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說我們會就這麽過來?”二長老笑了起來,桌上的畫眉鳥也跟著叫喚了起來,清脆悅耳。族老的手衝著畫眉鳥一指,一支飛鏢直直的刺進了畫眉鳥的身上,鳥叫聲戛然而止。“吵死了。”


    “小眉。”二長老用手捧著鳥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族老。


    “啪啪。”大長老拍了拍手。衝進來的侍衛的劍便指向了端仁明。“族老,哦不,是端仁明,還是不要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哼,薛嶽,讓你的人進來。”族老看著底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薛嶽說道。心想幸虧自己感覺大長老端雲脈有問題,提前吩咐小廝讓薛嶽做好準備。薛嶽可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手底下高手無數,定能將這群意圖奪權的小人拿下。


    “族老,你可知道,我被那賤人下藥,不能生育的事情?”薛嶽想了想,憑他那夫人平常甚少出門,母族又沒有什麽勢力,她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能力,除非是有人刻意幫忙。


    端仁明暗瞪了薛嶽一眼,心想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磨磨唧唧,不過眼下不是說他的時候,於是耐下性子說道:“等解決了眼下的問題,我在同你詳談。”


    “族老,屬下現在就想知道,當年,杜大夫是不是你安排在這個賤人身邊的?”薛嶽想,自己為族老盡忠職守了半輩子,沒想到卻一直糊裏糊塗的被人暗害了半輩子,他的一片忠心算是喂了狗了。


    端仁明看了薛嶽一眼,笑了笑,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麽可能?你是我最忠心的屬下,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待的。”


    “在我府中自由出入,而又不被我察覺,也隻有族老能辦到。”薛嶽看著端仁明說道。薛嶽生性多疑,府中更是銅牆鐵壁,連隻蒼蠅飛過,他都會知曉。而這個杜大夫在他府中曾待過多年,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除了他一直恭敬侍奉的族老,沒有人可以辦得到的。


    “說完了沒有,把端仁明給我抓起來。杜大夫,你給薛嶽說說,是誰將你帶到薛夫人跟前的。”二長老不耐煩的說道。他要趕緊把端仁明捉起來,為他可憐的小眉報仇,至於薛嶽,還是算了,被人騙的已經夠可憐了,還是讓他明白的走吧。


    “薛嶽,愣什麽?還不快救我?”端仁明一邊抵擋著那些侍衛們的攻擊,一邊衝著薛嶽喊道。


    已經聽杜大夫講完所有事情的薛嶽,對著大長老抱拳說道:“他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我會把我的人帶走,告辭。”說完便拽著薛夫人走了。


    “就這麽放他走?”二長老疑惑的問道。斬草不除根,春飛吹又生。


    “薛嶽本身武功高強,這次來端家宗院,也帶來了一批高手,與他爭鬥,得不償失。”大長老轉著茶杯說道。其實誰都知道,薛嶽算是恨死端仁明了,是不會來找茬的。


    端仁明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走了,一不留神,自己也被抓住了。


    “端仁明,多行不義必自斃,看到你現在落魄了,我死也會安心的。”謝林看著被人壓著的端仁明笑了起來,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便就這樣倒了下去,眼睛就直直的看著端仁明。


    “死了。”一個侍衛摸了摸謝林的頸動脈,對著大長老說道。


    “好生安葬。”端雲脈揮了揮說道。然後看了看端仁明吩咐道:“廢了他的武功,關到落秋院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有人去探望。”


    “啪啪。”端木言待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後,拍著手走到大長老端雲脈的旁邊,笑著說道:“木言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啊。恭喜大……不對,是恭喜族老了。”


    “那也是靠言丫頭提供的線索,在這,老夫也恭喜言丫頭逃過端仁明那個老匹夫的毒計了。”端雲脈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說道。


    “族老,剛剛可真是嚇壞木言了。族老的計劃實施的有些晚了呢!”端木言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道。這計劃實施的有些晚了,本來端木言以為自己以來宗院,大長老端雲脈應該已經掌權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她自己為自己洗清冤屈後才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老夫,不過是想看一看,未來的族長是怎麽解決危機的。”端雲脈倒了杯茶,遞到了端木言跟前,笑眯眯的說道。


    “哦?那族老可還滿意?”端木言接過茶杯,抿了口茶,問道。


    “甚是滿意,臨危不亂,有些老夫當年的風采。”端雲脈笑了兩聲說道。


    “都不要相互吹捧了,言丫頭,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的線索了,不過你怎麽察覺的?”二長老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也得多虧了我那個好繼母,好弟弟了。”端木言端著茶杯,勾著一抹笑說道。族老總是包庇偏愛他們,一遇到他們的事情,一向公正鐵麵的族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怎麽不令人懷疑。


    “言丫頭,你說你那個弟弟,我們該如何處置呢?”端雲脈看著端木言問道。


    “自然是聽從族老的安排了。木言就不叨擾了,先行告退。”端木言行了個禮,便帶著子佩退了出去。


    “小姐,今天真是看了一場好戲,你說會怎麽處置端木旭那雜種?”子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在端木言後麵,走到無人之處時,有些幸災樂禍的小聲問道。


    “族老有子嗣這個醜聞,大長老端雲脈是不會傳出去的,所以你是看不到端木旭被逐出家門的。”端木言笑了笑說道。


    “問什麽?要不傳出去,大長老怎麽名正言順的奪權。”子佩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醜聞,傳出去,多少會影響端家的聲譽,況且族老病重,可不就是大長老掌權。”端木言看著花園了鮮豔的薔薇,平淡說道。


    “那還來這麽一出鬧劇做什麽?直接軟禁了族老不就好了。”子佩有些搞不明白,有簡單的辦法,為什麽要那麽複雜。


    “別忘了薛嶽。他可是對族老忠心耿耿,在武林中又是泰山北鬥。”端木言看著不開竅的子佩搖了搖頭說道。


    “好像有些明白了。”子佩咬著下嘴唇疑惑的想了想,對著端木言說道:“最主要的是讓薛嶽不在對族老忠心,對不對?”


    “恩。族老身邊的人都被策反了,也隻有薛嶽一直像個硬骨頭,怎麽啃都啃不動。”端木言點了點頭說道。


    “可惜了,薛嶽對族老那麽忠心,族老還那麽做。”子佩有些可惜道。聽杜大夫說,族老是怕薛嶽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在疼薛明珠才這麽做的。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憑當初薛嶽對族老的忠心,即使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會待薛明珠視如己出的。


    “恩,是可惜了,不過,子佩今天是蘇東釋歸國的日子,你真的不去送送?”端木言看著子佩問道。


    一聽蘇東釋的名字,子佩立馬蔫了起來,使勁揪著花園裏的花。看著滿地破碎的花瓣,端木言忙說道:“好啦,咱不提他了,別禍害這些花了,走吧,咱們回聽雨軒。”


    子佩“恩”了一聲,就跟在端木言後麵出了端家的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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