端木言。


    族中自古以來就有規定,凡年齡是18歲到25歲未婚者,皆可參加族長考核,成為族長後,便不可成親生子,繼任十年,退休後,族長會成為族裏的長老,而最為年長的長老就是族老,根據成為族長的先後便依次是大長老,二長老之類的了。除非族老死去,不然,他便一直是族老,這是族裏建立之時便有的規定。


    “怎麽不可能?爹爹常說萬事皆有可能,沒有什麽是一塵不變的,不是嗎?”端木言看著窗外的明月,眯著一顆眼睛,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瞧,今天的月亮並不是昨天的,不是嗎?”


    “額,小姐,奴婢看著都一樣。”子佩抻著脖子朝窗外望去,沒感覺有什麽變化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看端木言。


    “榆木疙瘩。”端木言看了子佩一眼,歎道。


    “小姐,這算人身攻擊嗎?”子佩不服氣的看著自家小姐,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很聰明的啊。


    “不算,我隻不過說了句實話。”端木言看了看委屈了子佩,笑了起來。然後正色道:“子佩,打些水,我梳洗一下,今個兒早些睡,明兒還有一場仗要打呢。”


    “是,小姐,奴婢這就給小姐打水去。”說著子佩便端起架子上的盆,場外麵走去。


    夜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黑色的麵紗神秘而又優雅,微風徐徐吹過,桃花在這夜色裏,片片飛舞,一閃一閃的螢火蟲,伴著桃花起舞。子佩走在夜色裏,看著這美麗的景色,心情不由得愉悅了起來。


    “蘇兄,聽說今日,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子佩姑娘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前方一個男人的聲音順著風聲傳來過來,子佩一聽,是關於自己的,便悄悄的走了過去,躲在桃樹下。隻見一人青色衣衫,背對著子佩筆直的站著,像一棵挺拔的蒼竹,一人白衣勝雪,柔和的臉上噙著一絲冷笑。


    “鄭兄,這是我的事,便不勞您費心了。”著青色衣衫的人,右手一甩衣袖,聲音不複往日的溫潤。


    “蘇東釋!”子佩一聽這聲音,便知道,這是蘇東釋的聲音,不過兩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再夜間議論自己一個女子呢?子佩想了想,便又接著聽了下去。


    “蘇兄,此言差矣。”鄭雲橋搖了搖折扇,冷冷了說道:“你與家妹可是有過婚約的,想來蘇兄不會忘了吧。”


    “這又如何?不過是長輩們的玩笑罷了。”蘇東釋直視著對麵的人,真是好笑,不過是出生時的一句玩笑話,有必要當真嗎?又沒有下過聘禮,請過媒婆,這隻不過就是母親和徐姨一起開的玩笑罷了。


    “家母和家妹可不是這麽說的。信物都交換了,怎麽能是玩笑呢?”鄭雲橋冰冷的問道,此等負心男子,自己當初為什麽會把他當做好朋友呢?真是瞎了眼。


    “回去後,我自會去同母親和徐姨說清楚的。”蘇東釋皺著眉,緊握著手中的玉蕭,緩緩的說道。


    “那我家小妹呢?,不要忘了,小妹與你青梅竹馬,當年你可是親口承諾過,要娶她過門,你要如何同小妹解釋?”


    “這……”蘇東釋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說,兩三歲歲的童言,竟有人當真,若是自己能回到那個時候,一定要把小時候鄭重許諾的自己給掐死。


    子佩捂著嘴,悄悄的離開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了,也聽不下去了,原來,這真的隻是她人給自己編織的一個美好而又易碎的夢而已,現在夢醒了,沒什麽傷心的,誰會為了一個虛幻的夢而傷心呢?不許哭,別讓我瞧不起你。子佩咬著牙,對自己暗暗的說道。


    “小姐,水打來了,趕緊梳洗吧。”子佩端著水推開了門。


    “子佩,眼睛怎麽紅了?”端木言看著子佩眼睛紅的像隻兔子。


    “小姐,子佩委屈,心裏難受。”子佩看著端木言,眼淚便不聲不響的流了出來。


    “怎麽了?”端木言忙拿出帕子給子佩擦了擦眼睛。


    “小姐,其實沒什麽,我決定了,要給蘇東釋分手,他有未婚妻,奴婢不要當第三者。”子佩咬了咬牙說道。


    “什麽?走,去找他說清楚。”端木言拉著子佩便要往外走。


    “不要,小姐,奴婢自己會解決的,就是和您說一聲,不要再為我倆的事情費心了。”子佩直愣愣的站在那,任端木言怎麽拖都拖不走。


    “你真的決定了?不後悔?”端木言看著子佩,緩緩的問道。


    “不後悔。”


    “好吧,子佩今晚陪陪我吧,咱們像小時候一樣一起睡,好嗎?”端木言拉著子佩朝床上走去。


    “小姐,不洗漱了?”


    “不了,今天不想洗了,你呢?”


    “正好,奴婢也不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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