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你大爺!”向佑霖掙紮掙紮的想要將腿上的腳鏈弄掉:“你這是囚禁!”


    “我是在保護你!”向佑霖義正言辭的說道:“覬覦你的壞人實在是太多了,你又老是不聽話,我這是為了你好。”


    “你看。”向佑霖抱著他走向四周,整整一層樓除了無法靠近門把之外,無論去哪裏都暢通無比。向佑霖看著楚衍因為想要掙脫腳鏈而在腳踝周圍泛紅了一圈的地方,心疼的揉了揉:“一會我找點軟的東西墊在裏麵,你會好受一點。”


    “用不著你假好心。”


    “楚衍,以後隻有咱們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了,我也不求你態度會變得好一些,隻是往後你隻能麵對我,如果天天是這樣的話,我是有耐心的,但是氣著你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向佑霖氣極反笑“你就這麽確定我以後隻能和你在一起?”楚衍生氣至極,竟然說出了兩個名字“何閔廷呢,秦羽呢?”


    “你果然還是在惦記秦羽。”向佑霖的聲音漸漸的冷了下來:“你看看四周。”


    “如何?”楚衍瞪著向佑霖,也不看向四周。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麽?”向佑霖輕聲說道:“這間屋子裏麵,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甚至沒有電視,所有一切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東西都沒有。”


    他手指碰上了開關,輕輕一摁,燈光在室內亮了起來,隻是屋外豔陽高照,讓它發出的光芒僅僅是能照亮自己周圍的一小塊。


    在現如今基本上什麽都是手機聲控的燈具,已經甚少有摁開關的東西了。


    “以後勞煩你自己開關了。家裏麵所有的智能電氣,我也讓他們拆了。”


    “縱然是秦羽有通天的本事,但是也僅限於網絡。”向佑霖低頭親了親楚衍的耳垂:“小衍,你到現在還認為秦羽會找得到你麽?”


    那些東西……是向佑霖故意撤走的?


    不對的,從自己一進來開始就沒有看到過。


    甚至在自己的記憶中也並沒有看到過的,那時候的科技並沒有這麽的發達,用智能機的有之,但是將智能機連接到所有的電器上麵的甚少。


    而楚衍自己本身對於那些新興事物本來就處於一種可有可無的狀態,向佑霖也隨著他,至於電視那些,他們本來就是公眾人物,他們日後的隱蔽之處,楚衍下意識的也就不想裝。


    他的回憶如同流水一樣的緩緩流淌在他的大腦裏麵,想到此處,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昨天來時的厭惡並不是作假,也不是因為麵前這向佑霖引起的連帶作用。


    而是自己真的在記憶中,用心收拾過這麽一間屋子。


    這裏真的處處找的到自己影子,但是幹淨的很,不同於向佑霖在市中心的那一套可公寓,有雲朵的抱枕……


    這裏並沒有自己生存的痕跡,就像是剛細心裝修好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住進來過。


    那是因為什麽呢。


    “二樓呢。”楚衍忽然開口問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的活動範圍就隻有一樓麽?”


    “抱歉。”向佑霖說道:“二樓往上,你去不了,那麽我就把它封上,我也不上去,好不好。”


    “向佑霖。”楚衍低垂的眼瞼,看著自己腳上那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嘴裏麵說著向佑霖的名字,卻不肯抬頭看他一眼:“你將我鎖在這裏,那麽我們的拍戲任務嗯?違約金縱然是你也會負擔不起吧。”


    “你的精神出了一些問題,我已經跟導演說了,你的精神鑒定在何閔廷哪裏是本來就有一份的,我隻不過是用了一些方法把它拿過來了而已。”


    “這樣一來,劇組停工,或者換人。這屬於不可抗力因素,我們需要賠付的,算不上多。”


    換人?楚衍從來沒有想過有這樣的後果,他抓住了向佑霖的領子:“不能換人!那個角色隻能是我們的!一個人都不能換!”


