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兩人還是進入了放映廳內,空曠毫無一人的放映廳莫名的讓楚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他被秦羽帶著走到了前麵,他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反應過來,這裏麵的構造和向佑霖定情的地方一模一樣。【鳳\/凰\/ 更新快請搜索//ia/u///】


    他開頭看著空白的大銀幕,莫名的感覺有些緊張,但是麵對什麽而感到緊張,他又有些說不出來。


    他有些無助的看向在自己身邊的秦羽。


    平日恨不得事實看著楚衍的秦羽難得的視線沒有放在楚衍身上,而是放在了楚衍身邊的位置上。


    “聽說這是你們定情的位置?”他的手輕輕的撫上了皮質的扶手,眼睛在有些漆黑的放映廳裏麵有些透亮,就像是用水染了一樣。


    “那段記憶,我沒有經曆過。”他的聲音輕微的像是下一秒就可以隨風飄散。


    看楚衍沒有理解,他又重複的說了一遍:“如果我想要,我可以知道向佑霖有意識之後的所有記憶,就算是你的所有的記憶,隻要你的意識體在這個世界中,我都可以知道。”


    他這話應當是霸氣極的,可是秦羽卻沒有給這句話帶上他應有的屬於霸氣的語氣,反而是輕飄飄的。


    “但是我沒有經曆過。”他視線直直的看著那一張椅子,裏麵包含著傾羨,這裏麵代表的,是他一直無所碰及的過去。沒有他的過去。


    “我沒有經曆過和你那種相愛的感覺,我沒有經曆過向佑霖的絕望,或許我曾在他的記憶中看到過,不過那時候我的我多半是覺得高興的,因為他的絕望意味著意識的崩潰,意味著我是可以和你相見的。”


    “我不是向佑霖。”秦羽說道。


    他輕輕的後退了兩步:“這部電影,我就不陪你看了,再會。”


    他的目光中有不舍,卻沒有絲毫的遊移。


    經曆的這麽長的時間,他似乎才明白楚衍都不清楚的事情。


    能占據楚衍所有情緒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向佑霖一個,像他這樣見縫插針的,終究長久不了。


    放映室內裏麵的燈光一下子灰暗下來,潔白的幕布上也出現了色彩。


    楚衍本來放在秦羽身上的視線變得遊離了起來,隨著室內的漸漸灰暗,更是臉輪廓都捕捉不到了。


    沉穩而溫柔的說話聲音驟然響起,楚衍才將視線投入在屏幕上。


    一個一個的像素拚湊而成的,是他熟悉的向佑霖的麵孔,眼角溫柔,身姿筆挺。


    這讓他頗為懷念。


    畫麵驟然一變,向父向母的身影緩緩出現。


    “楚衍和死都沒有什麽區別了,你就不能振作起來?考慮一下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感受?”向母眼睛紅彤彤的,語氣中充滿了聲嘶力竭。


    這個片段這麽沒頭的出現在了的楚衍的麵前,讓他有些奇怪,什麽叫做自己和死沒有什麽區別?


    他看著屏幕上的室內擺設,很熟悉的地方,是自己和向佑霖的公寓。


    公寓裏麵永遠被家政打掃的整潔的室內顯得有些肮髒,平日裏光潔的木質地麵上有一串紅色的有些發黑的痕跡,垃圾桶裏麵的碎屑散落在一邊。


    任誰都沒有收拾的意思。


    “出去。”從向佑霖最終說出來的是包含著命令的語氣,他微微扭頭,放空的視線終於定格在母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上。


    一臉的冷漠。


    “向佑霖!我是你媽。”


    “所以說,我讓你出去。”


    向母此時滿身的憤怒,向著向佑霖叫喚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怎麽這麽不知道感恩!”她的手指指向半開著的房門:“你從領養回來就沒讓我們操過心,就為了那麽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你連母親都不要了麽?”


    向佑霖此時連看都懶得看她了,他的視線一轉,放在了向父身上,麵容冷漠的險些讓楚衍認不出來這就是向佑霖


    “你帶她走。”


    向父還沒張嘴,向佑霖總是微微上翹的嘴角下沉下去的,莊嚴肅穆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向母還待再說,被向父捂了嘴巴:“別說了,他現在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等他平靜下來再說。”向父可能是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來得匆忙,身上研究用的潔白的研究服還沒有換下來,就來到了這裏。


    他饒有深意的看了向佑霖一眼,潔白的衣角也消失在向佑霖的視線中。


    至此,房間裏麵就算是僅剩他一個人了,窗戶不知道是誰打開了,半開著,和煦的風垂在他的臉頰上,他的視線一直方遠,似乎在看著遠處的什麽,並不敢扭頭看看近處的東西。


    過了許久,他的右腳緩慢的退了一步,放空的視線收了回來。


    看向了那半掩著的,通往臥室的門。他的手漸漸的握拳,露出了虎口處那深的可怕的傷口,是被什麽劃傷的他已經忘記了,流下的血已經氧化變成棕色,凝固在地上,他也沒有包紮,露出泛白的肉猙獰的恐怖。


