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草哭哭唧唧的要來了唇邊的親吻,眼角帶淚靠在青行燈的懷裏漸漸睡著了。


    青行燈看著螢草。


    茨木看著青行燈。


    大天狗看著他們。


    迪木盧多看了一圈,最後看著肯尼斯。


    肯尼斯不知道看誰。


    saber拎著劍,僵在那裏,忍不住和愛麗絲菲爾麵麵相覷。


    茨木:“放她下來。”


    青行燈:“我偏不放。”


    大天狗:“讓你快放你就放。”


    青行燈:“憑什麽你讓我放我就放。”


    茨木:“那是我女人你不放!”


    青行燈:“我還說這我家孩子呢幹什麽讓我放!”


    大天狗:“明明是我姐姐青行燈你快點放!”


    青行燈:“我就不放!”


    茨木亮起鬼爪,大天狗舒展羽翼,青行燈眯起眼睛抬手按著螢草的腦袋,一臉傲慢的看了過去。


    這是ssr榮譽之戰!!!(並不)


    ……貴圈真亂。


    睡著的螢草忽然皺起眉頭極為細微的哼了一聲,三位ssr瞬間表情一變,不約而同的收攏了自己身上蓬發的戰意。


    這麽折騰一番,兩位英靈之間早就沒了戰意,對著saber點頭示意之後,槍之英靈疾步走了過去,對著青行燈伸出了手臂,眼睛盯著她懷裏的螢草,聲音壓得又輕又柔:“把螢小姐給我吧,我該帶她回去了。”


    青行燈收攏了手臂,微微蹙起了纖細的眉。


    ——珍惜多年的寶貝哪裏有隨手給人帶來理由,更何況她對於眼前俊美男子的目光所蘊藏的意思隻消一眼就能看得通透。


    於是這女子便挑起眉,輕輕淡淡的問道:“你可是陰陽師?”


    迪木盧多一怔,“自然不是。”


    青行燈昂起下巴,略顯幾分倨傲的又問:“那你可是小草兒這次的主人?”


    英靈聞言搖頭,眉目皺的更緊了。


    “……我怎麽會做她的主人。”他不過是區區依靠魔力短暫現世的昔日亡靈而已,這主從,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青行燈眉目舒展,又掩唇笑開了:“那便是……”然而還沒等她話說完,忽然隻聽得天空中一陣雷鳴巨響——


    閃爍著紫色閃電火花的巨大戰車從天而降,拉轅的公牛肌肉虯健俊美,威風凜凜,閃電交響的聲音響徹穹宇,豪華壯麗的戰車上站著身材高大威猛的巨漢,他抖開背後豔紅色的鬥篷,渾厚的嗓音震動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在本王麵前——停下你們的無謂爭吵吧!!!”


    青行燈看著懷中螢草因為噪音而不適皺緊的眉心,臉色瞬間一沉。天狗已經走到青行燈身邊舒展開漆黑的羽翼,試圖為她稍稍遮擋些許的噪音。


    其餘兩個英靈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大漢,繼續大聲喊道:


    “我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了rider的職階——”他在眾人越來越驚訝的表情中稍稍和緩了幾分語氣,對他們露出了笑眯眯的柔和態度:“既然你們為了搶奪聖杯如此爭鬧不休,不妨想一下,你們的願望究竟是否有那麽重要嗎?”


    茨木麵無表情。


    他才不要勞什子的聖杯,他來就是來找自己媳婦的。


    肯尼斯也麵無表情從頭看到尾,用連他自己都震驚的忍耐力一直安靜到了現在。


    當rider從天而降的時候,肯尼斯的表情終於有了極為微小的變化。


    ……哈,這劇情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毫不客氣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的魔術天才,時鍾塔一級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看著自己性子怯懦又虛張聲勢躲在英靈背後的瘦弱學生,忍不住冷笑起來。


    “韋伯·維爾維特先生……”他慢條斯理的拉長了聲音,用的是韋伯最為厭惡反感的那種屬於貴族家庭所特有的傲慢到目空一切的語氣,他的學生慘白著臉注視著自己此刻神情冷到極致反而顯得異常平靜的導師,渾身都在因為驚恐畏懼而發抖。


    “你的膽子……比我預想之中的要大。”


    然而韋伯原本預料之中刻薄又飽含侮辱意味的嘲諷腔調並沒有像他想象一樣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他略有些怯縮的躲在戰車之後,看著肯尼斯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平整的衣袖,大踏步走向了一旁的青行燈,然後伸出了手。