    向佑霖被他搖晃著,他看著楚衍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也不說話,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換人。”向佑霖終於在楚衍做出更激烈的動作之前說到:“並沒有換人,隻是停工了。”


    既然這樣你剛才說那些做什麽?玩我麽?楚衍簡直難以理解。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低頭說了一句:“謝謝。”楚衍也不太明擺自己為什麽要說這麽一句出來。


    因為這件事情明明就是向佑霖自己做出來的幺蛾子,總既然是因為停工付的費用更多一些,但是畢竟是他將自己囚禁起來的鍋啊。


    但是……


    再往深處延伸一番。


    那就要從自己欺騙向佑霖開始了,這麽想想,從頭到尾倒是自己的錯誤,衍生出了這麽一係列的因果,最後報應在自己的身上。


    這算是楚衍難得的軟化。


    按照向佑霖以往的性格早就打滾而上,溫柔的要求不知道多少的不平等條約出來,縱然是這樣的環境下麵,向佑霖隻怕是也能要求那麽一兩句對於自己有利的話語來。


    但是現在,向佑霖的眼神依舊是那麽的奇怪,他看著楚衍像是有些不甘,明明麵前的人是自己最愛的人,明明他已經在你的手中了,明明他前一秒還在說著軟話。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因為向佑霖從沒有注意到楚衍究竟真正想要的東西,至少跟他們比起來,那兩個人甚至比自己更懂楚衍。


    他今天一大早的趕到劇組,剛說明了這件事情,就看到導演一副“節哀順變”的表情看著自己,自己沒開口。


    導演先說到:“楚衍出了那麽重的事情,我也不說你什麽,好好治病,對外封鎖好消息,我們也不方便去看望他,你替我們帶個話,就說整個劇組都盼望著他早日病好,早日回歸。我們都等著他回來。”


    向佑霖再三確定了自己並沒有說什麽話,導演就嘚啵嘚啵的說了一大堆都是自己在來的路上的時候所想到的最完美的回答。


    可是問題是,自己還什麽都沒有說呢啊。


    “導演你這是怎麽了?”


    “都是自家人你還跟我騙什麽。”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一份楚衍的精神診斷書,鄭重的遞給了向佑霖:“小向,我知道你這孩子心眼實,我還信不過你麽,這種診斷書你不用單獨給我一份的,像你們這種公眾人物,更應該好好封鎖好消息。”


    導演又接著教育:“這今天虧的是我,如果是那些心眼不正的人給你爆料出來怎麽辦。”


    在導演說的過程中,向佑霖已經一目十行的掃過了整個的症斷書,這是一份精神分裂的診斷書。甲等醫院出具的,十分權威的診斷書。


    他將計就計的點了點頭:“這些日子我和小衍多謝您的照顧了,我們拍過的部分還要找人來重拍,真的是十分的對不起。”


    “為什麽要找人重拍?你不是都已經投資了一部分錢麽?”導演有些理解的說道:“擔心錢不夠?放心好了,那麽多的錢你就是誤工到五年後,咱們也等得起!”


    “我出了多少?”向佑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背後有人,隻是並不知道是敵是友,他用了另外一種方式問道:“那些錢是通過我經紀公司付的,具體數字我也不太清楚。”


    “小向你可真是有錢啊,這麽大的一筆數字,竟然都不清楚。”導演抱怨了兩句,接著說道:“昨天傍晚一筆,淩晨又有一筆。”導演掏出了自己手機短信的轉賬記錄:“數字我就不說出來了,你自己看。”


    向佑霖很是認真的,點完了後麵你的那幾個零:“傍晚那一筆是2億,淩晨那一筆是1.5個億,落款是何閔廷那邊的工作室。”


    向佑霖算是明白為什麽導演如此說了,整部劇的投資也比不過這麽多的誤工費,這兩筆投資的皆是暫緩拍攝等到主演精神好轉。


    甚至後麵說了不限期限,如果誤工費不夠了亦可追加。


    這些話在對比起楚衍此時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參演這部電視劇的情緒來看,那兩條信息裏麵的數字化作了一柄一柄的利刃,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心上。