    那日的情形又侵占了他的腦海,睜眼閉眼的都是楚衍躺在床上沒了血色的臉。


    那半掩著的門隻需輕輕一推就能推開,在向佑霖麵前卻像是有千斤重一樣,似乎是一陣風刮來,門開的稍微更大了一些,向佑霖站在窗口處,也能清晰的看到屋內褶皺的床單,和散落在地上的抱枕。


    “楚衍。”他的嘴略微張開,無聲的吐出他的名字,雙眸之中的是,無法言說的苦痛,似乎是連最基本的哭泣都忘記了一樣,那些情緒在心中氤氳擴散,沒有了宣泄的地方,隻能侵蝕在血色的心髒中,烙下堪稱為沉痛的烙印。


    他所說的話,漸漸的有了聲音,在安靜的隻有風聲的室內輕輕的回蕩著,伴隨著風傳進了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你讓我別來找你,我聽了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麽,我從沒有反抗過。可是……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的報答麽?”


    “楚衍,我不想再聽你的話了。”向佑霖走向床鋪,麵對楚衍總是放在眼角眉梢的柔情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的陰霾:“如果我那時候就知道拒絕,哪怕是你恨我的樣子,我也是喜歡的,總好過你現在這一樣……”


    他所說的話,遠在醫院的楚衍還神誌不清怎麽可能聽得到,向佑霖此時怕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隨著天色漸晚,從窗口吹來的風已經不像是白天一樣的微涼,而是帶著夜色清涼一樣的寒意。


    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樣的冷。


    自從楚衍掛斷了向佑霖的電話,向佑霖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已,想要撥打過去,卻害怕楚衍此時想要靜靜,他忍到了淩晨,終於忍不住的第一次違背的楚衍的話,找尋了過來……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散落了一地的藥瓶,裏麵都是空蕩蕩的,連一片藥都找尋不到。


    “你不是怕苦麽?”向佑霖走上前去,將藥瓶一個一個的撿起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好:“怎麽到了這會,就都能吃下去了?”


    “楚衍,你未免太過分了。”他握著藥瓶的手緩緩攥緊,虎口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染紅了貼在藥瓶上的名字。


    床上已經空無一人,但是他還是和弄清楚的能夠找尋到那日楚衍躺著的位置,從始至終麵對他的包容之終於消失了蹤跡,這也是向佑霖明明知道楚衍就在醫院裏麵住著,可還是不敢去醫院的原因。


    他害怕麵對楚衍之後,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當膽戰心驚下去之後,後怕就像是浪潮湧上堤壩一樣的湧上來又退去,留下的,竟然是怨恨。


    在那一瞬間,他是恨著楚衍的。


    他後悔自己的一切行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任由他,拴在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應該聽他的每一句話,他連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聽之任之,釀成這樣的錯誤。


    向佑霖就像是鑽入牛角尖一樣,思想漸漸的沉浸在那一堆的如果裏麵,愈陷愈深。本就算不上好臉色的麵容,此時更加的陰霾。


    幾乎讓所有讓身邊的人都退避三舍,石雯就算是不理解,隨著向佑霖的消極怠工也變得理解的起來。可後麵的合約可以不簽,那些已經簽了的呢?這不還是要他的露麵麽?


    就是這樣,在第三天的時候,石雯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向佑霖公寓的門,然後偷偷的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向佑霖坐在正對麵的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的腳邊還有著那日撕碎雜誌的碎片,在地板上顯眼級了。


    聽到石雯進門故意放大的腳步聲,向佑霖連一個眼神都欠奉,石雯這邊自討了個沒趣,勸說的話也不是沒有說過,但是又能怎麽辦?他的父母都因為這件事情被趕出去了,她也因為不知道說錯什麽話了被趕出過,她這次可不能在空手而歸了,不然違約金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好看到向佑霖腳邊的紙屑,想要撿起來,收拾幹淨了再開口,剛好也給她一個思考的時間,又不顯的那麽尷尬。


    可就在她剛剛蹲下正準備撿的時候,向佑霖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別動它。”


    那聲音可所謂之嚴厲,嚇得石雯把手立刻縮了回去。


    “就讓它在那放著,保持著楚衍在這裏的那天,一點都別動。”


    你瘋了吧……石雯連自己半蹲著都忘記了,腦海中隻有那麽三個字,加上後麵那個“吧”充其量算四個。


    過了許久,她才撐著酸軟的腿站了起來,看著麵無表情的向佑霖鼓足了勇氣說道:“你還有兩個拍攝,一檔娛樂節目要做。”