    “這位小姐,也該歸還我家的孩子了吧。”他的聲音又冷又沉,帶著無法忽視的怒意,青行燈垂下眸子,小心翼翼的把螢草從懷裏轉交給了肯尼斯的手臂之中。


    迪木盧多匆忙上前:“吾主,請讓我來……”


    “閉嘴吧r,”肯尼斯冷冰冰的打斷了他,手卻極為小心的捂住了螢草的耳朵,聲音也下意識的壓低了幾分:“隻是稍稍不注意就讓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看你也就比那邊的莽漢強上幾分而已……就算索拉願意相信你的能力我也沒有辦法繼續讓你負責這孩子的安全——不過如此看來,韋伯那小子拿走了我原本的聖遺物,倒也能算是件好事。”


    這樣一個嚴厲又溫柔的慈父形象實在是有些顛覆韋伯對於導師的認知——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對於自己身邊高大英靈的嫌棄意味。


    而rider本人看起來同樣也很讚同這一說法。


    “……好像是你原本要成為我的禦主呢……”他摸著下巴打量著肯尼斯以及他抱著的纖細少女,聳聳肩,倒是很是大方的承認了這一說法:“的確,比起這麽帥氣的小哥,我可是一點都不適合照看這麽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他看著r的眼神忽然露出了幾分同情的憐憫,迪木盧多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這一眼神的含義,但是很快的,他也就露出了無奈的笑意:“不用這麽看著我的rider,雖然很高興你對我的承認和理解,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太過糟糕的事情;正相反,螢很可愛。”


    肯尼斯的眼刀刷的一下就殺了過來。


    然後他忽然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讓人不由得背後一涼。


    “……畢竟是結過婚有過孩子的英靈,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肯尼斯從來沒笑得這麽善解人意過:“如此看來,倒是螢的幸運呢。”


    不知何時已經淪為圍觀群眾的saber看著槍兵的臉色瞬間一白,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做出什麽回應。


    金發少女同情的看著迪木盧多。


    小臉白的,真可憐。


    用無比惡劣又惡毒的心情捅了自家從者一刀的肯尼斯隻覺得神清氣爽,鬱氣全消。


    “我帶螢回去睡覺。”


    肯尼斯剛一轉身,身後立刻就跟了三個ssr。


    覺醒的,五星的,自帶禦魂的,不要錢的。


    嶽父大人眼神冷冰冰的一掃,青行燈率先舉手:“我可以和您講講小草以前的故事。”大天狗低著頭,表情乖巧又透著幾分可憐:“以前姐姐帶我長大……”肯尼斯又看了一眼茨木童子,眼神中還帶著若有如無的殺氣。


    茨木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後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了。


    肯尼斯冷哼一聲,抱著螢草走了。


    比誰都清楚茨木到底去了哪裏的青行燈和大天狗此刻卻不約而同的閉了嘴:式神錄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如果此刻暴露出來無論是對螢草還是他們自己,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rider,還打麽。”


    “呀……不知道為什麽本王現在沒有一點戰意呢。”


    “啊……真巧,我也是。”


    韋伯終於收回了注視著自己導師的呆滯眼神,語氣茫然的說道。


    “哦,那我們回家吃飯吧。”


    ****


    這一覺螢草睡得並不踏實——一顆隨手塞嘴裏的酒心巧克力都能讓她醉,這是她壓根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雖然她曾經是個千杯不醉的,酒吞的鬼酒都沒法讓她怎麽樣;但是也許是因為砍號重來的原因,雖然實力未曾衰減但是過去好不容易被鍛煉出來的酒量卻消失的一幹二淨。


    悲桑_(:3ゝ∠)_


    螢草洗漱完後依舊覺得又困又倦,強撐著精神揉著眼睛走到了窗戶旁邊,準備開窗透透氣。


    然後剛打開了一條縫,依舊半睡半醒的少女立刻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讓對方凶狠無比的咬住了自己嘴唇。


    酒吞童子蹲在她的窗框上,單手捏著她的下頜,另一隻手扣住螢草的後腦讓她無法閃躲,鬼王的鋒利犬齒故意摩擦著草妖細嫩的嘴唇和舌尖,在聽到少女一聲疼痛的輕哼後,這才緩緩拉開的兩人嘴唇間的距離,滿意無比的看著螢草被自己咬得發紅的柔軟唇瓣,舔著嘴角,露出了略顯凶狠的笑意:“我聽說茨木那小子親了你?”


    然後他被瞬間暴走的螢草飛起一腳毫不猶豫的踹了下去。


    順帶一提,酒吞站的地方是螢草在酒店的房間窗戶。


    位置是十五樓。


    樓下是剛剛起床的肯尼斯。


    ……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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