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在娛樂圈裏麵,趙廖倒是真的和向佑霖倒是沒有任何的交際,要是硬扯上點什麽不過大多數都是他上趕著往前湊,某人實在沒理會過他一次。


    所以說,向打影帝這是……轉性了?接到電話的趙廖實在是受寵若驚,鄭重的挑選了手底下最聽話的一個人恭恭敬敬的帶了過去。


    向佑霖看著麵前那位精心打扮了的小明星,他半個身子隱藏在趙廖身後,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著驚恐,也有期待.


    他沒來由的一陣心酸,當初,趙廖也是這樣將楚衍像是包裝禮物一樣的送到何閔廷麵前的麽


    他甚至有些怨恨起自己來,為什麽沒有早點認識他.


    “你讓他先出去,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向佑霖說道:“你以前是帶楚衍的吧。你也經常……”他抬頭看著正在走去的新人:“帶他這麽見世麵麽?”


    這是,給楚衍撐腰來的?趙廖連忙辯解:“哪能啊,楚衍到我那還沒多久,就被何先生看上了。”


    “是麽?”聽到何閔廷的名字,向佑霖也沒有發怒,反而更加得體的微笑道:“那你來跟我說說楚衍的事情吧,我這邊要投資一個新戲,你要是說的讓我滿意了,我可以讓一個討喜的角色出來,給你事務所的人。”


    聽到這話,旁人不明白,浸淫此行已久的趙廖還有什麽什麽不明白的,九成九是看上楚衍了,這倒好,兩個大佬看上同一個人。滿意?不就是誇他麽,這有什麽不會的,他張嘴就來:“楚衍這孩子啊,我是咖啡店挖到他的,我後來打聽到,他從小品學兼優,還是咱們省內的高考狀元。不僅如此,還重情重義,他一個好哥們為了救他被車撞倒了,在醫院躺著當植物人呢,他聽了我的條件之後二話不說就簽了約,再後來……”他頓了頓說道“聽說和何先生挺恩愛的。”


    “恩愛?”向佑霖嗤了一聲,轉而去問道:“他的那個好哥們的醫藥費呢。”


    提起這個趙廖就來氣,好在他眼睛本來就小,從上下眼皮之間的縫隙看去,也隻剩下精明:“何先生接手了啊,聽說不知道去哪個國家做治療了。”


    他這番話說的不漂亮,但是穩妥的很,日後就算是何閔廷問起來他也能說出的一二三來,而這邊也應付了向佑霖的問話,沒說楚衍是被迫的,也滿足了他的期許沒說楚衍是自願的,至於向佑霖他怎麽想。


    怎麽著,他趙廖什麽時候還能管得了人的腦子不成。


    他正想著,病房的門口怯生生的探出一個腦袋來,看了一圈,直直的將視線釘在了向佑霖身上,怎麽著也不肯移開了。


    “怎麽了?”向佑霖說道:“進來吧,可是有什麽事情麽?”


    那小護士稱得上是關係戶,初生牛犢不怕虎,看見自己偶像對自己說話了那裏還有什麽不過去的道理,就像是小學裏麵被老師交上去發放試卷一樣的榮譽感讓她的聲音中氣十足:“向影帝!你那個朋友正出院呢,我得到消息之後立刻來告訴你了!”


    她說完,似乎想起來這個消息是封鎖的,又補了一句:“你可別告訴別人啊,要是被領導知道了我就麻煩了。”


    “是麽?”向佑霖露出了他好看的微笑出來:“能帶我過去看看麽?”


    “好啊,沒問題。”迷妹的自帶屬性完全的將她剛才所謂的那麽一丁點顧慮都搞的消失不見,被開除又怎樣!向影帝可是親自笑給自己看了啊!