    她趁向佑霖還沒有改變臉色,急忙說道:“大佬!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這已經是我刪減的不能再刪減的了,能用人情推的我都推了,這些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不說別的,就說那個娛樂節目,你要是不後續宣傳的話,你辛辛苦苦才拍完的電影片酬可是一分都拿不到。”


    石雯越說越激動“我這可還沒說違約金的事呢。”


    向佑霖聽了她的這些話,倒是站起來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冊支票來,扔到了石雯麵前:“違約金多少,你填個數。”


    ……石雯看著摔倒手裏的支票簡直沒了脾氣,知道再不說些什麽向佑霖就這個造法遲早把自己給造雪藏了。


    她忽然機靈一閃,眼神試探著看著向佑霖,小心翼翼的說道:“楚衍還在醫院躺著。”


    向佑霖自然知道,每天唯一會接的那一通電話就是醫生的。


    石雯於情於理也去看了楚衍,對於他的情況是知道不少的,接著說道:“這都快一個星期了,聽醫生說是傷到了腦子,導致無法醒過來。”


    向佑霖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在問她說這些做什麽。


    石雯心想成敗在此一舉,鼓足勇氣的說道:“這住院費你當然出得起,但是你忍心看楚衍以後就這麽躺在床上麽?我聽說伯父專攻精神領域方麵的問題,他研究的東西好像都已經到了臨床試驗的階段了,也不知能不能解決的楚衍的問題。”


    “當然了,如果你這麽違約金一直付下去的話,就不知道伯父的實驗室你能不能撐的起來了。”


    “是哪幾個?”向佑霖打斷了石雯接下來的話:“還有那些你推了的,我都參加。”


    石雯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笑來,可是明明已經勸說懂向佑霖工作了,可為什麽總是高興不起來。


    很快,石雯就知道是因為什麽了。


    自從那天開始,向佑霖就沒有任何一天休息過,接片就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價格高。他在熒幕上的經典形象僅止步於這一年。


    要錢不要名聲,吃香真難看,wuli佑霖是不是果貸了急著還錢?向佑霖就像是在自己的下坡路上狠踩了一腳油門。


    但是隨著名聲的下降,他倒是賺了個盆體缽滿,加上合理的投資身價翻了不知道十幾倍。


    就在他僅剩下的那些米分絲覺得他應該已經賺夠了吧,該好好的拍幾部良心的電影了吧,誰知到他沒個夠啊!


    石雯也有些不敢靠近他了,除了工作,基本上他們都沒有什麽接觸。


    “那個……我要結婚了。”石雯趁著向佑霖休息的時候說道:“是我才帶的男演員。估計說了你也不知道,現在娛樂圈裏的小鮮肉你哪個沒跟他們對過戲?你又記得住哪個?”


    “以後我估計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麽跟著你給你安排那些東西了,請個助理吧。”


    她越說越傷感:“也不知道那邊研究的怎麽樣了,你已經快七年沒有見過楚衍了吧,我昨天才去看了,臉色挺好的,研究人員都很用心,瞧著也沒比以前瘦多少。”


    她抬頭看著向佑霖,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要去看看他麽?”


    “算了吧。”向佑霖輕聲回答道,扭頭看著窗戶中倒影著自己的麵容,這麽多年的勞累下來,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眼神裏麵也盡是疲憊。


    如果說剛開始是有些怨恨不願意過去的話,後來便是因為情緒的轉變而害怕過去,如今卻是有些不敢了。


    他看著如今自己的樣子都喜歡不起來,更何況是楚衍呢?他如果真開眼睛看到這樣的自己,那該怎麽辦。


    “那你究竟想要在這裏待上多久?”石雯看著七年都沒有變化的地上的紙屑和明顯每天打掃光潔的地板,已經沒有了當初勸說他放手的力氣。


    “他現在還昏迷著,又看不到你。再者說,他醒過來的樣子你不想見到麽?”


    “快了。”話說到此時,向佑霖的唇邊才有了微笑:“研究所那邊的進度很好,設備最快可以在月底投入使用。”


    他的話音滔滔不絕,像是終於遇到一個能分享他心中難得的喜悅的人。


    而石雯才發現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小巫見大巫,向佑霖身為投資者,知道的自然比自己多。


    是了,他雖然沒有過去,但是心全在那上麵放著呢,這些年來他對人神經的了解,也堪比所裏麵的研究員了。


    “他們設計了一個新的世界,可以直接投射到昏迷的人的腦海中,修複他的精神。到那個時候,我也可以進去……”他話說到此,聲音又漸漸的沉寂下來:“楚衍看到我,如果還是自選則逃避怎麽辦,如果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他不喜歡有怎麽辦。”


    向佑霖的擔憂換了另外的一種方式來解決,當他躺在儀器中創造思維連接的時候,他掩藏起來的那些分裂的人格一窩蜂的湧了出來,在那個世界紮根生長。


    他被強硬的叫了起來,研究人員帶著奇怪的神色問他:“你知道自己人格分裂麽?”