    一位是何閔廷,另外一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秦羽。


    一個是已經被楚衍所拋棄了的人,另一個甚至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楚衍,可是為什麽,他們卻知道楚衍想要什麽,向佑霖甚至認為,他們兩個人知道楚衍被自己藏在哪裏,不來找,隻想要看自己崩潰的,跌落塵埃裏麵的失敗的樣子。


    他不甘心的,他為什麽沒有想到那些,為什麽憑借自己的意願,將楚衍困在此處。


    他還懷疑過楚衍那個記憶中的向佑霖是否真的愛著楚衍,因為在他看來那種所謂的放手,根本就不是愛人的表現。


    現在向佑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愛楚衍麽,還是按照楚衍所說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偏執?


    他的表情實在是稱不上和煦,這讓楚衍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向佑霖剛好沒注意踩在了那一條鏈子上,楚衍這麽往後一退,恰巧喚醒了沉寂在那種想法之中的向佑霖。


    他低頭看著楚衍,眼神漸漸的堅定起來。


    “抱歉,沒注意踩到了。”他蹲下身子,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聖誕節鈴鐺一樣還記著蝴蝶結的鈴鐺出來,晃了晃,叮鈴叮鈴的聲音清脆的響起來。


    這卻讓楚衍有了更加不好的預感:“向佑霖你要做什麽!”


    他轉身就要跑,卻被向佑霖一把抓住,壓在身下。


    他的手握住了楚衍的腳踝,恭敬的,小心的將鈴鐺栓在了上麵,如釋重負的說道:“這樣就好了,你步子再輕,我也不會聽不到,從而踩到你的尾巴了。”


    楚衍沒有理會他在楚衍看來完全就是變態一樣的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


    在能動之後,他就蹲下身子想要去解掉那個鈴鐺,那個鈴鐺是他看著向佑霖拴上去的,又不等同於腳上的鏈子完全解不掉扯不開。


    果然,向佑霖圖好看,隻是係上了蝴蝶結,如果不動的話,是不會掉下去,但是如果楚衍躬身自己去解開,還是可以輕鬆解開的。


    果然,他順利的將鈴鐺解了下來扔到了向佑霖的腳底下:“你別這麽過分。”


    “過分?”向佑霖靠在牆邊,楚衍剛才的動作他都放在眼裏,但是並沒有阻止,直到鈴鐺被扔到了自己的腳底下,裏麵的鈴芯發出雜亂的聲音:“比係鈴鐺還過分的事情我也做了。”向佑霖的視線放在了他的腳踝上,躬身撿起來地上的鈴鐺,抬眼看向楚衍的脖頸:“我瞧你也沒把我怎麽樣。”


    他說著,將鈴鐺上拴著的絲綢抽了出來,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皮革製作的頸帶出來,將鈴鐺穿了上去。


    上前兩步,一個扭身將楚衍壓在了牆上,任由他如何掙紮也不鬆手的將鈴鐺拴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這下子,就不僅僅是走路了,隻要是楚衍開口說話,都會有細細的鈴聲伴著他的聲音響起。


    睡衣是v字開口的,楚衍潔白的脖頸被套上這麽一個東西,真的就仿佛是一個主人最珍愛的寵物一般。


    就在楚衍伸手如同是解開自己腳脖子上的鈴鐺一樣,要解開脖頸上的頸之上的鈴鐺的時候,他的手中忽然被塞了一樣東西。


    是一樣如同釣魚線一樣的東西,細的幾乎看不見,但是韌性卻幾乎是剪刀都剪不開的韌性。


    向佑霖將頭埋在他的耳邊:“我依然是係的活結,你也可以選擇解開,但是下一個捆上的地方,就不僅僅是脖頸、腳踝這麽簡單的部位了。”


    “小衍,我想要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想要支配你的感情,我喜歡看你因為我而情動的樣子。”他的聲音陌生而危險“你確定你還要給我這個機會麽?”


    他說著放開了楚衍,楚衍的手輕輕的撫在自己脖子上頸帶的接口處,在向佑霖的注視下,最終緩緩放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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