    一踏出醫院門外,幹冷的空氣撲麵而來,每一次呼吸都感覺將肺凍成一團,讓人甚至懷疑裏麵究竟有沒有包裹了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醫院外麵圍了許多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個一個低頭哈腰噓寒問暖的,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擔架,厚厚的毯子蓋過了楚衍的頭頂,生怕他被涼氣侵襲。


    可就是這樣,他的纖細的手依然垂在擔架的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色彩就是這樣的冷色,他的手被印襯的慘白毫無血色,似乎可以想到被毯子覆蓋住的其他部分是什麽樣的樣子。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因為凍傷一根一根的腫成了胡蘿卜,又因為蛻皮更加斑駁的很,簡直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美感,他透過人群中的縫隙試想去握住楚衍垂下的那一隻手,想著他纖長的指尖穿梭自己指頭指尖的縫隙,然後緊緊相扣。


    可哪怕是這樣細小可憐的想法,也因為商務車門的關閉而阻隔在車外。


    車上的空調很快的就將整個車內溫暖了起來,何閔廷深情的看著被毯子覆蓋的楚衍,忽然的,一直手伸向了毯子下麵,摸上了他光潔的肌膚,那手感實在細膩舒服,他不由得往下了些,過程順利沒有任何布料的阻礙。


    就在楚衍下意識夾緊雙腿的時候,屬於何閔廷的聲音在車內想起,得意滿滿:“我剛才看到你偶像了,你說,要是他知道你毯子底下什麽都沒有穿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說完,他滿意的看著蓋在楚衍頭頂的那一塊毯子被憤怒的掀開,露出了楚衍好不掩蓋的怒火,將他的眼睛襯著明亮極了。


    卻還沒等何閔廷好好欣賞一番,那毯子又被楚衍蓋過頭頂,他側過身子,將自己團成一團,細微的聲音在毯子下麵傳出來:“有病。”


    ===


    向佑霖他有些不舒服,嘴角揚起的笑容,卻是在也假裝不下了。


    “你不是說不嚴重麽?怎麽還是擔架抬著,不需要後續治療麽,就這樣能出院?”


    “隻是一級凍傷。”小護士實在不明白他生氣什麽:“說起來向影帝你的凍傷比他還嚴重許多呢,他那種抹好凍傷膏回家靜養就可以的。”


    那個小護士還在嘰嘰喳喳的八卦著:“要我說向影帝實在不需要擔心你那位朋友啦,我這幾天看了,他的那個伴侶啊,可是難得的好男人,照顧擦身的什麽根本不讓我們碰,全都親力親為,國內的國外的醫生這兩天因為他的緣故我算是見了個遍,親手做了藥膳想要讓你朋友醒過來吃,過了幾個小時明明還在料理杯裏麵溫著呢,人家都要倒掉重新做,說是想要讓他醒來就吃到最新鮮的。嘖嘖嘖,我見過疼人的,可沒見過像是這麽疼人的。”


    “你們覺得好伴侶這些就夠了麽?”商務車早就開走,他也沒有收回視線,忽然帶著不甘小聲的呢喃道:“明明那些我也能做到的。”


    肩膀上突然微沉,一件衣服披了上來,還沒等向佑霖扭頭,他的經紀人就帶著斥責的說道:“大冷天你出來幹嘛呢,身子不想要了,要是被狗仔拍到怎麽辦?”


    他的經紀人跟他同齡,帶著沉穩幹練,什麽時候都不忘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訓起人來還沒等反抗,就先從氣勢上壓倒人家,她扭頭看向小護士:“誰讓你帶他出來的,你就是這麽做事情的麽?叫你們護士長過來!”


    “行了。”向佑霖也知道她是不敢訓自己找人撒氣來了:“是我讓她帶我出來的,你訓她做什麽。”


    經紀人不滿的把他往主院樓裏麵送,勸說道:“你也別把那個楚衍太放在心上。這兩天我也動用人脈去查了查,他不是個什麽善茬。”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手推不動了,剛才還乖乖的順著她的力氣往裏麵走的向佑霖忽然站定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大有一種“你不說我就不進去”的架勢。


    她簡直要氣笑了,發狠的推了他一下:“快進去,我又沒說不說。”


    向佑霖這才乖乖的走了進去。


    聽著他的經紀人說道:“他跟了何閔廷不久就被帶出去見朋友了,何閔廷那是什麽人啊,這麽久你見他帶什麽人出去過,那天好像聽說是他的發小,送了他一套情趣用品。”


    “大庭廣眾之下啊,那麽多人,人家眉頭都不皺的就收下了。你覺得能受得了這份侮辱的,會被人隨便搓揉的玩物?”


    向佑霖的關注點卻和她的是在不一樣:“那人是誰?送他那些東西的。”


    “我說的話你到底是聽懂了沒有啊!那人第二天就被何閔廷送出國了。你想想,才幾個月,那邊幾十年的友誼都不要了。說他沒手段我第一個不信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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