    “……”


    向佑霖很是平靜的接受了這個問題,在他看來甚至像是有些滿意的:“這不就是多了幾次機會麽?看看楚衍喜歡哪個吧。”


    “可是……我麽所測量的精神載體隻有您一位,平白無故多了這麽多,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問題。”


    “楚衍那邊?”


    “是您這邊。”研究人員解釋道:“剛才請來了醫生測試,由於機器的原因,已經造成了您的次人格出現記憶缺失。”麵對他們項目唯一的投資者,他本來就有些不敢反駁,更不消說聽說他還炒了自己的父親,他就更不敢造次了。


    “不是楚衍那邊就好。”向佑霖穿著病服,一連串的測試做下來,顯得有脆弱。


    “是這樣的,向先生,我們這邊設定是兩個精神體存在的世界,我們建議您先治療好再說其他,不然害怕會有您的精神體被擠出來,更有可能的是你的主人格。”


    “那會怎樣?”


    “和最好的是和楚先生一樣陷入沉睡當中。”研究人員勸說道:“您等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和楚先生見上一麵麽?”


    “讓楚衍選吧。”向佑霖說道:“如果真的那麽不湊巧是我睡過去了,如果楚衍選擇了別人,那就別救我了。”


    大熒幕的色彩反射到楚衍的臉上,帶上了一層青色倒是與他愣神的樣子很是相配。


    他從來不知道向佑霖在背後做了這麽多,和他比起來,自己那些所謂的糾結和不敢麵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打鬧。


    熒幕中的劇情還在緩緩的推進著,就像是重新觀看一番他所經曆的事情。


    他卻是再也沒有心情能夠看下去的了,那天在向佑霖拍攝的時候他所做的夢境,關於向佑霖在他離開之後的樣子,就像是一條一條的帶著荊棘的鎖鏈在攪著他的心一樣,每一次的跳動,戴起來的都是血肉模糊。


    可是這又能算得了什麽,他不禁陷入的深深的後怕之中,夢境裏麵向佑霖隻要是有片酬就要去演,活到最後所有曾經尊敬他的人都鄙視他。


    這樣的場景,如果不是因為研究有了結果,就那麽順勢發展下去,就是向佑霖的未來。


    自責的話難以言表。


    他似乎感覺到,這樣深入骨髓的情感,也隻有麵對向佑霖它才會體現的出來。


    他終於能夠分辨出現實之中的向佑霖和夢境中的兩人,現實中的向佑霖總是包容的,夢境中的他對於自己是偏執的,兩種性格都固執到尖銳的地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巨幕泛白,楚衍這才反應過來已經演完了。


    良久,他站起身子,在空曠無人的放映廳中四下張望了一番,心中好似在期待著什麽,期待著等看完的時候,向佑霖在自己的身邊麽?


    寂靜的放映室內忽然響起吱呀的一聲,是門推開的聲音,楚衍扭頭看過去,指間背光處有一個人影黑黑的,正在朝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他沒有開口,走的也並不快,但是隨著每一步的靠近,黑暗的顏色都在他的臉上緩緩的退去,露出他的本來麵目,終於他站在楚衍的麵前,露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看到他,楚衍心中空落落的,嘴角連扯都扯不起了,隻能幹巴巴的跟著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這樣反差來的態度,對麵那人倒是好脾氣:“怎麽了,有些失望麽?”


    “……”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明明是何閔廷的微笑,可是楚衍卻總有一種是向佑霖的熟悉感。


    “你別著急,他很快也會和你見麵了。”他的聲音穩穩的,不高也不低:“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可能是還有些不死心吧,來見見你。”


    “現在好了。”他長呼一口氣:“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把向佑霖給你。”他輕輕的傾身,想要親吻一下楚衍的雙唇,楚衍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剛好對上他自覺苦澀的雙眼,他輕輕的合上雙眼,牽起他的手心。


    向佑霖的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溫柔:“隻要是你想要的。”


    楚衍隻覺得好像是蜻蜓點水一樣,唇邊輕輕的壓在他的手背上,一秒不到的時間,手背上的溫熱就消失不見。


    係統如何也想不到,它死乞白賴勸說不成的何閔廷,竟然隻需要見楚衍一麵,就乖乖的選擇放棄。


    它也想不到,一直躲藏的很好秦羽又是為什麽忽然露出了尾巴,就像是突然暴露自己一樣。


    同樣的,用它的腦子依舊想不通為什麽,去勸說向佑霖的時候,會那麽簡潔輕鬆的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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